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89 更新時間：11-02-06 19:52
、【我要自己闖出一片天來。】
微笑向陽，逆光望天。
還是往日的蔚藍，很美，很幹淨。
纖塵不染，有種令人沉醉的純潔。
少女擦拭額頭的汗，又繼續提著水，往前走去。
進了院子，便看見那般安靜的少年在認真的幹活。
那是個英俊的小夥子，個子高高的，給人一種踏實，溫暖的感覺。
不喜歡多說話，卻喜歡笑。
隻是看著，就有種說不出的滿足。
“我來吧。”少年抬頭，似是發現了來人，停下手裏的活兒，緩緩走去。
麵容帶著暖暖的笑意，少女靜望著，隻覺得就像蔚藍蒼穹中那抹純白。
美好如初。
接過水桶，少年微微紅了臉，不言語地轉身，把水倒在缸裏，又將桶遞給少女。
來回之間，兩人有著不可言喻的默契。
便是這般忙碌著。其實，一切都還很美好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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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忽然交錯，就像電影沒有剪接好一般，又是另一番景象。
“你說什麼？你要氣死我是不是？”隻是一身軍人氣勢的成熟男人，被眾人拖住，手上拿的是粗大的木棒。古銅色的麵龐上，已是氣得無法遏製的怒像，胸脯因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得劇烈。
他不敢相信，平時乖巧的女兒，又怎會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以想象，若是打下去，必是一道狠厲的重痕。
“我要退婚，我要退婚。”少女的右臉上已是通紅的五指印，也許是因為由於下手太重，高高的腫起，兩邊臉變得極為不對稱。
“你敢退，敢退我就打死你。”說著又是衝上來狠狠的一棍下去，打在少女的背上，原本挺直的那道纖細身影，隨著木棒的落下，重重地倒在地上。
掙紮著，痛得咬緊牙關，倔強的說著：“我就是要退婚，打死我都要退。”
她知道，她傷了他。可是，可是，可是她不想就這樣嫁為人婦，她才十九，她要自己闖出一片天來。
男人已氣得說不出任何話來，然後便是如雨般的棒子打下，沒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少女那原本勉強撐起的身子，此刻已是沒有任何掙紮的癱在地上。
、【他叫若羽，安若羽。】
一切永遠不會這樣不了了之，總要有個結局來收尾。
是的，無論好壞。
“你女兒要退婚？”說話人的言語帶著強烈的不滿與憤怒。
少女安靜的站在一旁，眼神投向門外，不敢看他。
他和家裏的長輩和父母都來了。
“不，沒有。她還小不懂事，小孩子的話就別聽了。”男人還是一身的軍裝還尚未退下，聽到親家幾個一臉怒氣的來家裏。急匆匆地請假，忙趕回來。
“沒有？你家白琴可是說得明明白白。”那是少年的母親。自己的兒子如此出色，卻被一個女孩子退婚，真是令人不氣憤都不行。虧她還對那女孩子的疼愛有加的。
“你這丫頭是要氣死我是不是？”一名與白琴有著幾分相似模樣的婦人走出來，狠狠的用手指點了點白琴的額頭，然後轉身過來賠禮道，“這丫頭也不知道是幹什麼了，可能在鬧脾氣吧。別聽她的。”
“不，我……”白琴本還很堅決的想出口，轉過臉來，對上少年的眼眸，心便開始慌了。
“你什麼？還不給我閉嘴。”那婦人狠狠的瞪了白琴，示意讓她不要再講什麼話了。
隻是一瞬間，白琴就避開了他的眼睛，自我鎮定著，緊了緊手，發現掌心全是汗。
若羽，若羽，若羽……
白琴在心底不斷的默念那少年的名字。
是的，他叫若羽，安若羽。
人如其名，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安靜，沉穩，不善言辭。
若羽，原諒我。原諒我的自私和不甘。
我不想就此沉寂的生活，我不想。
、【隻要是她想要的，我都給。】
在眾人見白琴不語，長舒了一口氣的時候，下一口氣還未吸進去，她卻又開了口。
以至於所有人幾乎要被窒息在那，時間就像停止了一般。
“不，我要退婚。”白琴用指甲緊扣掌心，像是做了生死抉擇一般，一字一頓的說著。
