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274 更新時間:10-09-05 08:31
黑暗的屋子裏,誰在等待,緊閉著的雙眼,為誰開啟,玄鐵的鏈條誰上的鎖。
地下室裏,一個滿頭白發的男子,閉著眼睛,靠在牆上,不時的咳嗽出聲,忽然聽見腳步聲,他聞聲抬起頭來,就見一個男子朝他走來,站定在他的麵前。
“為什麼我按照你的話做了,天下卻還是不安定了。”男子恨恨的瞪著這個老者,很不得一手將他掐死,為了他一句話,他什麼都失去了,卻還是換不來天下安康。
“你確定你是按照我的話來說的。”老者輕笑著抬頭望著那男人的眼睛,嗤笑他的謊言,不堪一擊。
“當然,你在懷疑我。”男子生氣的怒等老者,手握成拳,想要一拳打上那張礙眼的小臉。
他知道什麼,男子緊張的在心裏想,當年的一切都做的那麼的隱秘,不可能有人會知道他在暗地了搞得鬼的,不可能會知道,男子在心裏安慰自己。
“人在做,天在看,不要以為人不知鬼不覺,你心裏自是有數。”老者低頭看了男子青筋暴起的手,緩緩說道,不在意男子的怒氣“反正天下亂否,與我這個即將老死之人無幹,遲早都是一捧黃土,泄漏天機太多,早就已經逃不出天譴的命運。”
男子狼狽的轉過身,走了出去,臉上滿是凝重。
難道留下一點都不行嗎,老天你怎能如此殘忍,一個不留,他們究竟犯了什麼錯,竟會遭到你的趕盡殺絕,親手殺死一個個所愛之人,心痛到已經麻木,沒日夜的想著那些臉,捉不到,隻有失去。
到男子完全的走出地下室,一直站在一邊暗地觀察的男子從通道裏閃進身子,走到一直抬頭望著洞口的老者。
“真的隻有這樣才能天下安康?”一襲白袍,臉上遮著麵具,手裏擎著一隻紅燭,男子看著老者,渴求的望著他的眼睛。
“沒錯。”
“我若要求她平安,該當如何。”白袍的男子心痛的閉上眼睛,他的心太小,容不下天下,隻容得下她一人而已,所以不要怪他心狠,隻求她一人安康就好。
“用天下人的血換她一命。”老者看著男子眼裏的情深不倦,無力的搖搖頭。
“隻此一法,別無他方?”如何忍心,竟要天下人為她一人失去了性命,血染了八荒,才得以一人活路,這太殘忍,太血腥,所有的人都告訴他因以天下為重,他卻隻想小家安康。
“別無他方,十六年前你就知道不是嗎?”
“我懂了。”頹然的,他心裏不曾矛盾,隻是還是憐惜萬民苦難,原諒他,自私的隻為自己的私心,要毀了這天下太平。
他別無選擇,心太小,哪能容下天下。
在他走後,又有一個男子從另一個地方走了進來,站在老者的麵前,一身的黑衣,桀驁而不屑的看著老者,粗重的嗓音“很好,天下是因為你們而亂的。”他說,不羈的笑聲滿滿的回蕩在這一地下囚牢。
“為什麼不放手,奈何天下洗血,你於心何忍。”老者心痛的歎息,渴求的眼睛望著黑衣的男子,希望他能早日回頭,不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這是你欠我,是天下欠我的,是她欠我,我要天下,也要她。天下是我的,她終究也會是我的。”男子狂傲的蹲下身子,一手捏住老者的下巴,然後又嫌惡的甩開。
“我欠你的也該還盡了,逆天而行,駁天之論,終究要遭這天譴,也罷,也罷,天下會怎麼樣,我已經無力管它,就要看你們了。”老者被男子黑衣男子甩到一邊,身子重重的撞在牆上,鎖在他手上,腳上的鏈條碰撞作響。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為你欠我的還清了,你做夢,你欠我的窮你一生都還不清。”忽然黑衣男子發狂的從地上竄起來,對著老者咆哮,怒號。
“還不清,還得清,都已經到了盡頭,無所謂了。”老者伸手抹去自己嘴角的鮮血,然後閉著眼睛,不準備在說什麼了,他今天已經講的太多
“哼,老不死的,就算死,你也隻能死在這裏,沒有人會替你收屍。”男子惡狠狠的甩下一句話,然後就從來的地方走了出去。
“哎,罪有應得,卻拖上了這八荒百姓,這罪孽,我該如何償還。”老者喃喃自語,望著黑衣男子離去的地方“為了當年舍棄你們母子,我竟要得到如此懲戒,老天爺,為何我不知自己的命會係上天下安康。”說著,便已老淚縱橫。
然後,眼淚一抹,眼裏橫過決絕,他伸手一把扯斷了拘束著他手腳的鐵鏈,回首望了一眼這個困了他二十年之久的地下囚牢。
不是不能離去,而不是不可以離去,是他自己選擇了把自己鎖在這裏,若是要離去,早就天涯海角任他遨遊,想當年,逍遙的飄搖九州,是何等的瀟灑。
他決然的走出洞口。
一路向北。
那裏有著他的歸宿,生命的歸宿,一切因他而起,他便會想盡辦法挽回這局麵,但願少犧牲一點人。
懸崖上,他一人站立,而後走出來一個老者。
“你來了。”老者不會頭,但是他知道,他等得人來了。
“我來了,我在這裏等了你二十年,你終於還是來了,我寧願再多等上三十年,四十年,你不來,就表示一切都是好的。”站在後麵的老者說,眼裏難掩心痛。
他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樣,所有的錯都要他來背,這是何等的殘忍。
“告訴他,當趕屍人帶著我的屍體走過迦穀的時候,回天的時機到了,不要錯過,不要錯過這唯一的一次回天的機會。”老者,有向前走了一步,望著崖下,雲海翻騰,看不見下麵究竟什什麼模樣。
“我會告訴他的,也會督促他挽救黎明於水火的之中,他是一個值得托付大事的人,你放心好了。”站在老者身後的老者,看著老者一腳已經踩空,卻擔心他走的不安,
“謝謝。”聲音是那麼的飄渺,從崖間,挾著風聲,傳進崖上人的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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