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07 更新時間：13-01-18 13:14
到了宿舍後，彥真確認了附近安全後，便將今天在霧月家打聽到的情況告訴了出雲。雖然64室什麼的，危險人物的處理什麼的，出雲沒理解多少，但是相反顯而易見的是很好解釋了筱月失蹤的情況，他差點有那麼一刹那想鬆一口氣，可是回頭一想，他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然後他又皺起眉頭沉默了起來。
見他如此沉重的表情，彥真於是再簡短地補充了一下：“其實解決辦法我也剛說了，翻案是可以的，但是證據就有點麻煩，尤其那個藥，我是沒頭緒的，我們根本現在沒辦法問她什麼回事，你能想起什麼理由不？”
“咦？……”，出雲聽到這句話後似乎有點什麼印象，之前對方一直說一大堆，所以他隻知道大概，現在聽到藥這個字，他似乎應該想起來什麼，“啊！我想起來了！”
看到出雲那好像靈光一閃的表情，彥真也緊張起來追問：“想起來什麼？”
“筱月還在讀書，準備申請來護庭十三番的時候，她最初決定是選擇12番隊的，後來被你們改成13番隊而已，我也當初問她為什麼選擇那麼危險的12番隊，她說的是去12番隊看看有沒有藥能毒死藍染……而且，在護庭十三番中，其實仔細想想，有能力做出那種危險的藥，也不是隻有12番隊嗎，即使我們不知道到底裏麵有什麼緣由，可是想也不用想，以小月的腦子，根本不可能做出那樣犀利的藥的！”
彥真聽到對方說的話，也稍微有點認同了，畢竟之前他當時想到藥也聯想起12番隊，但是這實在是太天馬行空的聯想力，但是聽到出雲說個中的緣由，似乎……12番隊也是調查的入手點。可是……“我對你的話深表讚同，可是……你這樣說你妹妹的腦子秀逗，這樣好嗎……？”
出雲緊張了起來，連忙擺手解釋著：“呐呐呐！我可沒有說，是你說的！”
“好吧……這點事沒啥好爭論的。已經很多天了，還不知道筱月在那裏怎麼樣了，還是把握時間吧，我看已經不能婉轉點周折點去找12番隊調查了，我還是馬上去找涅隊長那裏套下話吧。”，說完這句，他就想行動起來。
“我也去！”，出雲也跟隨著也站了起來。
“那你可別搞砸了啊。”，彥真半開玩笑地說道。
出雲一個箭步衝到彥真的前麵，然後第一個走出了房間，憤憤不平地念了句：“切，別小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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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多久，他們以你追我趕的步伐就跑到了12番隊，本來他們也有點擔心會被告知涅隊長不在這種情況，幸好守門人給了個好答案：涅隊長還在實驗室裏做研究。守門的席官還是很負責任地把他們送到實驗室門口，而出雲和彥真倒已經被那曲折的屋子裏的通道兜得頭暈腦脹，估計沒人帶領，走到第2天白天都找不著路——不過此刻，他們已經在實驗室門外，而且，已經被席官通報了，再猶豫也沒有用，於是他們隻能硬著頭皮推開了門。
“涅隊長……你好。”，他們齊聲念道，然後……他們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都合不上了。
門裏那頭，帶著詭異麵具的涅隊長正揮舞著電鋸鋸著些什麼，就在他的工作台前麵有張椅子，裏麵捆綁著實驗用得道具，房間裏回響著吱吱哢哢的陰森的聲音，那不規則的聲音斷斷續續，哢哢聲似乎代表著鋸下去不太順利，似乎碰到什麼硬物，有些水霧在實驗室裏微微地漂浮著。即使意識到有人進來，但是他沒有打算停下來的樣子，而是以這輕蔑的口吻問道：“你們兩個，竟然打攪我重要的實驗，有什麼比我肢解義骸更重要的事？！”
“是因為……啊！”，出雲突然感覺到什麼飛了進口裏，可是他一瞬間反應過來，那些正是血濺了過來，那個已經不能動彈的實驗道具，正是一副已經失去神采的人形義骸，腰一已經被攔腰截斷，血已經流幹，或者已經凝固，而涅隊長放在實驗台上的，似乎是已經被再砍開了幾大塊的大腿的一部分，那哢哢的聲音，正是對方用電鋸一片片鋸著碰到骨頭時那不幹脆的聲音，那新鮮的切口伴隨著一下下的新創傷，濺起一陣陣血霧。
