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018 更新時間：10-07-28 17:50
第七章這種事，不能被數據
我能數據一切包括情感
但惟獨太過單純的感情
讓我就連下筆也會自覺難堪
我說過我會數據一切
但絕不會數據情感
這就是我一直以來
堅持的答案……
數據可以記錄感情
卻不能記錄人心
所謂數據就是沒有感情的事物
……
“什麼啊，阿桃學長，不要搶我的壽司了。”越前死守著手上還剩下的唯一一個金槍魚蝦仁壽司，桃城在一旁看得口水直流：“反正越前你都吃了那麼多個了，也不差這一個，就給前輩嚐一嚐味道又不會怎麼樣。”說完，就要伸手去搶壽司。
“不要。”越前不樂意的躲開桃城伸過來的手，趕緊把壽司塞進嘴裏，津津有味的嚐著，還故意氣桃城的擺出一副‘我已經為這食物傾倒了’的樣子，看的桃城直咬牙。越前這個臭小子，還真是……太不尊敬前輩了。桃城看著越前吃掉壽司的樣子沒辦法。
“嘶~白癡”海棠白了桃城一眼，然後合緊雙手做出一副祈禱的樣子，才拿出新做好的壽司開吃。看得越前有些驚訝，他從來沒想到像海棠學長這樣的人會是那種很遵守規矩又很有家教的人。抱歉，不是他對海棠學長有什麼看法，而是海棠學長那副樣子，根本就……天，完全想象不出來，整天都黑這個臉的海棠會在餐桌上做出這樣禮貌的舉動。
桃城也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臭毒蛇，你說誰是白癡啊。哼，像你這樣吃個東西都這麼講究的人，在吃到東西之前早就餓死了，知道嗎，要知道現在還有很多地方的人沒東西吃呢，吃個東西還要講究什麼啊。”表情根本就是在嫉妒嘛，桃城武。
“嘶~笨蛋。”海棠才沒心情理桃城呢，不過他還是沒有放過諷刺桃城的機會：“要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麼多人沒吃的東西，就要少吃一點留給別人啊，白癡！”看桃城的眼神就像是看見了一個史上第一大笨蛋一樣，海棠真不知道該怎樣評價桃城比廁所還味兒的品味了。
“喂，臭蛇，你說什麼，我就是愛吃又怎麼著了，有本事我們就出去決鬥啊。”桃城撩起袖子就要和海棠出去幹架，海棠也不是吃素的，見桃城這樣挑釁他，掄起拳頭就要出去和桃城一決勝負：“打架算什麼本事，男子漢就去用網球一決勝負啊。”
“好啊，來就來，誰怕誰啊，難不成我還怕你這條臭毒蛇了？”桃城挑眉，玫瑰紫的眸子一瞪眼，伸手把放在旁邊的網球袋一拿，對海棠說。海棠“嘶”了一聲，也拿起網球袋對桃城說：“我就讓你嚐嚐失敗的味道。”眼神一瞪，立刻就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像一條確定了目標就要張開大嘴用毒牙將對方狠狠咬住的蝮蛇一樣。
“哼，到時候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桃城用網球拍指著海棠狂妄地說：“我一定要用我的中心垂直跳把你打趴下。你就等著瞧吧，臭毒蛇。”
“你說什麼？！輸的是你才對吧。”海棠也拿出球拍將桃城的球拍打開，做出一副‘我也要用回旋蛇球把你打趴下’的樣子，兩人之間的戰火一觸即發。
“喂，阿桃，海棠，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現在我們是在河村的店裏，你們就不能克製一下嗎？”保姆大石看起來有些隱忍，能把一向是對裏最平和、最近人的大石逼成這樣，看來桃城和海棠還是有些本事的，不過現在就很糟了，還好大石的脾氣讓他生氣還是不會發飆，不然那兩個老是惹事的天敵二人組就慘了，畢竟誰都不知道一向好脾氣的大石發起脾氣來是什麼樣子。所以在一旁觀看的不二隻是很好心的倒了一杯茶微笑著看戲。
“啊，對不起，大石學長。”桃城看著大石要發飆的樣子立刻放下了網球拍道歉，畢竟是自己不好，先和海棠蛇吵了起來才會讓大石學長生氣的不是嗎。“對不起。”海棠也放下了網球拍，一臉知錯的樣子，在自家學長麵前其實海棠還是很懂禮的。
