正文  第16章 堂主再教育

章節字數:4259  更新時間:10-03-14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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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閑陵反對無用,人家拿王憐卿的小命做要挾,柳風冥還當著她的麵,親自喂了王憐卿一粒喪屍丹,如果沒有一月一次的解藥,小屁孩會像僵屍一般,渾身腐爛,毫無知覺感官的活著。

     書閑陵無比沮喪,乘教主大人受傷那會子,就該狠心殺了他。

     千金難買早知道,千金難買後悔藥。

     教主大人手裏,時常玩弄著一枚小木牌,起初,她還不經意呢,某一日,她仔細瞧了——竟是葉少給她的牌子!

     一切真相,盡揭曉!

     教主大人的意思,是讓她做奸細,做暗探。

     書堂主受教育的任務,自然的落在了右護法魏花的肩上,魏花阿姨審視的目光,似刀一把,一寸一寸,一片一片淩遲,生剮著書閑陵身上的肥肉。

     書閑陵在這樣的目光中,瑟縮著,戰栗著,不敢與之對視。這些個人,都是殺人如麻的主,說不準哪一天,他們神經受刺激,翻臉不認人呢!

     魏花阿姨手撫下顎,自言自語:“首先,要減去你身上的這些肥肉!閨女,你別怕啊,賈流的刀工不錯,肯定會還原你一個窈窕婀娜的身材!”

     書閑陵一聽,這還了得?人命關天啊!

     滿清十大酷刑,現場再現?

     書閑陵最終被壓製,如案板上的待俎的肉,她沒知覺,沒感到傷痛,他們給她灌下一種藥水,她眼看著賈流拿著小薄片刀,在她身上,臉上一刀一刀的削著。

     她也瞧見了魏花一開一合,不停說話的嘴。

     書閑陵對正在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她本人無能為力。

     所以,她閉上眼,一切當做噩夢一場!

     手術後的她,渾身包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為防止她抓撓傷處,他們在她躺的身邊,放置了無數冰塊,書閑陵清晰的感受了萬般鑽心的痛,如螻蟻啃噬她的心,她不能移動,甚至不能抬手!

     這些人,都是變態,人渣!

     整整三個月後,受盡非人折磨,書閑陵如破繭的蝶,冰封的雪蓮一般,璧月祥雲的某一個夜晚,恢宏出世!魏花阿姨見證了這一曆史時刻,她誇張的一手捂著胸,一手壓著裙擺,做瑪麗蓮夢露造型,兩眼淚嘩嘩的看著自己的修正成品出世!

     魏花阿姨激動的揮舞鋼叉,豪放的大笑三聲,獻寶的拉著書閑陵來到教主大人的麵前,略帶討好意味的問:“教主,你看她美不美?”

     柳風冥看了好一會,思考了很久,發表領導對下屬的工作點評,“不錯,幹的不錯!不過,還需努力”。

     阿姨激動的使勁點頭,“你放心,我會堅持不懈的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一定把她改造成驚天地、泣鬼神級別的大美女”。

     魏花阿姨興奮莫名的拉著書閑陵離開,留下教主大人獨立在風中沉思,他眼望的方向,正是她們離開的方向。

     這個女孩或許會成為打破僵局局麵的突破口,這個女孩,變得讓人有些不適應,哼,一樣是他掌中的螻蟻小蟲!

     明月照下,群花中間的一座小亭,冪以紅羅,壓以玳牙,鏤銀雕金,又華麗,又精致。

     亭裏站著一人,紫衫紗衣,二道和悅甜美的目光,盡落在紫香花上,香花恍若霍然綻放,芳香馥鬱,此女得山水之清,為秀氣所鍾,男人願伴其一夕繾綣,便是死也甘願!

     王憐卿被賈流叔叔拉著,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幾步遠,他望著亭中的女子便啊一下的癡了,他搜盡枯腸,翻倒陳篋,隻為搜出讚美她的句子。

     “姑娘?”他有些不確定,她答應了他才敢認。

     書閑陵苦笑,“變化真的很大?連你也不敢認我”。

     王憐卿哭著將她摟在懷裏,她比他還瘦,可以想象,她吃了多少苦。整整三個月,那些人不讓他探視姑娘,“姑娘,他們把你給怎樣了?”

     書閑陵和聲安慰他:“我一項視你為親人,所以,不告訴你,是對你好!我受得罪僅僅是開始,更嚴厲殘忍的指令,還在後麵!你要把你自己照顧好,不要讓我有後顧之憂”。

     王憐卿心下駭然,姑娘變了,不止相貌,連,,,,整個人似在一夜間長大,成熟了。

     這樣大的改變,他覺著陌生,他多想,她還是從前肥嘟嘟,笑眯眯的摸樣。

     一切,都是因為要保護他嗎?

