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毓天  第11章 原來不是一個世界的

章節字數:3422  更新時間:10-08-13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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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櫻,你看得到我嗎?”

    有人在說話,這聲音好熟悉,好溫和。

    “先生,是你嗎?我在這裏,我看不到你。”小狼伸出手探向四周,眼前出麵他模糊的影響,小狼伸出的雙手卻撲了個空,從眼的影像穿了過去。

    “我看到你了,你沒事太好了。”小狼還來不及說其他的,他就用一句話讓小狼頓時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紫櫻,你聽我說,我們……不要再見麵了,你也不要來找我。"

    “……”小狼怔愣當場,無言以對。

    “我不想再見到你了,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真的……不想再見了?”小狼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說,好像他已經決定了,隻是來告訴自己這個結果而已。

    他沒再回答,身影開始慢慢地消失,小狼想抓緊什麼,都好像空氣一般慢慢地消散無蹤了。

    “紫櫻,紫櫻。”龍翹的聲音在小狼耳邊響起,小狼睜開惺忪的又眼,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他的臉。

    “紫櫻,你怎麼了,眼睛濕濕的,做什麼傷心的夢了?”

    原來隻是夢,小狼鬆了口氣,拭了拭眼睛,“沒什麼,夢到好多吃的,所以一急就吃噎了,噎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哈哈哈,你是餓暈了吧。不過你今天還真有口福了,今天我有個朋友來看我,約在醉香閣,美味佳肴正等著你呢。”龍翹比較單純,小狼說什麼他都不怎麼懷疑。

    他拿過他親手做的木製拐杖遞於小狼。

    “順便說一下,你的手藝還不錯呢,我使起這個來還挺順手的。等我好了,可以拿去賣了。”

    “這麼粗糙的做工也不太值錢吧。你說雕些花呀動物什麼的上去會不會好賣點。”他還真盤算上了,不會真想做這門生意吧,小狼笑而不語。

    中午時分,醉香閣一間漂亮幹淨的雅間裏,坐了一位年輕男子,看上去很和善,身上有股沉穩的氣質,外貌上來說並不如龍翹中出眾,但他笑時有讓人驚訝的好看。如果說龍翹是俏,風月是華,那他就是雅。突然間,小狼又想到了蘇步玉,他身上帶有了情感色彩,反而找不出什麼來形容。

    龍翹見到他雀躍不已當然也有一部分來自於滿桌的美食,龍寧也悄悄俯在小狼耳邊說:“多吃點,別客氣,吃不完也是要扔了的。”

    “龍寧妹妹比之前更漂亮了。括媛本也想來,說一定要跟你切磋一番。但上次那一鬧還真有點讓人不好消受。”

    “你幹嘛攔著她,她來了正好可以一決高下,我才不怕她呢!”

    “你們倆脾氣還真是一模一樣。”看這位兄弟說起括媛的樣子可跟龍翹是如出一轍,看來括媛也是一位不一般的妹妹吧。

    龍翹也邊吃邊愉悅地聊了起來。

    “我還沒給你們介紹呢。這位是我的新朋友紫櫻。他叫啟籽,剛剛他說起的括媛就是他的表妹。”

    小狼與啟籽互相拜過,算是認識了。

    接著龍翹一指風月道:“這位我就不介召了。”

    “當然,我第一次見風月兄應該在更早吧,你說呢,風月兄。”

    “都陳年舊事了,你記性不錯。”風月輕描淡寫地回了句,他這態度無論對誰都是一個樣子。

    “應該是三百年前吧,那年發生了很多事,很難不記得。”他們說得是不是真的?三百年前?

    “喂,你們可不可以說些我聽得懂的事,你們打什麼暗語啊。”龍寧也是一臉局外人的樣子,憤憤起來。

    “人家更聽不懂的都沒說話,你急什麼。”

    風月這明顯是在說小狼,其實小狼也想問,隻是還沒來得及嘛。

    “這位紫櫻小妹妹是屬於這裏的吧。剛剛我就一直有這種感覺。”啟籽這問題把小狼說得一頭霧水。

    “難道你們不屬於這裏?”小狼終於也提了次問。

    “龍翹兄弟,你沒把這麼重要的事告訴她嗎?”啟籽對小狼的反應也出乎意料。

    “什麼?我不讓你跟紫櫻說的嗎?你把這事給忘了啊?”龍翹卻是一臉驚訝地質問龍寧。

    “喂,是誰忘了呀。我們最後猜拳誰輸了呀,說好了誰輸誰說的嘛。”龍寧差點跳起來。

    “……好像是,我把這段給忘了。一直以為你會說的。”

    “你在夢遊那?”龍寧又數落上了,龍翹頓無以言對,隻衝小狼傻笑了幾下。

    “沒關係,現在說也一樣。”啟籽見龍翹還在反省中,適時把話接了過去。“其實我們幾個人也不算是同類,上古記錄示,所謂天地,決非凡人目力所及的一方一圓。先有天界之神,神不足者為仙,失墮者為魔。神入凡塵,造人補天,開辟人間,萬物神化為妖,五界生靈寂滅為鬼。各界本各有各矩,章法井然。直到三百年前不知道什麼原因所有結界被一人打通,至此天地一片混亂,六界生物皆可自由遊走於六界之間,有的甚至長期遷徙於異界居住。但族與族間溝通仍是困難,更因各自利益趨使,戰爭不可避免。天界不得不屢次插手調節製裁,但也無法從根本上解六界紛爭。如此,三百年過去,表麵太平,實則暗潮洶湧。小麵積的戰爭從未間斷過。於是天界將這所有的錯歸結於當初打通結界的那一人,隻因其母是天界至高權利的擁有者,並無人敢多追究。後來據說這位異類因此受了詛咒,釀成了一場天界龍族的悲劇。而本來天界那些呈觀望之勢的眾神,借著龍族的名義合力製裁了這位天之驕子。”

