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30 更新時間:10-08-10 10:54
接下來的幾天,總是風平浪靜的。昂西白天出去,往往晚上才回來。每次他見我時,都會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後對我評頭論足。要麼說我今天的衣服穿得太豔麗了,要麼就說我的淡妝化的太淡了。鬱悶,我穿得都是帕拉拿給我的衣服,要是我有選擇我也不會穿這種衣服的。至於化妝……我從來不喜化妝,也懶得化。他那話的意思,無非是暗示我沒有化妝……
真是搞不懂,明明是自己的臉,為何要化妝成別人的樣子呢?
不過,總的來說,這個別墅裏的人,除了帕拉,都對我十分的好。然而,接觸我最多的,還是那個帕拉,每次她看到我,都會皺著個眉頭,冷眼斜我幾番,一副我欠了她一屁股債的苦大仇深樣兒。
今天,我和平常一樣同昂西用過了早飯,看著他坐進林肯車早早地離開了。我坐在客廳裏,正欲翻開今天的報紙,忽然,門鈴聲“叮叮”地響了起來。
老媽子忙去開門,而帕拉立在我的身後,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
“你們是?”看到門外立著的幾個黝黑男子,老媽子疑惑的問道。
“您好,我們是昂西先生叫來為他檢修下水道的。”領頭的一個恭敬地說道。
“修下水道?”老媽子一臉疑惑地看向他們:“昂西先生並沒有打這個電話,你們找錯地方了。”
正當她欲關門時,一把冰冷的手槍頂住了她的肚子,領頭的那人陰下臉說道:“我們隻是去找一樣東西,你若攔著,二十分鍾後,就會化成誰也認不出的灰燼。”
老媽子登時嚇得目瞪口呆蹲坐了下來,抱著頭一動不敢動。帕拉見勢不對,不可置信地嘀咕了一句:“怎麼會這樣。”隨即掏出槍來打算反擊。可惜,扣動扳機的速度始終比不過子彈射來的速度,她血淋淋的倒在了我的身後,一動不動。
我瑟瑟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那些人朝我越走越近,在槍口對準我的刹那,我感到心都要蹦了出來。
“你是普麗莎小姐?”領頭的人問道。
我遲疑的點了點頭。
他放下槍,走過來將我一把拉起:“很榮幸見到你,普麗莎小姐。我是吉米,來救你脫離苦海的人。”
聽了這話,我原本緊繃的弦鬆開了來。“你們是FBI?”我希冀的問道,想不到,FBI的辦事效率還蠻快的,我失蹤了才幾天就找到我了。
然而,後麵人的嗤笑打碎了我天真的念頭,從他們戲謔的表情上,我看到了否定。
他們不是FBI,那是美國大使館派來營救我的人嗎?
直到被他們塞上了車,我還沒有打斷我的“拯救”念頭,待我將美國數個能與此聯係的部門都問了個遍後,旁邊看守我的人終於忍不住說道:“小姐,請你安靜一下,這裏不是美國。”
周圍人再次嗤笑起來,那笑聲仿佛在告訴我,我有多稚嫩。
“那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兒?”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普麗莎小姐,我們受人之托,救你出來罷了。請你安靜一會兒,你的委托人就在前麵了。”吉米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委托人?會是誰,委托他們來救我?我一頭霧水,可看到前麵人不耐煩的表情,我識相的閉住了嘴。
就在我為這個什麼的委托人絞盡腦汁時,車鏡上出現了兩輛並排的黑車,它們有條不紊地向著我們駛來,而且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開車的吉米自然也看到了,他低低地罵了一聲:“Shit。”遂加大油門,“呼呼”地向前開去。
然而,那兩輛車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夾擊我們,它們分開了來,一左一右將我們夾在了中間。同時,隨著“砰砰”的撞擊聲,我不斷的向左或向右傾斜,感覺像極了在遊樂園裏玩的碰碰車。
慌亂中,我按住了坐墊兒,隻求一會兒不會被翻車。
此時,那兩輛黑車已經追趕了上來。坐在前座的吉米,不斷的調檔想甩掉後麵的家夥,可惜那兩輛黑車緊追不舍,甩是沒希望了。眼看那兩輛車越來越近,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男子,掏出懷中揣的手槍,打開車窗,向著旁邊的車掃了過去。
一看同伴拿出槍了,夾在我左右的男子也掏出槍,向著兩邊開火。而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也掏出手上的武器對了起來。一時間,車裏滿是子彈的穿透聲和撞擊聲,我的身子盡量向下麵收縮,省得被不長眼睛的子彈射到。