     王憐卿猛地轉身,他要去告訴那個大魔頭,盡管殺了他,不許大魔頭的手下人繼續折磨姑娘。

     “站住,你要去哪裏?”新鶯出穀的嗓音,與從前並無不同。

     剛剛還明亮的月光,燦然星空,霎時烏風陡起,接著就天昏地暗,黑夜沉沉,電火像金蛇飛走,雷聲虺虺。

    右護法魏花接下來安排了人教書閑陵跳舞。她問過學這些做什麼,魏花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訓練你成為一名真正的淑女嘍!”

     書閑陵再次啞然,這是在搞名妓速成班嗎?

     教她舞蹈的,居然是吊死鬼女士,晉姬!

     晉姬先準備了服裝和跳舞的道具,約十幾分鍾,書閑陵聽得環佩聲響,一陣香風飄至場中,撲鼻芬芳,先已令人心醉。隨後方見屏後,一位美人冉冉而出,遠遠望去,隻覺珠光寶氣,那身材的婀娜,體態的輕盈,妙不可言;待到走近前來,更覺眉似偃月,杏眼如星,腰枝似柳,唇比櫻桃。天上的仙女也比不過這樣的莊嚴美麗,直把書閑陵看呆了!

     為什麼?晉姬明明生的很美,為什麼把自己糟蹋成那樣?

     晉姬看出她的疑惑,親斟了盞茶,拉著書閑陵坐下,話家常般,將她的經曆一一道來。

     “我原是富人家的女兒,十七歲時認識了一個男人,他很英俊,行徑間透著異常的浪漫,他豪放有才,家境豐盈。我被那男人看中,他非要嫁我,可惜,我家鄉那有一位情投意合的青梅竹馬!我當然不允,他就殺了我的意中人,殺了我全家!我為了複仇,假意奉承他,將他的武功學足了十成,一次宴飲時,他飲下我斟的酒,酒裏下了毒,他中毒了還要殺我,要我陪他一起下地獄!我才不幹,忍了十年,我終於親手結果了仇人!”

     書閑陵聽到此,手忍不住抖了抖!

     晉姬大笑,“你不要怕,我可不敢給你下毒!教主大人還有用的著你的時候,你知道那男人是什麼來路?告訴你,你會嚇一跳!”

     晉姬的眼中,怨恨十足:“他就是正道武林吹捧讚揚的盟主家的大公子!嗬嗬,小妹妹,聽我一句話,永遠不要被男色所迷,隻有讓男人們都為了你發狂發瘋!占盡了優勢後,你掌控了他們,你才能夠心想事成!”

     書閑陵苦笑,“現在是教主在掌控著我呢,你這麼教學,不是在給教主製造麻煩了?”

     晉姬又笑,笑的眼淚都落下,捂著肚子,“你以為,你能掌控住教主嗎?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有可能為你神魂顛倒,但,教主會是唯一的例外!”

     晉姬說的肯定,書閑陵不會特意追究,她在山裏時,不學刺繡,不學舞蹈,反而在風冥教被逼著學習,人無前後眼,永遠預測不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晉姬跟她說笑了一回後,一直嚴厲的鞭策她,稍有不對,皮鞭相加,傷了就上藥,上藥好了後又受傷,為了這,王憐卿哭了又哭,甚至主動積極的跟賈流學習藥草,製毒!

    書閑陵終於通過了晉姬的標準,結束了苦難的學舞曆程,魏花阿姨再接再厲,派人教書閑陵刺繡,令書閑陵再次大跌眼鏡,居然是相撲男。

     相撲男的打扮,依然是白布條造型,書閑陵建議魏花勸說一下,這樣子,很尷尬!

     魏花阿姨大驚失色,連說不可,私底下將相撲男的來曆告之:

     相撲男原名叫成昆,世家曆代都是將軍,到了成昆這一代,他母親陣亡,朝廷不會讓一個男人當大將軍,於是,成昆的父親便讓成昆自幼男扮女裝,成昆戰功赫赫,威名海內外!一次酒醉,下屬替他脫了衣裳,他男扮女裝的事被揭發,朝廷上下嘩然,女帝大怒,下旨斬殺了他全家二百多口,還派了許多女人把他那個了,他連著幾十天都是不著寸縷,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自己苦練了刺繡飛針,從此,暗器功夫妙絕天下,隻是他心裏落下了病,不肯穿衣裳!誰叫他穿衣,他跟誰急!有一次,一個新到的小教徒犯了忌諱,他將那個新教徒紮的全身針,都是劇毒的針!”

