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269 更新時間:10-08-18 08:10
另一方麵,貝祺恒苦惱的望著貝祺瑉,他真的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說服貝祺瑉不要幹預他和紀曉婉之間的事情,甚至是幫忙在父皇那裏過關。
“祺恒,你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日後的皇子妃即便不是盟國公主,也會是家世顯赫的王公之女,即便偏妃寵妾,那些名門之後也會擠破了頭,你又何必為了一個丫頭耿耿於懷?”
“祺恒,不是三哥說你,安於你的身份,這些個丫頭寵了她們就算是天大的恩德了,賞些值錢的玩意就算了,何必認真?”
“那丫頭看著相貌確實不錯,可是你可知道,像這種憑著模樣姣好就想烏鴉變鳳凰的大有人在,你知道嗎?誌磊可是對那丫頭念念不忘呢,像這種任人騎壓的奴婢玩玩就算了,我就不明白你了,宮裏不是沒給你準備過暖床的,那些個宮女模樣也是極好的,你連碰都沒碰過,這丫頭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了?”
麵對滿腦子裏都是叛逆思想的貝祺恒,貝祺瑉也是頭疼的,一個人跑出來逃避指婚也就算了,現在居然來要求他要他幫忙要了那叫‘婉兒’的丫頭,還說什麼這輩子隻要她一個,就算是‘賣身奴’他也不怕,到時候解了就是了!簡直都快要被他氣死了!
“三哥——根本你就不懂!我和婉兒什麼都沒有,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麼一回事兒!那耳墜子是我送她的,可是就隻是單純的覺得她帶一定好看才送的,根本就不是我和她怎麼了才打賞的!婉兒經曆坎坷,你別汙她的名節!再說了有哪個‘賣身奴’是自願的呀?本來就夠慘的了,難道‘賣身奴’就不能有人愛嗎?”
“可以!但是絕對不能是你!或者說,不能是皇室中的任何人!”
“那我就不做皇室的人!”貝祺恒麵對強勢的貝祺瑉咬牙切齒且氣急,幹脆一躍而起準備憤憤離去,可是轉念一想,一時衝動來個‘不做皇室人’到是成了,那也要等到將婉兒要了再不做呀!
“我明天就和慕容景天要人,完了我就帶她離開這裏。麻煩三哥你自己回去吧,到時候父皇要是問起來了,你就說我不孝,為了個賣身的奴婢被你逼走了!”
“你!你以為身為皇室子孫,你想撇清關係就撇清?想放棄責任就放棄?真是父皇把你給寵壞了!我實話告訴你,你趁早給我打消了再逃的念頭,就算是綁我也要給你綁回去!至於那丫頭,我還是那句話,你想都別想!慢說她沒資格進宮當差,就算是有,就以她魅惑主客的行徑,我沒殺了她就算是開恩了!我警告你祺恒,你千萬別逼我動用什麼傷害她的手段!想她安全的留著腦袋,你就給我安分點!兩日後隨我回京!”
“你敢動她,我就和你拚命!”貝祺恒已經被氣紅了臉,甩頭跑出了主屋向‘麝月閣’而去,長這麼大還沒人對他這麼疾言厲色過,更別說是威脅和警告了。
貝祺瑉手扶隱隱作痛的額頭,喚來了外麵侍候的侍衛,“去給本殿查查那個名喚‘婉兒’的丫頭,速去速回!還有派個人給我看好了五殿下,要是出了什麼紕漏提頭來見!”
侍衛領命而去,貝祺瑉疲憊的坐在太師椅上,他要拿這個任性的‘祖宗’怎麼辦?
貝祺恒跑回‘麝月閣’便直接衝進了平日婉兒她們休憩的房間,小喬一見跑的氣喘籲籲的貝祺恒衝了進來,嚇得一聲驚叫。
“五殿下,後麵有老虎追你?這是幹嘛呀?跑成這樣、、”
“主子、主子,您慢著點!這好歹也是女兒家的房間,主子就這麼闖不合適、、”
還沒等小喬羅嗦完,貝祺恒的身後就傳來了緊追慢趕的小玄子的聲音。
“婉、、婉兒呢?”貝祺恒一見屋內就隻有小喬一個人,也不管自己跑的有多狼狽,詢問起來。
“婉兒姐?”小喬露出一副‘就知道’的表情,“紫衣姐姐來喚婉兒姐,說是少爺讓她過去。”
“去了多久?”