“對了，這樣才好。”大石滿意的點點頭，對著海棠桃城他們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這樣才像是我們青學網球部的隊員嘛，隊員與隊員之間就該和睦相處才對，所以以後不要再做出決鬥之類的不明智的做法了，這樣才……”又開始了滔滔不絕的演講。
“嗬嗬。^_^”不二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桃城和海棠低頭向大石道歉的謙卑樣微笑著，對著坐在身邊的越前說：“大石這樣子還真少見呢，對不對？龍馬。”然後笑眯眯的將手中的茶喂給有些黑線的心愛的小孩。越前被不二的茶水嗆到了，哀怨的看著不二。學長，不要隨便在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把一杯茶灌進別人的嘴裏，就算不是很燙也會嗆到的。
“嗬嗬。^_^”心情不錯的不二沒有理會越前的抗議，反而曖昧的湊近越前的腦袋，努力製造著粉紅泡泡：“龍馬君~我們也來吵架好不好？~不是說打是親罵是愛嗎~”一陣故意變調的帶著撒嬌的拖長音讓越前又是雞皮疙瘩一地。
“拜托前輩，請不要用那樣變態的聲調對我說話。”越前簡直就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了，前輩，在大家麵前不要這樣丟臉好不好。無語的想捂臉，越前悄然離開這個思想有些詭異的前輩遠了些：“不二學長，不要老是靠這麼近說話好不好。”
“嗬嗬。^_^”不二隻笑不語，夾起一個芥末壽司放進嘴裏嚐著，還像嚼棉花糖一樣來回的咀嚼著，讓坐在他旁邊的越前忍不住又是一陣惡寒。
“不二！不二！”菊丸幾乎是跳著過來抱住越前左蹭右蹭：“啊，還是小不點抱起來舒服啊！”話說那享受的語氣是什麼回事？越前還沒來得及向菊丸抗議，菊丸就興致的看著前麵海棠桃城他們的景象：“好久沒看見大石那樣生氣了呢，阿桃還真是有本事啊。”
那樣的本事還是不要的好吧，菊丸學長。越前皺著眉不樂意的想要推開把他抱得死死的菊丸，但是菊丸的力氣沒想到不是一般的大，越前試了幾次都沒能推開菊丸就不再做無用的反抗了。不過，為什麼是那種很感興趣的眼神啊，難不成菊丸學長你其實也是一個腹黑？
“是啊，英二。”不二笑著點頭，對菊丸的說法表示讚同：“好像上一次看見大石發脾氣的時候還是一年前的事情呢，不過英二，他們這樣下去你不阻止嗎？雖然說大石不會做出什麼毆打隊員的事情，但是凡事都會有意外吧。而且過不久就是都大會了，要是影響了隊員的心情輸了比賽，龍馬可是要哭的。”一副欠扁的懶散樣，不二有意無意的說著最後一句。
誰會哭啊！越前瞪著一雙琥珀色的貓眼，看著不二對他剛才說的話抗議。這是嚴重的誹謗，前輩。不二感受到了越前的目光，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說不定哦~”
“惡……”越前隻感到一陣冷風來襲。背後的溫暖突然消失，越前尋著目光一看，菊丸已經放開了他的身子跑到大石麵前了。
“大石，你不要再說了，反正阿桃他們也知道錯了嘛，要是影響了隊員的心情就不好了。”菊丸嘻笑著，把他們拉到座位上坐下。
“好吧，既然英二都這樣說了，我再多說什麼也不好，畢竟你們是初中部的部員，我也不好說什麼，不過越前也該管管你們了。不要隨便就吵架，要知道越前不僅是你們的學弟還是你們的部長，要是對比你們還小的部長造成什麼不便的話又怎麼稱得上是前輩呢。……”大石一邊滔滔不停地說著，一邊坐下來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壽司。
“大石學長的個性還真是讓人受不了。”桃城悻悻然的看著大石還在說教的樣子，不過就是沒人理他罷了。“你說什麼？！大石學長也是為了我們好！”雖然嘴上說著，不過海棠對大石的說教也是敬謝不敏。“我知道，我知道拉。”桃城馬上反駁：“可是也不用老是這樣說吧。”一邊不就夠了，說多了的話誰會理會啊，而且你自己不是也沒有聽嗎，蝮蛇。
“嘻嘻，對了，小不點和不二不是在交往嗎？”菊丸在海棠和桃城又要吵起來的時候插進來說了句不重不輕的話。不過裏麵的幾個人臉色立刻就變了。桃城海棠有些尷尬的看著菊丸，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大石有些擔憂，心裏麵在想什麼臉上馬上就反映出來；手塚的手不留痕跡的抓緊了杯子，乾在一旁看到之後開心地記著數據。
