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婦之芳樹無風花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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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順手撿活人

章節字數:4097  更新時間:10-10-21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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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綠,快點!”

    隻見前麵這一位,一枚透徹碧色的玉箍將烏發高束,妙目流轉間,若泱泱碧潭,一襲素白長袍,行走間有銀線暗織的團雲若隱若現,銀絲雲紋的腰帶,束縛住可盈手一握的腰身,手握錦扇,體態風流。

    後麵這一位嗎?身材嬌小,簡單藍袍,團臉,杏核眼,酒窩一對,伶俐可愛,唯獨這紅潤小嘴鼓的可牽兩頭倔驢。能敢如此挑戰世俗目光,別無二人,隻能是我們的倒黴穿越蛋紫,此時她正在進行穿越的必做項------逛街。

    至於綠兒為什麼生氣,古代的小姐都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進,出則坐轎。可是我們的紫蘇小妞就是不要,非得女扮男裝,說是要考察市場。我麼的綠兒費盡口舌,最後嗎嗬嗬胳膊扭不過大腿,丫環不能強壓小姐,所以—是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二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理解萬歲!

    紫蘇是大步流星,綠兒是亦步亦趨。砰,嗚嗚,綠兒揉著秀氣的小鼻子,撞到小姐的背上了,“小姐?”

    隻見紫蘇小姐鼻子細嗅,“清兒不濁,香而不膩,好茶。”紫蘇順著茶香就追了出去。

    唉,小姐自從清醒後,是越來越活力充沛了,追吧!砰,嗚嗚,可憐的鼻子,再次撞尾。

    此時但見紫蘇停在一精致小舍前,此小舍翠竹環繞,小溪蜿蜒,溪設石墩,溪水清澈,有不知名的小魚遊玩嬉鬧,紫蘇輕伸玉足踏石而過,:“品茗樓”,匾上三字骨氣通達,飄逸靈秀,端是好字。“小綠,快走!”

    等綠兒追趕而來,側身掀起竹簾,紫蘇才拾步而進。

    “公子,幾位?”一小童微笑著走過來招呼。

    “兩位。”

    “公子是在大廳還是去精室,一會,我家公子要在大廳烹茶,有興趣,公子可在大廳稍待觀賞。”

    “好。給我們來一壺鐵觀音,要秋茶。”小童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躬身而退。

    “小----少爺,茶不就是茶嗎,怎麼還如人一樣分春夏秋冬?”

    “俗物!要知道春茶苦,夏茶澀,最好喝,秋白露。這秋白露指得就是秋茶。”

    “公子現在是越發的窮講究了,附庸風雅,豈不更是俗物。”紫蘇黑線垂長,有個伶牙俐齒的小婢,福兮禍兮?!唉,“綠兒,我終於知道啥是牛嚼牡丹,浪費我的心思。”

    “是,是,我就是那不識雅物的牛,公子就是那國色天香的牡丹,下次啊,我呀可不陪某人出遊了,免得丟某人的臉。”綠兒撇嘴歪臉,故作生氣,不理紫蘇。

    “別呀,我家的小綠兒呀,大人有大量,你不陪我,我會丟的,你把公子丟了,我可就去找小美人做丫環了,在一高興呀,我就入贅大戶,在也不回來了。”紫蘇歪著頭挨著綠兒的耳朵,緩緩地吹著熱氣,撒嬌耍賴,綠兒瞬間木頭,誰能告訴我,這個無賴厚臉皮的人不是她的小姐,好丟臉呢?!

    “嗯,嗯”,身後傳出故意壓抑的咳嗽聲,原來是茶莊的小童托茶盤而來,他看到的就是白衣公子賴皮賴臉把頭靠在藍衣公子的肩膀,手拉著藍衣公子的袖子撒嬌,整個小美受呀!小童咂咂嘴,看起來挺風雅的人,竟有如此癖好,真是人不可貌相!

    紫蘇抬頭看到小童以曖昧的眼神溜過自己和綠兒,心下警鈴大作,流言猛如虎,她可不想剛來幾天,就被沉潭,立即得端正身子,丟臉了。

    綠兒從小與小姐相處,早心有靈犀到了一點通得橋段,,“少爺,你不頭疼了,下次別忘記帶藥。”

    “藥?厄,好。”

    奧,原來是頭疼,小童有了了悟。有笛聲悠然想起,“我家少爺要開始表演了。客人如有興趣,請到前廳觀賞。”

    紫蘇攜綠兒來到樓高處,隻見中間的台子周圍裏三層外三層,人圍的密不透風,紫蘇擼擼袖子,心想為了觀茶,我拚了。她的衣角卻被人一拽,竟是是剛才那位可愛的茶童,“我家少爺說難得有懂茶的客人,邀請你們到樓上密室觀賞。”

