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浮沉迷夢篇】  第四章 (2)風起

章節字數:5145  更新時間:10-06-19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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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的泥土香氣,一路是青草氣息,一路的自然味道,步入後山腳,入目的遍是蒼翠鮮豔,生氣勃勃的樹木植物。連綿的山體蔓延到天際那端。

    去往後山的泥土小徑上有個小小的人影兒,一身青色男衫,一雙黑布鞋,頭發用一根白色布帶給琯起來,額頭前垂著一排厚實的劉海遮住了眼眸的光芒。隻見他努力的抓著樹枝,一步一步的往山上移動著。

    這個小人兒就是我,沒錯,正是想要去看日出的我。我沒想到的是,後山這麼高,後山的路這麼艱難,我這副小身板想要爬到山頂還不是普通的難啊。氣憤的扯過一支小樹枝,我怎麼就會想著來看日出呢?這技術活兒真不是好幹的。如果是成年人的身體還好,可這個小娃娃的身體就吃不消了。望望還高不可攀的山體,連綿的小徑隱沒在蒼翠高大古老的樹木間;向下看看,山腳隱約可見幾戶人家,雞鳴狗吠聲已聞不到。咬咬牙,爬吧。現在的位置比較尷尬,還不如登頂看看風景呢。日出明顯的是看不到了,太陽已經出來了,陽光在樹木間已投下一點點的斑駁昏黃。

    當太陽快至中天時,我才爬到山頂。大口大口的踹著氣,心髒跳動的頻率已經頻於生命的極限。冒著熱氣的頭,一條條水線順著著火般的臉往下灌進了衣服裏,耳朵隻能聽見咚咚咚的心跳聲,我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血液在血管裏奔騰著瘋狂著叫囂著。腿顫抖著軟軟的往下滑去,倒在地上的那刹那,我眼前出現了一張絕色的臉。眨眨眼,轉著頭四處張望,沒有人,四周除開雜草就是石頭。可是我怎麼會看到一張人的臉呢?這麼漂亮的臉,生平絕沒可能碰見過。他是誰?是男是女?再次四處打量著,入目的不是長長的荒草就是枯絕的石頭。看來,極限運動後會產生迷幻的幻象。

    閉著眼,躺在柔軟的草上,感受著風從身上飄過的沁爽感,太陽暖暖的溫柔的籠著我,鳥兒們在歡快的奏樂,鼻端一陣陣的飄過清香,深深地吸口氣,緩緩地吐出,純粹的毫無造作的大自然味道。想來這就是現代人絕無可能享受到的恩賜,這樣的空氣,這樣的環境,在我們一代又一代人的手中被毀掉,消失了。如果,再有一個選擇,在自然和現代科技麵前,不知我們會選擇什麼?會接受現在的錯誤,從而認識到環境自然的可貴,學會珍惜保護自然嗎?會改過自新嗎?人們對環境對自然從來都是先利用先破壞再花大價錢大代價去修補去悔恨。世間的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是公平的,任何事物都有機會有權利生存,不能因為某一生物的權利而抑製阻礙其他生物的生存。生命麵前物物平等。

    “咕咕。。。咕咕。。。”餓了,忘記早飯沒吃就爬山來了。日出雖沒看到,可是我不遺憾。登頂後,站在山巔,眺望這方土地,俯瞰這片大地,從心底湧動著感動。感謝大自然的天然造物之手,感謝古代的人們對於環境的保護,感謝上蒼的眷顧,保留著這片淨土。身體的每個毛孔都煥發著光芒,沐浴在聖潔的陽光下,在輕柔的風撫-摸下,徜徉在天地間,唯我和這片自然存在,互相融入。遠處的山脈猶如一條巨龍盤踞著,頭朝著南方,睜著雙眼俯視著遙遠的大地,尾直指西北方。我腳下踩著的山正處於巨龍的中段身體。山腳下的村子依附著山,村子的前端一條泛著白光的河蜿蜒著隱入了龍身,間或一域可見其影。

    “咕咕咕。。。”肚子又在叫了。先下山吧,反正就住在下麵的村子,下次還可以再來。恩,這地方很適合作為我的秘密根據地。來看看風景,打發下時光,很不錯。下次再帶本書來,在自然的沐浴下看書多享受啊。