倒是不二，隻是笑眯眯的吃著壽司。不過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他的眼睛微微張開了幾毫米，不過由於太過微小，幾乎沒有人發現。
越前疑惑的回頭，用一雙可愛的琥珀色眸子看著菊丸。有些情感遲鈍的他自然沒發現周圍的氣氛都變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各位前輩會臉色突變，開口問道：“怎麼了？菊丸學長。”
“沒什麼沒什麼。”菊丸笑著撲過去摟緊越前的脖子，與其說是在抱不如說是在勒，讓越前差不多呼吸困難。“不要……菊丸學長……呼吸不了了……”越前掙紮著。
“既然小不點和不二交往了，那麼就要適應不二的味覺才對啊。”眾人從剛才的表情變成了一致的疑惑，不二又眯起眼睛小得像一隻偷蜜的熊看著菊丸。隻見菊丸拿過一盤芥末壽司就要往越前的嘴裏塞：“小~不~點~”是那種讓人毛乎悚然的拖長音。
“不要！！！”越前像一隻受驚了的貓，伸出爪子就要避開菊丸的攻擊。開什麼玩笑，他才不要吃那種隻有味覺不正常的人才會想要吃的芥末壽司。
“嘻嘻，越前，這可就由不得你了。”桃城也走了過來，不會好意的看著越前。“不要啊！！！”在越前的慘叫聲中，菊丸使勁按住拚命掙紮著想要逃跑的越前，桃城趁機往越前嘴裏塞進一個芥末壽司。越前剛一吃完就大叫著“好辣，水水水。”掙開菊丸的手拿起杯子就灌了下去。
“^_^不要哦，龍馬。”不二完全是沒有想要提醒的表情，不過還是在龍馬喝下杯子裏的液體之後慢悠悠的用讓人想要揍一頓的欠扁語氣說道：“那裏麵可是……”
“啊，好苦。”越前把喝進去的液體都吐了出來。
“酒哦。”笑眯眯的說完話，不二立刻就遭受到了越前凶狠的眼神。委屈得看了看越前，不二揉揉鼻子說：“龍馬你又沒有問我，我怎麼知道你會喝那個。”
你絕對是故意的，不然怎麼會不阻止菊丸學長他們。越前並沒有因為不二的解釋放下怒火，應該說更火大了。不二看著越前被憋紅了臉可愛的樣子給了越前一個燦爛到極致的笑容：“龍~馬~君~你知不知道呢……”邊說邊走到越前身邊。
“你想說什麼？”皺眉，越前退後了一步，這頭熊一定沒什麼好事。
“其實……”故意裝出在認真思考的樣子，然後突然抬起頭露出一個炫目的燦爛笑容：“^_^其實龍馬君吃了芥末的樣子……超~可~愛~”然後猛然抱緊越前用力的蹭著越前的臉。
“你……”越前還沒來得及生氣，剛一張口不二就丟了一樣東西在他嘴裏。“你丟了什……啊，辣辣辣！”被辣的眼淚都出來了的越前到處找著水。
“芥末壽司。”笑^_^不二看著越前憋得通紅的笑臉露出惡作劇的笑容。
手塚冷著臉，不留痕跡的將本來就屬於自己的白酒杯拿回到自己身旁，對不二讓越前喝酒的事件隻是皺了皺眉。不過室內的溫度突然驟降還是突出了這位青學初中部前部長對不二用白酒來殘害青學現任支柱的事情還是很生氣的。
越前跑到櫃台猛喝著礦泉水，還沒等他緩過來，菊丸就撲了過來：“小不點~”帶著撒嬌的拖長音，身後是拿著一大盤芥末壽司的桃城。
越前看著桃城手裏的壽司迅速後退，老天，該不會是想讓自己把那些全部吃完吧，菊丸學長。
“嘿嘿，小不點不乖哦。”菊丸一邊露出‘小不點要做聽話的小孩子，要聽前輩的話把這些全部吃完’的表情，一邊和桃城一起狼狽為奸的向眼睛瞪得大大的，露出可以稱得上是可怕的神情的越前逼近，典型的逼良為娼的經典場麵，就是內容有些不同。
“越前，你就乖乖的吃掉這些吧。哈哈。”桃城幸災樂禍的笑得沒心沒肺。
不二倒是由著菊丸他們逼著越前吃芥末壽司，不過他本人可是一套很充分的理由——“吃著芥末壽司小臉被憋得通紅的龍馬君真的很可愛（卡哇伊？！）的樣子，而且，而且就像英二說的，龍馬君反正都要嫁到不二家，提前適應一下夥食也沒有什麼關係吧。”由於芥末壽司被桃城菊丸搶走了所以吃著金槍魚壽司的不二大人笑^_^
阿桃前輩，回去之後，我一定讓你跑圈跑到反胃。
——被逼著吃下一整盤芥末壽司的越前大人在遺書的第一句話是這樣寫的。
……
