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02 更新時間：10-06-21 16:57
農曆五月初五為端午節，又稱端陽節、龍舟節、女兒節、午日節、五月節、艾節、端五、重五、夏節、天中節、浴蘭節、屈原日、詩人節等。端是“開端”、“初”的意思，初五可以稱為端五，與春節、清明節、中秋節並稱為中國漢族的四大傳統節日。
——以上節選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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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端午的天氣非常好，陽光明媚，鳥語花香。。。（以下省略內容請參考《小學生限時滿分作文精選》）太陽稱不上是[驕陽]，照在人身上有絲絲縷縷的暖意，總的來說，是那種最讓人感到舒適的溫度。
於是乎，今天王耀家的花園裏也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兩條細長的草葉交錯成一個“十”字，隨著兩隻捏住著草柄的手開始暗暗施力，充滿了韌性的草葉也漸漸因拉扯而緊繃，原先的“十”字之間90度的夾角逐漸擠壓到一起，互相較勁的兩條草葉微微顫抖，兩端所施加的力已經達到了它們所能夠承受的最大程度。
——啪——
不大的一聲纖維被扯斷的聲音，讓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凝固著的空氣又重新流動起來。坐在王耀花園裏蓮花石桌上的三個少年及一個少女（灣：你夠了！什麽叫[及一個少女]啊啊啊！？憑什麽本小姐要排在最後？）同時深吸一口氣，長時間的屏息使他們的臉微微泛紅。
“。。。果然，輸了呢。。。”灣灣坐倒在石凳上，睜大眼睛愣愣地盯著本田菊手中已經斷掉的草葉，“這下可好了，連我們最後的一張王牌也被打敗了，到底一開始是誰提議用鬥草決勝負的啊啊啊！？”
“誰，誰知道這家夥會這麽強啊。。。我想我們三個還鬥不過他一個嗎。。。”勇洙孩子的聲音越來越小，怕怕地用眼睛瞟著灣灣的每一個表情，做好隨時起身逃命的準備。
“。。。哎。。。說你傻你還總不信，”本田菊長歎一口氣，悶悶地扔掉手中被攔腰扯斷的兩段草葉，眼裏的無奈愈加濃重，“小時候和他玩鬥草，咱們什麽時候贏過？”
“。。。你們也差不多了吧，願賭服輸，出去給兄長買糯米去。”我們今日的大贏家小香同學麵部表情放鬆地（沒錯，這就算是他在[笑]了）擺弄著那支倍兒給他家主人爭麵子的小草，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灰常牛掰地掃過那三個“敗兵”滿是不情願的臉。
我們從中讀出了一句話：[一切抗議無效化處理。]
沒辦法，誰叫人家牛掰呢。
灣灣鼓著腮幫子憤憤起身，一手一個拽過那兩個不爭氣的孩兒，摔門而去。
“以後再也不和你這家夥玩鬥草了——”灣灣刻意拉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照顧好NINI，我們馬上就回來——”
噗——
萬年麵癱的小香大人在聽到最後一句後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玄色的眸子染上一層柔和的色彩。
你們還真的以為我會拿兄長怎麽樣嗎？
小香想起本田菊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他的那一眼就感覺心裏說不出地痛快。
日頭微偏，濃密的樹蔭也稍稍轉移，小香一手搭在額上，擋開略有些刺眼的陽光，看向公寓巨大的落地窗裏。
王耀趴在他們家最大的那張紅木圓桌上，頭枕著手臂，濃密的睫毛因為耀眼的光線在眼下打上一片淡淡的陰影，呼吸規律平緩，一副酣然入夢的幸福樣。
嗬，兄長，你怎麽可以這麽可愛？
不自覺地嘴角上揚，小香邁步走進屋內，動作輕柔地關上了大廳裏的所有窗子。
雖然已經是夏天了，可開著窗子睡覺也還是會著涼的，不注意身體可不行。
關好窗子後，小香同學很乖地在王耀對麵座下，開始自覺地幫王耀包那些還未包完的粽子。諾大的廳堂這時變得非常安靜，隻剩小香包粽子時葉子相互摩擦發出的沙沙聲和王耀均勻的呼吸聲。
兄長最近真的是累壞了，小香看著王耀的睡顏有些心疼。
糯米剩得確實不多，不一會，幾個綠油油的漂亮粽子就包好了，小香看著糯米已經空了的碗覺得有點無聊。
他們不是說很快就回來嗎？小香鬱悶地想。
無聊時的時間總是最漫長的。
鬼使神差地，他拿起桌上還未去葉的一枝蘆葦，熟練地撕開外麵的厚厚的莖，把中間最柔軟柔韌的芯抽了出來，突然浮現出的想法讓他順著兒時的記憶一步一步地把那支蘆葦芯折來繞去，手法漸漸變得複雜起來。
我那時所編織的，究竟是什麽呢？
已經想不起來了。
“呼——又輸了呢——”皎潔的月光下，看起來隻有十幾歲的王耀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嘴角帶著一絲無奈的微笑，“小香，你鬥草的功夫都已經登峰造極了呢。”
“不。。。兄長言重了。。。”七歲的小香低低垂下眼簾，溫婉又自謙。
