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338 更新時間：10-05-03 15:39
四：
阿爾卑斯山脈，山頂終年積雪，有耐寒的植物，在一片人力開闊的空地之中，一座白色的2層建築優雅的矗立在白
雪之中。和景色相互對應。
晚上，二人乘坐飛機抵達，正巧，阿爾卑斯山今天沒有下雪，晴朗的夜空，一輪明月照著雪地，和黑綠色的植物。
別墅內，進入之後，一片漆黑。
一扇明亮的落地窗正對著外麵的月亮，不遠處，看得見樹叢，旁邊一個壁爐，龍井去升起火，室內頓時暖和起來。
泡好咖啡，遞給香澗。香澗看著周圍的景色，一陣心寒。這裏，太冷了。
龍井獨自端著咖啡，站在窗邊。回頭看看香澗，將自己全身衣物脫，掉。赤，裸著的肌，膚，微微泛著寒光，香澗
手拿著咖啡杯，看著龍井，發呆，這是……
龍井笑笑，推開落地窗，一陣寒風吹進來，香澗渾身犯冷，何況是龍井，剛要出聲阻止，龍井抬手，搖搖頭。緩慢
的走出落地窗。
太冷了，周圍一片雪地，赤腳踩在上麵，龍井全身發抖，突然之間，跪在雪地上哭起來。
香澗也要哭了，這樣的傷心，這樣的月色，這樣的孤寂。
上前去抱住雪地裏顫抖的身體，香澗不知所措。龍井掙脫開香澗的臂膀，力氣大的驚人，走向黑色的灌木。灌木裏
，陰風陣陣。香澗跟過去，心裏疼的全身顫抖。
黑色的植物，黑色的曆史，黑色月夜。
狂風呼嘯。地動山搖。一切靜止。
曆史？男女？愛情？人類？
從黃金時代開始，到白銀時代，如今的青銅時代。幾千年的規律體現在這片原始森林之中，龍井在黑色的樹木裏，
哭聲嘶啞，身體發顫。
香澗過去緊緊樓主龍井，將他橫抱起來，快步走回室內。
走上二樓，將他狠狠壓在床上，問道：
“你愛我麼？”聲音顫抖，滿是疑惑。
龍井的身體凍僵，全身冰冷，淚痕還掛在臉上，低聲說道：
“第一次見麵，我還你味覺，親自安排一個個場景，農家小屋，我親自下廚，你不理我，我給你打電話要挾不和你
做朋友，然後，我拱手將到手的江山，親自送到你手上，你還敢這麼問？我愛不愛你？”
沒有情，欲，沒有激動，緩緩的說著，隻是敘述事實。
香澗回想一幕幕，心裏激動，他不是龍井，但是，他愛龍井。
“你為什麼要哭？為什麼跑到雪地裏？為什麼……似乎要離開我。”香澗顫抖的問道。
“你知道一切事情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痛苦麼？你知道你可以選擇一切的無奈麼？你知道，是否結束自己生命的猶
豫麼？神，也並不快樂。因為，自己掌握一切，毫無樂趣可言。”
兩人靜了一會，龍井說道：“你在敢問我愛不愛你，我就踢你下床。”香澗笑笑，吻住這個顫抖孤單的人。
那麼多場景，那麼多苦心安排，但是自己唯一感覺到的，是孤獨，是可以選擇一切的寂寞，自己的自以為是，簡直
可笑。
“我傷你的心了，我會負責治好。”香澗深情的說。
“內傷難治。”龍井笑笑。
“要從內部，用我身體產出的精華，慢慢治療。”香澗微笑的說，將手指慢慢進入龍井的身體。開始了治療。
第二天月色寒冷，雪地之中，一架黑色的鋼琴，安然擺放那裏，龍井彈出的月光曲，回蕩在這高聳入雲的的深山裏
，鋼琴冷靜清透的聲音，刺動人心。
香澗拿著茶杯，有點淚痕的看著龍井。
不是自己愛哭，不是自己不像男人，在這裏，與世隔絕，誰在乎你是男是女？地球上如果隻剩下你一個人，你是男
還是女？沒有了社會，沒有他人，對比的東西都沒有，簡單的，你是男是女，已經不重要。
隻是眼前這個人，無論他是什麼，是樹木，是花草，是泥土，是魂魄，自己也會追隨，直到男女的界限消失。知道
意義停止，直到思考，不存在。
看見龍井，總想哭。忍不住。高處不勝寒？不是。太超脫了，不是好事。掙紮的活著，守著別人的評價，自己卻根
本不在乎，這點寂寞，不是世俗，不是玩笑，是悲哀。
慢慢地走過去，香澗手扶住鋼琴，緩慢的琴聲中，問道：“答案，是什麼？該如何是好？”
龍井彈著琴輕輕說道：“終極答案，永遠是死亡。”
無論你有什麼答案，死了，就沒有意義了。
笑看著龍井香澗點點頭。
二人再次回到街上，一片寂靜，走到一處，一對男女，在吵架。女的再哭，男的大聲叫罵。龍井看了看香澗，低聲
說道：“跟著我。”
走到吵架的兩人跟前，一個響亮的大嘴巴抽打在男人臉上，男人自然要發飆，但是看見龍井是兩個人，就停下來，
隻是大聲叫道：“你他x有毛病啊！”
龍井說道：“你嚎什麼嚎？”
男人看著龍井，想出手教訓一下這個神經病，但是看見高大的香澗，又猶豫了。
龍井問道：“她死了麼？”抬手指著女人。
男人不可置信的說道：“你他x自己不會看啊！”
龍井說道：“她今天就死了，你明天和誰嚎？”男人靜下來，知道龍井並不是來找茬的，是來勸架的。
龍井又問：“你死了麼？”
男人抬頭，不悅說道：“你說什麼呢！”
龍井又問：“你死了麼？”
男人大怒，叫到：“你自己不會看啊！”
龍井說道：“你如果死了，明天，她一定為你哭。”抬手指著女人，女人摸了摸臉上的眼淚，大聲說道：“他死了
我才不會哭！”
男人低下頭，想發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辦法生氣。龍井說道：“聽見了吧？她不會哭。”
男人點頭：“管你什麼事！”
龍井說道：“去哄哄她，如果你死了，她就會哭了。”女人哭起來，男人低著頭。
龍井說道：“都活著，嚎什麼嚎！”男人走過去，拉住女人，說道：“別哭了，多丟人。”女人還在哭，龍井和香
澗已經離開了。
香澗笑說：“你這樣勸架方式還真少見。”
龍井說道：“他們還在吵架，就證明還有希望，若是連話都沒有了，就徹底結束了。”頓了一會，看著香澗笑道：
“不是你在，我也不會管閑事。”
香澗笑了，說道：“現在，管閑事的人少了。不過，你這樣一時興起，也挺有趣，需要多一點你這樣的人。”
龍井笑笑：“胡說！”
二人消失在夜晚的街道。
有這樣的人麼？有，這樣的人少，但是有。孤獨，卻有很多好朋友，清冷，卻熱心的管閑事。理智的爭取愛情。遇
見自己喜歡的人，方覺得一生無憾。
“一步步的攻陷你，今天正好兩個月期限，我用的手段，也算卑鄙，兵家出招，攻心為上，你若後悔，就離開吧。
”龍井說道。
香澗笑了，說道：“攻心不假，你用什麼做武器？還不是你自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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