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268 更新時間:10-04-15 03:18
“這些個破爛東西,立在路上真是礙眼。”突然響起霸道又慵懶的聲音讓四周的人頓時一驚。
大家都不由的朝前方望去,可惜四周沙塵四起,桔藤舞望了半天才不過看清前方好似站著一個人影,她轉頭搜尋那個黑衣管家,他喂了她藥丸之後又消失不見,桔藤舞隻好向小玲玉那處跑去,站在她的身側。
“邵飛峰?”伊塵微眯著眼,麵色不善的看著前方的人影“我們正要將新娘送入鬼城,不知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桔藤舞看向那位被稱作邵飛峰的人,看年齡應該是和自己同齡的少年,右手握著一把扛在肩上的青色刀柄的半弧形大刀,單腿架在身旁的一塊摔散的車架之上,口中刁著一根象狗尾草的麥穗,頂著一頭棕黃色的亂發,不可一世的麵容當中帶著天生的桀驁不馴,給桔藤舞的第一感覺就像一隻怒發衝冠的獅子頭。
“你可真是大膽,敢直呼大爺我的名字!”邵飛峰說著吐掉嘴裏的麥穗。
桔藤舞心裏一陣汗顏,感情和自己一樣大你就自稱大爺了那難道自己已是大媽了?
伊塵心裏雖是對於這小子的不敬態度恨得隻想上前扇他一巴掌,這個邵飛峰正是鬼城現在的飛虛城主那個老淫棍眾多兒女中的一個,飛虛族的城主名為邵卿,到他這代可謂是荒淫無度,所以膝下兒女太多。而他想出了一個繼承的形式,每年進行族內一次比武進行排名,參賽的就是他的那些兒女。邵卿說,在他眼中沒有什麼先出生就是最大的狗屁形式,隻有最強的才是王。
所以比武裏第一的就是最大的,第二就是老二,完全不按照誰先出生落地這種順序,隻要能贏就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個鬼城的繼承者。而這邵飛峰按年紀排行應是排到快二十位去了的但是因為他的母親是傳說中玄女的後裔西女,邵飛峰練了娘家的伏虎刀法和魔吼功的他小小年紀就是個中高手,脾氣孤傲暴躁,連血親都殺的他和他的大姐邵飛蘿並稱陰陽雙煞,兩人都是出名的殺紅了眼不認人的惡魔。
倒不是真怕打不過,隻是。。。伊塵心中低哼一聲,讓你這個小畜生囂張一下,礙於他的身份也不便惹惱這個麻煩,依然麵帶笑容的回敬他。
“三少可是說笑,我不過是太久沒見過你怕自己都要記不住三少的名字了,畢竟飛虛族裏的少爺小姐實在太多,我的記性可不好了。”
伊塵言語間似乎點中了邵飛峰心中的隱藏的弱點,因為邵飛峰幾乎繼承了她母親的大半麵容,如果不是他特意把自己弄得這樣粗魯豪放,仔細端看他的五官簡直就是比他那母親的秀美還多了些灑脫的俊美之感,但這也是他最恨的地方,俊臉煞時由桀驁氣的像豬肝紅。
“我呸!本大爺我五歲就奪下了第三的位置,十年來沒人打得贏本大爺我!這鬼城誰不知道老子玄鐵雙環刀的威力!”