出雲差點忍不住想吐了，他自問不是一個怕血的人，在11番隊裏日常的訓練，沒少見過人流血，但是如此殘忍到極致的解剖完全和那種廝殺造成的流血不一樣。稍微冷靜了下了，雖然暫時對眼前的景象稍微能習慣，但是之前打算問的話，卻不知道如何整理起來。
彥真無奈地用隊服擦了一下臉上被濺過來的血留下來的血跡，慢慢重新組織起剛在路上思考的對話內容：“啊，那是因為我們似乎聽說護庭十三番裏有人研究出可以對付隊長級用的穿點，但是以我們的常識看來是不可能的，但是這個流言又好像說得很真實，所以想問問番隊裏最強的科學家，涅隊長，什麼意見呢。”
“嗯？”，涅隊長似乎想聽到感興趣的話題，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把電鋸放在了台上，抬起頭打量起他們，“這必然是謠言啊，這種神物肯定隻有我才能製造出來——但是，你們能說出這種話，你們是從哪聽說的！”，最後2句話，居然帶著質問和憤怒的語氣。
見到對方似乎有反應，他們都心裏有了底，裏麵一定還有些什麼讓他如此緊張的事情。
出雲連忙回應著：“好像是從隱秘機動裏傳出來的，說好像最近有人研究這個，被抓走了。但是我好奇，番隊裏怎麼可能有這種無名的科學高手。”
“可惡！”，涅隊長突然再次開動了那電鋸，一下子猛地把拿血肉模糊的肉塊一刀砍成兩半，突然他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倆，“知道我為何要肢解這東西嗎？”
沒等他們回答，涅隊長提高了聲調，氣憤地說著：“對於失敗品，就是不可以留著的，這種不聽話的義骸，沒有到達我的要求，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品！不可能丟掉就完事，一定要這麼把她肢解得破碎不堪，毀滅得幹幹淨淨——這就是我的美學！你們懂不！”
他們不敢怠慢，連忙回道：“懂……懂！”
“可惡！筱月那人吃了豹子膽，居然敢欺騙我說那藥已經倒掉了，原來根本是留著，那她違背我的美學，被抓也活該！”
“什麼？！您說筱月？！”
“切，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這個番隊裏隻有我能做出那種東西，她隻不過是幫我做實驗的人員而已，但是，她居然留著失敗品！活該，實在是活該！本來這種藥是我做的話，根本就無所謂，但是她區區一個小隊員拿著就不一樣了，現在估計要去那裏終身監禁吧！活該！”
出雲見到涅隊長如此憤憤不平的樣子，剛聽到事實的興奮感全沒了，因為對方口中三番四次說小月活該，必然不會幫忙給她作證，他一下子情緒都低落了下了，低聲念著：“小月……既然不是你做的，你為何非要承認是你自己做的呢……”
“你說什麼？你說她承認她做的？”，涅隊長又狠狠盯著他問道。
“具體情況也不清楚，但是隱秘機動那邊傳來的說法是如此，問是不是有同黨的時候，她說沒有，就是她自己做的……”
涅隊長聽到後，難得平靜了下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氣氛就那麼膠著了幾分鍾，他又開聲了：“你們直接說你們到底來幹嘛吧，別浪費我時間。”
彥真束手無策，明知道真相現在也什麼也幹不了，聽到對方那不耐煩的語氣，也隻好憑感覺說道：“沒……聽到藥就想起可能12番隊裏有答案，也許有什麼辦法救她出來，不過現在……”
“那不是很簡單嗎。救不救她出來和我無關，不過我要從64室裏拿回那失敗品，而且我不會讓她自以為她是研究人員的！藥這樁事我會去澄清。”
“咦？？？？”，他們又同時喊了出來，麵前這狀況實在無法理解，無法理解的順利。
“說完了吧？！你們可以滾粗了，別阻礙我毀滅失敗品！”，說罷，他又揮舞起電鋸繼續砍那塊幾乎不能再分的肉塊。
“是……涅隊長謝謝了，告辭了。”，他們完全還不理解什麼回事，但是還是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
看到實驗室的門已經關上了，涅隊長低聲自言自語：“失敗品固然要毀滅，不過既然你遵守了保守秘密的約定，那麼這次，稍微放過你吧……畢竟你也是個又價值的研究對象……隻是下次還敢欺騙我，那麼你下場如同這個義骸……”，他默默地盯著台上那已經支離破碎的肉塊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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