    經過千辛萬難回到家裏。早餓得虛浮了,步子浮誇,眼冒金星,耳朵間隙性的失聰。哎!看來不把這身體素質提高是不行了,以後還想著可以多去山頂欣賞美景呢。就現在這情況,再去無益於折騰自己,為難自己。貌似風油精會點功夫,恩,既然來到古代了,怎麼著也得見識下傳說中的武俠功夫啊。如果能順便學會可以做個大俠就更好了。咳咳,發什麼癡夢,大白天的。發現自從來到古代,變成個小孩子後,很多時候自己的行事說話思考方式都變得很小白,很幼稚。得找點正經事做,再這樣下去,非變白癡不可了。

    坐在書房裏,捧著本《漢書》讀到地理誌第八上卷:昔在黃帝,作舟車以濟不通,旁行天下,方製萬裏,畫野分州,得百裏之國

    萬區。是故《易》稱“先王建萬國,親諸侯”,《書》雲“協和萬國”,此之謂也。堯遭洪水,懷山襄陵,天下分絕,為十二州,使禹治之。水土既平,更製九州,列五服,任土作貢。

    曰:禹敷土,隨山刊木,奠高山大川。

    現九州分別為:

    東南曰揚州:其山曰會稽,藪曰具區,川曰三江,浸曰五湖;其利金、錫、竹箭;民二男五女;畜宜鳥獸,穀宜稻。

    正南曰荊州:其山曰衡,藪曰雲夢,川曰江、漢,浸曰潁、湛;其利丹、銀、齒、革;民一男二女;畜及穀宜,與揚州同。

    河南曰豫州:其山曰華,藪曰圃田,川曰滎、洛,浸曰波、溠;其利林、漆、絲枲;民二男三女;畜宜六擾,其穀宜五種。

    正東曰青州:其山曰沂,藪曰孟諸,川曰淮、泗,浸曰沂、沭;其利蒲、魚;民二男三女;其畜宜雞、狗,穀宜稻、麥。

    河東曰兗州:其山曰岱,藪曰泰野,其川曰河、泲,浸曰盧、濰;其利蒲、魚;民二男三女;其畜宜六擾,穀宜四種。

    正西曰雍州;其山曰嶽,藪日弦蒲,川曰涇、汭,其浸曰渭,洛:其利玉、石;其民三男二女;畜宜牛、馬,穀宜黍、稷。

    東北曰幽州:其山曰醫無閭,藪曰豯養,川曰河、泲,浸曰菑、時;其利魚、鹽;民一男三女;畜宜四擾,穀宜三種。

    河內曰冀州:其山曰霍,藪曰揚紆,川曰漳,浸曰汾、潞;其利鬆、柏;民五男三女;畜宜牛、羊,穀宜黍、稷。

    正北曰並州:其山曰恒山,藪曰昭餘祁,川曰虖池、嘔夷,浸曰淶、易;其利布帛;民二男三女;畜宜五擾,穀宜五種。

    好在我上學時學文言文還算認真,讀懂還不算太難。而班固寫得通俗易懂。隻是不明白這個民幾男幾女指什麼?

    班固的漢書與司馬遷的史記並稱為史漢,他們二人被稱為班馬。現在是東漢,西漢的司馬遷早就作古了。而現在是永平元年,班固還存於世,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能夠一睹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史學家風采。說起東漢,我的曆史知識對此很是匱乏。隻知道東漢末年的三國之爭。看來注定我的穿越是一場劫難。

    既然我不知道自己在東漢的曆史走向,那麼就由我來創造屬於我的曆史吧。這也就談不上尊不尊重曆史,也用不著在改不改變曆史的問題上糾結了。

    天早黑了,我做好的晚飯已經涼掉了,而顏姐姐他們還沒有回來。再次起身到門口,村子裏的小路還是沒有車輛的身影。不會有什麼事情吧?難道顏姐姐他們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有可能嗎?不是沒有可能。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極,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了,滴滴答答的馬蹄踏在土路上,於黑夜中都能感覺到塵土肆意飛揚。氣勢洶洶的馬車在我麵前停下來,馬車上跳下來個人,定睛一看,顏姐姐!狼狽不堪的顏姐姐,早晨出發時美麗整潔的衣服現已破爛成布條,滿身的塵土,滿臉的恐懼,她抓起我的手就往院子裏跑。她跑進東廂房裏關上門才輕輕地舒口氣。看著我的眼回複到清明朗月般。

    “止玉,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她一手抱著朗兒,一手伸入床底拿出個小布包。黑色的布方方正正的包著東西,像是一個小盒子。我迷惑不已,這是出什麼事情了?