桔藤舞對天翻白眼,這人被氣急老子都冒出來了。
“可惜第一後麵的屈居第二和默默無聞毫無區別。”沒想到說這話的是一直不曾開口的伊水玉,說的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好啊,本大爺今天讓你領教下我玄鐵雙環刀的厲害!”邵飛峰說著頓時彌漫出一股殺氣。
“三少,這新娘還要送到城主那裏去,誤了吉時就不好了。”開口提醒的是流晴。
桔藤舞本以為她身為下人敢在這個時候插嘴實在勇氣可嘉可謂不怕死的境界最高,但是出乎桔藤舞意料的是邵飛峰隻是望了流晴一眼就卸下了剛才的殺氣,但是嘴上可依舊挑釁。
“不就是個祭品,做這麼多儀式真是費事,老子直接帶走她給大哥,你們就回去吧。”邵飛峰語帶輕蔑。
“笑話,人是我們找到的,現在送還給你們邵家已是大麵子,現在你到以這樣的方式迎接我們?”伊塵心中有火,看著四周被毀的馬車殘骸,頓時有種被羞辱之感。
“哈哈哈!”邵飛峰仰天大笑,看向她和伊水玉“老女人,你們伊室現在剩下的也不過就是些婦孺幼童,還妄想踏入鬼城。識趣就留下人給老子滾蛋,本大爺我心情好才給你忠告。”
“我看你才是個不識趣的東西!”伊塵罵出一句終於是忍不住要給他點教訓,就抬手向邵飛峰打去。
桔藤舞和流晴護著小玲玉向後退去,以免他們打起來不長眼的刀劍傷到她們這些無辜人群,而伊水玉隻是站在一旁靜靜看著。
伊塵先是用手和邵飛峰過招,她五指緊閉形成一股劍氣向他打去,而那無形的劍氣保護著伊塵竟然可以不被邵飛峰的大刀所砍。邵飛峰有些驚愕,這老女人全身被一層透明的光罩所包圍,自己普通的刀法根本不能傷到她。他不屑一哼,轉念想使出伏虎刀法,早就先他一步看出的伊塵先下手為強的突然將五指張開對準邵飛峰的胸腔,在離他一公分處忽的停住,那纖長如竹的手指尖就飛出了千根極細的銀絲,邵飛峰大叫不好,剛想退後就被飛出的銀絲纏了個滿身。
“三少可別亂動。”伊塵笑道,麵目滿是得意之色。
邵飛峰哪會聽她的,身子想要用內力掙斷這些細絲,結果是越動被束縛的越緊而且銀絲開始割破他的衣料陷進他的皮膚,不一會血都都順著傷口流了出來,而且邵飛峰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擠到一團,自己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氣。
“臭婆娘!”邵飛峰怒吼一聲張口就湧出一口鮮血。
“哼。”伊塵獰笑一聲,左手一抬那手中的銀絲就仿佛被注入了無窮的力量,邵飛峰隻覺得全身被纏繞著的地方幾乎緊如骨髓,疼的他連呼吸都上不去了。
“伊塵二娘子的斷魂絲果然厲害,不過到此也就好了。”
伊塵隻覺得一陣劍氣襲來,讓她不得不被迫收回手中的銀絲起身飛到後麵處的幾步處。她狠眼瞪視看來者何人,隻見一身穿銀白色月牙底的裘袍,手執一柄羽扇,麵如冠玉的偏偏公子從高處飛身而下。
桔藤舞雖然不知道來者何人,但是看這人和邵飛峰眉眼有些相似就覺得這兩人大概是兄弟,但氣質絕對是雲泥之別。
桔藤舞感到身旁突然有異動,一轉頭就見小玲玉突然直起身子向那人走了去,臉上的表情甚是驚喜卻又悲痛不已,桔藤舞見狀感到不妙忙上前拉住她,倒沒想到她的一心向那人走去的力氣那麼大,自己都要拖不住了,流晴見狀不對也上前拖住小玲玉。
“小玲玉,你趕快停下來。”
小玲玉似是沒有聽見,隻是麵容如癡的望著那個男子,口中喃喃自語。
“飛霜。。。”
桔藤舞聽了一驚,也不由得扭頭重新打量那個男子,他就是小玲玉死都要見的邵飛霜?她又看著小玲玉一幅要撲過去的樣子,心想這一暴露還不知道大家怎麼死呢?千萬要理智啊。
“冷靜冷靜冷靜啊。”桔藤舞本想大聲的抓著小玲玉搖的,無奈現在一隻手殘了還有得壓低聲音說話,這句冷靜頓時感覺很變調。
你去相認情郎保不準我們都要陪葬了!
