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82 更新時間:10-04-11 21:28
“呀,您回來了,嗬嗬,這次真的活不了了那。”
第一章
“不能死……不能死……還沒有,還沒有”似乎一切都感覺不到,仇恨,恥辱,疼痛,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經遠離自己而去,此刻的風息腦袋裏隻有一個想法,還不能死,不知道這個想法從何而來,隻是像一個詛咒般……帶著這詛咒最後……閉上了眼睛
但……
“呀,您這是準備做什麼,打算睡地板嗎,但姿勢還真是有些可笑啊,嗬嗬,您還真是活不了了,早知道這樣,在下就不必救您了,等著暴屍野外喂狼,這算是為自然做貢獻了”說著靛藍將地上的風息扶了起來,風息一身的傷口,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但隻是一碰還是會鑽心的疼,風息的眉頭微微的皺起,不知是因為傷口的疼痛,還是因為靛藍的觸碰了他的身體。風息看著眼前的少年將自己扶起,是他救了自己,昏睡了七天,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這個自稱是靛藍的少年,他說他獨自居住在這碧水山上,他說他是一個術士,以坑繃拐騙為生,是在散步的時候在半山腰撿到自己的,據靛藍回憶,他撿到自己的時候他以為是個死人,於是撿回來打算做屍仆用的,可惜,回來才發現自己還活著,於是就救了,其實於其說是靛藍救得的自己,還不如說自己不該死,因為醒來發現,自己身上的傷除了簡單的包紮,根本任何處理的沒有做,連折斷的骨頭都沒有接回,導致既是過了一個月自己的下肢依舊無法自由活動,他根本就是想讓自己死,卻又不想背上殺人的罪名,可惜天不遂人願,還活下來了,自己最後還是……活下來了,他依舊記得靛藍對他說的第一句話“連這樣都能活下來,您這次還真是活不了了那”矛盾的一句話,卻……。
靛藍看上去像十七八歲的少年,說話的聲音也帶著少年特有的聲線,五官精致,輪廓輕柔,笑起來像一隻偷了腥的貓,一身月白色的外衫,長發被一條藍色的發帶高高的束起,發帶很長,垂下的兩邊一直到他的小腿,奇怪的發帶,像女人的……。有風從窗子外輕輕的吹入,靛藍的頭發掃過風息的臉,帶著一種香草的味道,很濃。
“怎麼,在下如此的美貌,已經迷的您無法移開視線了嗎”靛藍把風息扶到床上,側頭微笑著說
“不,我是在感歎你的羞恥心”風息輕輕的提起嘴角,帶著諷刺的意味。
“您要是還想讓在下扶著您去解手的話,請收回剛剛的話”
“你……”風息的耳朵一下就變紅了,他的手緊緊的抓住被子,像是要撕碎一般
“別動怒啊,呀,您的五官已經扭曲了,嗬嗬,這次還真是活不了了,求我吧,你求我我便攙扶您過去,興許還會好心的把骨頭給您接回去,算算,嗬嗬,不可能了吧,已經一個月了,說不定……您已經徹底,廢掉了那”靛藍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在風息的麵前來回的走動,眼睛盯著風息的腿,樣子十足的像一隻貓。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風息的目光越過靛藍,看向門,那個破舊的木板門並沒有鎖,也根本鎖不上,風息奇怪這種門還需要敲,還是敲的如此大力,那聲音急促,木板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隨時斷裂般,但,那扇門依舊紋絲未動,甚至連震動都未有,這種聽覺和視覺上的極大反差給人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是自己處於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一樣,窗戶開著,有風,有蟬鳴,那敲門聲依舊。
靛藍依舊玩味的看著風息的雙腿,沒有任何反應。“你再不開門,那扇破門板就要碎了”風息終於無法忍受噪音提醒道。靛藍回頭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門,又看了看風息,然後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你希望我開門?”而風息則是大大方方的躺在了床上然後說道“隨你”。
靛藍開了門,風息沒有看到外麵的是誰,因為靛藍的身影擋住了外麵的人,沒有對話,靛藍隻是看了一眼,便出去了,什麼都沒說,亦沒對門外的人,也沒對床上的人。