“很厲害就是很厲害呀，小香在這方麵沒什麽好謙虛的，”王耀笑著用手支住下巴，寬大的衣袖從腕處滑下，露出一段漂亮的小臂，“說起來我也很受傷呢，小香的鬥草明明是我教的。。。嗬嗬，這是我今晚輸的第幾局了？”
“第二十二局，兄長。”
“。。。有這麽多嗎？”
“。。。兄長若是覺得不對那便是香記錯了——”兩邊的臉頰被王耀輕輕捏起，小香的後半句話被王耀生生捏了回去。
“我說你這孩子呐。。。用不著這麽溫柔的，兄長我的抗打擊能力還沒弱到那種地步。”王耀手上沒停，皺起眉頭半開玩笑地裝出生氣的臉。
小香被捏得有些懵，難耐地眯起眼睛隨口答道：“。。。我隻是不想讓兄長覺得傷心。。。”
“噗——哈哈哈——”
小香愣愣地看著突然大笑起來的王耀，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說錯了哪句話。
“兄。。。兄長？”
“哈哈。。。沒事沒事——”王耀用一隻手遮住眼睛，肩膀不住地抖動，“隻是小香說的話太可愛了，不要一臉認真地說這麽可愛的話啊。”
“可愛？”
“嗯！我家小香是世界上最溫柔的孩子！”
王耀一把攬過席地坐在地板上那[最溫柔的孩子]，臉頰磨蹭著小香軟軟的頭發，笑得一臉滿足。
“我呐，最最喜歡小香了喲——”
“——我也最喜歡兄長了！”
搖曳的竹影，忽閃的燭光，帶著夏夜特有氣息的溫柔晚風。
若有若無的清甜香氣，披散及肩的墨色烏絲，記憶裏最熟悉的紅衣人。
伴著與記憶重疊起來的纏綿蟬鳴，思緒漸漸被拉回現在。
小香眯起眼睛，那些過去的記憶現在依舊鮮活。
[果然，這也是那時候學會的呢——]
看著手中被自己編結出的草戒指，小香笑著歎氣。
現在看起來還真是幼稚，不過那時，因為兄長收下了自己的草戒指而著實高興了一陣子吧。
[戴哪的來著？明明這麽小。。。]
小香細細端詳著躺在手心中的小小草戒指，他記得亞瑟家的戒指好像都是戴在左手中指。。。
“唔。。。小香？你在做什麽？”
“！！！”突如其來的一聲呼喚，讓正在專心思考某些不著邊際問題的小香肩膀猛地一抖。
“嗬嗬，不好意思，嚇到你了？”王耀揉揉眼睛，支起身子，眼睛裏還帶著剛剛睡醒的倦意，“呼啊啊——我怎麽睡著了？”
“沒。。。沒事。。。兄長隻是太累了吧。。。”心髒還在怦怦地跳個不停，我們（隻在這個時候）純情噠小香童鞋為自己剛剛的失態漲紅了臉。
“真罕見，小香你的耳朵都紅了呢，”已經完全醒過來的王耀好奇地湊過身子，“你到底在做什麽呐？”
王耀拿過小香手中緊緊攥住的草戒指，臉上的笑意更濃。
“真讓人懷念，這是以前我教你編的吧，你居然還記得~”王耀舉起那枚小小的草戒指對著陽光比了比，“真漂亮，你這孩子手還是這麽巧。”
“那時候，灣灣還沒來吧？隻有我和小香，住在本家那片竹林裏的小閣樓裏。。。你那時還小，長得有趣。。。之後呢，灣灣，小菊，勇洙都加入了我們的生活，真的是非常開心的一段日子，不過。。。這些。。。是那麽久以前的事了嗎？”
王耀沒有再說下去，最後的一個問句，誰都沒有為它作答。
忽然安靜了下來。
“兄長。。。你有想過要回到從前嗎？”小香從身後抱住了王耀，那一瞬間，他隻覺得站在他眼前的兄長是那麽的。。。寂寞。
“。。。已經不需要了吧？你們現在又都在我身邊了呢。”王耀回過頭靜靜地微笑。
“。。。嗯！”小香緊緊地抱住了王耀，不知不覺，肩膀已經成長到足以包裹住王耀纖細身體的寬度了，“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永遠嗎。。。？嗬嗬，小香，永遠太長了。”
“我。。。”看著眼神一下子飄忽起來的王耀，小香身子一顫，皺起眉還想再說什麽。
“我說——你差不多該放開NINI了吧？”突然插進來的清亮少女音打破了開始變得微妙的氣氛。
“灣灣你回來了啊，剛剛去哪了？”王耀笑著掙開小香的懷抱，向門口的少女走去。
“。。。買糯米。”少女皺起漂亮的秀眉，對著站在一旁同樣黑著臉的小香呲呲牙。
“小菊和勇洙呢？”
“給我提東西，在後麵呢。”
兄妹倆眼神交彙，小香明顯地看到了自家堂妹眼裏的挑釁意味。
[這丫頭絕對是故意的！]小香想著，回屋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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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前，端午佳節
“兄長，這是什麽？”
“這個是蘆葦芯，去葉以後的蘆葦就是這個樣子的。”
“那，蘆葦芯是用來做什麽的呢？”
“對啊。。。用來做什麽的呢。。。啊，對了小香，我來教你樣好東西吧——”
“。。。編小兔子嗎？”
“嗬嗬，差不多，不過可不是小兔子哦。。。好了，看看——這是草戒指——”
“草戒指？”
“對啊，這是戴在小指上的，如果兩個人交換了草戒指，那約定好的事情就不能反悔了，因為有神明綁住了你們約定的小指。”
“那我也可以和兄長約定嗎？”
“可以啊——啊，就是這樣的。。。嗬嗬，小香學得好快呢，編得真不錯。”
“兄長，我會永遠陪著兄長的！如果反悔的話甘願被神明懲罰！”
“嗯。”
★端午節特輯★•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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