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760 更新時間：10-06-29 13:19
第二天，漆黑的天尚未閃現一絲光亮，聞人紺紫卻已穿過與莫澧房間想通的暗門，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安排祈琅幫莫澧清理幹淨，自己便去了準備上朝。天邊升起第一道曙光時，聞人紺紫已經走在了上朝的路上。一直，都是麵無表情。進殿的前一刻卻不著痕跡地吩咐太監總監岑源去辦事，要不是這個人早已熟知此君的變幻莫測而全天候繃緊了神經，又有多少個人可以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當天晚上，莫澧醒來時發現自己渾身酸痛，尤其是腰部以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他想不起來，但從身體的狀況來看，也大概猜到了多少。想到昨晚自己的再次妥協，莫澧覺得自己已經徹底地沒救了。別人都說，有一就有二，自己卻完全學不乖。
“醒了嗎？”
聽到有聲音，扭過頭，發現聞人紺紫正拿著一個精致的小瓶子進來。莫澧一瞬間想到他可能是要幫自己擦藥，小臉立刻變得通紅。聞人紺紫見狀戲謔地道：“怎麼，想到什麼好東西了？”
莫澧怕他笑自己，趕緊拚命搖頭。剛想坐起來，聞人紺紫卻把他按了回去：“先別起來，我幫你擦點藥。”見他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紫又解釋，“不是那裏。”想法被洞識，莫澧尷尬地不知道看哪裏才好。
“青，記得我們以前一起喜歡過的和闐玉石嗎？那塊漂亮的羊脂玉。記得嗎？不記得了吧？我讓人拿過來給你看看，好幫助你恢複一下記憶。”一邊說著一邊倒出小瓶子裏的往莫澧的手腕上抹。也不知道是因為第一次替別人做這類型的事，或是什麼別的原因，他抹的分量似乎太多了點。想讓他弄少點，又不好意思打斷。於是等到他抹完時，莫澧的手腕和腳踝處都是厚厚的藥。
紫把瓶子輕輕放在一旁，一臉笑意地看著莫澧，見他想揉那些藥，伸手攔住。吩咐早已等在門外的岑源把東西拿上來。一個精製錦盒被謹慎地交到了莫澧手上，打開盒子，他看到了這塊往後將與他同生共死的美麗白玉。
看了許久，莫澧始終舍不得把目光挪開分毫。
“喜歡嗎？”
莫澧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朕賜給你。”
困惑地看著聞人紺紫，不明白他的話怎麼突然變得難懂，不明白他突然轉變稱呼有什麼用。
“岑源，替朕把殿下固定好，別讓他亂動。”
“是，奴才遵旨。”
領命後跪到床上，把還處在一片愕然的莫澧的雙腿後曲。岑源把莫澧早已被綁好的手單手抓在手裏，跪壓著上他的雙腳，把莫澧的頭發撥好。將一根包了錦布的小木棒塞給他咬著，再蒙上他的眼睛，最後又把他的下顎向上掰到最大限度。光潔的頸部展現在聞人紺紫的麵前，他忍不住吻了下去。蜻蜓點水的一吻，驚醒神遊的莫澧，想掙紮卻被壓得死死地。現在的莫澧，簡直就像一隻等待被封喉的小雞，無助也無能為力。
“青，知道嗎？你去了戀伶坊，朕才真正認識到，原來屬於自己的東西，如果被別人所使用，那是多麼多麼地讓人感到憤怒。”莫澧已經不想聽他說任何東西了，脖子上的冰涼觸感告訴他，自己接下來可能要承受從未有過的痛！這種從心靈深處透出來的恐懼讓莫澧心跳和呼吸都在不斷加速。
“青啊，知道朕看到你享受著典疾的妙刀時，是什麼感覺嗎？”聞人紺紫半眯著眼睛看著手上的尖銳小刀，那是一位高人送給他的。那人告訴他，無論是什麼東西，這把東西都可以輕易地割開。要是用在人身上，那當然是事半功倍了，“是可惜。”一邊說一邊緩慢地割開莫澧的喉部，小心翼翼地看著那些逐漸分開的皮肉，感受著手底下那顫動的靈魂，默默地壓下內心的傷痛，繼續說著殘忍的話。
“可惜進去的為什麼不是朕，可惜拿著刀的不是朕，可惜那刀為什麼割得沒朕想的那麼深，可惜為什麼……朕會出手阻止。”平靜低沉地說著最傷人的話，淚卻從他的眼角流了出來，“還有，剛剛那個是朕特意為你而命人調配的能夠快速恢複的藥，叫‘鶯傾’。就是我們小時候一起養過的杜鵑。也不記得了吧？不過很快，這些都會變得不再重要。”
莫澧什麼也看不到，喉頭的劇痛讓他的意識越漸模糊，耳邊殘酷的話語讓他倍感難受。也讓他越來越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在一片黑暗中，他覺得自己的喉部似乎被割了很長的一道口子，血不斷地流出來，然後，肉被分開了……然後，似乎有點什麼抵在了喉結的地方……然後他就伴著那持續不斷的劇痛徹底墜落了黑暗的深淵……
手下的人兒不再緊繃著，紫知道，他已經暈過去了。但在那沒有麻醉劑的時代，過分尖銳的痛楚仍使莫澧的肌肉痙攣不止。細心地替他縫好傷口再塗上厚厚的，讓岑源替他換上幹淨的單衣。隨後又輕輕地把他抱起，通過暗門，回到自己的寢宮，安靜地擁抱著他安然睡下。
第二天，把莫澧抱回了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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