“有一陣子了。”
“待婉兒回來你就告訴她,我在房裏等她,就說我有很要緊的事情和她說,要她馬上來找我,不管多晚,知道了嗎?”
“哦,奴婢知道了。”小喬一臉的茫然,這都是怎麼了?早上那一出才完,婉兒姐就一臉的苦大仇深,紫衣姐姐也哀聲歎氣,而晚上這身份尊貴的嚇死人的五殿下又神經兮兮的好像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了一般。
“主子,天都晚了,您還等人呀?要不有話明兒個再說也不遲呀、、”小玄子跟在轉身離去的貝祺恒身後不住的勸慰著,這要是那丫頭一晚上不回來,那自己的主子不是要等上一晚了?那可怎麼成!這一夜不睡,對於他們這些個奴才還沒什麼,可是對於嬌生慣養的主子,那可是大事兒呀!
“給我閉嘴!我心煩,你一邊候著去!再讓我聽見你半點聲音,我就毒啞了你!”話說完,貝祺恒‘嘭’的一聲將房門甩了上,那門就隻差那麼一毫米就拍在了小玄子的鼻子上!
小玄子幾乎成了對眼兒的看著自己的鼻尖與房門的距離,心裏暗叫,‘完了完了,主子這是真的生氣了,每次主子隻要一發脾氣就會自己把自己關起來,誰都不見,就算是皇上來了,他都可以直接丟出個東西表示‘不見任何人’,更別說主子生氣的時候就連豢養的畫眉都不敢叫呢,何況是他們這些奴才了!問題大了!哎!那個什麼‘婉兒’的小丫頭,你快回來吧!天要打雷啦——’
很不幸的,小玄子無意中的想法真的實現了,而且更不幸的是上天並沒有聽到他後來的祈求,因為紀曉婉一夜未歸,而貝祺恒就真的那樣大眼瞪小眼的望著漸漸燃盡的燈火等了一夜!
還有一個人也是大半個夜沒有安枕,當出去探察紀曉婉的侍衛回來稟報的時候,氣的貝祺瑉差點沒吐血!
“你確定那丫頭是通房丫頭?而且現在就在慕容景天的房裏?”
“卑職確定!”
“你下去吧,此事不可聲張。”
“是!”
待到侍衛退出去,貝祺瑉長出一口氣,“祺恒呀祺恒,一個賣身奴也就罷了,居然還是個破了身的通房丫頭,這事兒要是隨了你的性子,這皇族的顏麵就要被你丟盡了!”
紀曉婉後半夜發起了高燒,因為府裏住著兩名皇子,半夜三更又怕吵了皇子的好眠,所以,慕容景天沒有喚人尋大夫來,隻是喚了青音打了冷水冷敷退熱,又打發了‘秋意園’裏的小廝出府找李郎中要了副退熱的藥來,草草的煎來給紀曉婉服了下去,紀曉婉被高熱折磨的神誌不清,偶爾呢喃的低語也全是求饒和不奢望出慕容府的話,那身下被換下的殷紅一片的單子看的青音心驚膽戰,那紅腫充血的下身更是讓青音掩口而泣,這丫頭小小的年紀怎麼可能承受的住這樣的傷痛?沒有大夫的診治她真的能熬過去嗎?
折騰了近兩個時辰,天蒙蒙亮的時候,紀曉婉身上的熱度終於退了下去,可是人卻還是昏昏沉沉的,不見清醒。慕容景天看著紀曉婉終於安穩了下來也鬆了一口氣,打發了青音退去,慕容景天上床緊緊的抱住紀曉婉還有些低熱的身軀緩緩的合上了眼睛補起眠來。而青音這半個晚上一句話都沒敢說,隻是默默的流著淚,她知道,紀曉婉之所以會傷成這樣隻有一個解釋,就是她們的大少爺發怒了,而且比任何一次的震怒都要嚴重!這麼多年下來,凡是侍候在慕容景天身邊的人都知道,府裏的大少爺震怒的時候,你最好是有多遠就避多遠,否則怒火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燒上身,讓自己萬劫不複!
