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98 更新時間:10-07-13 15:03
卻說劉堇焱和顏七七兩人走後,赤鬆真人獨自在房中思付著。惜年,師父元元老道傳位於他時便有言,他當在位八年,八年後當收徒弟傳下元元老道道統,而那弟子也當應在重陽兩字上。卻說那元元老道當年乃一普通道士,無意中得黃庭數卷,其中卻有一套修行之法,據其上載乃是上古真武大帝傳下的,他便每日照此練習。不想這卻是一套極為高深的武學,直待他花費三十年習得大成後,這時武林中卻出了一個怪客。傳聞他乃是東海秀山島的島主柳葉南,武功奇高,也是天生的一個武癡,來到中原後便四處挑戰各大門派和中原武林中各大名宿,一時之間竟是不遇敵手,將那中原武林覺得腥風血雨。而那元元老道因不忍見武林浩劫這才出手將其擊敗,至此那武林中也方才知道有那無極閣主元元真人。
而那元元老道卻也因為大限已到,於八年前去世,曾傳下丹書數卷和一套修行功法,這套修行功法中不但有那真武遺書,也還包括了他自悟的一套修心練氣的概述。他將這些俱都交給了弟子赤鬆真人,也曾謂曰當以他的道統傳下,八年後自有有緣之人會出現。而六年前赤鬆真人雲遊汴京,見得那當朝劉侍郎公子劉堇焱根骨奇佳,資質過人,且生就一副俠義,在加當日也是重陽,隻道他便是師傅所謂的有緣之人了;這便親自上門將其收為弟子,這六年時間裏也全仰仗他的悉心調教和指導,雖說劉堇焱不是什麼天縱奇才,但是在現今年輕一輩當中他已算是翹楚了。想到此處,赤鬆真人心裏便是一陣欣慰。幕忽間他又想到了那個人。
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無數個晝夜裏皆會念叨的身影。即使修道多年,但是每每想到此人,卻仍會另他道心不穩,心潮澎湃。“這些年裏確是苦了你啊”赤鬆真人心裏不禁歎道。
“自恐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怕誤傾城,世間哪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這正是那時赤鬆真人曾親自為她寫下的一首詩,這首詩當中也有他對她的一番承諾。記得當時元元老道以三招極是平凡的招式擊敗秀山島主柳葉南時,一時之間震驚武林,而那柳葉南也是奇驚不已,便與其相約下月在來挑戰,可誰知一連三次,那元元老道用的皆是武林中最為平凡和簡單的招式,至此那柳葉南方才一怒遁走,不複中原。而她赫然也正是那秀山島主柳葉南的親生愛女。當日父親敗走,她本也當一同回去,但是為了這首詩,也為了這個人,她卻選擇留下了,但是最終她所等到的卻僅僅隻是一紙空文。
記得當日他本是待侍奉了師父元元老道仙去後便還了俗去,可誰知臨終時的元元老道卻是將一身衣缽盡數傳給了他,隻是當日師父有求,他卻也不得不答應,更何況還有那八年之期。隻待將此事完了,便去找她說明,叫她再等八年,可誰知她早已人去樓空,至此他便不在見她,如今八年之期已到,隻怕兩人相見也會有些許磨難了。
赤鬆真人正自在房內思付,突然便隻聽他喝道:“你是何人,既在門外站了許久,何不進來坐坐?”語畢,但見他手中佛塵一拂,那扇緊閉的門戶竟是應手而開,一個青衣的少婦赫然便出現在了門口。但見她容貌美麗清雅,一雙哀怨的眼神中卻滿是淚水,好似有無盡的委屈沒有訴說一般。這青衣的少婦赫然便是那金虹仙子柳若惜了。而赤鬆真人在見到此人的一瞬間,便似被怔住了般,竟是動都沒動下;良久過後,他方才輕輕問道:“你…這些年來,你可還好麼?”
柳若惜沒有回答,八年前她等他不到,便似已猜到了什麼。盡管她是傷心而去,但是她卻並沒有恨過他,雖然這八年來她們母子過的極是艱苦,但她也毫無怨言。但此刻見到他,滿心的委屈卻是鋪天蓋地而來,隻恨不得前去將他碎屍萬斷了放才舒心。
那赤鬆真人此刻竟也是一臉心傷,隻聽他顫抖的聲音輕輕說道:“八年了…這八年來我可是想你得緊啊…。”
然而,僅僅也就是這一句話卻令柳若惜恨意全消。隻聽她道:“我又何嚐不想你!”說到此處,眼淚卻是再也禁不住,隻似要將八年的委屈盡數都哭出來。
赤鬆真人卻是看得一陣心痛,隻聽他道:“我卻是對你不住了!”說著便欲去給他拭淚。
卻聽柳若惜道:“我今來此隻是說一事與你。”
赤鬆真人知她心中也還戀戀不忘著自己,心裏隻是一陣感動,一絲愧疚也由然而生,心下也暗暗發誓道:“你且等我,過了明日,我便和你做哪神仙眷侶去!”當下說道:“我知你所說何事!當日師父說我有八年之期,想來便是明日了。”
柳若惜一聽不由大哭道:“你雖是明了,但卻苦了我那孩兒啊!”