每一個字，就像連續投放的原子彈一般，在所有人心裏炸了又炸，最後一片廢墟，漫天的灰燼灑落。
接著就是眾人急促呼吸的聲音，沉重而難以平息。
“你瘋了是不是？”安若羽的母親走過來，像是不可置信一般地看著白琴。
白琴迎上她的目光，毫不畏懼，說道：“我要退婚。”
隻要不是他的，她都可以坦然麵對，而不會有絲毫心痛。
“你一定是外麵有男人了，真想不到啊，白家門風竟是這樣。真是恥辱啊。”安母不知道此刻除了氣憤還有什麼情緒可以表達了。指著白琴，罵道。
“媽，小琴不是那種人。”一直都沉默不語的安若羽開了口，然後不理會他們詫異的眼神，走到白琴麵前，望著她，便不再說話了。
白琴懂他的意思，他要一個解釋，一個可以讓他接受的理由。
不敢看他的眼，低著頭說道：“我不想這麼早嫁人，生孩子，帶孩子。我要自己做事業，去打拚，去奮鬥。”
隻是因為他在，身上那抹熟悉的氣味令她的語氣愈來愈弱，仿佛犯了滔天大罪一般。
“喲喲喲，白航鷹，你女兒長誌氣了啊。不行，想退婚，不可能。你們家丟的起這個人，我們家丟不起。”安母沒考慮的就給否決了。
“好，我同意，退婚。”安若羽卻沒有多餘的猶豫和顧忌，一口答應了。
白琴猛地一抬頭，怔怔的望著他。
隻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會給。他知道，小琴不會背叛他，可是小琴卻不願和她廝守。多麼可笑啊，是自己太過懦弱了吧。不，他很明白，隻要小琴嫁過來，母親必定是讓她守著所謂的婦道，生子養子，工作都不行，更別說去做什麼事業了。
可是，隻是一種什麼樣的痛楚，讓他覺得一整個人似乎被活生生的剖開一般。
她沒有勇氣看著他的眼睛說那些話，他就知道，隻要他不同意，她或許就會妥協，可是那樣她會遺憾終生的。她會陷入深深的矛盾，難以自拔。因為他愛的小琴，一直是個不服輸的女子。
那麼，這個決定就由他來說出吧。
說完，安若羽出了白家的門。安母等人不知作何反應，見兒子離去，隻得撂下話，便離去了。
白琴望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痛得幾乎停止呼吸。
她看見他那澄澈如水的明眸裏，翻湧起的苦痛與不舍。她以為聽到他的答應，應該是覺得如意了。可是為什麼，會這般難過。她忽然在想，隻要他不同意。是的，隻要他不同意，那她就會妥協的。
真的，她會妥協的。
可如今，是她錯了嗎？
她隻是要找自己的一片天地。
她錯了嗎？
若羽，若羽，若羽……
再次喚著他的名字，卻發現此刻他們隔著千山萬水，似乎再也走不到對方身邊了。
白琴隻知道自己像泡進了一壇苦水裏，和外界的一切隔絕了。
父母的打罵，她都失去了知覺。
、【原來是場時空跳躍的夢。】
一切在漸漸模糊中散去，唯有少年那般清澈的眼眸印在心底。
含著苦痛，含著不舍，含著悲傷。
“媽媽，媽媽不哭，小茜在的。”忽然聽到一個稚嫩的童聲在喊著，熟悉的感覺。
睜開眼來，看著那木質的天花板，她知道，自己又做夢了。
女兒抹著她眼角的淚，似乎是被她給嚇哭了。
“小茜乖，媽媽沒有哭。”白琴說著，卻發現自己的聲音虛弱得很。
然後抬眼望了望四周。
“媽媽，爸爸去找醫生開藥了。等會兒就回來了。”蘭茜似乎明白她在想什麼，這般回答道。
“恩。”白琴應著，又漸漸閉上眼去。
她很累，連在夢裏，都是那般的疲憊。
若羽，聽姑姑說，你現在過的很好，有個愛你的妻子，還有你們愛的兒子。真好。
那次退婚了之後，若羽的母親立刻找了個家事比她好上幾百倍的女孩子，又漂亮，又乖巧的。
現在想來，似乎自己真的錯了吧。
他們的青春年代，愛是不用過多的言語的。
柴米油鹽，平平淡淡就好了。
是她奢求的太多了吧。
也罷，就是場夢而已，不要在乎太多才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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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貼上。。。
話說，某寂明天就開始補課了。
琰軒荒寂那，努力看看能不能更一章。
這邊的流光，就暫時在第四章了。
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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