快進辰時的時候,慕容景天便已轉醒,看著外麵天已大亮,慕容景天起身將紀曉婉用被褥包裹好,將她抱回了‘秋意園’她的住處,並喚了一名伶俐的小丫頭照看她,自己則奔著主屋方向而去。
貝祺恒等了一晚上,紀曉婉也沒有回來,一口氣堵在心頭上不去下不來,他發誓,如果他要是有貝祺瑉他們幾個哥哥功夫好的話,他一定會把慕容府給掀了。熬得血絲滿布的雙眼泛著紫紅色的光芒,看起來就像一頭受了傷的猛獸,當小喬敲門而入的時候第一眼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
“殿、、殿下,您、、起了!”
“我沒睡,婉兒還是沒有回來嗎?”
“沒、、沒。”
“告訴我,慕容景天住在哪裏?我去找她。”
“啊?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一直沒有出過‘麝月閣’,主屋那裏的安排都是紫衣姐姐和青音姐姐負責的,奴婢就是個小丫頭,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喬看著眼前那隻‘受傷的小獸’眼中噴著紫紅的火焰,嚇得就差沒哭了。
“主、、主子、、”跟著小喬進來侍候的小玄子也是第一次見到貝祺恒眼內如此的光芒,宮裏所有的人都知道,貝祺恒身負異像,每當興致高漲或是高興、興奮時,眼球的顏色便會變成紫色,而且是情緒波動越大眼內就越是炫彩,所以宮裏所有的人,上至老太後,下至小宮女,沒有一個不順著他心的,為了什麼?隻為了能看到他那眼底紫芒閃爍,可如今小玄子才算真正的知道這炫彩的來曆,它不光是高興的時候才會出現,生氣的時候也會,而且那樣的光芒、、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小玄子還是寧願什麼都順了他,必定開心的時候出現的紫芒不會讓人望而生畏、心底發寒。
“小玄子,隨我去三哥那。”
“主、、主子,您慢點,要去也得梳洗一下再去呀!主子、、”可憐的小玄子一路小跑的緊隨其後追了出去,這邊獨留下戰栗的小喬手裏捧著水盆發呆。
貝祺恒跑去找貝祺瑉的時候,剛好是慕容景天抱了紀曉婉回房的時候,待到慕容景天轉到主屋問安,剛一進門迎麵就撲過來一頭‘小獸’揪著他的衣領子吼道:“慕容景天,婉兒呢?婉兒人呢?你把她怎麼了?”
“祺恒!夠了!你還哪有點殿下的樣子?來人,還不把五殿下拉開!”
幾個侍衛進門七手八腳的將貝祺恒拉回了座位上,才又站回了自己的位置,獨留一人站在了貝祺恒的身後。
“景天別介意,我這五弟被寵壞了,有什麼過激之處就看在我的麵子上別往心裏去。”
“三殿下這話說的可見外了,想來五殿下和在下一定有些誤會。哎!都是我寵的那個小丫頭惹的禍!五殿下,這是婉兒丫頭讓我轉交給你的東西,她說,身為奴婢不敢汙了殿下的清明。”慕容景天遞過去的正是昨晚從紀曉婉身上掉出的包裹著玉蘭佩和南珠耳墜的小布包。
“婉兒、、”貝祺恒幾乎是哆嗦著接過慕容景天手裏的東西,打開看時情緒簡直陷入了崩潰狀態,“你騙我!婉兒不會這麼做的,是你逼她的對不對?”
“祺恒!你給我冷靜點!”貝祺瑉目光輕瞥了一眼布包裏的東西,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貝祺恒,你既然將玉蘭佩送了給人?那是母後家族的信物,統共世間才有三枚,你居然送給了那個奴婢做定情之物?你好大的膽子!”
“母後給了我的就是我的了,我想怎麼處置那是我的事情、、”衝動的貝祺恒從椅子上跳起來據理力爭,卻不想,貝祺瑉一眼落在了他腰間懸掛的那隻和玉蘭佩一模一樣花紋的荷包上,貝祺瑉出其不意的一把將其扯了下來,“喂!我的!還給我!”
