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991 更新時間：10-07-13 19:51
--第一幕--
旁白：一九四五年二月，芷江空軍基地。
李熙文：各部門任務都清楚了嗎？好了，散會。
【眾人站起】
眾人：是。
【收拾文件聲】【腳步聲】
江堯：董川！董川，等等我。
董川：有事？
江堯：你看到團座今天那個臉色沒有？比雪峰山還冷，差點沒把我凍死。
董川：他擺臉色也是正常，你也不想想去年的形勢。衡陽、零陵、寶慶、桂林、柳州、丹竹、南寧，7個空軍基地和30餘個飛機場，全被日軍搗毀。如今就剩下這一個芷江基地。別說是團座，就是胡師長，也要為此夙夜擔憂。
江堯：不是說，美國飛虎隊會再派一隊人過來支援嗎？
董川：美國人關心的隻是他們自己的利益，守住機場，還不是要靠我們自己。
江堯：倒也是。不知道飛虎隊這次會帶什麼新鮮玩意兒來。上次那批“B-29”轟炸機使起來很順手，就是數量太少，還不夠日本人塞牙縫。
董川：我說，江大少！是不是還得給您老買十架二十架殲擊機？有的用就不錯了。你那架“B-29”還是從53團那裏搶過來的，為這事兒，53團團長沒少跟團座翻臉。
江堯：我隻是說說而已。
董川：對了，你看下現在幾點。
江堯：怎麼了？。。。。。。。一點五十，天！我訓練要遲到了！慘了慘了，麥克教官一定會發飆的。
董川：江堯，訓練場在那邊，你跑錯方向了。
江堯：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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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熙文：他這個人，做事總是毛躁。
董川：團座？！
李熙文：後天你陪他一起去接飛虎隊。看好他，不要出錯。
董川：是，團座。
--第二幕--
江堯：累死了，招待美國人比訓練還累。
【倒水聲】董川：給。
江堯：謝謝。下午還會有美軍戰略顧問來基地，我又得陪他們逛機場當向導。團座怎麼老是把這種煩人事交給我？
董川：我下午可不陪你去受罪了。44師的炮兵團前幾天輸過來幾百挺機槍，一直耽擱著沒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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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川：這是全機槍，德國研製的。射程800米，精準度非常好，就是重了點，帶著這東西爬坡有點困難。這是。。。。。。V-40手榴彈？哪兒淘來的？
炮兵營營長：董少校要是喜歡，拿上幾枚也無妨。我們營的人用慣了機槍，手榴彈留在這裏也沒多大用處。
董川：那我不客氣了。。。。。。。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營長：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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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一邊走一邊研究手榴彈】董川：直徑是40毫米，120克。聽說這東西殺傷力比一般手榴彈還大。。。。。。。
陳子辰：董川。你是董川？
董川：陳。。。。。。陳子辰？！
陳子辰：三年不見，不認得我了？
董川：怎麼會，隻是有些驚訝會在這裏見到子辰你。什麼時候來的，也不打聲招呼。
陳子辰：下午剛乘飛機過來。
董川：你就是美軍戰略顧問？不對，你讀的又不是。。。。。。
陳子辰：跟你一樣，投筆從戎了。董川，你還是這樣，走路的時候還在研究手榴彈？
董川：剛從炮兵營過來。不是，你別岔開話題，你怎麼會成了美軍顧問？
陳子辰：國共兩黨我是進不了了，不進飛虎隊當顧問，怎麼來這裏？
董川：我問的不是這個，我。。。。。。
陳子辰：為了你我才來的。
董川：什麼？
陳子辰：沒什麼，陪兄弟一起出生入死不對嗎？好了，董少校，帶我這個顧問熟悉一下基地吧。
董川：江堯沒帶你去？
陳子辰：江堯是誰？
董川：這小子一定又偷懶去了。你剛下飛機，一定很累，不如我改天再帶你去。今晚讓我為你接風洗塵如何？
陳子辰：好啊。
--第三幕--
董川：非常時期也沒什麼好招待的。。。。。怎麼樣，吃得還習慣嗎？
陳子辰：嗯。在美軍軍隊裏吃的全是麵包，好久沒吃到中國菜了。
董川：子辰。。。。。
陳子辰：嗯？
董川：那個。。。。。。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會來參軍。你父母會同意？
陳子辰：家裏又不是隻有我一個男丁。我大哥比我本事，有他繼承家業就行了。老頭子經商前也是個軍人，隻是後來時局混亂，美國那邊又有人找他合夥做生意，所以才去了美國。我現在入了戰場，也算是子承父業吧。
董川：作為朋友，我更希望你是一個商人，而不是軍人。那起碼安全點。
陳子辰：在這亂世，有什麼安定可言？現在不是挺好的，你看，這樣我們又見麵了。
董川：好吧，我說不過你。