     魏花阿姨說起那次的事,心有餘悸。

     “你隻管學繡花,不許多口舌,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曉得”。

     書閑陵自動嘴閉緊,當成昆是《皇帝的新裝》裏的皇帝出巡,他身上穿著一件透明的衣裳!

     不過,她也提出了要求,她把自己打扮成東方不敗,戴著帽,穿著氅衣,熱的滿頭全身是汗,也不肯脫下,這樣,她心裏就沒障礙了。

     萬一,成昆拿針射她,衣裳是第一層保護,她還不放心,又問魏花要了軟甲,學一天下來,書閑陵足足能流失二斤的水分。

     不到一個月,書閑陵頭發昏,臉色蒼白,右護法看出了貓膩,逼她脫下厚衣裳,每日督促著書閑陵學習,書閑陵有右護法一旁保護,終於安心的低頭學習。

     什麼時候,能遇上個正常人?

     柳風冥不算,最黑心的就是他,書閑陵最恨的,是柳風冥!

    三個月,書閑陵煎熬著學了些暗器的運用以及手法,發射的角度等,女紅刺繡比暗器出色,一些鴛鴦,牡丹的花樣,她一天便能完成呢。魏花阿姨最後讓風冥教裏的一位賬房先生教授書閑陵詩詞,書閑陵以為賬房先生同晉姬和成昆一樣,是苦大仇深、深藏不露的高手。

     第一天,賬房先生把《易經》搬出來,搖頭晃腦的念書,念完一篇就讓書閑陵照著讀背,他細心的一篇篇解讀,細心布置作業。第一天,他沒顯示有任何特異功能。

     第二天,賬房先生把《詩經》搬出來,填鴨似的教學,一樣看不出特異之處。

     這樣,過了一月,書閑陵倒是能背上好些詩詞,但她不懂,她學了這些就會作詩了?

     魏花阿姨說這樣能培養一點點的文化內涵,不懂詩詞皮毛的怎算是才女?隻有才女呢,才能驚才絕豔,光有美貌的那是草包!

     書閑陵就更不懂:“我又不要做官,我懂太多也無用!”

     魏花阿姨戳著書閑陵的腦袋,“你笨的似頭驢,蠢的像豬,這些你不學也罷!”

     書閑陵終於擺脫了枯燥的學習,先前養身體用了三個月時間,學舞蹈用了三個月,學暗器繡花的功夫,又用去了三個月,學詩詞用去一個多月,總的計算,她待在風冥教已有十個月之多,從去年的九月份,到今年的六月,時光過得太快!

     這十個月中,王憐卿與她碰頭見麵的機會很少,她也無力顧及,她有時覺著自己吃的這些苦值不值得,她不是聖母,她為什麼要為了一個不相幹的男孩,把自己搞得這麼慘?她好想回山上,哪怕母親很嚴厲,但有爹爹們護著!

     一日,柳風冥派人叫她,她剛一踏入房門,“你幹嘛拿著我的弓?”

     柳風冥軟蔫蔫的靠在臥榻裏,嬌不勝衣的摸樣,我見由憐,十指撫摸著弓,輕聲笑道:“想不到我無意中,捉了一條大魚,於成華是你什麼人?”

     書閑陵上前收回弓,弓的內壁確實刻了一個‘於’字,她想不到變態教主會注意到這個小細節,“是我的師父,我是他收養的孤兒,師父前年便離開,並令我下山曆練,你有什麼問題?”

     柳風冥手指在臥榻邊緣輕彈著,一副沉思的摸樣,眼神清澈,竟似個無辜孩子般,彷佛一切的算計都與他無關,“他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你知道嗎?”

    

     書閑陵到真的不知道,雖然奇怪貴氣的母親和出色的爹爹們為何隱居深山,但她一直不敢問,生怕露出馬腳。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師父對我有恩!”

     柳風冥微聳肩,她話裏的真實度有多少可信,對此他暫不發表任何意見,“這件事,你不要再對任何人說,事關重大,這個‘於’字,我幫你消了!”

     柳風冥手指輕輕摩挲,那個於字便模糊不清了。

     “他既然是你的師傅,本教主是不是該慶幸?神箭九連環的奇技,當年威震天下,不管旁人的功夫多高,都逃不過九箭連環的射擊,或許,他的本事,你還未學成?”

    王憐卿學的很認真,不分白天黑夜,他說,要學了本領保護姑娘!

    大雨傾盆而下,淋淋瀝瀝,一如亭中二人沉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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