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024 更新時間:10-08-13 16:49
“啪——”的一聲,玨棣將書案上的奏則扔在了地上。
赤炎熙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奏則,彎身撿了起來。
“太過分了,這哪裏是什麼請奏,根本就是在下戰書!”
赤炎熙翻看手裏的奏則一通,眉頭緊蹙起來。
“遙國的塢氏太子來玨國遊曆,在西嶺不慎墜崖這件事,本來就是那太子自己不小心,按理說,朕是可以不聞不問的,出於兩國邦交,朕已經給了他們不小的補償!現在算什麼,因為在西嶺掉下去的,所以要將西嶺隔給他們?”
“……”
“他遙國還真是好大的胃口,把西嶺給他們?那不就是把文西城和月影山一並給他們?”
“遙國一直是安分守己的,如今怎會挑起這種事端?”
“哼!依朕看,還是小心不叫的狗才是真。他遙國看似安分,但背地裏做些什麼勾當又有誰知道呢?”
“皇上覺得遙國是早有預謀麼?”
“難道不是麼?”
“微臣覺得還是不要打草驚蛇,先派人去遙國打探虛實,皇上對批複用辭先簡略一些,不答重點,看看遙國會有怎樣的回複,再做定論如何?”赤炎熙沉言道,眼底是冷靜和沉著呢。
玨棣沉默的看了他一會,如今的赤炎熙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易怒衝動的小鬼了,而是全身都散發著成熟和老練的氣質,思維也變得縝密,讓人不由得感到臣服。
半響,玨棣才點了點頭,“就照你說的辦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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璞京最近盛傳一件事,這件事鬧的百姓人心惶惶!
大家都在傳說,玨國要打仗了!
玨國和遙國,要打仗了!
打仗不是什麼新奇的事!但是相對於太平盛世幾乎有五百多年的玨國來說,就是件大事了!
而國監府內,身為熾陽少主的赤炎熙,也是忙得焦頭爛額,整日在皇宮和府邸間奔走!
……
馬廄裏——
墨雪享受的打著哼哼,一邊用頭蹭蹭正為它洗刷身體的男人。
朱凜淡淡一笑,輕輕撫摸了它的額頭,繼續刷他的身體。
“唉……為什麼你弄它它就這麼乖,我想碰一下它,這畜生都要和我鬧半天!”朱然在一旁看著這一幅溫馨的洗馬畫麵,頓時覺得十分沮喪。
朱凜抬起頭,掃了他一眼,“可能是你心不夠誠,沒有打動它吧!”他淡淡說道。
“嘖嘖,對一匹馬,心還要誠到什麼地步?難道要像對主子那樣,把心都給掏出來,百分百的忠誠麼?”
“萬物都是有心的,你對它好,它自然感覺得到……”朱凜說著,將馬刷放回木桶,拍打著手,走了出來。
朱然看著他,半響他開口道,“朱凜,你是怎麼招惹主子了?居然從貼身侍衛降到馬夫了?”
朱凜沉默了,沒有理他,而是坐到一旁休息。
朱然見狀也屁顛屁顛的坐到了他身邊,“你說你,這五年來真真是盡忠職守,什麼都把主子放在第一位,對主子簡直是比對你老娘還好!怎麼好端端的,就被打發到這裏來了呢?”
“……”
“我合記著啊,你也沒犯什麼錯誤啊,真搞不懂主子在想什麼!”
“……”
“唉……不過主子這段時間也是忙得夠嗆,聽朱蠱他們幾個說,遙國貌似已經向西嶺發動攻擊了,邊塞的幾個將軍好像已經呈交幾份請戰書了,怕是這一仗,非打不可了!”
“主子,很忙麼?”朱凜靜靜聽著,最後問了這句。
“那可不是!皇上對這事好像是處處都找主子商量的,宗主這些年身體也大不如以前了,基本上已經把手頭所有的事都交給主子了,所以這些天,主子都是早出晚歸的,天天呆在宮裏!”
“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吃飯……”朱凜低下頭,輕輕說了句。
“啊?你說什麼?”
“沒事!你接著說!”
“哦!就也沒什麼了,反正聽說皇上已經批了戰書了,本來主子是想以和為先,盡量不要開戰的,不過最後那遙國實在是欺人太甚,就直接開打了,主子也是被氣急,所以同意了戰事!”
“恩……”
“對了!朱蠱說,昨日主子進宮,好像向皇上請戰了!”
