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40 更新時間:10-07-19 08:05
卻見一陽子已從房中出來,見花不發便要殺人,當下連忙擋住。兩人一齊將那人擒入房中,向他問道:“你是什麼人,如何竟行此不法之事?”
那人冷哼一聲,卻昂首說道:“大爺是魔門段金,奉薛聖使命令來此公幹。你兩個小子不知死活,竟將大爺擒來,有種便將大爺殺了罷!”
一陽子聽了,與花不發對視一眼,卻向那人問道:“你既是魔門中人,為何竟行此等下三濫行徑?”
那段金聽了冷笑道:“大爺既已被你等所擒,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隻是他日薛聖使得知訊息,必然將你等碎屍萬段。”
花不發聽得這一句,立時大怒,當下怒發衝冠,便待將那人一舉擊殺。一陽子見勢不妙,忙對他使了個眼色,卻向那段金說道:“我弟兄久慕貴門哈門主神通,當世無人能比。一直以來,便想加入貴門,隻是無人引見。段兄既是魔門中人,我兄弟自是無意與你為敵,這便放你離去罷。”便向花不發說道:“你且將這位段兄放了罷!”
花不發見了一陽子眼色,心知他必有計較,當下依言將段金放開。卻見那段金走到了門邊,卻又不願離去,仍回來向一陽子問道:“你二人所言當真,便要放我離去?”
一陽子點頭笑道:“我弟兄向來不打逛語,既答應放段兄離去,自然便是如此。”卻又想了想,向段金問道:“莫非段兄想為我兄弟做那引見?若是如此,日後但有好處,決不敢忘了段兄恩德。”
那段金聽了大喜,當下向一陽子笑道:“你兄弟二人既然如此識趣,我便實話告訴你罷!我日間見你妹子生得極為出色,若將她送與薛聖使,休說是進得了魔門,便要天大的富貴,也是易如反掌,你們以為如何?”
花不發聽了薛聖使三個字,頓時想起洛陽情形來,心知那薛聖使便是那以純陰處子之血練邪功的人。當下與一陽子對視了一眼,卻向那段金問道:“你說的薛聖使是什麼人?他能給我們富貴?”
那段金聽了笑道:“薛聖使是我們魔門五行聖使中火使,單名一個嵩字,門中地位,隻在門主之下。若是你兄弟願意將你妹子獻與他,拜在他的門下,休說道法富貴,即便是魔門之中,也由得你們縱橫了。”說著睜開一雙牛眼,隻盯在花不發二人身上,生怕他二人不允。
一陽子聽了,微微笑道:“我父母自小不在,妹子之事,隻我弟兄便可作主。隻不知段兄所言能否當真?”
段金聽了大喜,當下拍著胸膛說道:“當然是真。你兄弟若願如此,段某便為你二人在薛聖使跟前做此引見罷。”話尚未完,卻見一陽子招了招手,向自己問道:“貴門之中,我弟兄也有一位朋友,叫作海心媚。不知段兄是否清楚,他現在貴門中擔任何等職位?”
段金聽了一怔,當下向一陽子拱手道:“原來二位是海護法的朋友,如此說來,倒也不是外人了。”又道:“海護法便在這長安分舵中,你二人既與他相熟,便是自己人了。”
花不發二人聽得海心媚便在長安,果然不出癡道人神算,頓時大喜。當下又向那段金問道:“原來如此,不知段兄在貴門中怎生稱呼?”
那段金聽了,臉上微微一紅,卻向二人答道:“段某本事低微,又不曾立有大功,目前隻在這長安分舵之中,擔任副護法之職。”
一陽子微微一笑,卻轉過話題來,問道:“段兄既有意為我兄弟引見,能否現在便領我二人前去?”
段金搖了搖頭道:“本門中向有規矩,被引見之人,須到外門中試煉百日,待立了功勞,方能正式進入本門。”想了一想,卻又對二人道:“兩位修為高深,門中此時又正是用人之際。若是薛聖使發話,想來也可以直接進入本門。隻是此事我不敢作主,須問過薛聖使意思方可。”
一陽子聽了,當下拱了拱手,卻向段金說道:“既是如此,便請段兄先行回去,待問過薛聖使,再來答複我弟兄二人如何?”
