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33 更新時間:10-11-02 18:22
林老爺把女兒喚到跟前來,林小姐看見豆子,越發羞怯了。“這個是我跟你說起的岑將軍,快點見過將軍。”“見過將軍。”姑娘頭都沒敢抬。“不用不用了。”豆子的本性有些暴露了。“林老爺,這林姑娘我也見到了,我可以走了吧。”林老爺一聽豆子要走,急忙讓女兒又上前一步。“這樣,我讓小女和將軍好好談談心。”話剛說完林老爺就出去了。豆子還真沒見過這樣的父親。林小姐坐在旁邊,很是不好意思。
豆子可不會有什麼緊張。“姑娘知道你爹要把你許配給我嗎?”豆子真是沒有一點含蓄。林小姐臉上緋紅,終於是點了點頭。豆子看她這個樣子,不僅沒有心生點愛憐之心,反而覺得人家是在做作。“可是……”豆子一下覺得這麼直接說是有點過分了,但是他還是這麼做了,“我不能娶你。”姑娘一聽,抬起頭來。眼睛裏都是無辜,也就是隻有豆子才能在看到這種眼神的時候還無動於衷。“是這樣的,有個醫生告訴我,我,我,有病!”豆子實在也編不出什麼理由了。姑娘一聽,有些吃驚,“什麼病?”姑娘終於開口了,那聲音還真是細。
“不能成親的病。我要是成親了,就會身上出紅疹子。而且會越來越嚴重,到那時候還會發臭。”豆子這張嘴隻有想不到的,沒有說不出的,也沒有不敢說的。姑娘的眼珠轉了一下,豆子一看她那眼珠一轉,就知道這指定不是個淑女。剛才他還怕傷她太重,現在一點負罪感也沒有了。姑娘好像要開口說話,豆子搶在她前麵開口了,“不瞞姑娘,有個道士說我命太硬。克妻。我也不是沒娶過,不過死了。就是前幾個月嘛,唉,想想我還真對不起她。你說她才嫁給我不到兩個月就死了。我於心何安呀!那時候我生紅疹的時候,那麼臭,她還幫我洗這洗那的……”豆子瞥了姑娘一眼,那姑娘臉色大變。再也沒有剛才的梨花帶雨狀態了。她又要開口說什麼,而且腳好像要抬起的樣子。豆子又沒讓她說話,“我都不想再娶了。可是我娘偏偏要讓媒婆來提親,何苦來害別人的姑娘呢。我就想跟林老爺說不能娶你。但是林老爺非要拉著我到這裏來。姑娘,我實在是迫不得已跟你說實話了。”豆子隻看那姑娘手都抖了。
再說,林老爺哪裏走遠,就在門外聽著。聽到這些,那還有什麼可考慮的。豆子已經入戲了,他就感覺到自己真的像病入膏肓的感覺,還想再抒情一下。這時,林老爺進來了。林小姐起身站到父親後麵,離豆子遠了。
“岑公子,你看我們這廚娘她還沒有煮飯。再加上天色也不早了。我們改天再說吧。讓公子餓著肚子多不好意思。”林老爺還麵帶微笑著說,隻不過那笑勉強到像哭。豆子懶懶地站起來,林老爺和林小姐後退了幾步。豆子心裏暗笑,向他們又走了幾步。弄得林老爺十分緊張,林小姐退到門口的時候索性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那我告辭了。”豆子從林老爺身邊走出去,林老爺屏住了呼吸。
出到林府的大門,林府旁邊那戶準備辦喜事的人家仆人正進進出出忙得不亦樂乎。“這個趕緊擺好。”是他們的管家在指揮下人幹活。豆子在林府門口伸了個懶腰,看到那家有個仆人正往府裏搬花。那身影在豆子眼前一閃而過,豆子的腦子一下好像想到了什麼畫麵。於是他追過去,那人已經進去了。豆子看著那人的背影,眉頭皺了起來。“看什麼呢!”那家的管家對著豆子大聲說了一句。豆子才轉身走了。
“還說是因為忙著練兵,顧不上娶媳婦的事。原來是克妻又有病!說得真好聽!”豆子走後,林老爺氣急敗壞地亂罵一通。這下岑蔚的名譽算是讓豆子給毀了。“明天就告訴說親的,該滾哪滾哪去!一文錢也不要給她!”