“什麼?”朱凜突然了起來,“你說什麼?請戰?他要去打仗?”
“呃……”朱然被他這一激動嚇了一跳,“好,好象是的!主子好像上奏皇上,說是去文西駐守,做後援軍的!”
“怎麼可以,熾陽不應該參與國家間的戰事糾紛的!”朱凜蹙起眉,眼裏盡是擔憂!
“額……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主子要做什麼,咱們做下屬的,也管不著的!”朱然撓了撓頭,也站了起來。“不過,主子雖是去打仗,但這一次貌似是打算不帶咱們朱奴去的!”
“什麼意思?”朱凜緊張起來。
“主子好像是打算不動用熾陽的力量,隻有自己去!”
“自己去?他一個人去,打仗?”朱凜不可置信。
赤炎熙?你想幹什麼?一個人去西嶺打仗?你想死麼?
“恩!好像是!所以皇上好像還沒有批下他的請戰書!哎!朱凜,你去哪?”
話剛說完,隻見朱凜就打不得離開了,獨留朱然一人摸不著頭腦。
“這都是怎麼了,一個個都神神叨叨的!”
……
……
“不行!”玨棣在大殿來回轉悠了半天,最終還是給了否決的答案。“你孤身前往文西,這實在太冒險了!”
“皇上!微臣隻是想去文西與使者見麵,不會有危險的!”
“你開什麼玩笑?你以為打仗是過家家,好玩的麼?你以為你去文西,人家使者就會見你?就算你是熾陽少主,戰事迫在眉睫,人家不見得就給你這個麵子!”
“皇上!請你明白,臣這麼做是想幫你!”赤炎熙沉著麵孔,冷言,“臣不帶朱奴,是因為熾陽是不允許也是不應該管國與國的戰事,熾陽是守護者,不是捍衛者,臣孤身前去文西,不帶任何有關於熾陽的力量,不動用自身任何熾陽的權利,隻是為了和平,將戰事給予百姓的災難降到最小,臣不是去打仗的!隻是去探查!”
“那就更不行了!”玨棣眉頭緊鎖,雙眼是憂慮和擔心,“就是因為這樣,朕才更不放心,你不用任何力量,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萬一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
“……”
“炎熙,撇開熾陽月影,撇開朕的身份,朕最關心的,是你的安全問題!你說的沒錯,熾陽是不能參戰,所以朕一開始,也沒有打算用到你的力量,你有心幫朕排憂解難,朕已經是很感動了,你沒有必要去冒那麼多險!”
“皇上!臣隻是想減輕戰事帶來的災難罷了,身為熾陽少主,臣有必要將百姓的安危和生活擺在第一位!”
“你!”
“望皇上準奏!”赤炎熙單膝跪地,向玨棣請求。
玨棣看著他,實在無可奈何,他搖了搖頭,“就算你要去,那至少也帶著朱奴去啊!”
“臣不想動用熾陽的力量!”
“不是你自己說是為百姓而去的麼?你帶著朱奴去,是確保你的安全,又不是帶著他們上戰場!”
“皇上!臣要是真到了西嶺,不可能一點戰事都接觸不到,到時就算是為了自保,恐怕也是要上戰場的!”
“你!你怎麼那麼矛盾啊!朕都不明白你到底想幹嘛了!”
“……”
“算了算了算了,你今天還是先回去,容朕再考慮考慮!”
“……是……”
……
……
“四少爺!”
“恩!”回到國監府,赤炎熙將披風拿下,交給了一旁的小廝。
“主子!”
“怎麼了?”赤炎熙一路走,一邊問道。
朱蠱斟酌半天,回答道,“朱凜求見!”
聞言,赤炎熙停住了腳步。隻是停頓了一會會,隨後是冷冷的兩個字,“不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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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書房的燭火亮的通明。
朱蠱將晚膳一一擺放在桌上,再看向書案後的赤炎熙。
“主子,先用膳吧!”
赤炎熙手持卷本,隻當充耳不聞。
朱蠱皺起眉,眼見赤炎熙這段時間用於戰事操勞,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圈,每天都被大大小小的奏則所困擾著,根本無法好好休息,雖然已經調配了一些方便入睡的安神藥湯,但赤炎熙喝了卻似乎依舊睡得不好。長時間下來,眼睛不竟有些微腫,更是充滿了血絲,下巴上冒出點點胡渣,也沒有怎麼打理,整個人看上去憔悴異常,現在,更是連飯也沒有好好吃過幾頓,這樣下去,身體會跨掉的呀!