邵飛霜望過來來的時候,不僅小玲玉就連桔藤舞都感覺心中呼吸一緊,認還是不認這個問題在她心裏頓時變得很矛盾。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邵飛霜望過來的眼神平靜的就像看見的不過是個陌生人,桔藤舞心裏直感歎他演技也太好,那雙眉目當中竟然連絲絲波瀾都找不到。
“這就是大哥的新娘吧。飛峰出了一場鬧劇,還望二娘海涵。”邵飛霜露齒一笑,語氣到身姿全然沒有謝罪的意思,仿佛不過有些敷衍,聽的伊塵更加火大,不過表麵還是要接下這個台階,畢竟已經教訓了個不長眼。還不必繼續爭執下去。
而小玲玉自從邵飛霜隻是看了她一眼就從她身上移開了的目光後就渾身止不住的發顫,心裏湧出的喜悅漸漸被絕望所代替。他為什麼不認得我?那樣的眼神就像不曾相識與我一般,淒涼之意止不住的湧上心頭,直擊的她全身一陣陣發冷,恍惚的身子都搖晃的下墜。還好桔藤舞伸手接住她,小玲玉就直坐在地上,上半個身子靠在桔藤舞的肩膀處。
而另一旁的流晴也若有所思的望著邵飛霜。
“飛霜公子都這樣開口了,我還不必追著一條狗打,當然是別誤了時辰最重要。”伊塵戲謔到,聽到那老婆娘罵自己是狗,邵飛峰氣的就從地上爬起身想在衝上去,結果被邵飛霜攔下。
“別攔我!”邵飛峰瞪他一眼。
“你想怎樣我不會管,但是別讓我來收拾你的爛攤子。”邵飛霜冷目發寒輕聲警告道。
邵飛峰性格火烈暴躁,本來就沒幾個人放在眼裏的原因,況且這個邵飛霜按武功還排在自己之後,憑什麼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聽著這句心中火更甚。想要發作,直覺胸口一陣血腥往口腔上不斷上湧。後知後覺的他看向伊塵,隻見她眉目間浮現得意之色,她的銀絲上有毒!
“你竟然下毒!”邵飛峰真想過去撕破那張得意的老女人嘴臉,想他從小到大別說戰敗這麼大的羞辱沒有過就連教訓人也都隻有自己大聲的份,連父親都不曾大聲責罵過自己竟然被打敗丟臉竟然她還如此暗算自己。
“兵不厭詐,我想這句話三少不會沒聽過吧?”
“你!”邵飛峰咬牙切齒的不顧傷勢的想在衝上去,卻再次被邵飛霜擋了下去。
“真是謝謝二娘為飛峰上的這一課了。”邵飛霜拿著玉柄紙扇的手優雅的在邵飛峰麵前一擋,他就不能在動半分,雖然心中火氣很盛,但邵飛峰也知自己身體傷勢甚重,不然不會被這個假麵陰謀家這麼一擋就動彈不得了。
“這堂課代價也真是了不得,我們代步的馬車都可毀了。”
“二娘不用擔心,我早已準備好了代步的馬車。”邵飛霜說完從這條大路的去處緩緩出現了三輛馬車,而且看上去比之前坐的更加豪華舒適。
“哼。”伊塵看著慢慢駛來的馬車也不在說些什麼,桔藤舞突然注意到那不知什麼時候消失的黑夜管家又不知道何時已經閃身到了伊塵的身後。
桔藤舞剛轉身想隨著小玲玉和流晴上其中一輛馬車就被身後惡魔般的聲音叫住。
“那個瘸腿丫鬟,你過來坐我這架,伺候我!”
桔藤舞聽著差點要跳起來指著大言不慚的邵飛峰大罵,自己不過是身體有些無法支持傷殘的右手所以走起路來身子有點傾斜,那隻眼睛看著是瘸子了?!雖然很不忿但是更重要的是要自己去伺候這個邵飛峰,不知道會不會死的更快?
“這?”桔藤舞裝作遲疑的望向伊塵,多希望她狹隘的小心思能夠對著邵飛峰流血致死而不救不讓自己去伺候。
可是很顯然個人的心思隻有個人知。
“流蘇你就去吧,不要怠慢了三少和飛霜公子了。”伊塵在桔藤舞破天荒的大度中看了桔藤舞一眼就扶著管家的手登上了馬車,留下獨自一人在外的桔藤舞以烏龜般的速度向邵氏兩兄弟的那架馬車上走去。
想向其它人求救,可是舉目四望大家幾乎都上了馬車,即使看見桔藤舞求救的小眼神估計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喂!你不是兩條腿都瘸了吧?!走個路這麼慢!”早已上了馬車的邵飛峰探出頭來對著桔藤舞就是一聲大吼,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桔藤舞心中緊繃的弦一陣幾乎要跪下說饒命了。
看桔藤舞唯唯諾諾的樣子,邵飛峰冷哼一聲就放下簾子進了馬車。桔藤舞移到馬車旁,剛想自己靠一隻手的力氣能否以不摔個四仰八叉的姿勢上去,眼前就伸過來一隻如玉般的修長的指節,桔藤舞微楞的抬起頭就看見邵飛霜放大的俊臉。剛剛站太遠沒有看太清他的容貌,現在細看那雙上吊的丹鳳眼為何讓桔藤舞有種那麼熟悉的感覺。
“怎麼,難道還要我請你上來?”
