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位的淚花

正文  19 小巷

章節字數：2209  更新時間：10-04-10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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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的示意了一下出租車司機，讓他在路口停下。認真的司機看了看郝南望，“小夥子，春城路100號，在這條胡同的最裏麵，你還想要走好遠的。”大概是這可愛的胖司機哥哥怕郝南望不知道吧，所以他很認真的開著我說，並沒有馬上讓他下車的意思。似乎郝南望一改注意，他馬上就一把舵，一踩油門拐進這個一株株木棉樹的小巷子。

    “我知道的，謝謝你師傅，我要買些東西。”郝南望笑了笑，看了一下計費表，拿出兩張十元的鈔票，放在他前麵的風擋上，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回手關上車門的一瞬間，聽見那個大哥還在喊“找你錢呀。”真是個好心的大哥，他一點也不貪心，這也許就是三綱人樸實的本性吧。郝南望執意的關上車門，報以和藹的微笑，然後快步走開了。

    當那個出租車離開的時候，郝南望放慢了腳步。走在這條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小的時候他一定走過這條街道，也許是在父母的懷抱中，自己不曾記得。可是這畢竟是自己出生的地方，看著就那麼親切。上次他來買回老院子的時候，好多人都說他長得真像他的爺爺。那次送父母回來的時候，他沒有心情看這條街道，隻有一個想法，快些的逃離，因為自己不忍心看到父親那個樣子。

    現在他有心情開一下這條小巷了。這裏應該是自己出生的地方，可是自己卻沒有對這裏留下一點的記憶，也許隻是他今天停下腳步所要仔細品味一下的原因。三綱城已經不能同日而語，他的城市建設也在飛速的發展，但是這條小巷卻沒有一點受到衝擊，他還是把持著特有的三綱風格，這是郝南望看著這條古舊的巷子的第一感覺。

    株距近乎想的的木棉樹，雖然已經是鮮花盛開，他的樹幹上麵已經留下了歲月的痕跡，淘氣孩子留給它的不完整的傷痕，讓它的外表不再完整，似乎每一個坑坑窪窪每一個斷枝殘皮都有著它特有的故事。林立的高樓沒有出現在小巷的周圍，他依舊是石牆古瓦的四合院，一座一座的形成自己獨立院落。歲月的風雨隻是把青磚綠瓦衝刷的光潔照人，把路上的鵝卵石打磨得很光滑，卻改變不了這裏的人文和風俗，小巷已經像古老的三綱城一樣，靜靜地趴在曆史的長河中。

    閑坐在小巷裏的人們，還是那麼的休閑，看不出時代的緊迫感，他們用自己的眼光打量著郝南望這個陌生看上去又似曾相識的臉，也許是在回想這個孩子，應該是小巷裏那一家的遊子歸來。抬起頭露出的一張張笑臉，讓郝南望感覺到一種溫暖。他忽然感覺到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溫馨和熟悉，難道是在夢裏在此地徜徉玩耍過不成。

    輕輕的順著古香古色的小巷，聞著芳香四溢的丁香和木棉花，心情很舒暢的往小巷深處走去。他已經看見了那扇漆黑的鐵大門，已經看見了院子裏那棵果實滿滿的荔枝樹，他似乎已經看見了神采奕奕的父親，正在院落裏的荔枝樹下翹首以盼，似乎看見了帶著微笑的母親著坐在父親身邊，母親的這種微笑，是他這麼多年一直期盼的，雖然他來的遲了一些，但是他畢竟出現了。

    輕輕的推開那扇門，沒有大聲的喊叫，也不想弄出什麼動靜，他隻想憑自己的眼神去撲捉一些發現。荔枝樹下一個大紅的澡盆最先映入了眼簾，裏麵盛滿了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這是這裏人的習慣，在陽光下嗮一盆水，洗澡的時候會格外的愜意。倆個小馬紮規矩的排列在院落的荔枝樹下，那是兩個老人沒事的時候閑聊的地點。

    正房廂房都收拾的井然有序，玻璃擦得油光鋥亮，現在應該是午睡的時間，院子裏靜悄悄的沒有一點的聲音，自己仿佛聽見了父親和母親熟睡的鼾聲。三綱城還是像原來一樣院落的大門很少上閂，路不拾遺的淳樸風俗，在這裏頑強的延續著，就像是四處的青石牆和琉璃瓦一樣，牢牢的占據著城市的角落，久久不願離開他自己的舞台。

    輕輕的撥動門簾，輕手輕腳的走進整潔古樸的客廳，緩緩的放下手裏的旅行箱，淡淡的呼吸一口家裏的空氣，到家了，感覺是這麼的舒服，這也許自己這麼多年一直盼望的一種感覺吧。曾幾何時自己一直希望，又一個是而歡聲笑語時而像這般寧靜的家，有恩恩愛愛的父親母親，他早就厭倦了沒有任何升級的空房子。

    實木的沙發上，鋪開的是自己的相冊，那裏記載了自己從繈褓到弱冠再到大小夥子前的全部記憶，桌上放著的老花鏡，告訴自己，這是父母們剛剛有回憶了一番的相冊，他們是真的想他了，也許這小小的相冊，成了他們牽掛自己的最好詮釋，還有什麼可以替代呢，母親以前自己叫她惡女人的母親，電話裏說的話一點也不摻假。

    想看看父母在哪裏，應該是在穿過客廳和回廊的最裏麵的臥室裏，郝南望換上拖鞋，慢慢的睡著回廊走過去，他心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想法，他甚至想窺視一下，他們是不是正在相擁而眠，小的時候，他一直就想看到這樣的場景，因為好多小夥伴都和他炫耀過，自己看到過父母繁衍後代的過程，或者說看到了父母相依相偎的甜蜜場景，他當時沒有炫耀的資本，在他的眼裏父母總是那麼僵硬，屋子裏總是帶著一種窒息的氛圍。

    門是半倚著的，透過門縫的空隙，他看見了他想看到的那一幕，真的看見了，他很興奮，興奮想大聲的喊叫，在那張不是很大確實很幹淨的大床上，他看見了返璞歸真的父母，他們的四肢纏繞在一起，那樣的和諧那樣的美麗。他甚至看到了自己來到這個時間前爬出來的現在通道，和造就自己靈魂和肉體的那可蓬勃的仙根。

    也許他們是剛剛演示了又一次播種自己的過程，此刻他們都很安詳，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偷偷的往一起湊，彼此吻著對方輕輕的雜草。好美，真的好美，這是多摩美得一幅畫卷。郝南望想，如果，如果自己早就能看到這麼沒得一幅圖，也許，也許自己的取向可能會和現在不一樣。自己從來沒有覺得女人這麼美過，自己從來沒有覺得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毫無遮攔，原來也這樣讓人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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