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60 更新時間:15-05-07 01:52
“你就是傾雨?易容術不錯啊,改天教我?”我笑著說道。
本以為我會生氣,或者喊人,或者大人,沒想到我竟說句他們三人都沒來及招架的話,也隻剩的他們仨麵麵相覷了。
“好。”頓了一下,傾雨說道。
“開門見山,你說吧。”我說道,坐到了一邊的藤椅上,微微觸動機關,藤椅變成座椅。
“傾雨大哥,我來說吧。”紫鈺天說道。
傾雨點了點頭,儼然一副禦林軍守衛的模樣,這家夥倘若混入禦林軍,我還真特麼的看不出來。
“王上贖罪!並非奴才執意隱瞞,隻是事關我父王母後安危。。。。。。”
紫鈺天說了一通,他大哥紫玉煴對於帝位蓄謀已久,朝中各大臣均被買通,絕大部分的臣子都成了他的部下,少數中立搖擺的老臣也都在他的掌握中,可以說紫焰國朝野裏已經沒有敢於站出來為其他三個王子說一句話的人了。當然,一個更簡單的事實擺在眼前,包括血祭山莊在內,任何能都沒有資格在未經過其他國家允許的情況下直接進入其他國家的領地,更何況他們已經“先斬後奏”了。
“所以血祭山莊的人你也認識咯?”沒有人說過:不屬於任何國家管轄的屬地,有為所欲為的權利,這根刺一定要拔掉。可是,血祭山莊,記憶裏四國最神秘的組織,卻始終想不起他們從何時存在。
“。。。。。。”紫鈺天沒有說話,傾雨站得筆直,眼睛看得卻不是同一個地方。
“算了,你不願說,我也就當沒聽過,等有一天你願意說的時候再來告訴我。”我放下手中的茶盞,徑直走過了他們身邊,至於司國安,我雖依然惦念,心緒卻不似從前,也許吧,你對誰吼都無所謂,卻唯獨他吼了我;何況我一非醫者,沒有救死扶傷的義務,二非神佛,不必渡人於苦海,本性如此,也就隻好善莫大焉了。
當然,我這樣說的原因是,即便紫鈺天不告訴我事情,也總有一天,有人會告訴我,而我也樂意等到這一天到來的時候再做定奪。
“我早就跟你說了,不必回來,就這麼個小皇帝,你還真當他對你有真心麼?祭師墨寒已經和血祭山莊商定好了,隻要等他們抓到了【雪鳳】,你母親就有救了。”我走後,傾雨扶起了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紫鈺天。
紫鈺天走的時候看了看司國安,司國安點了點頭,傾雨對司國安作了揖,抱了拳。
我看了看四周,見著沒人,便走了出去,路上遇到幾班巡邏侍衛,也都畢恭畢敬向我問了好,隻不過衣衫有些破舊,來人的眼光落在身上著實有些變扭。
人群中有一人很是眼熟,我便上去隨意搭了句話“,這幾天甚是憋得慌,真想出去走走,你們幾個跟朕一塊去。”
那領頭的人似乎是要說點什麼,遲忠瑞便搭了話:“按照常理,王登基後該去獸場狩獵,不過應該提前和將軍們安排好,再由獸司部安排,然後王才能去。”
“不用了,就你們幾個隨朕走走,帶上家夥,趕緊的。”我說道。
遲忠瑞看了看那領頭的,領頭的一點頭,後麵的十幾個人便都應了“是”。
雖然在程序上我自作主張簡化了很多,但出去狩獵的時候遲忠瑞死活要我穿上狩獵的服飾,一來狩獵要經過正門,繞過菜市口,那裏是都城中最繁華的地方,有很多百姓,是展示皇威的一種,二來穿著這麼身黃色鐵皮,即便遇到凶猛野獸的襲擊也可保性命無憂。但我向來是個閑散的人,以前聯係散打的時候連外套都懶得穿,何況這身衣服足足有五十斤重,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
一群人浩浩蕩蕩騎著馬飛奔而去,在過了菜市口之後,還沒進圍場,我就把身上的厚鐵甲給脫了。
“王,不可以脫,你要是脫了之後受點什麼傷,臣擔待不起。”遲忠瑞無奈地說道。
“朕恕你無罪。”我說道。
“即便王恕臣無罪,丞相也會怪罪的。”遲忠瑞又說道。
“丞相?嗬。”我把皮甲砸給了遲忠瑞,一夾馬腹,操起弓箭便往前衝去。
“王!”遲忠瑞來不及喊住已經揚長而去轅欣,罵了幾句,“還不跟上,都不想活了?”一群人便前赴後繼地跟了上來。
當然,我不可能讓他們追上我,這一次出來,若沒多少掛念,我還真不想回去,隻是心口有些隱隱發痛,我總不能把司國安拋下不管。
繞了幾圈,便看到一隻金色的兔子在前麵蹦達,它眼裏閃出紅色的光芒,在察覺到我靠近的時候以十萬伏特的速度衝了出去。我操起弓箭,沒來得及瞄準便射了出去,當然,沒打中。
於是我又跟了上去,動作很輕,輕到沒有一點聲息,劍拔弩張,瞄準它要逃跑的方向的正前方,微微一笑,來個“兔死狗烹”。
“金錢兔!”遲忠瑞在一邊說到。
“臥槽,你特麼在的時候能不能吭一聲!什麼時候出現的?”遲忠瑞突然出現,我著實受到了驚嚇,再看後邊,竟無一禦林軍在身後。
“這是我麟虎最搶手的獵物,身手敏捷,警惕性強,數量又少,而這種兔子肉質鮮美,各大酒家都在重金求購。新王打到金錢兔就代表著我麟虎定能國運昌榮、國富民強。”遲忠瑞完全不理會我的話,自顧自說著。