“你下去吧!”半天,赤炎熙淡淡說了句。
“可是,晚膳……”
“我等會會吃的!下去吧!”赤炎熙雖說著,目光卻不曾移開過卷本。
朱蠱躊躇著,最後還是隻能應聲退下。
赤炎熙將最後一本看完,已經快要到子時。他按了按太陽穴,總算放下卷本,起身到了餐桌前。
桌上的菜早就涼了,也不想麻煩下人,便坐下隨便吃了些。
一個人吃飯的感覺,真是淒涼啊……
想起小的時候,姐姐們都在的時候,吃個飯也會被捉弄,雖然惱怒,但也是生趣有味的。
然後又想到曾經,那個白衣人在的時候,言笑晏晏,微微上翹的嘴角,讓人看著流連忘返,最後他會幫自己夾菜,囑咐說多吃一些。
每每想起那段時光,就五味雜陳。
快樂的,傷心地,懊悔的……
總是負麵情緒多一些,總是後悔多一些……
不想再想起那些往事啊,所以每日都用政務來麻痹自己,讓自己沒時間悲傷,沒時間想起他,可是就算如此,在這樣睡意深沉的夜晚,又怎能不想起,怎能不想念那個世上最溫暖的胸膛……
赤炎熙看著桌上的佳肴,吃在嘴裏的,是索然無味!
淡淡的,發著苦……
自作自受……
嘲諷般的一笑,放下了碗筷。
抬起頭看向周圍一圈。
早已物是人非!
這個瀾梧院……
物是人非啊……
想到就在不久前,在自己身旁,總有一個挺立的身影,形影不離。他也有一個溫暖的懷抱,溫暖的讓人流連,就是越讓人流連,就越不能原諒自己。
把他調離了自己的身邊,看不到了,好像就輕鬆了很多,但是,莫名的落寞。
那個人啊,也是像他一樣,總是那樣的關心自己,也是溫柔,隻要用心去感覺,就能感覺到他是有多麼溫柔的對自己。
天冷了會給自己加衣,沒有好好吃飯時,也總是在一旁叮囑,夜裏睡不著時,會給自己舒適的懷抱!這哪裏是下屬啊!分明就是情人啊……
朱凜,你對我,到底在想什麼呢?
你怎麼可以那麼溫柔,溫柔到我快要看不清那個人。
所以把你調開,讓你離自己遠遠地。
就算失去你,也不想忘記那個人的好。
不想忘記……
早已沒了吃飯的興致,幹脆就起身離開。
打開門,朱蠱立刻迎了上來。
“主子!”
“恩!”赤炎熙點了點頭,就往臥房走了。
朱蠱看著室內,滿桌幾乎沒怎麼動過的菜肴,最終隻能深深歎了口氣。
看向遠去的赤炎熙的背影。
主子,您是怎麼了……
……
……
天還蒙蒙亮的時候,赤炎熙就醒了,與其說醒了,倒不如說根本就沒怎麼睡。
睡不著,閉上眼就全是蒼溪的影子。索性就起身,幹脆不再睡眠。
起身穿好衣服,打開門,守夜的侍衛和幾個朱奴正打著瞌睡,昏昏欲睡的狀態。
赤炎熙冷冷掃過一圈人,最後隻是沉顏,悄然離開了。
初春的清晨,有著說不出的舒適,太陽才剛剛冒出了點頭,光暈淺淺的灑在大地,鳥兒們醒的倒是早,一個個已經在枝頭嘰嘰喳喳開始吟唱。
植物的葉子上沾著幾粒清晨的初露,晶瑩剔透,美不勝收。
赤炎熙一路走過花園,穿過廳廊,最後來到了馬棚。
馬兒們還未醒,偶爾傳出幾聲吸鼻的聲音,在寧靜的清晨顯得十分的吵鬧。
赤炎熙緩緩走過馬棚,靠近墨雪所在的馬廄,已經能看到墨雪,卻意外的看到一個人影。
他停住腳步,凝望那人的背影出神。
朱凜輕輕撫著墨雪的額頭,思緒是飄渺的,而墨雪卻突然打了個響鼻,驚回了朱凜的神誌。
朱凜愣了愣。
“怎麼了?”他拍了拍墨雪。
於是墨雪擺了擺身體,一副很興奮的模樣。
朱凜有些奇怪,看著墨雪的反應,然後一驚,回過頭來,又是愣了神。
……
赤炎熙本是看著朱凜出神,看著看著,視線就變得模糊,眼前的場景變得不真實起來。
站在墨雪身邊的,是一襲白衣。
他輕輕拍著墨雪的額頭,然後回過頭對自己微微一笑……
啊!蒼溪!