段金點了點頭,向二人作了一揖,方自出門去了。花不發便去將小龍女喚醒,卻使起那土行之術,攜了二人,便一路尾隨段金而去。
此時天已微明,那長安城門已是大開。三人在地底下急急穿行,隻跟在段金身後進了城。卻見那段金在前竄高伏低,不斷跳過巷口圍牆,隻望著長安城正中去了。花不發三人不知其故,隻悄悄跟在他身後。
這長安城極大,花不發初次來此,隻覺一路所見到的,盡是高門大廈。約莫行了半個時辰,也不知到了什麼地方。正待問一陽子時,卻見那段金跑到前頭圍牆下一個小小角門前,和門前之人說了幾句話,便往角門裏去了,便連忙跟了進去。
那裏頭卻是一個極大的園子,園中立著幾個亭子,各有非凡景致。每個亭中均站著兩條勁裝大漢,在那裏把守,倒是異常嚴謹。花不發看園中布局時,隻覺亭台屋宇、假山池沼,比自己在名劍山莊與綠柳莊所見都要氣派得多,心頭不禁暗暗納悶。
段金在園中奔行了一陣,一路與不少看守之人打過招呼,方來到一座假山之前。花不發看那假山時,怕不有百十丈方圓,隻滿山栽著蒼鬆翠柏,山上用白石鋪就了一條路徑,兩邊卻又修起白玉雕欄,隻向著山頂蜿蜒而去。路旁卻又築有若幹精致亭子,盡是翠瓦金簷,想來是給上山之人觀景用的。氣勢神韻,雍容華貴之處,不可言說。
那段金到了山前,卻不往山上行去,隻伸出手去,望著路旁一塊青石上扭動兩下。隻聽得“哧哧”有聲,那青石登時緩緩地向一旁挪開去了,卻是一個極大的石洞。隻見洞裏頭走出兩人來,見了段金,便點了點頭。又向四周察看一番,才陪著他一同進去,卻在洞門後站住了。那石洞中是一組石階,斜斜的向地下通去,段金便拾級而下。花不發看時,隻見那石階兩旁,每逢十丈遠近,便立起兩支火把,使得那石洞中倒也光亮。那兩邊卻又有人專門把守,每行出數步,便有人向段金喝問。待向前行了一會,便見眼前石階漸趨平整,卻是一塊小小的場地,約莫有百丈方圓,場上盡皆用水磨青石鋪就,平整無比。卻見場上燈火通明,隻照得那石洞裏頭雪也樣白。花不發三人正在奇怪,卻見那場地正對麵,立起一座極大宮殿來,卻是朱門綠戶,玉柱雕梁,那殿門上頭又掛著一塊金字牌匾,上麵以瘦金體刻著“長安分舵”四個大字,格調氣勢,便如那州府衙門一般。門前兩旁又分站著幾條大漢,均是黑色勁裝打扮,隻在那裏守衛。
隻見那段金向守衛之人拱了拱手,便向著大門中走了進去。再看那門裏時,卻是一個小院,院前是一座大廳,有四、五十丈大小。兩下裏卻又開著小門小戶,便如官宦人家居所布局一般。花不發見了,甚覺奇怪,心道這魔門中人放著那地上好好的宮殿不住?偏偏到地底來挖了這麼一個大洞,當真是邪乎得很。想了一會卻是想不明白原因,再回頭看一陽子時,隻見他也是滿臉詫異,想來吃驚不小。
那段金身形一轉,便向那大廳中走去。卻見廳中坐著數人,正在那裏議事。那上頭躺椅上坐著一人,虯須黑發,穿著一件紅袍,卻是胖得無比,那腰圍橫度幾乎和身高差不了多少。見段金進來,坐在大躺椅上點了點頭,向他問道:“段護法此來何事?”那廳中左右眾人聽了,便一齊向段金點頭招呼。
隻見段金向那人深施了一禮,當下說道:“見過劉舵主,小人奉薛聖使之命,訪得一絕色女子,正待向他稟報,不知薛聖使此刻是否尚在?”
那劉舵主點點頭,卻向著段金笑道:“薛聖使此時正在房中休息,你可自去稟報罷。”
段金拱手應是,向那劉舵主和眾人告了退,便從那廳中側門邊廊中轉了出去。原來那大廳後頭,卻立著數間房屋,裏頭設置鋪陳,富麗堂皇無比。那段金才一出來,便向著正中的房屋內走了進去。
花不發三人連忙跟了過去,看那房裏頭時,卻不見有人,隻道那薛嵩不在。卻見那房內開著一個小門,上麵珠簾倒掛,原來那裏頭竟另有房間。隻見段金掀起珠簾來,在門上輕輕敲了幾下,口中說道:“段金有事稟報聖使。”
那裏頭石室中卻放著一張雲床,此時坐著一名紅袍虯須怪人,正是薛嵩。隻見他功行到處,全身經脈之內,便見雷聲隆隆,那手心腳心,竟隱隱透出一股汙血一般的顏色來。花不發三人見了,不由的咂舌不已。卻見那薛嵩聽到段金說話,立時便結印收功,卻向段金問道:“段金,我令你辦的事怎樣了?”說著便從房門中走了出來。
那段金見了,卻是一臉的諂媚神色,連忙點頭哈腰的向薛嵩笑道:“聖使,昨晚我找到一個女子,模樣修為,均是上上之選。若是聖使能將她納入房中,想來對修行大有益處。她兩位兄長,也願意玉成此事,隻是有一個條件,就是求聖使將他二人引入本門。”
那薛嵩看了他一眼,嗬嗬笑道:“還有此事?你且細細說來,他兩個是怎生樣人,如何便要加入本門?”
段金便添油加醋的將花不發二人修為講了一遍,隻說二人如何如何厲害,卻將他自己被擒之事蓋過不說。薛嵩聽了笑道:“按你說這二人修為不淺,若能加入本門,倒也是一大助力。”卻想了想,當下對段金道:“隻是我尚須和劉舵主商量一下。”說著便待向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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