靛藍走的第五天,什麼都沒有改變,風息每天依舊是費力從床上挪到床下,再從床下挪到床上,這個山上的屋子並不大,房間裏僅有一張床,一個桌子,便什麼都沒有了,有些破舊,卻不算太亂,靛藍走後,風息每天躺在床上看著那桌子,似乎那桌子上刻著極富精美的雕刻,但看了很久,那桌子上,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這些無聊的事情在靛藍走的第九天後有了改變,原因是,屋子裏已經徹底沒有了食物,靛藍在的時候會定期去山下的小城裏賣一些食物,他雖住在山上,卻並不打獵,靛藍的理由是打獵不符合他的美感,他是術士,不是屠夫,他隻需要吃到煮好的美味屍體,而不是獵殺屍體的過程,靛藍喜歡叫豬肉或是雞肉為屍體。風息在渾渾噩噩的渡過第四個沒有食物的一天時,他突然懷念起靛藍嘴裏那惡心卻能解決此時困境的屍體,他想去喝水,但當他起身,發現似乎不但是下肢,連自己的上身都感覺沉的要命,這是一個很壞的消息,這預示著風息已經無力再用水來維持到靛藍回來,想到此刻,風息卻突然笑了,自己竟認為靛藍還會回來,自己果然是太虛弱了,虛弱到開始幻想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靛藍應該非常清楚自己無法一個人行走,被留在這個山上的屋子裏,就等於是被關在一個沒有鎖的牢籠裏,一旦吃光了食物,就等於是死亡,他都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但……難道靛藍遇到了意外,他不是不回來,而是回不來。但風息知道,不管是他是不想回來,還是他不能回來了,自己,都是必死無疑,風息疲憊的閉上眼睛,原來,根本就不是什麼命不該絕,隻是,是時候未到罷了,老天依舊是如此的善待自己啊。此刻,突然風聲大起,透過窗子和門板,咆哮著,屋子裏的地板和桌子都在顫抖,沒有過程,一切,突如其來,風息的手撐著床,艱難的坐起,門卻猛的被風掀開,屋子裏頓時被席卷一番,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像是被風卷起掀進了房間,撞在桌子上,桌子被撞的粉碎,風息愣在那,因為那個身影正是失蹤多日的靛藍,靛藍掙紮的想起來,卻猛的吐了一口血,他費力的轉過頭看向風息,屋子裏像是被施了法,門外的沙土伴著那些撞碎的木板被風卷起,靛藍渾身是血,突然一個被折斷的細尖木頭被風卷起刺向風息,風息卻像是被定住般怎麼都無法移動身體,接著便是刺穿皮膚的聲音,清晰無比,不是自己,而是擋在自己麵前的靛藍,靛藍麵向著風息,後背肩膀上插著那根細尖的木頭。
“嗬嗬,幸好及時,否則,這次還真是活不了了那”依舊是那個靛藍,依舊是那個少年好聽的聲音,隻是這個聲音,此時聽來,卻極為虛弱
“為什麼”風息看著靛藍,聲音很小,像是說給自己,又像是說給靛藍
“您死了,我找誰討人情啊”靛藍說完無力的倒在了風息的懷裏,風息雙手抱著他,“我拿什麼還你”
靛藍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道“那就帶我出去吧”剛說完,靛藍卻猛的睜大了眼睛,他慢慢的抬起頭,看著風息,而風息則是淡淡的對著自己笑,那笑容帶著寵溺,帶著懲罰。就在剛剛,風息將插進靛藍肩膀裏的木頭又大力刺穿,靛藍低頭看著胸前那根貫穿了自己肩膀的木頭,血順著傷口不停的流,突然,靛藍也笑了,瞬間,那奇怪的風停住了,風息眼裏的所有東西像是破碎了一般,帶著清脆的聲音。風息再睜開眼睛,看到房間還是原來的樣子,門板還在,那個撞碎的木桌也好好的擺在那,還有……那敲門的聲音,一切,都如開始,時間似乎從那敲門的聲音開始,便已停止般。
“厲害……厲害……您是怎麼知道的”靛藍站在風息的床前,笑著問他,依舊一身月白色的長衫,沒有一絲血跡。
“桌子”風息目無表情的說
“恩?”
“九天,桌子上沒有一絲灰塵,這不正常,”
靛藍聽完卻轉身對著那扇門板說道“您想知道的現在已經知道了,請回吧,恕靛藍不能遠送”說完,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停止,似乎門外的人已經離開。
“如果我剛剛沒有發現破綻……”
“您會被永遠困在那個被停止了時間的空間裏,真正的被餓死,或是……”靛藍沒有說完,而風息明白他要說的是什麼,這,不過是驗證而已,驗證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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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啊新坑嘻嘻……對這個文會很大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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