    哇塞,雅座,嗬嗬,賺了。紫蘇和綠兒樂陶陶的隨小童上了樓,從上往下觀賞。

    隻見一錦衫男子,端坐台中,風姿優雅,濯濯如春月柳。手指修長,女子的青蔥玉指不過如此,隻見他輕輕地將泉水注入壺中,(烹煮泉水),細細的將杯子燙洗,用竹夾子一個一個將杯子擺好,拿起一個精致的竹耙子,將茶慢慢撥入壺中,高提水壺,衝進蓋甌;用甌蓋輕輕的刮去上層的浮沫,用拇指﹑中指夾緊甌沿﹐食指按住蓋心。提起蓋甌﹐在托盤邊沿旋圍一周﹐刮去甌底的水珠。端起蓋甌﹐按序低斟入杯。他將蓋甌中的茶一一點入麵前的杯,旁邊的小童將茶端了起來,男子的動作若行雲流水,分外優雅,紫蘇不禁叫好。

    男子好似聽到了聲音,抬起頭衝紫蘇微微頷首,並貼耳對小童囑咐了幾句什麼。過了一會,紫蘇看見小童手端香茗而來。“我家主人說茶敬知音。如少爺有時間,等表演結束,可到密室一敘。”紫蘇言不敢,恭敬不如從命。讓綠兒在房內等候。

    紫蘇隨小童來到房前,聽到屋裏傳出優美的笛聲,“公子,客人來了。”

    小童推開門,將紫蘇讓進去。隻見男子執一玉笛,站在窗前,發絲如墨,皮膚皙白,目光如電,唇帶微笑。

    男子雙手一拱“冒昧相邀,請不要見怪,在下蕭夢。”

    紫蘇忙回禮“在下紫蘇。”蕭夢邀紫蘇坐下慢慢敘談,“蕭公子,喜愛吹笛?”

    “談不上喜愛,聊以解悶而已。公子如不介意,我們還是直呼彼此姓名,這樣更顯親近。”

    “好啊。”紫蘇像是個人來瘋,最討厭繁複禮節,這樣正對心思。“在下二十有一,紫蘇?”

    “我十九了。”

    “紫蘇喜愛飲茶?”

    “家母喜愛,自小耳渲目染,卻隻懂皮毛。”

    “紫蘇,謙虛了。”蕭夢的聲音溫婉寬厚,很讓人有親近感。“紫蘇好似是頭次來?”

    “奧。以前身體不好,並不長出來遊玩。”

    “現可大好?”紫蘇本想撒謊而過,沒想到對方到當真了。忙回“已無恙了。”

    轉首看到窗下,有一古琴,通體彩繪,色澤豔麗,琴尾彩雕,做工精細,情不自禁的站起來,玉手輕撫過琴弦,愛不釋手。“紫蘇愛琴,可會彈奏。”

    “略知一二。”蕭夢看紫蘇目不離琴,喜愛之情溢於言表。不禁莞爾。將笛橫在唇前,曲調委婉連綿,紫蘇一愣,看到蕭公子了然鼓勵德的目光,原來古人竟也有趕鴨子上架的癖好,幸好自己的母親教育孩子也是有填鴨子的愛好,所以自己倒也在幼時,在皮鞭的威脅下,頗下過功夫,一直考到業餘十級。蒙混個場麵,倒也不再話下。也不再推辭,輕輕的調了下音,即素手輕揚,追逐笛音漸漸的合二為一。

    曲聲時而若潺潺流水,時而雄渾挺拔,若巍巍高山,曲聲和諧,曲調清理。小童在廊下微微驚訝,少爺一向清高,琴更是待若珍寶,不讓他人碰得分毫,何以今日?!莫名啊,小四有些懵懂,難道少爺也有特殊癖好,男顏亦惑水已。隨即,又猛地搖頭,自己自幼追隨公子,斷不能讓他墮入此道,否則何以見老夫人,何以自保?

    “小-少爺,你走那麼快幹嘛?我都跟不上了。”

    “我餓呀。”

    “餓,你走那麼快幹嘛?”

    “趕回家吃飯呀,苯丫頭。”綠兒疾走幾步,一手抓住紫蘇的衣袖,“小-少爺,我們有錢。”

    紫蘇聞言停住步伐,是奧,我們有錢可以找個飯莊吃。“苯丫頭,你怎麼不早說,我都快累死了。”紫蘇手拿紙扇,輕敲了一下丫頭的頭。

    “小姐,做人要厚道。你從茶室裏出來,就緊趕慢跑得,我還以為你被占便宜了呢?那個敢問呢?”