陳子辰：聽你這話，好像不願意看到我。董川，自三年前和你分開，我可是無時不刻想著和你重逢。
董川：我也是。可我不希望是這個時候，這個地方。
江堯：嘿，董川。【江某人很沒眼色地把手搭在某人肩上】我說我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你，原來你窩在這兒啊。。。。。。這位是？
董川：美軍戰略顧問，陳子辰。子辰，這是江堯。
江堯：原來是顧問啊，幸會幸會！
陳子辰：你好。
江堯：【小聲地】董川，這人夠冷的。。。。。你跟他認識？
【董某人喝水】
陳子辰：我和董川早就認識了。
江堯：那是。。。。。。老相好？
董川：噗——江堯！
江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啊！我突然想起來麥克教官有事找我，我先走了。
董川：子辰，他這人就這樣，你別放在心上。
陳子辰：沒關係。他和你很熟？剛才差不多整個人都趴你身上去了。
董川：有嗎？都是戰友，這樣子也沒什麼。哦~我明白了。子辰，江堯和我隻是普通戰友，我最鐵的兄弟當然是你了。
董川：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
【關門聲】
陳子辰：【歎氣】你不明白，我不希望我們隻是兄弟。
--第四幕--
【轟炸聲，炮火聲】
旁白：一九四五年三月，日軍第64團進攻寧鄉，益陽，準備南下支援隻講戰場的湘北軍遭受重創。
李熙文：說吧，該怎麼辦。蔣委員長前些日子剛下了命令，讓我們一定要把湘西會戰打好，給宋子文他們撐台麵。現在倒好，整支湘北軍都被日軍拖住了。
士兵甲：報告！
李熙文：進來。
士兵甲：團長，總司令發來的電報。
軍官甲：上頭有什麼指示？
李熙文：師座下令，要開戰了。我們已經截獲日軍作戰計劃的電報。
軍官甲：這樣合適嗎？岡村寧次現在還占據著黎明關，西安-貴陽垂線以東還是敵人的勢力範圍。況且，湘北的支援還沒有到。。。。。
李熙文：可是師座已經下了命令。也是時候打個像樣的仗了。
陳子辰：二位長官能否聽我說幾句？
李熙文：美軍的戰略顧問？說。
陳子辰：我認為，胡師長的命令，很正確。首先，美軍空中堡壘飛機最近又多次轟炸東京、名古屋和九州等地，為保本土安全，日本在華空軍的主力已被調回。湘西地形險峻，雪峰山脈的這些山崗對於攻者的障礙甚大，對於防者無形中增加了不少力量。。。。。。
李熙文：而且湘西河流縱橫，即使日軍越過了雪峰山脈，進入芷江盆地，因河川夾在中國軍隊陣地前麵，對我們也是有利的。你分析得很對，不愧是戰略顧問。各位，還有什麼異議嗎？
李熙文：既然都沒有意見，我們現在開始研究作戰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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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川：子塵兄，真看不出來，你對行軍打仗這麼有研究。
陳子辰：董川兄謬讚了。行軍打仗，布兵排營，論計謀，哪輪得到我。
董川：陳子辰。
陳子辰：怎麼了？幹嗎用這種眼神看我？
董川：三年不見，你似乎有點不一樣了。我在想，現在的你，我究竟了解多少？
陳子辰：不了解什麼？
董川：不明白為什麼你會放棄你的家業，不明白為什麼你會放棄安定的生活，不明白為什麼你會來這戰場。。。。。。到現在，我還是不希望你留在這裏。
陳子辰：我說過，為了你我才來。
董川：我不是在開玩笑。
陳子辰：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董川，你不曾懂我。
【轉身離開】
董川：是我不了解你，還是你從不給我了解你的機會。。。。。。
--第五幕--
李熙文：各位飛虎隊的隊員們。今天派給你們的任務，是要探清日軍的軍力，武器設備，防禦，還有查探他們的進攻大本營。具體分配，我昨天都已經交代清楚了。。。。。。
陳子辰：李團長。
李熙文：陳子辰上尉？你這是。。。。。。。
陳子辰：請李團長批準我和他們一同前去。
李熙文：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陳上尉你是戰略顧問，你的本職應該是坐在辦公室裏研究戰略，而不是開飛機去冒險。這樣的任務，讓飛虎隊去執行就好了。
陳子辰：團長誤會了，我是覺得如果我可以親自去勘察一下，一定會更好。請團長放心，來基地之前我是接受過訓練的。
李熙文：既然你這麼堅持。。。。。。好吧。不過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有危險立刻返回，決不能繼續！
陳子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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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堯：董川——
董川：江堯？怎麼回來得這麼晚，任務很重？
江堯：還好，我負責二號線。回來的時候順便把機子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所以晚了。
