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91 更新時間：10-07-03 19:33
百裏高才剛剛從自己恐怖的記憶中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的手居然被冷夙拉著。奇怪，他們有這麼熟嗎？熟到手牽手在大街上走？等等，大街？大街！！！百裏高一下子用力掙脫冷夙的手，瞪著自己剛才一直被握著的手，你這隻沒節操的手，人家不過是看你沒回神，拉一拉你，你竟然不懂得反抗，真是的，害我在大街上出糗了。
“怎麼了，我弄痛你了？”冷夙從出了馬戲團就一直觀察著百裏高的神色，所以當百裏高掙脫他的手，他也沒有阻止，看他掙脫之後，耳根子紅紅的，還一直瞪著他的手，直覺是自己剛才太用力，把他的手握痛了。
什麼叫做我弄痛你了？說得這麼。。。。。。這麼。。。。。。真是的，兩個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大庭廣眾麵前手牽手的不是很奇怪嗎？怎麼你一點也沒發現嗎？而且說什麼弄痛你了，當我是那些嬌滴滴的小女生不成，我有脆弱成這個樣子嗎？百裏高聽到冷夙的問話後，很是凶惡地瞪著他，在心裏向他吼道，可是卻不敢真的開口吼他，兩人手牽手已經很丟臉的了，還吼起來，隻怕他真的要找個洞來躲了。
冷夙挑眉，看他這副生氣勃勃的樣子，跟平時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很不一樣，看來生氣了的百裏高蠻活潑潑的。百裏高瞪著一雙不算太大的眼，由於剛剛瞪著自己的手，現在又來瞪冷夙，眼睛有點累了，看起來水水的，（戴著這麼厚的眼鏡你居然都看到？）平時緊抿略微蒼白的唇和臉頰也因為生氣而變得紅彤彤的，整個人生動了很多。
“進去再說吧，外麵熱。”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一家咖啡廳外，看到裏麵冷氣全開，清爽無比，再看到他們現在在街上，那熱浪滾滾地向他們湧來，還真不是普通人受得了。冷夙還好，他是當兵出身的，習慣了再惡劣的天氣也不受影響，可是百裏高一個少運動，又老愛待在空調房的弱雞普通人來說，這種天氣讓他難受得汗如瀑布。
百裏高也不跟他客氣，直接在自己中暑之前開門進去，頓時一股清涼的空氣向他湧過來，“好舒服，終於得救了，外麵熱死人了。”不自覺的笑開了一朵花。冷夙繼續挑眉，看來舒服的時候，表情也跟平時不一樣啊。
兩人坐下喝著侍應生端上來的冰凍飲料，一時無語。“先說正題吧。”難得的，是一向少話的冷夙先開口，他拿出本子，循例開始問百裏高，“你有回想起現場或者案發前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百裏高回想起那個可怕的碎屍現場，還是很怕，覺得很惡心，可是他拚命壓抑著自己，握著手裏冰涼的杯子，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開始仔細回想。他知道他這個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如果知道或者發現了什麼，對警察來說，都可能是一個重要的破案線索，所以他隻好忍著不適，仔細回想。冷夙也不急，慢慢的等他回想。
“我。。。我沒想起什麼特別的事，對不起。”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百裏高呐呐的說著對不起。“我知道的都告訴警察了，你們應該有筆錄，而其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我真的沒什麼發現。”覺得自己幫不上忙，說完就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的小孩樣。
“沒關係，單單是這樣想，是很難想象出什麼來的，待會兒你帶我到現場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看到百裏高這個樣子，冷夙有點好笑的拍了拍百裏高的頭，感覺像是在安撫小孩子似的。“既然你現在想不起來，那正題就先放一邊，我們來聊一聊，你最近還好嗎？”把小本子合上，一副朋友聊天的架勢。
“嗯。你怎麼一直在問我過得好不好？我看起來有那麼糟糕嗎？而且在別人回答了你之後，你也該說說你最近怎麼樣吧？”百裏高苦笑了一下，“我還不是那樣，好不容易讀完大學，可惜現在的社會找工作很難，所以我現在到馬戲團裏掃掃地，看什麼時候找個好工作，就會好一點了吧。”
“你不適合當律師。”冷夙看著百裏高臉上的苦笑說道。
“我知道，而且我還不適合當法官、檢察官呢。”百裏高沒有生氣，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短處，不會盲目自大的認為自己是一個能說會辯的人，而且他看見屍體就怕成這樣，怎麼當司法人員，雖然有很多人都不會接觸到屍體，可是他們總是和許許多多的案件打交道，其中的腐敗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他真的沒信心自己可以在官場上混下去。