    “什麼製裁?他叫什麼名字?”龍寧對這位異類似乎充滿了興趣,迫不及待地問道。

    “聽說是處以毀滅金身之刑。這事我也隻是旁觀者,各中緣由結果我也不是很清楚。要說論當初的連係,你們仙界龍族的人應該是知道得最多的。”啟籽把目光移向龍翹。

    “金身被毀?元神不是無以寄托?太可憐了……我怎麼從來不知道這回事,我父親和我哥也從未曾提起,是他們故意瞞著我什麼嗎?寧兒,你有沒有聽他們說起過?”龍翹若有所思,側首問龍寧。

    “當然沒有,不然這麼一個了不得的人物我怎麼可能不記得呢。但是三百年前不正好是大哥和叔叔病死的時候嗎?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呢?”小狼現在才知道他們還有一個更大的大哥和叔叔。

    “你們是天界龍族的人?”聽了半天,小狼終於理出點頭緒來。他倆回應著小狼點點頭。

    怪不得龍翹力氣特別大,他們倆吃的東西也特別多。原來如此。

    “唉,就算處以這種刑罰很是殘忍,但總也比入了魔的好。”龍寧小歎了口氣,似乎很是同情這位前輩,殊不知不久的將來她便會見到這位她一直夢寐之人,引發出一連串讓小狼始料不及的轉變。

    “確實如此,天界眾神最在乎的莫過於名聲,為保名聲,寧可形神俱滅,也不成為遺臭萬年的濁物。”啟籽補充道。

    “別說是天界了,就算在仙界人界,魔的名聲也是不好的,甚至連鬼都不如。鬼過了奈何橋,喝孟婆湯,進入六道輪回後再次成人修仙。”龍寧亦慨然魔的不可為。在對魔的看法上,大家達成難得的共識。小狼也不例外地被這種思想灌輸得對魔有頗深的成見。

    今天有一個人很是奇怪,話出奇地少。

    “風月,你又是何類?”小狼故意將話題轉向他。

    “在吃飽前我沒興趣說太多。”他還是不願多說,隻是顧自慢條斯理地撥弄著桌上的菜,也不像真的很想吃的樣子。

    “他八成是餓死鬼,隻知道吃。”龍寧對風月一直這樣有鬥不完的氣。

    “如果我是八成,你就是十成,平日倒底是誰吃得多些。”風月還是當仁不讓。

    “你,信不信我一拳打扁你。”

    “嗬,又變成厲鬼了?”

    “大家一定餓了吧,光顧著說話,菜都涼了,不會是不好吃要我再換一桌吧。”啟籽見形勢發展不是很妙,龍寧原本紅撲撲的小臉快被風月氣得發白了,將注意力引到小狼這邊來,“剛剛我就一直很好奇,紫櫻妹妹的腿怎麼摔傷的?”啟籽又問了一遍這個萬人必問的問題,這次有人幫小狼回答了,“遇到土匪了,那些壞人把他推下了山崖,傷得好嚴重。”這一招甚是有效,龍寧不再針對風月,忙關心起小狼的事來。

    “最近土匪很猖獗嗎,居然到了要殺人的地步,為的是什麼?”

    “我……我不知道,這也隻是我的猜測,並不一定是土匪。”小狼含糊著回答。

    “最近我經過仙霞山時,倒看到有群黑色的人影浮動。我覺得他們並不是人族的,倒有點像是魔族的,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看樣子好像在找什麼東西或人。現在正在搜山。”

    啟籽的猜想讓小狼想到了另一個很可怕的層麵。他們果然還沒休手,不會輕易放過先生的。

    “紫櫻,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啊。”龍寧也看出來了。

    “我,我有點不舒服,可能是吃多了。”小狼推托肚子難受,拜過眾人,先行回房休息了。

    沒多久,風月也提早離了席,獨自回來,正好撞見小狼收拾行囊。

    “我要回去了。”小狼也不瞞他,支會了聲。

    “回哪裏?”風月平靜一如剛才,好像早就看出了小狼的心思。

    “仙霞山。”

    “你是傻瓜嗎?你這個樣子是去送命嗎?”

    “可能吧,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哼,看來龍翹真是太閑了,連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我們救你又有何用。你總不會天真到以為那些人會記性差到不記得你,看著你滿山遍野找人嗎?”他倒也猜到小狼此去為何。

    “你,知道之前傷我那些人就是如今在搜山的人?”

    “我也懶得管你那些麻煩事,但你可不可以不要連累別人。”

    “你不要告訴他們,讓我一個人走,我現在隻想回去。”

    風月很少說這麼多話,眼神也是少有的認真,也很少像這樣不吃晚飯便回房了。

    “隨你。”這是他出去前留下的最後兩個字,似乎是像是默許,又像是對小狼前路的放任與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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