豆子為自己替岑蔚辦完事而得意洋洋。因為不能待在家,所以岑蔚就到趙青彥那去了。這會正和趙青彥說話。話說上次豆子讓岑蔚把趙青彥假象成一個女子,岑蔚這次看到趙青彥就情不自禁想起了這事。跟趙青彥說話說話就忍不住把她當成女孩看。看著看著竟然出神了。
趙青彥發覺岑蔚今天很不對勁,尤其是他的眼神。“你怎麼了?”岑蔚回過神來,他不知道他自己怎麼了。“沒,沒什麼。”“那你怎麼一直看著我?”趙青彥不知道一個男子是不會問一個男子這種問題的,畢竟她不是真的男子。這話倒是提醒了岑蔚,他仔細想了想,要是說,坐在自己的麵前的是個女子的話,也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岑蔚想起要看她的耳朵了。
“你的眼睛比我的大。”岑蔚笑著答道。趙青彥可不相信這鬼話。“我怎麼會懷疑她是個女的呢?”岑蔚心裏為自己的這種的想法感到羞恥。但是他的眼睛卻忍不住向趙青彥的耳朵看去,趙青彥隻是覺得聽他今天奇怪,其他的也沒有多想。段不會想到岑蔚會懷疑自己是個女子。
也許這就是安排,不給你一點預示,不給你一點準備。說到就到的這就是契機,岑蔚隻是看她的耳朵。趙青彥平時都注意用頭發遮住耳朵,因為那上麵的兩個耳洞會暴露她的身份。但是今天卻沒有。
岑蔚手裏握著的茶杯落到桌子上然後滾到地上去了。趙青彥看著岑蔚僵住的表情,那杯子落地的一聲清脆像一道閃電劃過趙青彥的心頭。他為什麼是這個表情?趙青彥一下說不出話來,她看著岑蔚的眼睛。岑蔚從她的眼睛裏得到了更為確切的答案,她是個女子,她趙雪生,一個太傅,是個女子。這意味著什麼?岑蔚腦子除了一團亂麻什麼都沒有。
屋外傍晚的餘暉鋪滿庭院,菜園裏蛐蛐在低鳴,風吹呀……
水缸裏遊動的金魚鬧呀,還未畫好的扇麵飄動著,岑蔚呀……
“你是個女子。”岑蔚的眼珠轉動了一下。就這樣被識破了?就這樣結束了?趙雪生是個女的,岑蔚知道了。她是個太傅,太傅居然是個女的,這是什麼罪?岑蔚一旦去告發她,這一切就這樣結束了,趙青彥到長安來的一切都無用了。而且麵對這樣的事實,她找不到任何理由來當借口,就是她說“不是”,比說“是”還要真。“是。”她為什麼不說”是“呢,這兩個回答的結果是一樣的。“你為什麼要騙人?”岑蔚站起來問她,他一直很相信她。現在他感到了從她那裏無盡的欺騙。“你想要知道為什麼嗎?”趙青彥的話變得冰冷。這是不用回答的問題。
趙青彥起身走到裏屋,將手負在背後然後走出來。岑蔚不知道她手裏拿了什麼,但是那應該就是她要給岑蔚看的“原因”。趙青彥很冷靜地走過來,她走到岑蔚的麵前。“是什麼?”岑蔚問到。趙青彥沒有說話,她隻是看著岑蔚的眼睛,她的眼神怎麼會這麼複雜?她的表情為什麼會這麼無情?這是岑蔚看到的。這一切很迅速,岑蔚等到的不是從趙青彥嘴裏說出來的解釋,而是橫在他脖子上的一把劍。她的劍出得很快,岑蔚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她不僅會武功,而且武功非一般人能及。“為什麼?”岑蔚也隻能問這句話。
“殺你滅口。”趙青彥沒有拐彎抹角。“你以為我會去向皇上告發你?”岑蔚現在是哀傷大於驚訝,他一直以來好像也在冥冥之中把趙青彥當做女子來看。讓他想不到的是,趙青彥有劍,而且這把劍會橫在他的脖子上。“我沒理由確定你不會。”所以趙青彥的眼神會那麼複雜,所以她的臉上要拿出所有的鎮定。“你為什麼要男扮女裝,混入皇宮?”岑蔚想知道這些。趙青彥抓著劍的手那冰涼已經滲到的岑蔚的心裏。趙青彥不答話。“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岑蔚看到趙青彥的手緊緊地握著劍柄,她怎麼會這麼害怕他走了。他就這麼認為他一定會去告發她嗎?
“岑蔚,我隻能說我對不起你。”趙青彥手裏拿的就是白見溪送給她的驚鴻劍,她記起白見溪說過,他的這把劍隻用在戰場上殺敵。“我也對不起這把劍。”趙青彥已經沒有什麼要說的了。“我不怨恨你。在你的劍動之前,在我的思維沒有之前,隻希望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岑蔚看趙青彥的決絕已經知道這無可挽回了。趙青彥怎麼能對這樣一個人下手,他還年輕,他可以在沙場上指揮千軍萬馬,他一定是最出色的將軍。現在就要終結他的生命嗎?他如果不死,那自己怎麼辦,身後龐大的血債怎麼辦?趙青彥不能冒險,她不能因為這一個人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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