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270 更新時間：10-05-25 20:21
一間名為“憶苦茶樓”的茶樓內，淡雅的裝飾，簡潔大方。或許正是因為這素雅，幾乎座無虛席。人們吵吵嚷嚷的在談論著。
“你說，這三王爺和四王爺，誰勝誰負呢？”
“這種大事豈是你我可以談論的。”
“也對，反正隻要百姓太平就行了。”
“就是就是，像我們這種小人物，還是安安分分的好。”
靠窗的座位上，坐著兩位女子。白衣女子絕色風姿，綠衣女子甜美可人。兩人皆是人中極品。
“小姐。”水依端起茶杯抿了口，皺眉道，“這茶好苦。”
宇文氰望著窗外，淺嚐茶水，道，“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隻有苦，才會讓人永生難忘。所以這間茶樓才會有那多人到此。”
水依眨眨眼，似懂非懂。
宇文氰回頭莞爾一笑，“就像你當初刻苦鑽研毒術一樣，付出的巨大努力，怎麼可能簡單的忘了呢？這裏的茶是同一個道理。客人第一次都會覺得苦，不好喝。但過了幾日，他們便又會懷念起這種味道來。”
“正如我覺得以前的日子雖苦，但是很美好，很充實，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水依接口道。
話音剛落，外麵便傳來吵鬧聲。
“放開我！我警告你，我可是李家大小姐，你竟然敢用你的髒手碰我，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哼！李家？你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大小姐？你爹早就破產了，人都不知道跑去哪兒了？！嘿，正好還有你這個小妞。賣去青樓或許可以掙不少錢。”
“你！你說謊！！”
“水依，你對她有何看法？”宇文氰抿著茶，不經意的問道。
“語氣聽上去，太過盛氣淩人，肯定以前嬌慣的。第二，傻，人家都抓了她又怎會放過她？第三，天真和任性。”水依頭頭是道的點評道。
“唔，的確。”讚同的點點頭，“那依你看，她麵對接下來的狀況，應該怎麼辦才好？”
“若是她自甘墮落，日後必飽受欺淩，看人眼色。若是她重新振作，或許可以活出另一片天地來。”
“那她是前者，還是後者？”宇文氰饒有興趣的問道。
“依我看，必是前者。”
“嗯！同感！”
語閉，兩人皆相互一笑。
（==||果然兩隻沒人性的！還有空談論人家未來……）
“但如果我要是出手救她呢？”宇文氰問道。
水依想了想，“那她也成不了大器。”
“可是我不救她，”微微一笑，“還是會有人救的。”
“小姐，你是指？”水依低頭往窗外望去，看到方倚弦一行人正站在那兒。
“可是按理說，他應該不會管這些才對呀？！”不禁疑惑。
“人總是會變的。”頓了頓，“說不定，看上人家長得漂亮，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她怎麼覺得酸味好重？
“對了，小姐，我若待在你身邊，他們必會起疑，到時該如何解說？”蹩眉，他們可不是一般人那麼好糊弄的。
“不用。”宇文氰仰頭喝盡杯裏最後一口茶，起身向外走去。
苦澀的味道在舌尖漸漸蔓延，直到心底。
“誒，小姐。等等我嘛！”水依看了自己手中滿滿的茶杯，水波在杯中蕩漾。想了想，還是不要浪費比較好，咬牙一杯子的水下肚。--真的好苦！
幾個魁梧的大漢揪著女子的頭發，手裏拿著明晃晃的刀。
女子清秀的臉上增了不少狼狽。淩亂的發絲，原本的妝也卸了下來，顯得很可笑。
“喂喂！你們這樣欺負一個女子算什麼男人。”
子毓見方倚弦和子息都沒有要站出來的意思，隻好自己上了。畢竟見死不救，不是他的風格。嗯，這點他比公子好多了。嘿嘿，他有一樣能超過當今四王爺……
“要你管！臭小子！”一大漢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她爹欠了我們老大一大筆債，如今她爹跑了。父債女償，懂不懂？”
圍成一圈的路人很有默契的默默往後退了三步，以免被口水襲擊。
“貌似也對。”子毓認真的點點頭。
“誒，公子。”女子一見他這樣，急了，“公子，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日後大恩大德，必當湧泉相報。”
水依跟著宇文氰尾隨而至，聽到這話，噗嗤一笑，“你怎麼不說以身相許呢？”
“你……你！”女子一時說不出話來。
方倚弦抬眸，看到宇文氰時，邪邪一笑。眼眸望向她旁邊的水依，也並未多問。
宇文氰回以一笑。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不需要多說。多好，連理由都省了。
子毓臉刷的紅了，手指著水依磕磕巴巴的說道，“你……你這女子……說話怎如此……如此大膽！”
水依無辜的攤手，“我沒說錯啊！”
“你！簡直，簡直……”
“我怎麼了我？”
“哼！”子毓一甩袖子，扭頭不再說話。
水依笑眯眯，果然道行還是淺了點……好歹她也是修煉千年的，呃，不是，她可不是千年老妖。
“你們有完沒完啊！”大漢看不過去了，“一邊吵去，別擋大爺我的路。”
“今個兒你若不放了這位姑娘，就別想從這兒過去。”子毓氣的衝口而出。
“嘿。有膽識！”大漢瞥一記讚賞的眼神，“就衝你這句話，我決定了，我繞道走了，後會有期哈！”說完手一揮，帶領其餘幾人一起往另一條路上走。
眾人額上流下三條冷汗。
子毓一下臉黑了。跟他作對的人竟然一個一個來。
當即施展輕功，快速掠向大漢，轉眼大漢手中的女子已到了子毓手中。
“這小屁孩武功不錯哈！”水依咂舌。
子毓聞言狠狠地瞪了眼水依。說誰小屁孩呢！
宇文氰看著水依躍躍欲試的樣子，心下明了。頭上一陣烏雲飄過，同情的望了眼子毓，保重吧……
“人呢？”大漢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雙手，隨即四處觀望，發現女子在子毓手中後大叫，“臭小子，快把人還給我！”
“公子，她怎麼辦？”子毓不理大漢，皺眉詢問方倚弦。
“子毓——”方倚弦一挑眉，慵懶的環胸道，“這可是你自己惹上的。”
“……”好吧，他問錯人了。
“子息……我錯了！我不應該那麼對你的，你就幫我一下，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幾近哀求。
子息冷哼一聲，“你都不知道欠下我多少個人情了。”眼眸中盡是得意。終於讓子毓這小子栽一回了。
—_—兩個沒人性的！
“青兒姐……我最愛的青兒姐……我善良美麗又可人的青兒姐……我最最喜歡你拉！”子毓一臉撒嬌。心裏卻吐了七八回。他……這輩子還沒說過這種肉麻的話。
嚇，雞皮疙瘩抖落了一地。
宇文氰額上三條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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