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528 更新時間:10-06-28 16:43
花會那天天氣正好,清瞳和扇餘香愛人流裏麵行走,看見一個小娃娃拿著糖葫蘆在湖邊哭的厲害。清瞳看的好奇。
“眼淚啊---”
扇餘香看那孩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又看清瞳似乎覺得有趣,就多站了一會,過了一會果然有個麵色焦急的夫人推開了人群,抱著那孩子又哭又笑的。
清瞳說,“你哭過嗎?”
“或許吧,但是很久沒哭過了。”扇餘香說。
沿著路去會場,會場沿著路擺了一長串的書案,學生秀才在書案麵前,對著盛開的花卉寫詩作畫,說不出來的風雅。
花會裏麵因為需要帖子,所以來的大多都是大家小姐或者書生,瞧見了兩個戴著紗帽的人,都不免得多看了幾眼。
江不才文采卻是出眾的,他本來有些注意他們,瞧見他們來了,慢慢的在那裏看花看畫的,打發了小四過來請他們去亭中喝茶賦詩。
扇餘香遠遠的瞧了一眼過去,亭中果然又女子彈曲,有書生在那裏搖頭晃腦的念著什麼。小四站在他的麵前,扇餘香想起那個表情溫和說不起討厭的江不才,又想想路走的遠了,不如讓清瞳歇息一下,也就同意了。
清瞳和扇餘香領了過來,江不才讓人安排了座位,亭中本來就有四個男子和一個彈琴的女子,瞧見了他們,不由得有些好奇。
“江兄,這兩位?”
“是在下的私交。”他想起自己現在都居然不知曉這兩人的名字,就有些好笑了,“先生,請喝茶。”
扇餘香沒說話,清瞳卻是端了茶杯。
有一個書生瞧見扇餘香的態度,覺得高傲,就有些厭惡的說,“是江兄的生意場上的朋友吧。”
扇餘香這才嗬嗬一笑,隻是因為清瞳說,“好茶。”
江不才隻當沒聽見那書生的酸言酸語,“這位小姐喜歡,我讓小四給你送過去。”這茶實際上也並非很好的茶,可是清瞳喜歡他就願意投其所好。
清瞳說,“我記得這種味道,像是許公子家裏的茶的味道。”
扇餘香看他一手抓著紗帽,又一手端著茶水的樣子,就覺得萬分可愛。
那唯一的小姐,好奇的說,“兩位公子為何不脫了紗帽呢,現在亭中沒有陽光。”
扇餘香想了想,脫了紫色的紗帽,本來亭中認為不過是一位著裝奢華的生意人,可是他一脫紗帽,居然麵目無比瀟灑風流,那讓脫紗帽的小姐不由得低了低頭。
扇餘香又給清瞳脫了紗帽,又為他攏了攏頭發。
一行人看的都癡了,那本來酸言酸語的書生更加酸言酸語起來,“可惜一朵空穀幽蘭了。”
扇餘香被說自己是粗鄙的銅錢商人也沒有生氣,隻是魯了袖子,給清瞳擦擦手。
清瞳任由他的動作,不在意的看了看眾人。
那小姐偷偷看了他幾眼,畢竟心細,總覺得這漂亮的夫人又股奇怪的不對稱感覺。她看著扇餘香溫柔的動作和眼神。
“夫人真是如花美眷,先生好福氣。”
扇餘香不由看了她幾眼。
小四卻是端了一大盤點心過來,果然是投其所好的很。江不才神情已經恢複了正常,他笑著招呼了幾句。那小姐坐在琴邊,又要奏曲。
小四也是第一次瞧見這麼神仙一般的人物,看到清瞳的時候不免俗的又是吃了一驚。
“今年的花開的挺美的,也不知道今年誰可以奪得花會詩文的第一名了。”其中一位書生說道。
另一位附和說,“詩文我不知道,但是這位先生的夫人絕對是今年的花王了。”
扇餘香但笑不語,清瞳卻是又開始玩起了點心。
另外一個先前說話的書生,有些善妒的眼神瞧過來,不掩飾厭惡的看了扇餘香一眼。江不才卻是和他說了幾句,將他哄走了。
“先生莫見怪,他書生脾氣厲害的很,倒是沒什麼惡意。”
扇餘香擺擺手。
江不才選擇的地方很好,他瞧見亭子那邊人滿滿的,有些喧鬧起來,另外的亭子裏還是女眷居多的,又讓人放了簾子,隻聽見笑聲,卻瞧不見人影,倒是他們這邊坦蕩蕩的,但是也沒有人來不知趣的打擾。
扇餘香也想起自己當年紅塵花閣風流的時候,居然有些技癢了。瞧見他們說的高興,自己也站起來,攤了宣紙。
清瞳站起來,移步到了他的身後。
“你喜歡什麼花?”
