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大棘城  大棘城.1

章節字數:3260  更新時間:23-11-06 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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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龔花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下就炸了,上前一把揪起她衣襟惡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你也配來嘲笑我,我就算低到塵埃裏也輪不到你個賤婢上來踩一腳,信不信,我現在就可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李逍覺得好笑,她的威脅於現在的自己毫無用處,本就如行屍走肉,頭暈目眩間再被她一通拳腳,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龔花花一通發泄,等人沒了動靜這才猛地一推,任她的頭狠狠撞在地板上發出“咚”一聲響。聲音不大卻讓龔花花找回了些理智,屏息靜氣了一會沒聽見外間有什麼動靜,這才緩緩起身,又踹了她幾腳,然後這才好整以暇地熄滅油燈步出艙房。

    出了艙房步上舷梯,甲板上有水手衝她吹口哨,四麵八方**的目光紛紛投來,她被從上到下從裏到外的目光浸*了個遍,心裏的惡心藏亦藏不住,她的嫌惡卻引來水手們的更大調笑,更有甚者朝她伸出鹹豬手。

    龔花花一把推開那人低叱一聲,水手們傳來更大的哄笑聲,她昂起頭想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開,長發卻被人從後麵扯住一把被拽了回去。

    龔花花低咒出聲,卻在看見身後人的下一瞬收斂表情,乖順地偎在那人胸前不敢動作。

    徐三鼇拽著她頭發的手未鬆,讓她保持著向後仰頭的姿勢問:“才去哪了?”

    龔花花聽出他語氣不善,小心翼翼地說出組織好的語言,“艙裏女娘們日夜嘔吐暈船得厲害,五爺讓我下去給她們送些藥。”

    徐三鼇拽她頭發的手向後一使勁,“哦,傍上老五所以敢怠慢三爺我了是嗎?”

    龔花花被迫矮身仰頭,脖頸被拉出個優美的弧度,“不是,五爺不近女、五爺看不上……”

    徐三鼇暴躁易怒,她情急之下連換了幾次的答案都不能讓他滿意。果然下一刻徐三鼇嘖嘖怪笑兩聲,“公子和老五都瞧不上你個賤人,隻有三爺我可憐你,若不是我,你就是這船上千人*萬人*的蕩婦,你要清楚你如今就是給爺暖*的,不再是什麼北水宮的少宮主,北水宮已經完了……”低頭張開血盆大口啃上了她伸長的頸項,雙手急不可耐在她**不住遊走,更掀開裙擺就要扯掉她**。

    耳邊淨是**的低語,龔花花的臉脹得通紅,又羞又惱卻不敢發火,她吃過太多徐三鼇的苦頭,好在這人雖變態卻是順毛驢,她溫言細語乞求三爺垂憐去艙內行事。

    徐三鼇嘴裏罵著麻煩卻雙手一抄抱起她膝彎大步往自己艙室而去,身後留下一堆擦著口水的光棍作鳥獸散。

    關上艙門的徐三鼇釋放出全部獸性,不顧她的哀求將她折騰的生不如死,她在徐三鼇身下輾轉求*,忍受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和折磨。

    她也不知事情為何會發展成了現在這樣,她原以為陸暢是鍾意自己的,雖然他是仇池儲君,但她認為自己北水宮少宮主的身份並不比一個小國儲君差太多。不想他享受完她的溫存露出真實的麵目,原來他鍾意的從來不是她,而是她身後的北水宮。

    陸暢想要北水宮的一切,包括航道、島嶼和人脈。如果他願意多花些時間多偽裝幾年,這些原本她父親和她也會雙手奉上,隻是人算不如天算,陸暢參與金陵暴動失敗,致使金陵的仇池勢力被悉數連根拔起,此次失敗招致仇池王的不滿,陸暢為立功當即撕下偽裝,翻臉無情對北水宮痛下殺手強取豪奪。

    父親為救她與一眾叔伯被仇池軍斬殺,而受傷的她也沒能逃出多遠。陸暢抓回她逼她交出海圖,她堅持過但沒抗過折辱。她委身陸暢是真心愛慕,實在忍受不了自己成為軍*用身體逢迎所有仇池軍士,所以即使徐三鼇的要求再變態她惟有默默忍耐,但她不甘心永遠這麼任人擺布,她的出身她的驕傲都不能容許。

    龔花花一直在尋找機會和變數,如今她發現暗艙裏的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機會。那賤婢命如草芥卻受住了聶五魅的金針封穴不死!可見那女人的身份絕不是一個賤婢這麼簡單,陸暢為何要抓那女人,想從那女人身上獲得什麼?或者這一切可以為己所用。

    龔花花想要知道李逍身上的秘密便要撬開李逍的嘴,但在那之前需要先讓她活下來。

    李逍身體極其虛弱,除了金針封穴外,最主要原因是長期未進水米。陸暢忙著向仇池王證明自己的能力,一路圍剿北水宮各處據點消滅餘孽。聶五魅介日忙著完成世子交待的任務,不信李逍中了金針而不死,便將這個活死人丟給徐三鼇處理。而昏暗潮濕渾身散發著腥臭味道的婢子如何比得上白皙豐腴的美女,徐三鼇任其自生自滅,在聽到李逍還未死時倒是訝異了一瞬,下一刻聽說牲畜艙臭氣熏天,那點下艙看看的想法立時蕩然無存。

