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313 更新時間：10-08-03 10:14
14其意所指
何川扣上電話，就失去了睡意，他躺在床上，白色的天花板晃著頭有些昏眩，黑色的瞳仁裏，閃著如同星辰的光，他抿著唇，笑容卻不似平日裏那般慵懶頑劣。
腦海中還浮現著何向南末尾的那句話，他說“——所以我們還是兄弟。”
兄弟嘛？何川想笑，卻發現怎麼都無法讓笑容像從前那麼慵懶無謂，他看著窗外的天空，黑色的夜裏薄霧濃重的仿佛化不開的心情，其實，就算找到何向北，又能怎麼樣？
——什麼也改變不了吧。
之後的漫漫長夜，何川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何川看著來電顯示何向南的未接來電竟然有12個之多，他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撥通了另外一個未接電話。
“是嘛？”何川一邊穿著白色襯衣，一邊邪氣的看著鏡中自己邪氣的微笑，“單暖意，你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那語氣帶著淡淡的惋惜。
單暖意的聲音不卑不亢，“……我當然會好奇為什麼不告訴他啊。”那語氣無辜的仿佛真的不知錯在哪裏。
何川的唇角笑意不變，“你要明白，你的上司是我。”
“但我也懂什麼叫越級上報。”單暖意抿唇，似乎能想象得到何川此時的模樣，他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馬路，猜想何向南什麼時候才能到。
“單暖意，不要覺得我不敢動你！”
他看著窗外白衣的少年，從車裏走下來，棱角分明的五官透著些許冰冷，單暖意抿唇，笑容璀璨而耀眼，“何川，我就是覺得，你不會動我。”
聽著電話那邊，大口的喘息，單暖意的心情越發愉悅起來，然後，他聽到何川語重心長的勸說，他說：“單暖意，你覺得我會害他嗎？”
似乎不會。單暖意搖了搖頭，伸手與何向南打招呼，表情歡快的絕不像是在做背叛他的事，而耳邊何川的聲音卻越發清晰，“——聽我的，不要告訴他！”
“誰的電話？”何向南指了指單暖意手中的電話，然後，看見他沒有說“再見”就掛掉的通話，皺了皺眉，坐到他對麵。
黑衣的單暖意扣上電話，英氣的臉龐已經有了4年後的模樣，他說：“我的。”答非所問的逃避方式。
何向南喝了口麵前的冰水，看著眼前這個校友兼夥伴，作為拉裏為貝拉的骨幹，單暖意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結果呢？”他放下杯子，直擊重點。
昨天何向南讓何川去調查有沒有發生槍擊案，確實很困難，畢竟繪神市的槍械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數清的數量，但一晚上的時間，也確實夠了。
“在繪神河旁邊，昨天傍晚確實發生過槍擊事件。”單暖意的聲音如同歎息，他看著對麵的少年，心想，何向南終歸還是太過善良了，縱然他是殺手，但一丁點溫熱就可以溫暖他的心，給他依戀，更像隻落單的野獸。
“嗯。”少年的回答亦是毫不在乎的輕佻，可惜，雙手的僵硬亦無須語言，便可言明一切，“槍擊發生時，何向北恰巧路過。”電視劇裏不都這麼演嘛？悲情的男主倒黴的碰到槍擊，然後，不幸中彈，然後……
“死了？”何向南抬頭，看著他，嘲諷的唇角，透著一絲冰冷的殺意，“說啊！”語氣卻在下一刻麵臨崩潰，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講，何向北是何向南的全部，抑或說希望都不為過。
何向南把所有身為“人之子”的期待都給了何向北，而現在，他死了，這將何向南的那些期待置於何地？
單暖意微笑著抿了口咖啡，苦澀的味道充斥在空腔裏，帶著悲傷的背叛，“沒有，隻是被帶走了。”
“地點查不出來？”經過昨天查不出來的結果，何向南的眼神看著對麵的單暖意，唇角透著冷然的微笑，“瓦爾哈拉？”
究竟用了多少力量才讓單暖意在那一刻，輕輕點頭，用鼻音發了一個類似嗚咽的“嗯”字，這些單暖意不知道，他隻是覺得何向南那一瞬間的眼睛，暗了一下又迅速亮了起來，如若星辰的起落，那麼快，以至於讓他誤以為那是錯覺，或者根本不想承認。
後來，何向南什麼都沒有說，他望著窗外車來車往的喧囂之道，唇角的笑容淒慘而悲哀，他先是冷笑，“你們要騙我，我真的……”然後他起身離開，堅挺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人海中。
單暖意的雙手握緊，即使何向南的聲音那麼輕，他也還是清晰的聽到他最後的那四個字，他說：“——無能為力。”
那是第一次，聽見冷漠如冰的何向南，如此棄累無奈的妥協。
——同一時間。
何川來到何氏的時候，確實已經日上三竿了，明明已經快到吃飯的時間，何楓竟然還在批閱文件，對於他這樣忘我的工作精神，何川是望塵莫及的。
可惜，他來不是為了瞻仰膜拜的，“大哥，吃飯了沒？”何川宛如一陣清風般，吹到何楓麵前，雙手捧著何楓平日裏喜歡吃的小吃，一臉獻媚。
無視親弟弟的殷勤，何楓抬頭，“說！又有什麼事？”那語氣，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何向北失蹤了。”何川麵帶微笑著說出這句話，看著眉頭緊皺的何楓，繼續仍下一顆地雷：“但是，人我們查不到。”
“拉裏貝拉也有做不到的事？”
何川聳了聳肩，“沒辦法，拉裏貝拉主營的不是情報，更何況還有瓦爾哈拉在幹擾搜查。”
“顧希零？”何楓陷入沉默，“你想讓我怎麼做？”
果然聰明人就是聰明，對於這一點的認知讓何川有一種“不愧是自家大哥”的驕傲，“請你去和顧希零談一下。”
何楓皺眉。
“……我知道顧希零似乎有求於你，你去，肯定比我們去要好，而且，就‘邀請函’而言，何向北的失蹤與你也是有聯係的。”
“不錯。”何楓歎了口氣，“顧希零確實是有求於我，而我沒答應。”就當何川以為就要說服他時，何楓抬頭，唇角的笑容意味不明，他說：“可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何楓看著一臉錯愕的何川，心情十分愉悅，“隻為了一個掛名幺子，還是說拉裏貝拉在未來的潛力協助，還是說……何向南的祈求？”
何川抿著唇角，從何楓的笑容裏看到了陰謀，“哥，如果拉裏貝拉變成我的呢？”
那天，何川抿著唇角，如同一隻饑渴的豺狼，他輕喚“哥”的語氣，卻似無知的孩童，而下一句話，卻瞬間把所有美好冰凍在最完美的瞬間，來不及退後，就被吞噬幹淨。
——如果拉裏貝拉變成我的呢？
我們的呢？
其實潛在含義，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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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不是怒了~~
。。。。。。。。親，一天不更，就被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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