“除了這些，你還可以找別的工作的，不是嗎？”冷夙淡淡的說。
“不說我了，說說你吧，你怎麼跑去當兵了？”百裏高不想繼續圍繞這個話題，隻好把話題指向冷夙。
“我？當時隻是覺得當兵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而且我爸以前也是當兵出身的，當兵是一個鍛煉人意誌力和毅力的好方法。既然我爸想我去當兵，而我也覺得還行，就去了啊。沒什麼好說的。”冷夙一臉不在乎的說。“而且當兵出來其實也還是不錯的，起碼做得好，當個士官或者繼續往上升也不錯，至少軍隊裏簡單很多。”
什麼叫當兵出來還不錯啊，多少人當兵之後一直都找不到工作，或者隻能做一個小保全，生活窮困潦倒的大有人在，是你這個怪胎才會這麼想。百裏高聽到冷夙的話，自己一個人在那裏嘰嘰咕咕的小聲叨念。
“你好像有些不滿，不如大聲說出來，我們討論一下？”兩人中間雖然隔了一張桌子，但是冷夙還是聽到了百裏高的叨叨念念。
“呃，不，我，我沒什麼不滿的。”百裏高心虛的望向窗外，“啊，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是偷溜出來的，還沒跟團裏的人說一聲，我們現在就回馬戲團吧。”說著就站起來往外走。
“那個外國人馴獸師不是看到咱們出來的嗎？他應該給你請假了。”冷夙嘴裏這樣說，可是也跟著站起來，結賬走人，還是早點去看現場，看完了，也許還可以吃個中午飯？看著百裏高有點急衝衝的身影，冷夙難得的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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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香果，你回來了，現在有空嗎？幫我掃一下辦公室好嗎？”一個清純的小女生看到百裏高和冷夙走進馬戲團的大門，馬上大聲叫道。“下午可能會有客人來談生意，你要掃幹淨一點，還有會議室。”
“都說了不要叫我百香果，好啦，等我帶這位警官去看看有什麼線索之後就給你掃啦。”百裏高無奈，可惡，又在他麵前出糗了，看了一眼冷夙，發現了他眼裏一閃而過的笑意，臉又燒了起來。“笑什麼，沒聽過外號嗎？”惱羞成怒。
“咳，我們去現場看看吧。”壓下到嘴的笑意，貌似百裏高從小到大的外號都離不開“百香果”或者“百香糕”，挺好吃的，也許可以飯後來一個，隻是別讓某人知道就好。“我們從你那天早上走過的路重新走一遍，也許你會想起什麼。”
“嗯。。。。。。我那天早上是從大門進來，然後在大廳那邊掃地，正掃著，維吉爾，就是那個外國人馴獸師過來跟我打招呼，順便叫我去清掃棕熊小吉兒的籠子，因為他看到小吉兒精神不佳，想讓我去打掃一下。然後。。。。。。”兩個人就按照百裏高當天的路線走了一遍，百裏高還一邊走，一邊說出當時做了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這裏就是放小吉兒籠子的地方了，因為小吉兒是我們馬戲團的大熱門之一，所以它住的地方比較寬敞，而且小吉兒很容易緊張，所以不能跟其他動物住在一起。”來到小吉兒的個人，呃是個熊房間，也就是現場。小吉兒被維吉爾帶去換紗布了，本來是獸醫過來就好，畢竟那麼大一隻熊，很引人注目，而且也很容易出事。可是自從從小吉兒受傷到警察同誌們的驗傷行為後，維吉爾就堅持，隻要條件允許，他到哪兒都要帶著小吉兒，不讓它落單。
“那為什麼會有兩個籠子？”冷夙到另一個空籠子奇怪道。
“哦，那是小吉兒在我們給它清掃籠子時的暫住籠子。”
“附近有攝像頭嗎？”冷夙看著小吉兒的個熊房間問。
“有的，錄像帶已經給了你們了，你們沒看嗎？”疑惑。
“。。。。。。可能是我看漏了，那你進來之前，有沒有在附近看到什麼人之類的？”皺眉，之前好像沒看到有錄像帶這種東西。“你們馬戲團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進來的吧？這個房間的鑰匙在誰的手上？”
“唔。。。。。。我沒有留意，因為這邊一般來的隻有馴獸師，團裏有些人很討厭動物們的味道，所以一般是不會過來的。鑰匙有三把，一把在維吉爾那裏，一把在領班那裏，還有一把在我，呃，在團長那裏。”好險，差點就說錯話了。“你這樣問是在懷疑團裏的人嗎？可是，大家還是蠻團結和睦的啊。”
“隻是問一下而已，你進來的時候，房間是鎖著的嗎？”冷夙麵不改色的說。
“嗯，唉，那不就是密室殺人案了嗎？”百裏高驚訝。
“這裏沒有血跡和掙紮的痕跡，應該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冷夙肯定的說。
“也是，不過。。。。。。啊，我想起來了，那天早上在這邊我是看到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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