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30 更新時間：13-02-28 22:57
無法傳遞的情感，就沒有意義麼？
——
這場惡心的聚會一直持續到了下午，裏麵的惡棍發泄完畢之後，外麵的人再進去，一開始是那個惡棍頭子帶來的手下加入，後麵連村民都混入其中，如此終而複始，醜惡的一幕不斷地發生著。
那群一直未曾離去，從一開始的恐懼到後麵的好奇，有些年紀大的孩子甚至已經有些意動，他們的神情落在成年惡棍眼中，自然又是一番嘲笑。
到後麵，那些發/泄過一輪的惡棍們甚至開始教導孩子要怎麼玩/弄女人的身體。
那具幹淨漂亮的軀/體，已經被弄得狼狽不堪。
從一開始的掙紮，唾罵，到中途因為羞辱疼痛而昏迷數次，最後，她隻是睜著無神的雙眼，不斷陷入體力透支跟蘇醒的惡性循環中。
就好像，那具軀殼中，已經再也沒有靈魂居住。
他從未如此憎惡這個村落，從未如此怨恨自己會被禁錮在這小小的護符之中，從未如此絕望自己的無力。
多想再次看第一次見麵時那樣溫柔的笑臉啊。
讓我付出靈魂，我也想試一試。
他這樣想著。
然後他寄身的護符突然斷落，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真是過癮，真是”仍然在女人身體上聳動的惡棍一邊喘/息一邊喃喃，話還未完，突然一蓬血霧在眼前炸開，眼前一片血紅，緊接著意識陷入了黑暗之中。
然後，這個屋子裏麵的人，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便全數失去生命跡象。
最可笑的是，那些孩子，居然就這樣直著眼看了一整天。
他們像是被徹底地征服一般，又像是被這樣醜惡的場景吸引了注意力，連饑餓都不曾覺得，隻是不錯眼地看著前麵成年的惡棍們表演的肮髒演劇。
他從寄身的護符中脫身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所有看到的人都全數殺掉。
他完全不認為他們還有存在的價值，也不認為他們還是人類。
而那個一開始滿足了獸/欲的惡棍早早就離開了村落，回到居住的縣城。
他就這樣將在場的人類全部殺光，然後沿著那些家夥散發的氣味追蹤到了兩處地點。
“查找到那些家夥的蹤跡後，”變異者結束了對這段沉重記憶的回憶，看著陳秋，“我決定不要簡單地殺死他們，要慢慢折磨他們，才算是等價交換。”
接下來的事情，也不用對方過多敘說，陳秋自然能夠明白。
“所以，你覺得我這樣的做法，有沒有過錯？”變異者看著陳秋，表情平靜地說，“我隻是將他們施予的還回而已。”
就陳秋看來，他沒有認為變異者的做法是對的，他雖然能夠明白變異者的想法，但從某個角度上來說，其實他還是帶著人類的慣性思維模式。
在他看來，變異者的主人會有現在這樣的悲慘經曆，那也不是一個人的作用，所以他總是會按照人類的習慣，將這過錯分攤在所有人身上，這樣一來過錯便變得微小。
而變異者卻並不是以這個為標準，他認為犯錯的對象都是主因，都無法原諒，他將所有的過錯集中了起來。
說實在的，陳秋覺得若不是一開始那個投資者率先發作，那麼事情一定不會變成那樣。
但話又說回來，照變異者的描述，發生可怕的事情是遲早的。
這也是陳秋不知從哪裏開始說的原因之一。
他不知該怎麼辯駁變異者，但同時，他也知道對方的做法不是正確的。
這件事的發生有他的偶然性，也有必然性，陳秋實在不知從何說起。
但陳秋的沉默，似乎在對方眼裏是被否定了。
他表情有些冷漠地笑了笑：“不論你是如何看待這件事，但我是決計不會收手的。”
陳秋抽抽嘴角：“我什麼都沒說。”
“難道你會說支持我的做法？”變異者反問。
“當然，”陳秋聳聳肩，“你知道不可能。”
“那就是反對？”變異者道。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並不是隻有正反兩麵的，請不要這樣的極端。”陳秋表情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我活了這許久，從來不知什麼意見還能蘊含支持反對兩種態度。”變異者淡淡道。
“我隻是……”陳秋不知道要怎麼說明自己的心情，想了半天，道：“聽我說，我覺得，你做的已經夠多了。”
“不，還不夠，至少，還有幾個家夥仍然歡蹦亂跳。”變異者斷然拒絕。
