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37 更新時間:10-04-27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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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為什麼要一個人喝下那壇酒,是怕他以酒自醉還是誓此生不再和他共飲?
若是前者,那麼自己是不是用這一舉動原諒了他,而他當時是信了哪一種呢?
*********情義深深*********
幾日後。
衛崇的麵前站了許多宮內的人,他們跪在衛崇腳下,其中一個人大聲讀著聖旨,大意是這樣的,前日太後壽誕之時定國小侯爺衛崇戲公主一事為冤案錯案,實為衛崇義兄荀敬所為,後荀敬因心有畏懼自首於君,現恢複衛崇衛小侯爺爵位,並賜其在世免死金牌,以示皇恩浩蕩。
衛崇完全被這道聖旨驚住了,大叫著趕走了那些又想巴結他的王公大臣,心裏一下慌了。
他沒有想到荀敬的以畢生之名,窮所有情義於一心為保他清白,昭天下以大白,用此情此義補所失之德竟然是這種方法。
如此,自己竟不去信。
他自己承此罪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他難道不知道嗎?自己袁何沒有對他有一絲的動容?
也許有,但卻被自己深深隱藏,他也不覺,或不敢覺,終成明日黃花。
既知此情,知此義,卻何故成怨成恨。
而這怨這恨又來自何處,以何來生?
桃扇公子怎能背圖利之名於世褻於武林?
衛崇決定進宮,誰也沒有攔他,而到了宮中他卻知荀敬已押入天牢。
“荀敬是冤枉的,他的供詞是假的,戲公主者是我衛崇與他無關。”衛崇見到了太後與皇上,而實際他是對太後說的。
“崇兒被他冤枉讓哀家對崇兒誤解,哀家決不會饒過他,崇兒心慈仁厚,對結拜之義如此誠摯是我皇家福氣,但其罪不容誅,崇兒也不必為他費心了。”
“太後難道也認為是他而不是我嗎?難道開始到現在不都是你計劃的嗎?你們要除的是我衛崇,又為什麼不放荀敬?”
太後嘴上的笑有些掛不住,道:“崇兒定是受了些冷落才致於此,回府中好好歇歇吧。”示意旁人送衛崇,實際是想借此監控衛崇。
“皇恩浩蕩不過爾爾,為了一己私利說什麼就是什麼,難道我會相信你們的鬼話,我會像衛嵩一樣稀罕這個位置嗎?就算這個爵位給我帶來萬貫家財,赫赫聲名,嬌妻美妾眷,我都不稀罕,衛崇到如今得到的最珍貴的就是遇到一個荀敬這樣的知己,可以與之開懷痛飲,可以與他同樂同行,而沒有所顧忌,可以對他真心以現。”
“那這次他所做的事是不是背叛了你的所付出的情義呢?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值呢?”太後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話有著些不嚴密的地方。
“人一生最大的幸事就是在有生之年遇到一個可以與之並肩攜行的一個人而且到死都不會後悔遇見他,從不後悔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在他推我的那一刻我是真的以為自己應該後悔,回想以前金蘭結義的時候,還有一同生活的日子我實在找不到理由來為他的那一舉動來做解釋,知己之人最基本的兩個字就是信任,我不願意我和他會互相把對方的信任破壞掉,金蘭之約是一生之誓,隻可守不可破,我也曾是要徹底絕望了,即使是他在那片荒野說的那決話,言愈懇切,神愈期盼,我都想不再去信任他,說到底這不僅是對他的不信,也是對自己的不信,不信人亦不信己還能有何可信?我以碎壇代誓,告訴他也告訴自己,若心故違誓,金蘭之義即斷,以往情義全都會拋卻一空,我是要告訴他,我衛崇一生寧不遇知己,亦不肯以真心待小人。”
“今天我站在這裏不僅是要帶他出去,而且我用我這顆心告訴他,我二人之情義深重自今起將無可再斷,他為替父報恩明知不可為而為,是為孝,然內心苦楚卻不讓人知,良義之掙有何其痛,衛崇卻在如今才明白,聞其入鋃鐺之地,衛崇知若以其身誣失清白且未獲知己之諒,其心之苦定當猶甚,崇不忍其心苦如焚,就算再失名位於天下也無妨,他以亡身之舉欲殉我二人之情義,崇不敢苟安於昭昭塵世,崇既求心安又要保情義之全。”
錚錚誓言當於廟堂之上,出自衛崇的一片肺腑,從他踏上這個大殿的時候,他已經摘掉他一直所戴的麵具了,要是以前的他,會說出這些這樣的話嗎?