董川：嗬，你終於不用去一號線了？這次是哪個家夥倒黴攤上了一號線？
江堯：一美國大兵，叫米。。。。。。米什麼來著？
董川：艾倫。米勒？
江堯：對，就是他。而且你那個“老相好”好像也去了一號線。
董川：你說什麼？！
江堯：額，一時口快說錯了。。。。。。
董川：你說陳子辰去和米勒了一號線？他們現在回來沒有？
江堯：米勒，我剛才在機場是見到了，至於陳子辰。。。。。。董川，你幹什麼？
董川：去找他。
江堯：董川你不要太擔心。
董川：一號線就是死亡線，你又不是不知道？！連你這樣的老兵去一號線都有很大的危險，何況是他？
江堯：你冷靜點。準備怎麼找？還是在這裏等他回來吧。
董川：上級是怎麼決定的？怎麼會讓他去。。。。。
江堯：是他主動提出要去的。
董川：我現在就去機場，一定要把他找回來。
江堯：你站住！現在是晚上，任何人都不能隨意進出機場。。。。。。他會回來的，現在需要的是你的冷靜。董川！
【董某人跑開了】
--第六幕--
士兵XX：站住！你是哪個連的？。。。。。。董少校？
董川：我要進機場。
士兵：董少校，基地的規矩你是知道的，入夜以後，任何人不能隨意進出機場。
董川：我知道，我隻是要找一個人。陳子辰上尉還沒有回到基地。
士兵：對不住，您還是不能進去。這是規定。
陳子辰：董川，你怎麼在這裏？
士兵：陳上尉你總算來了，董少校是來找您的。
董川：跟我走【拽過某人】
陳子辰：怎麼了？我剛下飛機。。。。
【這倆撒丫子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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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辰：停下，董川，發生什麼事了？
董川：你幹什麼去了？
陳子辰：我越過了一號線，所以。。。。。
董川：有沒有受傷？
陳子辰：沒。。。。沒有。
董川：很好。【董某人狠狠地揍了陳某人一拳】
陳子辰：額。。。。。董川你。。。。。。
董川：為什麼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任務？為什麼要去一號線？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陳子辰：我，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
董川：可是你這樣隻會讓我更加擔心！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你的父母交代？你讓我。。。。。怎麼辦？
陳子辰：對不起，是我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我不知道，你會這麼生氣。。。。。。
董川：陳子辰，你回美國去吧。
陳子辰：為什麼？！
董川：別問我為什麼，我不知道！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說出來，但是經過這件事，我覺得我必須說。子辰，你三年前離開以後，那段日子我寢食難安，總覺得心裏有一塊地方，突然被人剜了去。原本以為，是我太看重我們之間的友情了，所以我才會這麼放不下，可是一個月前你又出現了。你說你是為了我才來這裏。你知不知道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麼感覺？開心？不對，是欣喜若狂。
陳子辰：董川。。。。。。
董川：你聽我說完。之前我雖然勸你回去，但我心裏還是很希望你留下來。我的想法就是這麼地不堪。直到今天，當我得知你去了一號線，我就覺得我們已經生離死別！江堯勸我要冷靜，可是我一旦遇到和你有關的事情我就無法冷靜下來！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失去你。。。。
陳子辰：不用說了，我明白。
董川：你不明白！陳子辰，我對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兄弟，朋友之間的感情。我。。。。。。我喜歡你。如果你繼續留在這裏，我不知道我應該怎樣麵對你，怎樣處理我對你的感情。。。。。。唔【KISS了】。。。。你。。。。
陳子辰：怎麼，還不明白？我早說過，我來這裏是為了你，你以為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董川：可是你。。。。我。。。。。
陳子辰：董川，我喜歡你。
--第七幕--
旁白：一九四五年四月。湘西會戰進行了半個多月。日軍組織了敢死隊，將對芷江空軍基地發動大規模的進攻。四月六日，美軍在華空軍高級會議致電芷江，決定將美軍在華智囊團撤回美國本土。
【董某人一邊走一邊回憶】【腳步聲】【以下為畫外音】
李熙文：董川，情報科剛剛截到詳細，美軍要撤軍了。
董川：現在正是戰役白熱化的時候，他們卻要撤軍？什麼意思？
李熙文：武岡城的戰況，你也知道了，關根久太郎組織了“特攻隊”，這擺明了是要和我們同歸於盡，美國人怎麼會去趟這趟渾水？再說，太平洋戰爭線也需要支援啊。