“喂!”我掄起弓弦,朝他腦袋敲了一記。
“痛!”遲忠瑞啊了一聲,捂著頭。
“問你呢!還有些跟屁蟲呢?”我問道。遲忠瑞身上金色的鎧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閃出奪目的光芒,隻是我這個方向看去正好被陽光折射到眼睛,有些刺眼。
“跟屁蟲?”遲忠瑞說道,又似乎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們已經被我打發了。”
“真假的?”我問道,又東張西望看了看,順道撿起了被我刺穿背脊的金錢兔,也確實沒有看到身後的其他人。
“這兔子還沒死呢。”我把獵物扔給了遲忠瑞,“我說你穿著這麼重的盔甲重不重?趕緊脫了。”
“脫?”遲忠瑞結果獵物放在了他馬一邊的簍裏。
“朕讓你脫!”我瞅著他,漸漸靠近,又用弓弦頂了頂他的胸,“別跟我說丞相怎麼的,老子煩死這個臭老頭。”
遲忠瑞瞥了瞥嘴,臉上一陣無辜的表情,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隻一句“君讓臣脫,臣不得不脫。”
“這麼委屈幹嘛?不就脫件衣裳嘛!男人一點行不行?”我說道,眼睛懶得看他,騎上了馬問了一句:“奪命峰怎麼走?”
誰知這句話一出,遲忠瑞臉色立即大變,“王要去奪命峰?那地方。。。。。。”
“陰森詭異,神出鬼沒,有去無回。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也不瞞你,我跟蒙亦、天河他們幾個約好了,這幾天要在那裏碰頭,我先去看看路。”我說道。
遲忠瑞把鎧甲脫了放在馬背上,加上我的那件,以及遲忠瑞的體重,這馬估計累得夠嗆。不過遲忠瑞的臉色似乎好了許多。
“就在剛剛路過的一個小道口,走進去三四裏地便是通向奪命峰的路了。”遲忠瑞說道,“不過,王,你最好還是別去了。我是說那裏。。。。。。”
我沒有理會遲忠瑞,隻說了一句:“朕很看好你,不過你要是不願意來,朕就自己去了。”到時候你肯定要去見那勞什子的丞相,弄得舉國不寧不說,連勞什子丞相的“君王夢”都要破了,管你侄子不侄子,一秒鍾讓你掉脖子。
遲忠瑞所說的“小道口”其實是一個岔路,隻不過這條岔路越走越細,到最後隻能把馬丟在一邊,人自己走進去,因為兩邊都是長滿各種奇怪草的蒼天大樹,起碼有百來米高,在這海拔明顯偏高的地方,除了上麵的雲霧,完全看不到頂。
“把兔子帶上,我們進去。”我對著身後幫我撐垂下來的樹枝的遲忠瑞說道。
才進去,便問道一股特別濃重的血腥氣,好不刺鼻,乍一看竟原來是剛剛那些禦林軍的屍體和馬的屍體,鮮血還未凝結,看來死了不久。想不通的是,這裏隻能一個人進來,這連人帶馬的。。。。。。這小子是怎麼做到的?直覺告訴我,遲忠瑞除了身材不錯,武功不也錯,而且他還有一種奇怪的功夫,比如“千斤頂”、“百米神推手”等等。
“這是你的傑作吧?”我問道,語氣有些僵。
“王恕罪。”遲忠瑞跪了下來。
這是一個連生靈都看不太到的地方,到處是陰森森的氣息,除了遠處有一塊稍微平坦一點的草皮之外其他的都是灌木或者土堆或者奇石。遲忠瑞這時候能夠視我為尊跪下來像我認錯,正說明他真的把我放在眼裏。對於這樣一個人,無論他用什麼理由做了許多我未明白緣由的事,我隻要知道他是為我而做的,就夠了。
“起來吧。”我的淺笑哼出了,被我攙起的遲忠瑞疑惑地看著我。
“王?不怪臣麼?”遲忠瑞問道。
“我當然怪你。”我說道,眼睛死死看著他,他的目光拚命地閃躲著,“你早有打算為了這個國家放手一搏,為何不早點告訴我?”
“我。。。。。。”遲忠瑞不說話。
“司國安跟我說過,遲忠瑞雖是武相司的侄子,但叔侄心思不一,武相司對這國家的覬覦之心猶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說到底,絕大部分的臣子都願意看到國家易主,因為這對百姓來說,將是巨大的遭難。”我說道。
“司馬昭是誰?”遲忠瑞遲疑了一會兒,轉了個話題,輕輕地問道。
我倒是忘了,這個時空早就和之前的時空不同了,沒有司馬昭這個人。
“就是。。。。。。我也說不清楚,反正跟武相司一樣,野心很大,連路人都知道了。”我抓了抓頭皮說道。
“反正,他是壞人,我不是。”遲忠瑞突然可愛了許多。
我沒作聲,隻是輕描淡寫地笑了笑,眼前的男子星眸朗目,仿佛晴空裏的豔陽,再靠近一點,或許我真的要被他吸引了。
“走吧,看看這所謂的奪命峰到底有多可怕。”我拍了拍遲忠瑞的肩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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