“諸位抓緊,前麵是單行道。”吉米喊道,同時踩著油門,加緊向前衝去。
透過玻璃,我看到,吉米把車開到了一個陡峭山坡上,坡道很窄,隻容一輛車通過。而坡道的下麵就是碎石鋪就的山壁了。
吉米這招真是險棋,如果那兩輛車前後夾攻的話,我們定然凶多吉少。
當然,聰明的吉米闖過了前麵車的阻攔,飛馳著上了坡道。後麵兩輛車緊隨其後。在坡道上行駛不比其他,一不小心,我們都要去見上帝了。
OhmyGod。我還不想coming啊。
可惜,仁慈的上帝似乎沒有聽到我的祈禱。後麵的黑車不停地撞擊我們,害得我不斷向後向前,早餐都快吐出來了。
我的上帝,他一定還在睡覺沒有起床。
吉米仍在踩著油門,飛馳在陡峭的坡道上。而後麵的撞擊,一次比一次猛烈,大有將我們逼下山崖之勢。
就在此時,我聽到後麵一聲槍響,緊接著,我的身體和旁邊人的身體不約而同地向右邊栽去。糟糕,右輪被打爆了。
此時的車子,如失去平衡的玩具,不受控製的向右邊飛出。我“啊”的大叫出聲。想不到,以往隻能在大片上看到的夾車兼撞車的鏡頭,竟然在我身上上演了。雖然很刺激,可我絕對不願再來一次了。
車子終於落到地上,我感到自己從軟軟的墊子上彈起,腦袋迅速與車頂做了一個親密接觸。隨即,我的身體隨著車子的翻滾轉了幾轉,黑色的濃霧將我的意識完全蓋住。
黑暗中,我仿佛聽到了激烈的槍聲,此起彼伏不曾停息。遠處,似乎一直有人在呼喚我的名字。那是誰的聲音,為何這麼熟悉。我直覺的張開嘴,可惜卻說不出一句話,隻能發出“嗬嗬”的聲音。忽然,一雙大手將我抱了起來,我感到身下一陣騰空的感覺,風聲也變得緊湊起來。緊接著,我聽到了馬達的聲音,噠噠的聲音伴了我一路。
當我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很榮幸的再次住進了病房,牆上和床上那明晃晃的白色刺激的我眼睛生疼。看著我的右腿上打著的石膏,我很膽顫,唯恐掀開被子後,看到右腿處空空如也。
這一次,上帝是向著我的。我的右腿隻是有點兒骨折,休養一段兒時間就可以了。謝天謝地,這場車禍沒有讓我缺胳膊斷腿。隻是,是誰救了我?那個抱著我狂奔的男人,到底是誰?
“小姐,你醒了?”一個穿著白色護士服的小護士走了進來,衝我甜甜的笑著。
“你好,這是哪裏?”我虛弱的問著這個我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這裏是柬埔寨柏威夏省特崩棉則市慈海慈善醫院。普麗莎小姐,您目前正在接受我們的服務。”護士小姐彬彬有禮地答道,態度更像是迎賓小姐。
我“啊”了一聲,柏威夏省,可是最近柬埔寨和泰國爭得火熱的那個柏威夏寺的所在地?我竟然被人販子,賣了這麼遠?
想到這裏,我掙紮著站了起來,問道:“這裏有電話嗎?”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先知會美國大使館,省得我再落入壞人的手中。
然而,那位小姐卻用她甜甜的聲音說了一段兒我最不想聽的話:“普麗莎小姐,我們院裏隻有四部外線電話,分別在院長室副院長室和董事長室裏,都不對外的。最後一部在傳達室中,不過已經壞了。”
“哪裏還有能打外線的電話?”我忙問道。
護士小姐搖了搖頭:“對不起普麗莎小姐,我們這裏是不行了。等你腿好一點兒,你可以出去,走上幾百米就能打電話了。”
我一個不穩差點歪倒,我的腿,怎麼這麼痛啊。
“普麗莎小姐。”護士忙扶住我,將我壓回床上:“您的腿現在還不能動,至少還要等十天才可以。”
我聽得那個鬱悶啊,十天?誰知道那個陰晴不定的昂西先生下一刻會不會就出現在我麵前,再把我綁走?
俗話說得好:人倒起黴來,喝涼水都塞牙。我這狀況,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護士小姐在安置了我之後,衝我甜甜一笑,正要離去時,我忽然叫住她:“等等,你剛才說這個醫院叫慈海醫院?”
“慈海慈善醫院。”
慈海,慈悲如海。這名字我怎麼聽得這麼耳熟啊?對了,那日打電話向我提供幫助的,不就是慈海愛心基金會嗎?
“你們和慈海愛心基金會,是一家?”我忙問道。
護士小姐浮現出幾分驚愕:“咦,普麗莎小姐你也知道慈海愛心基金會啊。沒錯,慈海慈善醫院就是靠慈海愛心基金會建立起來的,算是它的下屬。不過,外行人還真不知道這事兒呢。”
我的身子無力的靠到身後的枕頭上,是了是了。難怪我在昏迷前,會聽到安迪的聲音;難怪我醒來後,會躺在慈海醫院裏;難怪素不相識的慈海基金會打來電話為我募集病款,原來,是安迪一直在幫我。
可是安迪,你為我做了那麼多,我又當如何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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