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117 更新時間：10-05-28 22:47
上一章最後一行字敬請54。我囧我囧我囧囧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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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中待了數日，身體已是十分虛弱，有很多次想要出去走走，但是身上卻沒什麼力氣，也就不願意動了。
府上的小丫鬟興許是看不下去了，一早便端了藥守在一邊，非要親眼看著我喝完藥不可。我無奈地灌了幾口，還剩了些許，將碗遞了回去。
“公子你身子越來越虛弱了，出去走走吧。”她收了碗還不罷休，繼續守在一邊。
“你先下去吧。”我擺手道，“我不太想動。”
“可是……”她不知該如何勸說，隻好站在一邊不動。
過了許久，她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我才緩緩起身道：“出去走走也好，不過得勞煩你給我找跟手杖過來，我的眼睛怕是看不到路了。”
她突而欣喜道：“是，奴婢這就去拿手杖。”
冰涼的手杖觸到手心，竟是說不出的熟悉感。那一段光明的時日，也似乎並不長，終究是在黑暗中度過的時日較多。
我扶著手杖出門去，門外陽光甚好，照在臉上溫暖依舊，隻是我已經看不到了。手杖敲擊著地麵發出噠噠的聲音，我盡量將減小聲音，一個月一來，首次踏出院門。
小丫鬟一直跟在後麵，知道走出巷子的時候我才回過頭對她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在外麵走走就回來。”
小丫鬟惶恐道：“可是你的眼睛……”
“無妨，我早已習慣。”
一向沉默的丫頭不再吭聲。我邁開腳步繼續向前走。
走到人群中果然跟獨身一人處在屋裏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一直沉悶壓抑的心裏突然就明朗了許多，隻要不去想他，心裏雖然空空的，但也不那麼抑鬱了。
摸索著走了許久，應該是到了之前住過的那家客棧，準備進去坐會兒。
前方人有些多，我緩著步子小心地前行，腳下突被不明物絆住，身子一個不穩往前傾去，手杖落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清響。
但是等了許久也沒感覺到摔倒的疼痛。
手臂被抬起，身體很快被扶正，我很快意識到是有人扶住了我。抬起頭衝著扶我的人道了聲謝，但那人卻是毫無反應。我卻也沒在意，彎身撿起手杖準備離開。
剛往前走了兩步，手臂突然被人握住，身子被拖著反旋了半圈。
“這位公子，你這是做什麼？”拉我的力氣那麼大，想必應該是個男的。
而麵前的人依然是一言不發，握著我手臂的手也沒有動。
說不出的感覺，心跳突然開始變快，很詭異。我伸手往他臉上探去，尚未觸到他的臉，方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叫道：“血沁！”
“杞淵？”我疑惑著呢喃一聲，麵前人立刻放開我的手臂，如疾風一般從我肩旁擦過了。
又是一陣疾風帶過，麵前又多了一人。
“血沁，我終於找到你了。”果真是杞淵的聲音。
“杞淵，你沒事吧。”也不知怎麼回事就問出了這句話，雖然不知道他跟顧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既然已經追他追了那麼遠，最後顧漣還是選擇離去，他的心裏一定是很不好受的。
“我能有什麼事。”他語氣稍有輕狂，又接著問道，“倒是你，怎麼看著那麼憔悴？我看你拿著手杖，是不是眼睛又出問題了？蕭寒呢？”
一句戳中心頭傷，我不知該如何回答。
“好了，先跟我回客棧。”他一手拖著我將我往前帶。
我突然想起什麼，問道：“你有沒有看到先前站在我麵前的那個人？”
“街上人太多，沒看清。”他隨意答道。我也不再多問什麼，隻跟著他一路向前走。
一切好像又回到原點了，沒有那一夜的失足，沒有蕭寒，隻有杞淵，和我。隻是沒有了當初那份心悸和心安，心已經空了。本來裝得滿滿的，卻逼著自己要將一切都丟棄。
杞淵拉著我的手，我竟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些詭異，但由於是帶路的原因，我也讓自己接受了。
客棧裏人並不是很多，他帶著我繞了幾圈到了一個房間前停下，才剛推門發出一點聲響，門裏立刻有人開始吼了起來。
“杞淵，你這個瘋子，你快放了我，誤了終試我跟你沒完！”一聽就知道是顧漣。
“還有終試？”我回頭問杞淵。
“嗯。”他應了一聲將我往前帶去，走到顧漣跟前不屑道：“好不容易帶你出來又放你回去，你當我是傻子？”
顧漣看到我也愣了，木訥著聲音問道：“慕血沁？”
“嗯。”我應了一聲道，“你總算回來了。”
“阿呸！”他衝我吼道，“要不是他會武功我怎麼可能回來！這個卑鄙小人，竟敢用武力逼迫本公子！”說著又轉向杞淵道：“趕緊給我解穴！”
杞淵幾步上前在他身上點了兩下，道：“你聲音小點能死麼。”
這下顧漣安靜了，肢體卻不安分起來，衝上前對著杞淵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我很慶幸我看不到這種暴力血腥的場麵，聽聽聲音就夠了。
鬧了好一會兒，估計是被杞淵製住了，杞淵道：“他眼睛又看不到了，你給他看看。”
等了許久沒有聲音。
“你看不看！”杞淵聲音裏帶著不滿。
我能想象到顧漣歪頭斜視他的表情。
一旁又傳來手指點在身上的聲音，顧漣頃刻爆發：“你這卑鄙小人，竟敢點我啞穴，我跟你沒完！”
說罷又是一陣拳腳相加的聲音。
“別鬧了！”杞淵吼道。
“你叫我不鬧我就不鬧？我多沒麵子！我偏要鬧！”本是在鬧脾氣，卻突然話鋒一轉，語氣軟了下來，“你就知道偏袒他，你心裏就隻有他，我在你眼裏永遠就隻是個工具！憑什麼，我憑什麼要做你的工具！”
我不由得心頭一震。
杞淵安靜了許久，才緩緩吐出幾個字：“我沒有把你當工具……”
“那你說，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
突然覺得自己是個礙眼的存在，即使我什麼也看不到。我站在兩人身後，腳步漸漸後撤，他們似乎也並沒有發現。
之後也許他們說了很多曖昧又煽情的話，但是我耳邊一直隻有雜亂地鳴聲，整個大腦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多好。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歸屬，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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