桔藤舞看著邵飛霜略帶嘲諷的語氣,臉色不禁一窘,心想一家子都是自以為是。但也忙把左手伸過去。不像他看上去的那樣冷冰冰,桔藤舞感覺到邵飛霜的手心是溫熱的。
桔藤舞被拉上馬車,三輛馬車就開始緩緩開動了。馬車內邵飛峰因為受傷大喇喇的占住馬車的一半躺下,而桔藤舞和邵飛霜坐在馬車的另一半。桔藤舞看著放在邵飛峰一旁的一個錦盒,那裏麵放著傷藥和繃帶,很顯然邵飛峰是傷者,邵飛霜這個貴公子和他也不過是半吊子的血緣關係,那包紮的重任很明擺就是在桔藤舞身上了。
桔藤舞還在苦惱自己是怎麼解釋自己現在也是個傷殘人士還是拚著搏一把時,邵飛峰開始當著兩人的麵開始解衣服。
“你幹什麼?”桔藤舞身子一縮,看著邵飛霜把上衣掀起一半的動作。
“不解衣服怎麼上藥。”邵飛峰看著桔藤舞驚恐的模樣簡直覺得莫名其妙,這丫頭該不會還是腦子也有問題吧。
“哦。”桔藤舞極不情願的低頭應了一聲,心想自己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你要至我於如此尷尬的境界。
“快過來幫我上藥包紮,我可不是要你上來幹坐著的!”邵飛峰脫了上衣扔在一旁就對著桔藤舞喚道,看她小心翼翼的挪過身子頭也不抬的樣子直看的車上另外兩人莫名其妙。
“女孩家,畢竟害羞些。”邵飛霜了然道,但在桔藤舞聽來他不過就是說了句屁話。
邵飛峰聽他這麼一說也意識到目前的狀況,完全沒有剛才的霸道,臉上反而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緋紅。
“本大爺都快疼死了,還害什麼,害臊!”桔藤舞突然覺得邵飛峰聲音變調的厲害“大不了讓你碰了身子收回去做小好了,快上藥,麻煩死了!”
邵飛峰這麼一嚷嚷,邵飛霜聽著一愣而桔藤舞是直接反應的抬起頭拒絕的話也脫口而出。
“別想!”
“什麼?”邵飛峰眯起眼睛看著她,語氣甚是不解和危險。
桔藤舞心裏那個悔呀,自己再練快速反應嗎?現在自己扮演的是個丫鬟啊?可是話說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她隻有嘴角微微抽搐的對著邵飛峰似乎很生氣又有些憋著有些紅的臉開始解釋。
“我是說,說,奴婢是說,說,奴婢是個殘疾人,怕配不上三少。”
“你真的是個瘸子?”邵飛峰抬眼看她,手卻開始自己在錦盒裏找藥給自己上藥。
“不是,”桔藤舞心虛的眼睛在地上四處亂飄“是是,我的右手,我的右手被傷了,估計也不能給三少上藥了。”
桔藤舞剛一說完就發現眼前一道白影,然後就發現邵飛霜不知何時已經伸手握住了自己的右手脈搏。這樣的舉動不僅嚇了桔藤舞一跳,連對麵的邵飛峰也停下手中上藥的動作看著他。
“是伊家人打傷的?”
桔藤舞訝異的看著他,邵飛霜怎麼會猜到?桔藤舞心裏直打鼓,臉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背後簡直直冒冷汗。
“是奴婢,奴婢做錯了事,四少爺恩惠已經是輕饒了奴婢了。”桔藤舞抖聲說道,模樣甚是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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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這八點才天黑,六點就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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