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835 更新時間:10-07-10 09:17
寂靜持續不久,禦林侍衛呆愣後,鑽空一擁而上,若幹護在太後及幼皇身邊,其餘將蕭雄父子團團圍住。
蕭雄因剛才的驚訝也找回了幾分冷靜,清醒幾分的頭腦,思緒萬千:壞了,戲演拙了,原先不在朝殿上懇求太後將斬刑轉為焚祭,一是怕有人疑心,二是因為沒有被火燒不死的人,有的隻能是神或妖,而怕事情弄巧成拙故讓啞兒成為真正的妖童,便要事先串話,為行焚祭之刑做好神子話題的鋪墊,再將話題繞至斬刑轉為焚祭,可現在因自己一時的衝動斷了整出戲碼。
太後驚嚇過後沉了臉,冷冷地喝出聲:“卿這可是要造……”太後的‘反’字未來得及說出口,便被幼皇突如其來的驚歎聲所掩蓋:“厲害,朕早聞蕭家一劍寒光器動四方,百聞不如一見,朕今日可算是開眼了。”
呃?文武百官驚愕,先不提這幼皇為何突然開口,就衝幼皇這句突如其來的話,便不知不覺地讓在場人思維轉了一百八十度,還轉得讓人百思不得奇解,[蕭雄剛那氣勢還真像要殺了塵,可真要殺了塵劍就不可能半路改道,可要不殺了塵又為何出劍?難不成蕭雄隻是想嚇一嚇了塵,難不成還真是亮一亮蕭家聞名天下的劍法?]
太後疑惑地眸了眼幼皇:“皇…皇……”欲言又止,心中波有感慨:[皇上尚且年幼,偶有帝王之風,但羽翼未豐滿還得加以磨練,蕭雄剛擺明了是要殺了塵泄憤,而皇上竟將這視為即興演出,哎,總不能叫哀家拆皇上的台吧?算蕭雄識相懂得半路撒手,哀家就念他是熙國開國功臣網開一麵,睜隻眼閉隻眼也好維護皇上的威嚴。]
“蕭將軍,祭祀之日舞劍可有失大雅,蕭家寶劍哀家先替將軍保管,擇日再請將軍進宮為皇上展示蕭家劍法,如何?”太後警告似地眸了蕭雄一眼,言語極其冰冷。
“呃?”蕭雄愕然片刻,眸了一眼裝傻愣的幼皇,抱愛子雙膝重跪而下:“臣,領命。”
太後佛袖一揮:“都退下吧。”禦林怔一怔,疑惑地退回守位,羅太師見狀,悄然踢了身後人一腳。
徐慶與羅太師對視一眼,機靈地上前作了一揖,在得到太後無聲的默許後踏上獻祭台,微皺眉,單手托劍內加運了幾分內力拔出入地的寶劍,將劍托起交予太後命來接收的奴才,眸了蕭雄一眼,心中虛歎一聲退回官列。
了塵剛從閻王那拉回一條命,雖驚魂未定但也知曉事態的發展,直勾勾盯著蕭雄父子,心中晾起喜悅的同時也勾起了凶殘:[原隻想逼你歸西博,不中計也罷,萬想不到你會走這險棋,還差點搭上老子這條命。哼,反正讓你歸順怕是比登天還難了,不過隻要蕭啞一死,怕是你蕭雄也不會苟活於世了,隻要除掉你這熙國的大將可算大功一件,我了塵就要熬出頭了。]
了塵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憂言道:“太後,午時欲逝,未時將至,若逾時行祭,定觸怒天神。”
不少文武百官聞言輕鬆不少,時辰一直都是部份人心中一大擔憂,今日祭祀測時為午時最佳,眼見這都快過午時要入未時了,可這一方麵礙於蕭雄那懾人的氣勢,再來礙於太後的權位,又有誰這麼不要命敢多加提醒。
相反的有不少官臣卻倒吸一口涼氣,殺祭已流傳百年,往昔行此祭祀刑罰之人並不少,但懲處的大多是無惡不做之人,而現如今要受刑的乃三歲幼孩,雖早已知曉但真到這一刻心中竟還是忍不住歎息。
太後先是抬頭眸了眼天色,轉而又盯看蕭雄懷中的啞兒:[哀家不知你乃妖孩亦或神童,若是神童天跡應會顯現,若不是那哀家除妖也算功德一件,為了熙國為了皇上,哀家寧可錯殺百人也不願放縱一禍害。]
太後抹殺掉最後一絲疑慮:“將軍,時辰不宜再托,速將愛子交予祭官,接受刑祭吧。”言後抬手招來一祭官。
蕭雄驚愕,心中思緒萬千:[怎辦?戲曲已接不上,入了死胡同,剛之舉已觸怒太後,如果自己再貿然開口怕是適得其反,怎辦?啞兒怎辦?]蕭雄緊緊地揣著懷中的啞兒,盯著近在幾遲的祭官心中一陣翻亂。
羅太師和徐慶心頭也一陣掙紮,欲要上前進言卻因奕瞳投來的眼光給打住了。
祭官雙手輕輕拽著蕭雄懷中紋絲不動的娃,“將軍?”小心翼翼地低喚一聲,豈料換來蕭雄一記冷眼,祭官雙手一個抖動汗濕額頭,為難地轉看太後:“太後?”
太後甚是不悅,冷聲開言:“蕭將軍……速將妖童交出,誤了時辰哀家,唯你是問。”
啞兒一驚,他明了太後言中之意,更知曉父親的xing命僅於一線之隔,果斷地鬆開緊環父親脖子的雙手,順著祭官的拉力掙脫蕭雄的手臂。
蕭雄一怔,先是失神地看了眼自己空蕩的手臂,隨後雙眸直勾勾地盯看抱著啞兒匆忙上獻祭台的祭官,剛回過神本能地想撲上前,卻被幼皇投來的犀利眼神給震住。
那眼神像在告誡又似擔保,內心一片掙紮後他毫無抉擇地將希望寄托於幼皇,在心中也敲下了最壞的打算:[蓮妹,本帥無能竟讓啞兒身入險境,啞兒若注定逃不過此劫,那本帥定陪啞兒逝去,望蓮妹能原諒本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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