“有一種人類，他們的職業叫做警/察。”陳秋鬱悶地看著對方那油鹽不進的樣子。
“如果警察真的能夠滿足我的願望，你覺得還會由我親自動手麼？”變異者反問。“你覺得，人類警察的那些檔案中，消失不知所蹤的資料到底去哪裏了呢？為何沒有人追究？你覺得為什麼這個村子的人是這樣稀少麼？那是因為村長擁有最高的權利，所有的村民都會聽從他的命令，他們絕對不會忤逆村長的命令，除了她，還有很多人類，同樣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個村落就是這樣一個肮髒汙穢的地方。”變異者的眼中飽含殺意，“就算是村長已死，用不了多久，他的兒子，親屬會接手他的位置，到時候，又會是再一次的循環，隻要村裏的人沒有全部消失，這樣的體製跟習俗就會一直延續，我想你絕對不會想知道他們對這樣一個陳舊習俗的堅持到底有多執著。”
這是見麵這麼一會兒以來，對方說的話最多的一次。
如此的激憤，使得陳秋都有點目瞪口呆。
他完全想象不出，對方居然會有這樣激動的情緒表現。
“……我很想念她。”突然，對方說出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來。
陳秋先是一呆，然後了悟。
“其實說來說去，你這樣做的目的，隻是為了給她報仇？”
變異者沉默地看著陳秋，但也沒有反駁。
“說起來是覺得那些人類惡心，但總的來說，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她遇到了這件事情，你或許會無視？”
“不，”變異者讓陳秋意外地搖頭，“如果我親眼所見這樣的事情，就算不是她，我也不會袖手旁觀。”頓了頓，“因為她不會喜歡看到。”
陳秋有些詫異地看了看變異者。
“她是我的始。”變異者道：“始的意誌往往代表了我們的意誌，這是淩駕在本能之上的天性，或許，”他想了一下，道，“或許就是因為始的存在，所以，我們才會與其他羅刹不同。”
“我從你的話裏麵聽出，似乎你之前是普通的羅刹？”陳秋詢問道。
對方點頭。“我以羅刹的身份降臨人界，為完成破壞一切的使命而來。”
“然後被禁錮在護符之中，似乎並沒有什麼怨恨的情緒？”
“我們的目的是毀滅這個世界，世界都未曾排斥我們，我們因為任務途中出現失誤消失，或者被禁錮，又有什麼權利去怨恨？”似乎覺得陳秋的話很奇怪，他反問。
……變異者們，真是奇妙的存在。
陳秋在心裏暗忖。
搖搖頭，繼續轉回正題：“那這樣的話，其實羅刹是可以轉變成為變異者的？”
變異者很怪異地看看陳秋：“為何如此欣慰，變成變異者是什麼好事麼？”
“可以不被本能控製，難道不夠好？”陳秋問道。
“雖然這在我們之中並不是什麼秘密，但在你們外人眼中，甚至羅刹們的眼中，都是完全不清楚其中深意的。”變異者淡淡道，“難道你沒發現麼？所有的變異者，全部都是求而不得的可憐蟲。”
“哎？”陳秋呆了呆。
“我們如此渴求的事物，渴求的甚至能夠戰勝本能，卻是用失去這樣的方式來激發我們的誕生。”變異者輕聲道：“你覺得，這樣，真的合適麼？”
“我覺得吧，其實，這就是你們渴求的那些事物給予你們的禮物，因為改變，你們才能擁有後麵的可能。”
“要知道，隻有好好的活著，才能夠邂逅更多更多的珍寶。”
“比起那些既定結局的羅刹們來說，你們已經夠幸福。”
“難道你不這樣認為麼？”
“……”
沉默半晌，變異者輕聲道，“如果可以，我不願意忍受那樣的痛苦，我寧可她好好地活在某個我不知道的地方，就算是某天，被我作為食物吃掉，也比現在她的樣子好。”
“我太想念了。”
PS：不好意思大家，我食言了，本來準備這個月無論如何也要多更新一點的，加上上個月欠的全部補上，畢竟已經是新年了嘛，也得慶賀一下，結果……哎，別說了，過年期間一直都很忙，基本上都沒時間碼字，然後要換單位了，所以一直在忙移交的事情，昨天晚上寫述職報告都弄到淩晨兩點，現在都還沒弄完，我囧……所以，沒辦法完成答應好的約定，但新年還是需要慶祝一下的，所以後麵更新的全部開放公共章節，謝謝大家過去一年的支持，來年我也會努力的……下麵，我繼續去弄我的移交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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