董川：團座，戰略顧問也必須回去？
李熙文：他們是必須要離開這裏，美軍不願意浪費任何一個人才。可惜了，那位陳子辰上尉真稱得上是一位人才。。。。。。
【畫外音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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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X：董少校。
董川：陳上尉在嗎？
士兵X：是，在房間裏，需不需要我進去通報一聲？
董川：不用了，你先出去。我找陳上尉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談，任何人都不許進來。
士兵X：是【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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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川：子辰。
陳子辰：嗯？你來了。我在看資料，你等我一下。
董川：把地圖收起來。我有事跟你說，很重要的事。
陳子辰：嗬，真難得啊。那天晚上你向我告白以後，就開始躲著我。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躲下去。
董川：陳子辰。。。。你。。。。。你要不想要？
陳子辰：要什麼？。。。。。。你不會是想現在？。。。。。。董川，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董川：回答我，要，或者不要。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也是最後一次。
陳子辰：董川。。。。。
董川：你。。。。。算了，當我沒說。
陳子辰：不是的，董川！這件事來的太突然了，我隻是有點不知所措，我沒想過你會。。。。。。
董川：子辰，我想清楚了。如今戰事慘烈，你我都有可能死在戰場上，黃沙裹屍。這一生，得以知己不易，能尋到一生摯愛，更是難得，我不想讓自己留下遺憾。
陳子辰：相信我，我們都會很好地活下去。董川。。。。你真的願意嗎？
董川：你做不做？不做。。。。。唔【小陳這孩子學壞了】
【衣服落地聲】
【詳細過程。。。。。請自行想象】
陳子辰：真想就這樣和你在一起，沒有這戰爭該多好。
董川：是啊，這該死的戰爭。不然你就可以留在美國。
陳子辰：怎麼又提起這個？董川，等戰爭一結束，我們就一起去美國定居，好嗎？
董川：如果那個時候，我還在。。。。。。
--第八幕--
【飛機聲再次出現了！】
飛虎隊某成員：Mr。Chen，it’sgoingtoflynow，pleasebequick。
陳子辰：Sorry，justwaitamoment。
陳子辰：董川，你真的不來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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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堯：喂，你真的不去？
董川：不必了，送來送去有什麼意思？反正戰爭一結束，就能再見麵。
江堯：喲，上回不知道是誰那麼緊張來著？這回怎麼就。。。。。。我聽說陳子辰現在還在那兒等你，真不去？
董川：不去。
江堯：你不會為了他冒險這件事，慪氣到現在吧？行了，你快點去。不然飛機延點，團座怪罪下來有你好受的。你倒是去啊！我都替你們倆著急。
董川：隻怕見一麵，他就走不了了。算了，何必給對方牽絆。。。。。江堯？
江堯：今天我就是拖我也把你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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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堯：陳子辰！
陳子辰：你總算來了。
江堯：我可是冒著槍林彈雨把人給你帶到了，剩下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別耽誤太久。
【這隻非常有用的電燈泡走了】
陳子辰：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董川：我。。。。。你一路平安。
陳子辰：其實那天你已經知道了消息，對嗎？
董川：是。
陳子辰：為什麼不告訴我？
董川：告訴你，又能怎樣？你能留下來？還不是要走。不過，我真的已經沒有遺憾了。
陳子辰：現在就跟我走，我們一起離開這裏。
董川：我是一名軍人，子辰。除非這罪惡的戰爭已經結束，否則我不可能離開戰場。
陳子辰：你怎麼那麼固執？
董川：走吧，別讓飛虎隊久等。我答應你，隻要戰爭一結束，我立即去美國找你，相信我。
陳子辰：可是。。。。。
飛行員：Chen，wehavenotime！