    龔花花溫言勸道;“世子的吩咐,死了恐不好交待。”

    徐三鼇轉手將處理李逍的差事交給了她,“人交給你,她若死了惟你是問。”

    李逍自小被當成昆侖派掌門培養,身體被母親及四位長老長期調理,受傷雖重慢慢恢複也能好。隻不過外傷易愈,金針封穴卻令她內力全無,甚至一動渾身便如針紮般疼得厲害。

    她不甘心自己從此成為廢人,在不見天日的船艙裏不知試了多少遍“問天九式”,每次都得到一樣的結果,她承受不了內力衝撞封禁穴位帶來的深入骨髓的疼痛,每回都要疼暈過去。可心中的仇恨和對生的希望讓她醒來後又一遍遍嚐試,許多人都在等著她回去,而陸暢加諸她身上的苦楚,母親的仇都等著她親自去報。

    龔花花隔三岔五會來看她,每回都先冷嘲熱諷一番,用最惡毒的言語侮辱她,再用最糟糕的態度淩虐她,最後照例用食物和水作為籌碼逼她說出秘密。

    李逍開始懷疑龔花花的精神狀態,龔花花看著一天比一天瘋狂,什麼樣的折磨讓從前高高在上的少宮主變成如今這般施暴的瘋癲模樣!李逍給不了龔花花想要的秘密,她甚至覺得龔花花並不那麼想得到秘密,不過全然是來發泄情緒。她們兩個都受了傷,她是遍體鱗傷,而龔花花則是身心受瘡。

    大多時候她都無水無食,全憑毅力承受龔花花暴風雨般的淩虐,她覺得自己必須要做些什麼,不然她不是被餓死便是死在龔花花的拳下。她不甘心就這麼死去,想她五歲啟蒙習武,八歲修習問天九式,三次閉關,曆經辛苦才練得的第四重內力,不能就這麼廢了!她必須一直試,她不能罷休,一遍遍用內力衝擊封禁的穴道,整日整日的打坐冥想,抱元守一調整呼吸心跳,丹田裏的那股力似乎逐日增強。

    底艙暗無天日不見晨昏,但甲板上水手的作息卻有規律,仔細聽能聽見水手換班的號角,她用指甲在艙板上劃下痕跡,這是醒後在大海上航行的第二十七日,如果龔花花沒亂講,她被擄上船已近兩個月。

    自從龔花花出現後,李逍再沒見過啞婦。而隨著時間推移,龔花花表現得愈發瘋狂,她到底經受了什麼?對她下手也越來越重,仿佛她才是讓龔花花承受諸多痛苦的罪魁禍首。

    她如今比常人還不如,又如何是龔花花的對手,常被打得渾身沒一處好皮肉。但她深知現下自己的處境,所以毫無波瀾地將被龔花花踩在腳下的殘羹冷炙撿起來認真吃掉不剩半分。

    龔花花嘲笑她食嗟來之食果然夠賤,她隻當龔花花是蒼蠅哼哼。惟今她必須先積蓄力量保存實力,隻有身體有了力氣她才有可能衝開金針的禁製,她必須先活下去。

    進食後她有了些力氣,抬頭望著惡言惡語的龔花花,說出心中疑惑,“你好手好腳,又來去自如,既不甘受辱,又為何不逃?”

    龔花花聽後勃然大怒,叫囂道:“你個賤婢,你敢嘲笑我,你怎麼敢笑我,你憑什麼敢笑我……”

    油燈下龔花花那張原本靚麗的容顏扭曲得厲害,可能是進食後身體有了力氣,她抬手擋住龔花花扇來的巴掌,“你寧願受辱也不願離船,這船上可有什麼是你牽掛的?”

    下一刻龔花花扇來的巴掌將她的臉打歪,她整個人被抵在船板上,龔花花扯著她的頭發將她的臉撥正。她能看見龔花花的瞳仁收宿了一下,接著用手拚命在她臉上大力地擦,泥土下她的臉一覽無遺。

    龔花花的眼睛瞪得老大,發癲般問:“憑什麼,憑什麼你長成這樣,他們卻那樣對我,憑什麼你能躲過,憑什麼,我要把你送給陸暢送給徐三鼇,是的,把你送給他們……”

    看著龔花花瘋狂毫無理智可言的模樣,她知道對方說得出做得到,她畢竟才十八歲,她真的有些怕了,她必須做點什麼掌握主動。

    “你不是想知道陸暢不殺我的秘密麼?”

    “少廢話,快說。”

    “你能保守秘密嗎?”

    龔花花鄙夷地看著她,“自然。”

    燈光下李逍的臉頰紅腫得厲害,但她的眼睛依舊清亮,“我也是。”

    那清亮的眼神恍了龔花花的眼睛,她再不會有這種純粹幹淨的眼神,她愣了一瞬,下一刻嫉妒得發狂,“賤婢,你敢耍我!”

    遇人不淑遭陸暢戕害淪為他手下的禁*是龔花花心口的一根刺,而今這個棲身畜牲艙的賤婢的存在便是反複提醒她,反複用刺紮她……腦子一熱一掌當胸推出,李逍撞上艙壁,被艙壁反彈摔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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