清瞳隨手一指,扇餘香細目一看,那花紅顏似火,又不顯得過於熱烈張揚。他掄著袖子,畫了起來。
扇餘香一動手,其他的人也在後頭看,那彈曲的小姐也停了下來,站在清瞳身邊,隻有那書生為了避嫌而站的稍遠了些。
扇餘香卻是真的又底子的。他的畫筆一落,那小姐的眼中就多了一抹驚奇和驚喜來。
江不才也笑著說,“先生畫技出眾。”
扇餘香想,我畫了不知多少嬌娘,這畫工---不知道為何有些心虛的看看仔細看自己畫畫的清瞳。
清瞳看他畫的興起,自己也伸出手,幫他磨墨。
江不才又是嗬嗬一笑,“先生得妻若此,夫複何求。”
扇餘香衝著清瞳微微一笑,“我是無所求了。”他筆下不停,一朵嬌豔若滴的花卉躍然紙上,大家擠過來看,扇餘香拉了清瞳的手退了出去。
“清瞳,我看你磨墨的姿勢很熟練。”
“以往給許公子磨墨過。”清瞳說,“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扇餘香心說,要是以後你可以給我磨墨一輩子多好,想的高興起來,對於許公子的那點不滿也都煙消雲散了。
那小姐因為幾個男生看畫,為了避嫌,站的比較外了,側目一瞧見他們的恩愛,居然生出了幾分失落。
此時先前那杯打發哄走的書生又走了過來,瞧見他們兩人恩愛的樣子,正要出言嘲諷幾句,又聽見平日詩友的嘖嘖稱讚就湊過去看。
江不才瞧見了他,主動讓他進去一點地方。
這書生雖然傲氣,但是也是個識貨的人,瞧了幾眼,就說,“很不錯。”於是轉頭去看另外的一個人,“可是兄的畫工又進步了?”
那書生微笑的搖搖頭,“可不是我畫的,畫畫的是那位先生。”
書生吃驚的看了一眼仍舊和清瞳有些不避嫌的拉扯的扇餘香,臉色就有些青一陣紅一陣的。
看來這打擊對他大了些。
扇餘香有些壞心眼的想,和清瞳坐在亭子的一角,為清瞳介紹一些花卉,和講解一些花會的故事。
扇餘香的口才甚好,那小姐第一個聽的又意思,又來那些看畫的書生們都靜靜的聽了他講解,不由得低聲稱讚這位先生博學多才來。
江不才嗬嗬一下,“先前我說你們不信,這位先生可不是普通的人家。”
現在這些人細目一看,哪裏覺得有什麼銅錢味,都是風流風雅骨骼了。
清瞳聽的歡樂,居然抽出了腰間的碧玉笛來,他輕輕的放置唇邊,如天籟的樂曲就流淌了出來,扇餘香抽出了紫玉笛,這曲子是清瞳交他的。
兩人一合奏,亭中眾人都聽得如癡如醉,而不遠的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那小姐眼中光芒閃動,手指在袖中微微抖動,似乎是在記那譜子。
這一曲完了,江不才率先叫了聲好,又說,“果然是人間難得幾回聞啊。”
清瞳收了笛子,默默的抓了紗帽,扇餘香握住他的手為他戴好。
江不才正要詢問,有人大笑著喊了江兄,他發覺一大群人結伴過來了。
扇餘香一手握著紗帽,一手牽了清瞳,去桌邊為清瞳挑點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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