陳子辰：好，我等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看！灰機起飛了！】
董川：陳子辰，等我。
--第九幕--
【炮火聲，飛機投彈聲】
旁白：一九四五年五月二日，武岡城因我軍英勇奮戰，任然掌握在中國人手裏。關根久太郎久攻此城不下，又回到武岡城以西的武陽至遂寧一帶。
李熙文：唉。
董川：團座，如今武岡城仍在我們手中，其他地區也不見得會被攻克，您為何還如此擔憂？
李熙文：董川你看，這是武岡城的防線，從梅口，到武岡城郊，這裏在日軍來襲之前，每一道關都有兩個連的兵力。武岡城，我們雖然說是守住了，可是守城官兵的傷亡也很大，好幾處城門被敵軍炸得犬牙交錯。
董川：團座擔心的問題，我也考慮過了。日軍很狡猾，他們有敢死隊和炮火做掩護。但是大部分的兵力都是很隱蔽的，戰鬥機也不能直接投彈，我們的炮火也無法偏轉角度。他們很聰明，占據了死角，全機槍再猛也無濟於事。
董川：團座，我請求去武陽支援。
李熙文：王耀武師長的第四十四師近日會趕赴武陽支援。我把整個炮兵營都交給你，還有那些繳來的槍炮。董川，不要讓我失望。
董川：是，我一定不會辜負團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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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炮火聲。。。。。。加上眾人慘叫聲，刺刀聲，從現在開始，炮火聲不止】
某炮兵：【慌張】董上校，輕炮兵營的弟兄已經支持不住了！
董川：死傷情況如何？
某炮兵：第二防線上都是士兵們的屍體，小鬼子好像完全不要命了。
董川：105榴炮的使用情況怎麼樣？
某炮兵：張連長那邊一直扛著。不過恐怕也挨不了多久。上校，我們是不要再派一些兵力去？
董川：再派？你看看這指揮部裏除了你，我，還有誰？整個炮兵營，我連後勤都派出去了！【歎氣】是時候該我去了。你待在指揮部不要隨意走動，時刻留意電話還有電台。這裏，就交給你了。
某炮兵：可是董少校——
【飛機墜毀聲】
董川：P-51，第三分隊。。。。是江堯的飛機!江堯？江堯你在哪兒？
江堯：董。。。。。董川
董川：江堯，這是怎麼回事？
江堯：小鬼子的“零”式戰鬥機出動了。原來。。。。。他們還留著一手。。。。。。
董川：你的腿？。。。。人呢？快去找衛生員！等等，你過來，先把江堯扶指揮部裏去。
江堯：董川，那你呢？你要去第二線？
董川：放心我沒事。士兵們傷亡慘重，二線我必須去。
江堯：我也去。。。。。
董川：你瘋了江堯！你現在是傷員！
江堯：那裏很危險。董川你忘了嗎，你還要留著命去見陳子辰，你答應過他的。
董川：是，我答應過他，所以我一定會活著回來。【跑步聲】
江堯：不，董川你回來——
【巨大爆炸聲】
--第十幕--
歌曲【放二三十年代美國流行的歌曲】【突然某人換了電台】
陳子月：二哥你幹什麼？我正聽歌呢。
陳子辰：你能不能安靜會兒？
某播音員：新華廣播電台，新華廣播電台，現在是由新華廣播電台為您播報的新聞。一九四五年六月十四日，轟轟烈烈的芷江保衛戰終於結束了。這場戰役曆時兩個多月，終於以日軍全麵潰退而告終。據中國國民軍公布的資料。。。。。。。
陳子辰：嗬嗬，戰役終於結束了。。。。。。
陳子月：二哥你怎麼了？
陳子辰：子月你聽到了嗎？戰爭已經結束了，結束了！董川。。。。。。我很快就能見到你了，董川。
旁白：轉眼間，已是一九四五年的秋天。
陳子月：二哥，我二嫂怎麼還沒來，這都幾個月了？你說，爸媽好不容易才接受了二嫂是個男人的事實，可二嫂卻不來美國。。。。。。。
陳子辰：不會的，他一定會來，我相信他。
陳子月：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二哥你倒是淡定。。。。。。
【門鈴聲】
陳子月：會不會是二嫂來了？二哥你還楞著幹嗎，快去開門啊！
【狂奔，開門】
陳子辰：董——你是？
某郵遞員：請問是陳子辰先生家嗎？
陳子辰：我是。有什麼事嗎？
郵遞員：這是您的一封掛號信，請您簽收。。。。。。謝謝。【關門聲】
陳子月：中國——第四方麵軍十八師？什麼啊？
【紙張廝磨聲】
陳子月：二哥，信裏麵說了什麼啊？二哥？
【畫外音，回憶】
董川：哦~我明白了。子辰，江堯和我隻是普通戰友，我最鐵的兄弟當然是你了。
董川：是我不了解你，還是你從不給我了解你的機會。。。。。。
董川：為什麼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任務？為什麼要去一號線？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董川：我。。。。。。我喜歡你。
董川：子辰，我想清楚了。如今戰事慘烈，你我都有可能死在戰場上，黃沙裹屍。這一生，得以知己不易，能尋到一生摯愛，更是難得，我不想讓自己留下遺憾。
董川：我答應你，隻要戰爭一結束，我立即去美國找你，相信我。
【畫外音結束】
陳子辰：董川，你失約了。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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