    “顏姐姐,怎麼了?”從開始到現在,我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顏姐姐碰到什麼事情了?她手上的東西是什麼?寶貝?很重要嗎?不會現在正在上演什麼武俠片吧?奪寶大戰?

    “止玉,我現在沒有時間解釋,你隻要幫我把這個東西交給門外的人就是了,他們,不會傷害你的。”顏姐姐,篤定的對我說,溫柔的眼光看著我,那裏麵充滿信任,期盼。

    我轉過頭,透過窗子縫隙看出去,一驚,院子裏什麼時候多了一幫黑衣人了,少說也有十個。而,風晉就站在房門口與他們對峙著。他一手執劍,一手負於身後,卓然而立。看不見眼睛,從緊繃著的背可看出對麵的黑衣人,不是什麼好角色。

    轉回頭,看著顏姐姐,她繼續溫柔的看著我,把布包遞給我,我伸手接過來。她收回空著的那隻手,摸了摸我的頭,然後轉過身,緊緊的抱著朗兒,頭慢慢地抵在朗兒的胸口。朗兒一直沒有哭,也沒有什麼表情,他轉動著那雙迷幻般的眼,看著我,然後慢慢地翹起了嘴角。

    朗兒,好吧,哥哥這就去。打開門,努力的挺了挺小胸膛,抬起頭,大踏步走了出去。經過風晉時,給了他一個微笑。立於院子中間,向對麵的黑衣人的中間位置拱了拱手:“你是老大?”

    看不清黑衣人的麵目,他隱於夜色中,籠於不知何時起的霧中。一股清雋的聲音響起:“是。你與他們是何關係?”

    “那你與顏姐姐他們有什麼關係?”我很想知道這是什麼局麵?

    對麵的人身上的淩厲氣勢穿過霧氣撲到我身上,麵上。抑製住本來已經緊張萬分害怕不已的情緒,努力的看著他:“我問你呢?”

    “小鬼,你沒有資格知道。”黑衣人老大旁的一個黑衣服開口了。難聽的青蛙叫聲。

    看了一眼不知趣的黑衣服,不跟他計較,正事要緊。轉向老大:“這個給你,你們要的東西在這兒。”

    黑衣人看著我沒動,其餘黑衣人都看著我,眼露陰光。黑衣人老大對著青蛙聲男點了下頭,他便向我走來。來到近前,還沒看清楚他的模樣,手中就一空,手臂一麻,而我已經在一個人的懷抱。發生什麼了?我還沒搞清楚,就看到風晉的臉在我眼中放大了。

    對麵的黑衣人慘叫聲響起,:“好個小鬼,居然對我們使詐。”

    “瑞風晉,什麼時候你學會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了?”黑老大的清雋聲又響起了。

    “七煞,對你沒有什麼卑鄙不卑鄙之說。你曾經怎麼對我的,我想你記得。”風晉的聲音在我頭頂剛響起,我就已經穩穩的站在地上了。

    “瑞風晉,把少爺夫人請出來吧,我們隻要少爺,不會傷害到你們的。”

    他們要朗兒?那那個黑布包裏又是什麼呢?他們叫顏姐姐夫人,叫朗兒少爺,看來互相認識了。他們又是什麼關係呢?糊塗。

    房門這時打開了,顏姐姐輕移步子來到風晉旁邊,對著黑衣人道:“七煞,你連我都敢動,看來不僅僅是隻要朗兒吧?”