太後發現這次的計劃和開始的設想差得越來越遠了,她開始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不下令殺了衛崇,而隻是廢了他的爵位。
她看到過獄中的荀敬,從他在衛嵩縮上與自己唇槍舌戰再到他孤身一人身無他物地來到自己麵前要自己答應他赦免衛崇並保他一世平安,複其清白為免風波之事自己來背負這根本就無風無影的罪責。
他都沒有多說一個字,前因與後果,他都不曾說,難道這個時候的荀敬才是真正的桃扇公子嗎?
他逼自己下這道旨是利用的威脅,他就像是一隻詞尾靠著拔掉身上所有的也是唯一武器的刺來換取另一個生命的存在和重獲它原有的一切。
失了桃扇的他,已經不能再有以往的風流之儀,他承受著這種痛,以最珍之物要換的是什麼呢?
太後在監牢的牆壁上看見了一副對子,她不懂其中何意,隻見字體如龍騰越,精絕了那十四個字:
玲瓏棋子玲瓏心,風流公子風流行。
玲瓏之心應為精誠之心,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精誠為答義而去,金石是情義之果,自選歧路應以此來走,唯願得玲瓏之洞天。
風流之儀是搖扇翩翩,還是竹笛振響,亦或是那初見時的青紅雙現?謂風流,難得風流,又有哪個是真正的風流公子?
風流之儀風流事,是放蕩不羈的狂野,是桀驁不訓的奔放,還是輕佻與自負?
荀敬身在冰冷的天牢裏,底下是冷冷的地麵,上麵是看不到的紡錠,黑洞洞一片,隻有荀敬的身體被上麵的那個透過月光的小窗口照亮了些。
黑暗中的僅有的白色。
從頭到尾莫不是在做無用之事矛盾之事?反複行事到底都是為了什麼?為了那些虛無縹緲在別人眼中不合實際的東西自己是否已然付出了太多,失去了太多,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失去的卻是自己不願舍的,一直以來,不過是自己在捉弄自己。
清清荷葉清清塘,奴弄船兒入水央,瑩瑩燈火似奴意,慢惹君郎動心腸。
那夜壽誕,塘邊觀河燈之時,隱約聽到對岸女子們的歌聲,詞大抵是如此。
河燈之火點點燃燒著,漂在池上撩撥著濃濃夜色,也融化著月下之人的心腸。
河燈之願是願君心知我奴心,相與相知,共生不棄,祈神願得相知相伴之人,是比月光更加純美的願望。
而得一知己,卻莫名相棄,竟痛入心。
隻因冷月之下卻無冷心腸。
棄知己,是為先父之遺言之答恩,恩於父,子為其償是為孝之全,始僅覺良心難安,而日漸久更覺心甚傷痛。
恩已應,孝已全,空空然已無牽掛,已之錯,愚之過,怎能無視?
失仁義於天下,斷情義於金蘭,是為不仁不義更無情之人,知衛崇對視己為知己之悔,對己負其之恨,心難安,圖思補矣。
本想是能詔天下衛崇戲公主之過乃自己推搡之為,本是其本意之過,但念及此必會違父之遺言毀其答恩之約,不能為。
唯一之求便是保衛崇之平安,賜其在世免死金牌,就算有人不詭,亦不敢如此造次。
現在的衛崇會原諒自己了嗎?會相信自己了嗎?自己願一此情義佑他一生補自己的過錯,來回應他一直以來的情義深厚。
而對於太後又恢複衛崇的爵位他是不清楚的,他不會知道太後雖對他的威脅有所疑懼,但同樣也在想著消除這些威脅,對衛崇的複位之旨也不過是一著棋而已。
一把桃花扇又能有多大的本事?
而這把擅自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到底是否隻有桃瓣數片而無其他,誰能說清呢?
有的時候,有些事就那樣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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