“手工不錯,就是布料粗糙了些,祺恒,你這麼寶貝這東西,該不會是‘大有來曆’吧?宮中多少奇珍異寶等你賞玩,你卻死抱著這麼個玩意不放,你真是讓我寒心!來人呀,送五殿下回房休息,讓他好好的冷靜冷靜,沒有我的允許不得出房門半步,你們把人給我看住了,要是跑了,我先一個就要了你們的腦袋!小玄子,你可是說過,以後你再也不離開你主子半步了,那麼你就給我寸步不離的跟緊了他,回頭你主子要是再沒影兒了,我就讓你去閻王殿裏哭個痛快!”
“把荷包還我、、我要見婉兒、、貝祺瑉、、我恨你!我和你沒完!慕容景天,你卑鄙、、我要見婉兒、、荷包還我、、”
幾個侍衛加上小玄子都是戰戰兢兢的領了命,又輕不得重不得的將跳罵著的五殿下‘強行’拉走。他們容易嗎?兩頭都是主子,誰也得罪不起呀!
“景天、、”
聽著貝祺恒的叫罵聲越來越遠,貝祺瑉長歎一聲後剛一開口,慕容景天則深深的一鞠到地,“小人謝過三殿下的大恩大德!”
他這一舉動倒是弄傻了貝祺瑉,“你這一出又是為了哪裝?”
“實不相瞞,小人心裏怕呀!那婉兒丫頭是我最寵的一個了,不光是我,就是府裏如今病重的大夫人也是對她寵愛有加呀!就在病重混沌之時還不忘死拉著她的手,生怕她被哪個狂徒拐了去。哎!說實話,我還真怕五殿下開口和我要了那丫頭,我舍不得呀!可是五殿下若是真開了口,我這小小的一介商賈雖覺不妥可也不敢不尊呀,所以,我說我要謝謝三殿下你的恩德呢!”慕容景天半真半假的說道。
“景天,你轉性兒了?什麼時候你慕容景天的房裏丫頭舍不得送人了?”據貝祺瑉所知,慕容景天前後身邊就有不下十幾名通房的丫頭被他以各種名義送人或是賣掉,乍聽他揚言‘舍不得’還真是有些吃驚。
“這不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嘛!”
“哈哈——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還真是件新鮮事兒,得了,老五那,有我呢,前後也就那麼兩天,我就帶他回京去了,量他也鬧不出來什麼花樣,你隻要看好了你那寵兒,不要讓她出了‘牆’就好!”
“這個放心,頭您回京,那丫頭是露不了麵的了,昨晚春風一度,可是累壞了她了!”
“你呀、、”
就在貝祺瑉剛想抓住難得的時機,再好好的貶斥慕容景天一番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齊誌磊的聲音——
“呦嗬,你們到是一個比一個早啊!對了,剛才我好像聽見老五那又叫又罵的,怎麼了?”
“沒什麼,小孩子任性而已,回了京,過段時間就好了!”貝祺瑉揚笑搪塞著。
“哦,也是,這老五就是個孩子心性兒、、咦?這不是老五的玉佩嗎?怎麼在你這兒?這個、、挺漂亮的!我說景天,你們家的金字招牌可要被人給砸了,你看看,這繡工,絕對更勝一籌呀!這玉蘭花都繡活了!喂、、喂、、我還沒看夠呢、、”
當齊誌磊從貝祺瑉的手裏好奇的搶過玉蘭荷包的時候簡直就是愛不釋手,可是囉囉嗦嗦的還沒說完,手裏的東西就不見了,抬頭一看,慕容景天正仔細的翻看著手裏搶來的荷包。他敢肯定,這荷包的手工與大娘曾經給他看過的那副絹帕出自同一人之手,而這副手藝絕對高於他旗下所有繡娘不隻一分!就算老爹娶進門的六夫人的活計照比此人也是差之百裏。這荷包貝祺恒如此珍視,又與他送出的玉蘭佩如出一轍,那麼就隻有一個解釋,繡這荷包之人、、慕容景天想到此眼中爍爍發光,怪不得大娘曾對自己說,不管是為了慕容家還是自己,都絕不能讓紀曉婉離開慕容府,現在他終於明白這其中的含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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