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08 更新時間:10-07-10 01:01
提問:家裏最好的藏屍地點在哪裏?
回答:浴室的天花板。
原因:1、藏在牆壁中,隱蔽性好,不易被發現;2、浴室空氣潮濕,就算屍體腐爛、流出屍液。也會被認為是水漬也而不被在意;3,、我家住在頂樓,所以不必考慮樓上居民的影響;而藏屍在地板或者牆壁的話,不僅動靜大,而且容易被發現——誰見過有人無語了撓天花板玩兒的麼?人都撓牆。。。
由是觀之,鬱之的屍體一定、肯定以及必須在浴室的天花板上。
那麼如何施工就成了一個問題。。。我總不能招一群建築工人來我家說:“麻煩你們鑿開我們家天花板,把我老婆的屍體給我弄下來。。。”這樣是會出大問題的。。。
那麼。。。為今之計,隻有自己動手了!
我抬頭看看浴室天花板。。。唔。。。很幹淨啊。。。沒有水漬的樣子。。。管他呢,要是沒在天花板上就拆房子唄,那天花板早拆晚拆都是拆麼。。。
於是爬到屋頂上,於是砸天花板,於是真的找到了鬱之的屍體——在一個玻璃柱裏。
鬱之靜靜地躺在那個玻璃柱中,身邊都是被凝固住的玫瑰花瓣。。。他還是這麼漂亮,精致的五官,蒼白的皮膚,脖子上兩個駭人的窟窿剛好被兩片玫瑰的花瓣擋住,烏黑的頭發和長長地睫毛都被保存得很好——他像一個被製作成精美琥珀的蝴蝶,毫無生氣,卻有著致命的美麗。
我放下手裏的工具,輕輕地走過去,趴在鬱之身上,輕輕拍打他:“鬱之?鬱之?跟我回去了,好麼?我錯了,以後你不同意,我就不碰你,好麼?我錯了。。。”我趴在鬱之身上,輕言細語地哄他,輕輕地拍著他。我以為他看見我來就會蹦出來,跟我回家,繼續在我身上膩歪;他或者會發點小脾氣,流點血,做個鬼臉嚇嚇我;他可能哭著撲進我懷裏,滿臉是血地往我身上蹭,然後回到家,還是會笨手笨腳地給我洗衣服;或者想我了,不用我哄就直接出來,乖乖跟我回家。。。可是無論怎樣,我都認為鬱之會原諒我,會跟我走。
可是我錯了,我沒想到他根本不理我。
他靜靜地躺在那個玻璃柱裏,沒有咿咿嗚嗚地叫聲,沒有張牙舞爪地撲過來。。。我明明知道他就在那裏,可是他卻不理我了。。。
“鬱之。。。鬱之。。。鬱之。。。”我叫著他的名字,無計可施。。。
“哎哎。。。鬱鬱。。。你到底對人家做什麼了?”一個聲音冷不丁地從身後響起來,是吳幸。
我看他一眼,沒有理他,繼續低聲勸著鬱之,求他原諒。
吳幸沒所謂地聳聳肩,走過來蹲在我對麵,卻明顯不是對我講話:“這位小哥你麵子好大啊,誰見過我們家鬱鬱這麼輕言細語地跟誰說過話啊。。。你是沒見到他那糟糕的脾氣。。。嘖嘖。。。陰陽怪氣的。。。”
“喂!”我吼他:“滾遠點兒啊!別逼我揍你!”丫沒見我哄老婆呢麼,跟這兒湊什麼熱鬧!
“啊~好好~我不鬧我不鬧~”大叔擺個投降的姿勢,笑嘻嘻地對我說:“那你跟我回趟家吧~”
回家?回什麼家?我疑惑地看大叔。
“哎哎。。。你這孩子。。。狼崽子啊。。。”大叔無奈地點點我:“你媽,想你了,讓我帶你回去。”
哎?我媽?我想了想,腦海中隻有一個女人身著晚禮服的身影,還有一個女人把我爸推下河裏的情景。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我以為我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唔。。。或者她讓我回去,是想殺了我?
不管她想怎麼樣、都不關我的事了,最重的是把鬱之弄出來,讓他跟我回家,我對大叔說:“我不會回去的;你還有什麼事麼?”
“唔。。。沒事了,就是帶你回去。。。”大叔說著突然撲過來把我按在地上。
“喂!你幹嘛!”我曲起腿撞他下盤,他卻按著我的肩一個跟頭翻到我的頭頂,然後手用力一捏“喀”,我的肩脫臼了。
“嗷——!”一個聲音夾雜著憤怒衝向大叔,把他撞倒在地。
我努力撐起身子來看,是鬱之!
鬱之騎在大叔身上。一下一下地揍著大叔,大叔也沒有反抗,隻是在哪兒殺豬似的喊:“馬鬱!鬱鬱!哎喲。。。哎喲。。。快管管你老婆。。。哎喲。。。要打死為師了!哎喲。。。”
我撲上去,努力抬起肩膀從背後抱住鬱之:“鬱之!鬱之!你出來了!你終於出來了!你肯見我了?”