最後還是由老好人河村出麵，不二笑眯眯的領回了自家吃壽司吃到精神萎縮的小貓咪。不過那隻貓咪倒是沒有領不二的情：“不二學長，看著我被逼著吃壽司很有趣嗎？”
“是啊。^_^”絕對說著大實話的不二對著越前的怒火倒是毫不在意。
“不、二、周、助！！！”某隻吃了芥末壽司的貓可沒不二那樣從容，聽著不二這話馬上炸毛，隨手就把一個壽司丟向不二，臉被氣得紅紅的，可愛的鼓著像小倉鼠一樣的臉頰。
“唔恩……好吃。”用嘴接住壽司的不二臉上是在越前眼裏看的恨不得將那張微笑的臉撕碎的欠扁笑容，還好死不死的向氣頭上的越前回了句：“龍馬就算是感動也不用這樣感激我啊，不用客氣，這是我份內的事嘛。”哪裏會感激你！
越前快被不二那種態度氣的頭暈了，轉過頭不理不二。
“龍馬~”不二發嗲的聲音刺激著越前的耳蝸，一陣頭皮發癢之後，越前依舊沒解氣，沒好氣的對不二說：“不二學長，不要這樣說話了。”唔，看來貓咪氣過頭了，現在還沒有原諒自己。不二有些犯難的看著越前氣鼓鼓的小臉。
“龍馬~~~~”轉頭，不理。
“~龍~馬~君~”依舊轉頭，毫不理會。
“龍馬，你不愛我了。”還是轉頭，不理會裝哭的某人。
“~~~~~~~龍~~~~~馬~~~~~君~~~~~~~你不愛我，你不愛我！！！”某隻得不到原諒的熊在地上打著滾，看得越前更加火大了。劍眉一挑，某隻生氣的貓抬起高傲的爪子就走離開不二遠一點的地方，還不屑的望著耍賴的某隻用眼神鄙視之。
“……-_-|||”看來苦肉計都沒有機會了，不二鬱悶的戳著壽司。
坐在角落的乾看著追過去和越前坐在一起吃著壽司、不停的道歉的菊丸，寫數據的手有些猶豫了。乾的目光落在菊丸天真的眼眸裏，菊丸，希望你真的可以裝作什麼都看不見。帶著這樣的祝福，乾突然停手將筆放在自己的身旁不打算動它了。
看著紙上的結論猶豫了半天，乾抬了抬眼鏡，默默的撕下那張紙。
菊丸英二喜歡越前龍馬
——這是那張寫滿了數據的紙上最不引人注意的一句。
“這樣好嗎？”一旁沉默的手塚突然插話，鮮少和人交談的他不知怎麼的問了乾這個問題：“為了朋友你打算放棄自己引以為豪的數據？”
看著手塚默不作聲的冷酷臉龐，乾的眼鏡反著讓人琢磨不透的逆光：“沒你說得那麼嚴重，手塚。”而且你會提出這樣的問題才是超越我數據的存在，嘴邊掛著‘我很感興趣’的壞笑，乾逼近手塚：“不過手塚你會提出這樣的問題才是我意料之外的。”
“或者說……”“你喜歡的是越前或者不二？”
手塚不明所以的手一抖，還是鎮定的回答乾：“這不是你該了解的問題。”也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況且，”冷峻的臉龐盯著乾，毫不慌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這種事……”乾在手塚旁邊坐了下來，“我不需要記錄。”
“……是嗎……”手塚若有所思的念叨著，棕色的眸子冷然的看著乾像是在探索他說的這句話的真實性：“你能說出這話，也算是數據之外了。”樣子有點像戲謔。
“嘿嘿，”乾詭異的一笑，神秘的眼鏡下的眼睛像是在發出異樣的光一樣。“要是……”停了下來，乾對著手塚說：“我可是從一年級開始就以你為對手努力到現在，要是還是不能超出數據又怎麼超越你？”聽得手塚一顆冷汗就這樣掉了下來。
“……”手塚沒有再開口，乾也不打算在招惹手塚的看著喧鬧的一群。
菊丸英二……
乾若有所思的看著菊丸，菊丸就像是一個單純的孩子，所以感情這樣的事不應該成為那孩子的絆腳石，而且……乾停了一下，摸著筆記本上還殘留著的淡淡的筆跡印。
而且，要是妨礙了那樣單純的感情，會有種犯罪的感覺。
乾勾起一抹笑：“手塚……”
乾不同與往日的深沉，隻是單純的用聲音問著：“他們會幸福吧……”
會嗎？會吧……
他們會幸福吧……
他們會幸福嗎？
也許，會嗎？會吧……
這就是答案無論前方的路
多麼艱難多麼痛苦
我都不會眼睜睜看著看著他們墮落
也許話過一些
但我想親眼見證的
是毫無雜質的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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