    “她還給你什麼任務了?斬草除根,對吧。當年她沒有做到,今天也斷做不到。”顏姐姐聲色清淡,可是我卻聽出了一股無法掩飾的威嚴,決斷。

    “夫人,任務很簡單,隻請把少爺給我們。我們斷不會傷害你。”黑衣人躬身向前。

    “七煞,朗兒是我的兒子,我憑什麼給她?你們休想。你今天憑什麼跟我要呢?他們都已經中過毒蜂針,就你一人也想?”

    “夫人,七煞行事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你用一個無用的小娃娃,以為我們會放鬆戒備,夫人錯了,我們隻是做戲給你看的,讓你現身而已。”叫七煞的黑衣人不緊不慢的說道,腳步慢慢地向前移來。其餘的剛才倒地慘叫不已的黑衣人都收聲站起來,緩慢地向我們走來。

    “七煞,她可不是無用的小娃娃,她可是你的主人。你們曇的總教主。你想以下犯上嗎?”顏姐姐在說什麼啊?他們在說什麼啊?小娃娃是指我嗎?曇是什麼啊?繼續糊塗著。

    七煞前進的腳步在顏竺的話中停了下來,他用一雙類似紅外線的眼光掃視著我。

    “夫人,你有什麼憑證?”

    “什麼憑證?最好的憑證。”

    “止玉,過來一下。”顏姐姐又溫柔的對著我說話了。

    我迷糊中走到顏姐姐的身前,希望她可以給我答案,我怎麼會有什麼憑證呢?從小到大,我都沒見過什麼奇特的東西啊。

    “止玉,你喜歡顏姐姐嗎?相信顏姐姐嗎?你希望朗兒失去母親嗎?”顏姐姐連著問了我幾個問題,神情很是傷感的樣子。

    我喜歡朗兒,喜歡溫柔的顏姐姐,他們家是我在古代的落腳點,不管顏姐姐是否真心的對待我,我對朗兒,朗兒對我總是真實的。為了朗兒,更加為了我的處境,我也要搞清楚,我是否是什麼曇的什麼主。

    “恩,相信。”

    “那好。顏姐姐不會騙你的。”說著,她就拉起我的手,“七煞,把你的玉牌碟給我。”

    七煞猶豫了一下,伸手在懷裏摸出一塊黑色的泛著幽冷光澤的牌碟拋給了顏姐姐。顏姐姐接過玉碟,遞給我,我拿起玉碟,入手,差點沒滑出去,冷,很冷的黑玉。隻樣式普通,沒有其他奇特的地方。正觀察著這玉呢,另一隻手的手指突然痛起來了,像是被螞蟻給紮了一下。顏姐姐拿起疼痛的手往黑玉上一放,黑玉慢慢地起了變化。本來通透的黑色,開始變化著顏色,黑色越來越淡,慢慢地呈現出粉色,粉色慢慢地越來越深變成紅色,通體的紅色鮮豔欲滴,玉蝶像著火了般,開始發燙,我的手被灼得疼痛不已。現在像是一萬隻十萬隻螞蟻一起在啃咬著我的手。想甩開玉蝶,卻怎麼也丟不開。隻能任由我的手被螞蟻紮著,咬著。眼淚在我的眼眶裏一直打轉,怎麼辦啊。這是什麼情況啊。什麼時候停下來啊,別咬了,受不了了。為了抑製疼痛我緊咬著的嘴唇已經出血了。快停下來,停下來,我的腦子有個聲音在尖叫,在咆哮。快停下來!!!不知是不是我的請求應驗了,手上的痛感開始減緩,手上的玉蝶已經變為白色,白色的玉蝶中間出現了一朵紅色的花,嬌豔萬分,妖嬈無比,帶著誘-惑,緩慢的散發著迷幻的氣味,騰騰的煙從玉蝶中往外冒著。我看到除開我自己外,其他人都已經陷入癡患中。不一會兒,煙淡卻了,飄散了,無蹤跡。大家這才反應過來。七煞,看著我,一下子跪了下來,其他黑衣人也都跪了下來:“屬下參見曇主。恭迎曇主歸位。”

    一直呆愣著的我,反應不過來。

    事情開始變複雜了。

    ——————————————————————————————————————————今晚還有一更。感謝你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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