“呀!”鬱之被我抱住的那一瞬間,頓了一下,然後開始掙紮。
鬱之的力氣真的很大,我的雙臂又脫臼了,很難製住他,可是我絕不放手!絕對不會放手!
“鬱之。。。鬱之!你聽我說!聽。。。啊!”鬱之在掙紮的時候拖著我一起滾到了地上,脫臼的肩膀狠狠地撞在地上,錐心刺骨地疼。
鬱之聽見我的叫聲,一下子從我身上彈起來,地跪在我旁邊。一雙手相碰又不敢碰地在空氣中瑟縮著,像不像那一天?我手被摔斷,他也是這麼無助地看著我疼。
我不可抑製地扯起了嘴角,努力爬起來把自己掛在手足無措的鬱之的身上,趴在他耳旁輕聲呢喃:“乖,不躲了,嗯?我喜歡你,所以才會想碰你,這沒錯;你會想到以前,會恐懼,會閃躲,也沒錯。。。以後。。。”我調整一下姿勢,努力把鬱之圈住:“嗯。。。以後。。。我們一起忘掉以前那些。。。好不好?以後不管多不高興,多傷心,都在一起好不好?嗯?”我手緊縮,把他桎梏在懷裏,擔心他又跑掉。
鬱之的掙紮漸漸變小,頭低低地埋在我的肩窩,卻細細的顫抖著。
我知道他在哭,我知道她在掙紮,我知道它要染紅我另一件衣服。
“乖。。。乖。。。我在這兒。。。一直都在。。。所以不要離開。。。有什麼事我們一起麵對好不好?不要再逃,不要再躲起來,好不好?”我一直在他耳旁呢喃,讓我的衣服吸幹他眼裏的最後一滴血。
“唔。。。”鬱之顫顫的抬起頭來,試探著在我嘴角落下一個涼涼的吻,像一朵雪花化在心頭,融成溫熱的血,混進心髒;我微微笑了:“小傻。。。小傻。。。”
我把他重新按回懷裏,像是失缺很久的一部分終於重新回到了我身邊,那麼溫馨,那麼愜意。
“哇哇哇。。。你們這些壞人!你們這些壞人!”一個噪聲打碎了這甜美的氣氛,我惡狠狠地轉過頭:“你丫怎麼還沒滾!不對。。。你丫怎麼還不去死!”
“哇哇哇。。。壞人!壞人!人家幫你把老婆引出來,你卻叫人家去死!嗚嗚嗚。。。鬱鬱是小狼崽子。。。哇哇哇!”大叔說著還在地上滾了幾下,撒潑耍賴滾地板。。。這些他怎麼沒教我。。。
不過。。。貌似。。。好像。。。是他把我肩膀擰脫臼,鬱之才肯出來的吧。。。
那勉強。。。算是。。。他幫我把鬱之找到的吧。。。?
“老師。。。”這麼罵他。。。我還是有點愧疚的。
“哇哇哇。。。鬱鬱是個大壞蛋,有了老婆不要老師啊。。。”滾地板。
“吳老師。。。”算了。。。畢竟。。。是我不對。
“嗚嗚嗚。。。小狼崽子。。。沒良心的。。。”捶地板。
“TM的吳幸!你丫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大爺已經很客氣了!你還要怎樣!”我怒了!要不是懷裏還抱著鬱之,我絕對會衝上去對著他的臉狠踩兩腳!沒看見這兒正花前月下麼!丫要不識趣到什麼時候!
“啊。。。咳咳。。。我突然想起鬱鬱你手還脫臼呢吧?來來來,老師幫你接起來~”大說說著,用川劇變臉的速度換上一張和藹可親的小臉,討好地蹭過來扶住我的肩膀:“有點痛哦,你忍忍。。。”還沒等我回應,他就猛的錯開我的肩膀,一用力:“啊啊啊——你TM的吳幸!”
“啊哈哈。。。不是說了會有點痛麼。。。啊哈哈。。。”大叔說著,又扶住了我另一隻肩膀;在他接好我肩膀之後,我轉身狠狠地揮了他一拳。
“啊——”大叔倒在地上,捂著鮮血橫流的鼻子:“你果然是個狼!崽!子!”大叔惡狠狠地說。
“哼~”我拉起鬱之站起來,一搖二擺的準備下樓:“沒死就快點滾,趁著爺現在心情好。”
“鬱鬱。”大叔突然叫我,卻不是平時不正經的玩笑語氣,而是一種包含著慈祥與寬容的愉悅的聲音,這種聲音讓我想到一個詞——父親。
“什麼?”我也盡量放軟語氣回應他。
“老師很高興,你越來越像個人了、”他笑著說。
“滾——!”我果然不該期待狗嘴裏吐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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