“主子?”朱凜不確定的叫了聲。
赤炎熙回過神來,看見朱凜,立刻冷下麵孔,徐徐走近。
“主子,這麼早?”
“恩……”赤炎熙走進馬廄,無視一旁的朱凜,牽起墨雪就向外走去。
“主子要上哪?”朱凜立刻跟了上去。
“散步!”
“……主子的臉色不太好,最近沒有休息好麼?還是沒有好好吃飯?主子!要好好照顧自己……”
赤炎熙停下了腳步,朱凜也禁了聲。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朱凜的話,和蒼溪的那句話突然重疊了起來。
心猛然一痛,憤憤的轉過身,看到的是朱凜那張寫滿了擔憂的臉頰。
那樣的表情,那樣擔憂的眸子,那樣深切的眼神。
赤炎熙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想要離他遠一點。
“主子!您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話,身體會跨掉的,請您一定要按時吃飯,多加休息好麼?”
朱凜眉頭緊皺,往前走了一步。
聽著滿懷關切的語句,心顫的厲害,他回過頭,不再看他。
“主子!”
“夠了!”赤炎熙出聲打斷了他,“朱凜,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
“你隻要好好照顧墨雪就行了!我怎麼樣,輪不到你來管!”
“……”
說罷,赤炎熙拉著墨雪重新邁步。
朱凜被他吼得愣了神,看他離去,立刻追了上去。
“主子……”朱凜喊著,一手拉住赤炎熙的胳膊。
一瞬間,像是觸電了一般,渾身都麻痹了。
赤炎熙一驚,猛然甩開了他。
“不要,碰我!”他停下腳步,側身低著頭,渾身散發著怒氣。
朱凜看著這樣的赤炎熙,隻覺得十分的陌生,他頓了一會,然後開口道,“屬下聽說,主子向皇上請戰,要去西嶺參戰麼?”
赤炎熙抬起頭,冷然看著他。“恩!”
得到回答的朱凜雙眼的擔憂立刻加深了許多。
“主子!那太危險了!”
“不用你管!”
“可是……”
“……”赤炎熙沒有理他,繼續往前走。
“主子,您打算隻身一人前往麼?”
“恩……”
“屬下懇求主子帶屬下一同前往!”
“不可能!”赤炎熙立刻回絕。
“……”
“我不會帶任何朱奴的!你不用說了!”赤炎熙冷言說著,然後騎上了墨雪。
“主子……”話還沒說完,赤炎熙已經執鞭,駕墨雪離去了。獨留朱凜一人在原地,眉頭緊鎖,擔憂的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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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心殿上,玨棣從書案後走了下來,將奏則遞給赤炎熙。
赤炎熙接過奏則,將其翻開來,“這是?”他疑惑地看向玨棣。
玨棣眉頭輕蹙,淡聲道,“這是雪國當今的大祭司水無月寫給朕的,意思很明確,他要幫朕鎮壓遙國。”
“為什麼?他有什麼目的?”
玨棣搖了搖頭,“遙國一向安分守己,對玨國十分忠心,而今卻做出這樣的事,相反雪國對玨的態度一直是冷冷淡淡不相往來,卻在這等關鍵時刻出手相助!”
“……”赤炎熙聞言,低頭沉思。
“遙國和雪國離的很近,有雪國從後方包圍的話,這場仗恐怕不出三個月就能結束了!”
“雪國,他,圖什麼?”赤炎熙若有所思。
玨棣看了看他,“你可知雪國大祭司是世襲的!”
“……”赤炎熙疑惑的抬起頭。
“兩百年前,直到兩百年前,雪國的大祭司,可不是姓水的!是慕容家世襲了幾百年的位置!而水家,僅僅隻是慕容的家臣!就像是你們赤家和朱奴的關係!”
“那水家為什麼會?”
“是啊!像大祭司這樣的神職,是不可能輕易換的,而水家能踩著他的主子的頭顱爬上去,自然是有人相助了……”
“月影!”赤炎熙眯起眼睛,立刻下了定論,“神職以血緣來繼承,除非改變命盤,不然不可能得到大祭司的力量,而能改變天下人命盤的,隻有月影族!”