    “胡說。天下隻有你少爺占別人的便宜,敢占你少爺便宜的人還在娘肚子裏呢。”綠兒向天翻了個白眼,這小姐醒後臉皮也有漸厚的趨勢。

    紫蘇四處掃了一眼,看見前麵有個包子鋪,還算幹淨,忙拉著綠兒走了過去。“小二,給我們來兩碟包子,一盤素餡,一盤肉的。”

    “好嘞,馬上就到。”小二吆喝著,走下去。不一會,端著兩碟熱乎乎的包子上來,紫蘇一口咬了上去,真香啊,真正的綠色豬肉,無機蔬菜啊。

    “快走,快走,別在這耽誤我家的生意。”聽到小二的叫嚷,紫蘇順生而觀,看到小二正在推搡一個小乞丐,不過十歲的光景,想來是想討吃的,怪可憐的。忙拿了兩個包子,走到小乞丐麵前,“吃吧。”順手把小乞丐帶到桌邊,“吃吧,不夠,我在給你要。”

    綠兒自己也是小姐見出生孤兒,知道小姐一向心善。忙讓小二又上了一碟。小乞兒吃完之後,並沒有離開,一對大眼睛骨碌碌的,一會看看紫蘇,一會看看綠兒,神情很是可愛。

    “以後要是餓了,沒找到吃的,就到上官老宅找我。”紫蘇摸摸小乞兒的頭,叮囑道。可是小乞兒卻並沒有離開,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們,直到老宅,也並沒有走。

    “小姐?”

    “你去問問他有沒有住的地,沒有就拎進來,留著給雨桐做玩具。洗幹淨後,扔給在咱家吃白飯的女人。告訴她,養著他,頂她的飯錢。”

    “奧。”紫蘇打個哈欠,有些累了,回首看見管家,這是又一個不知何故留下來的米蟲,奇怪的是上官老爺竟然沒把他帶走。得便宜不占是傻蛋。是紫蘇一向的準則。

    “管家,我告訴你,我不管你為什麼留下來,你要是給我惹冒犯,我就把你的毛剔淨,扔進野狗圈。”滿意的看著管家打了一個哆嗦,紫蘇邁著方步,打著哈欠,扭回房睡覺去了。

    玉荷看著孩子有些發愣,她正在讀佛經,結果綠兒進來把這個孩子往這裏一扔“我家小姐說,讓你養著他,頂你在這裏的吃喝錢。”轉身就走了。

    “給我找個幹淨的床睡。”

    “你會說話?”

    這女人真蠢,要不是看那個白衣的有點好玩,唉,他才不會來。看那個蠢女人在發愣,李青柏看屋裏的床還不錯,往床上一躺,竟自會周公去了。至於別人睡哪裏,可不是他操心的問題。

    深夜,一隻信鴿飛到上官別苑,上官華語從信鴿的腳下拿出一卷紙條。“夫人逛了一天街,撿個小乞丐,扔給二夫人。”人也可以撿的,這小女人是越來越---------

    門外響起敲門聲,“老爺,夫人有些不舒服,請老爺過去一下。”哼,就會玩這些小伎倆,沒勁!

    紫蘇這一夜,睡得分外美妙,隱隱之中,竟好似有妙音琴曲,悄然伴眠。

    淩晨十分,紫蘇所居雅苑的樓頂,有一酒壺軲轆而下,隱有香醇之氣,而一身影迅疾而去,看那身形,似是上官,難道真的是前夫夜宿前妻的房頂?俺不知道,你知道嗎?可以告訴俺。

    “少爺,上車吧,天要亮了”上官老宅外傳來一小廝的聲音,隻見那縛手而立的人,緩步走向車內,竟是蕭夢蕭公子。

    車緩緩地離開,“小四,你說少爺是怎麼了?在人家府外站了一夜,又是彈琴,又是歎氣的?不會他看上人家的府邸了吧?那麼大,咱可買不起,倒是不要把我們兩個也要賣了吧?”

    那個名叫小四的小廝搖了搖頭,心裏卻說“少爺哪是看上人家府邸,明明是看上人家的少爺了,不過真沒想到少爺還有這愛好,以後自己沒事的時候還是離少爺遠點,自己雖然還小,但還是喜歡女子的。做小廝的頭條原則是,命可以為主死,但絕不能失身於主人,那樣的話,自己死了很久的媽會從墳地跳出來的,所以算了,鬼很可怕。”車內的人氣息雲雲,竟是睡了,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小廝如何想,不知道他是否還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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