赤鬆真人安慰道:“你且先寬了心,想來他們也隻是要我這主持讓賢罷了,斷不會對一個小孩下手。”
柳若惜卻道:“我看此事卻沒那般簡單。”此時一陣腳步聲正在由遠而近,卻因兩人均是功力高強之人,所以也早便覺察到了,卻聽柳若惜繼續道,“我不得久留,但卻還須說你知道,你那赤竹師弟怕也是被人利用了,你自己還須多加留心就是。”說完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赤鬆真人後這才將身縱起,飛身出去了,借著那月色,隻見一道青色身影一晃,便即消失不見了。
赤鬆真人看著那道遠去的身影,心下卻是暗暗付道:“這次我定不負你。”
此時那陣腳步聲已到門外,卻聽一個中氣充沛的聲音說道:“師兄可在?”
赤鬆真人知是那赤竹到了,便即說道:“你且進來就是。”
赤竹真人年齡卻是有五十來歲了,身材也微微有些發福。原來,昔日元元老道僅收徒兩人,那赤鬆真人卻是自小就有的,那是他在河邊撿到的,所以也無姓名;而那赤竹卻是後來收的,俗家姓廖,換做永城。
赤竹進來時,身後卻還跟著兩個小道士,卻是那當日的值事。兩個小道士俱都向赤鬆行了一個小禮,接著便將當日的俗務略微說了些。便聽那赤竹說道:“明日相會群豪,師兄你可是準備好了?”
赤鬆真人故意問道:“我有一事不明,還忘師弟賜教。”
赤竹道:“說來便是。”
赤鬆真人冷笑道:“我不曾記得有發什麼英雄帖,緣何會有這七月十五相會群豪之事?”
卻見赤竹將那值事弟子揮退,這才嘿嘿笑道:“此事正是我所為,即便說你又何妨?”
赤竹道:“你雖是主持,全仰當日在師傅麵前多侍奉了些,這些年來觀中的大小事由,你又何曾管理了,那件又不是我盡心盡力的。”原來昔日元元老道在時,這觀中的一眾大小事務也全由赤竹處理,便是他仙去的那些日子,也是因為赤竹要處理觀中的大小事由,所以便一直是赤鬆在料理老道的後事;而待赤鬆做了主持後,也因為觀中大小事一直是赤竹大理,所以也便仍舊教給了他,不想今日卻是因這事他盡心懷不岔,掙起了主持的名分。
赤鬆真人不由歎道:“你即要主持,我便讓你又何妨?”
赤竹卻冷笑道:“你說得到好,還道我不知你?你和那金虹仙子之事我八年前便已知曉,你還不是為了這主持棄她而去的?”
赤鬆真人道:“此中原由我卻是有些許苦衷。但師弟你卻不該將我孩兒虜去!”
赤竹幹笑道:“若不行些手段,你又豈可就犯?”
赤鬆真人道:“隻要師弟你將我那孩兒好好還我,此刻我便將主持讓你又何妨?”
“哼哼!”赤竹陰笑道,“怕是沒這般簡單的。”
赤鬆真人道:“那你還待怎樣?”
赤竹道:“我知師傅曾傳位於你時還有那丹書數卷和一套武功秘籍,你須將這秘籍也一並給了我。”
赤鬆真人道:“這卻不行!”
“哼!”赤竹冷笑道,“我早知你如此,也罷,你且先仔細想想,明日我們在見分說。”一說完便摔門而出。那赤鬆真人在後呼喚,他是全不做理會。
這赤鬆真人自小便是那元元老道養大,多年來亦師亦父,那元元老道臨終所托,他卻不得不應,並且他還特別囑咐過他,特別是那冊武功秘籍,不得真正傳人便萬不可與他。而那劉堇焱雖被他誤以為是傳人,卻也僅僅隻得其中一點,後來看也是那紅塵客,這才清楚那真正傳人並不是他。而此刻那赤竹正是以此來要挾,隻教他心下好生為難。見那赤竹早已遠去,知已不可為,當下也隻得靜下心來靜候明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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