玨棣點了點頭,“兩百年前慕容家犯下滔天大罪,月影便除去了慕容家神裔血脈,轉置到了水家,所以水家才能做上大祭司這個位置!你說,月影給了水家這麼大的恩惠,那麼水家一定是對月影有萬分的感激了……”
“皇上的意思是,月影讓水無月出兵的?”
“不無可能吧!”玨棣走到了窗邊,“不過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月影幾乎,應該說是從來不參管政事,更別提國家的糾紛戰事,月影更不可能插手,可是雪國又不可能無緣無故就來幫朕,除了是受月影指使,實在是想不出其它的原因!”
赤炎熙麵色凝重的聽著。
兩百年前……
月影……
兩百年前,分明就是溪陌塵做少主的時候,所以改變水家命盤的一定是他,那麼現在讓水無月出兵的,也是你麼?
是你麼?
蒼溪?
你讓他,來幫我的?
“炎熙?你有在聽麼?”
“恩!”
玨棣對著心不在焉的赤炎熙歎了口氣,兩百年前,月影,又讓你想起那個人了吧……
“總之,有雪國相助,是件好事,能盡快解決戰事,讓百姓少受點苦,就好了!”
“……”
“朕估計,讓遙國退兵是不太可能,你就別想著去勸退了,既然雪國助我,那麼從另一個意義上對百姓們來說是件好事,如若你執意要去西嶺,那麼就代表朕去見見水無月吧,無關參與戰爭,就是接待一番以示感謝,你也可以去西嶺勘察損失和百姓的情況!”
“是!”
“不過此番前去,定是要帶著侍衛和朱奴的!你不去打仗,隻是作為熾陽少主關心民情,總可以帶著屬下吧!”
“可是邊關戰爭正演,萬一被卷進戰爭的話,就有虧我熾陽的使命!”
“可是你的安全也很重要!不帶屬下去,這太不實際了!”
“……”
“朕已經做了退讓,要不然你就好好呆在璞京!你自己決定吧!”
“……”赤炎熙眉頭緊蹙,低頭思量半天,最終還是寧不過當今聖主,“是!臣領旨!”
“恩!”玨棣終於舒了口氣,點了點頭!
……
……
“主子要去西嶺?”
“恩!”赤炎熙從馬上下來,“三日後就出發!”
“這麼急?”朱蠱匆匆跟了上去。
“戰事刻不容緩!”
“那主子要帶多少人去?”
“三十個侍衛,二十個朱奴!”
“是!”
“我待會把名單擬給你,你去準備一下!”
“是!”
……
“朱然!”
“朱蠱?”正在為墨雪衝洗的朱然看著來者有些奇怪,他看了眼一旁的朱凜,然後走了過去。
“怎麼了?這個時候找我?”
“主子三天後出發去西嶺,命你隨行!”朱蠱淡淡說道,眼光不自覺的看向不遠處的朱凜。
朱凜聞言轉過身,匆忙走了過來,“主子要去西嶺?去打仗?”
“……也不算是打仗吧!”朱蠱別過頭,不知該怎麼和他說。
“不是打仗?那是什麼?”朱凜焦急的問道。
“管他是什麼呢?到時候你去了不就知道了?”朱然完全沒有注意到朱蠱的顏色,沒頭沒腦的說了句。
“……”
“那個……主子並未要朱凜你從行!”躊躇著,朱蠱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不帶朱凜去?不會吧?為什麼?”朱然聞言,倒是激動起來。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朱蠱為難的說道,看向一邊沉默的朱凜,隻見他臉色發冷,眼底盡是焦慮。
三人沉默一會,朱凜握緊拳頭,大步離開。
“欸!朱凜,你去哪?”
“……”
……
朱凜迅速的向瀾梧院走去,走到門口,卻被門口的朱奴攔了下來。
“朱凜,主子吩咐過不準你進去!”
“我要見主子!”
朱奴們麵麵相覷,“那待我先去稟報一聲?”
“好!快去!”
……
“主子!”
“恩!”
“朱凜求見!”
赤炎熙正執筆寫著什麼,聞言他手一頓,墨汁沾上紙麵,立刻就暈黑一大片。
蹙起眉,將紙張揉成一團丟在了一邊。
“不見!”淡淡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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