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夢的第五章 蒙

章節字數:2603  更新時間:10-05-16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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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的輪軸,在你快樂的時候,似乎運轉得特別快。

    我們的時間在尋找中度過,尋找到底有多少書、電影、音樂是兩個人所共同喜歡的;有多少個鏡頭、片段、文字、曲章是同時打動了我們的;到底有多少個念頭,是曾經都有過的。

    偶爾一起吃個飯、逛個街,更多的時候,我們在鏡明湖畔走走停停,談話、攝影、聽音樂、又或者做著沒有方向、沒有目標、隻有時間的活動——散步。(已經忘了是從什麼地方看的一句話,很經典呐~~~)

    不覺中藝術節的倒計時已經所剩無幾了。

    當大多數人正在享受沒有考級、考試幹擾的優質生活時,我們學生會依舊在為即將來臨的校藝術節忙碌著。

    起先進學生會的原因很複雜。我從小到大似乎深諳於官職的作用。比如幼兒園時期,可以領到剩下多餘的那份點心;比如小學的時候,可以濫用權力,記下掀我裙子那個混小子的名字;比如初中可以借送作業的機會逃掉廣播操;又比如高中,可以對談戀愛的好友進行睜一眼閉一眼的保護。

    進入大學的時候,由於慣性因素以及一小點的以此類推的私心,我報名了學生會,然後順利進入。隻是我忘記了一件很關鍵的事,高等教育和高等前教育,在學生幹部的選拔上是有本質的區別的:後者是小範圍內選舉,小範圍內管理;而前者則是大範圍選舉,大範圍管理。這個問題明了了,有些問題就浮出水麵了。

    得出的結論是:大學幹部是個苦差事,即吃力不討好也。原因:公開選拔,公開用度,足以看見透明得多徹底,所以貪-汙、腐-敗、賄-賂、營私舞-弊、暗渡陳倉,什麼的啦,都不可能了。而同時學生會的工作,也是大眾在監督下進行的。既然是大眾監督,那麼就必然會出現眾口難調的狀況,這樣做A有意見,那樣做B有意見,不做,老師又有意見。

    所以顯然,學生會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但當我意識到這個事實時,已經打入其內部骨幹了,而且或多或少有些感情了(這就是典型的勞碌命)。所以就這麼一直做了下來。

    學生會麼,不就是為學校做做學生工作、為學生向學校提提意見什麼的,家長裏短、雞毛蒜皮的事都彙總,等待我們這個,半政府、半民間的通氣筒來解決。

    當然,大事也不是沒有。比如,組織運動會;大大小小的辯論比賽;逢著節日,不管是舶來的還是本土的,都弄個晚會、舞會什麼的;逢災組織捐款捐物、有事沒事慰問慰問老人、孤兒等等。

    最後,兩大重頭戲自然是冬季學閑時期的藝術節,和夏季學閑時期的歌唱比賽。所謂學閑就是沒有考級、考試的大學黃金時期。

    有活動,自然就需要經費了,靠學校的那點經費,學生會絕對要被各個社團踏平。所以隻好搬出毛爺爺說的:自己動手,自給自足。學生會幫忙分擔一點,各社團自己想辦法搞一點,然後藝術節這條百家被就這麼將就將就縫成了。近兩年來,居然還沒有出什麼大簍子,真是奇跡。

    而學生會在忙於籌備資金,調劑物資、人力、場地等等之外。按照學校的傳統還需要排出一個節目在藝術節閉幕時表演。今年剛好輪到我和會長,自然少不了擠出時間排練。其實學生會內部的節目在往年都是被調侃的對象,比如上一屆會長唱跑調的青藏高原,學習部部長女裝伴舞什麼的。其目的據我猜測,就是要化解同學們對於學生會的積怨。

    今年,會長是新上任的,自然免不了這一關。至於為什麼拉上我,用組織上的話說就是:這是曆史遺留問題。簡單點說就是因為過往我都順利逃過此劫,而如今我也在學生會混了幾年了,再不利用,眼見就要卸任了,自然不容逃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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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混混沌沌地忙碌中,藝術節順利開幕了,然後似乎無知無覺地,就又要結束了。

    又是忙到精疲力盡的一天,攤在食堂的凳子上和林月吃飯,最近好像已經習慣她為我打飯了,每次從她手中接過飯盒的時候,總是有些過意不去,衝她抱歉地笑笑。如今我們吃飯時連說話什麼的都很少有了,午飯時是沒時間,到了晚飯索性便連講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值得慶幸的是,她並不在意,隻是體諒地笑笑。

    對麵的那桌,似乎是一對情侶,邊吃著飯,一邊大談特談,似乎在說藝術節。我並不在意,兀自扒拉著飯,直到林月示意我注意他們的談話。

    “總的來說,這屆藝術節挺不錯的。”聽到這句,我明白了林月的用意。我欣慰地笑了,表麵不在意輿論的評價,其實是怕結果太難看。

    “嗯,不過還沒結束呢,不知道今年學生會出什麼節目,很期待,那個部長那麼帥能搞笑麼?”說著那女生停了停似乎在想象,然後在沉默的空氣中發出低沉的笑,令我毛骨悚然,同時也默默為我們會長大人祈禱著。

    “那個會長帥麼?我怎麼不覺得,按明天的演出表來看曲目是nobody,表演是那個會長和某個部長,我沒記錯的話,好像叫江蔓吧?”對麵的男生說。

    “江蔓?那個女人居然是學生會的部長?居然有這種事?你知道她是誰麼?她就是去年甩掉我們校草梅盛的潑婦。她也不想想她憑什麼,我們梅王子哪點配不上她了,要甩也應該是倒過來的呀。”那女生越說越亢奮,顯然心中的不平已經壓抑多時。

    其實這樣的評論我並不十分在意,比這更惡毒的我也聽過,但要說心裏一點波瀾都沒有是不可能的。可心裏在意又能怎樣呢,解釋麼,當你處於輿論的劣勢時,沒人會相信你。你唯一能做的就隻有裝作不在意,又或者想辦法讓自己真的不在意。因為在意,反而成為她們可以繼續點火的酒精。而我也不希望自己真的像個潑婦一樣與人當街對罵。

    “最後那個女人還不是拜倒在我們梅王子的西裝褲下了,還玩欲擒故縱,死不承認。我前幾天還看到他們倆一起吃飯呢,真不知道,那梅盛到底喜歡她什麼。”那個女生繼續點著火。

    有時,我可以不在意,但不代表別人也不在意,梅盛就不止一次向他人為我解釋,但收效甚微。

    而今天,我對麵的這位,從臉色來看,似乎也在意著。

    這頓晚飯吃得極其鬱悶,同樣是無聲,這次絕對不一樣。

    按慣例在校外十字路口分手,我們都在校外租房,我住在學校的南麵,而她則在北麵。所以一出校門,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我有時甚至想:要不是因為那門無聊的選修課,也許我們一輩子也不會有交點。

    “你,不打算解釋什麼嗎?”她的語氣很生硬,打斷了我的思緒。

    “沒什麼好解釋的,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我很累了,有些不耐煩,似乎又有些生氣,氣著她的不信任。

    “也是,我算什麼呀,我沒有資格要你的解釋。”說著她轉身就走,這次她很快,快到不容我抓住她的衣袖。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動唇時,隨著話語一同噴薄而出的白霧,徒然追隨那人的背影,但風起,頃刻便消散開去。

    她甚至沒有聽我說完便消失在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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