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36 更新時間:10-07-25 20:49
繁花祭不愧為全民狂歡的節日,不僅有各式各樣的表演,競賽,還有像專供普通城民遊人參加的遊藝節目。小狼這一路上看過去,各個節目旁都圍著一群人。這邊是一個花祭大秋千,是幾十人一起蕩的特大秋千。整個秋千都用五彩繽紛的百花裝飾,上麵坐著玩的清一色都是年輕女子,隨著秋千一前一後地蕩起,她們輕紗質地的衣裙也高高揚起,更像簇擁一起的花仙們,吸引了不少男子們駐足觀望。
看著大花秋千上少女們不輸百花的嬌嫩笑容,那聲聲清脆的笑聲。不禁心生向往,如果自己也上去蕩那麼一回,該是多麼舒暢的一件事。
“這不好玩,萬一把你蕩著蕩著給蕩出去了怎麼辦,太不安全了。”無綿看出了小狼心思,毫不留情地加以扼殺。
“怎麼會啊,你看人家不都好好的,怎麼輪到我就會甩出去呀。”小狼知道無綿擔心她的安危,可這也太過了點。
薛默淩這廂也被各式各樣的商品看迷了眼,拿拿這個,瞅瞅這個,忙得不亦樂乎,哪裏有心思看這邊的遊藝節目。
小狼的眼睛還在台上留戀著,無綿一把便將小狼攥走了。
“薛默淩,我們去前麵看看,你快些跟上來啊。”
“知道了,你們先去。”這薛小朋友正鑽在一堆狩獵用具前仔細研究著,連頭也來不及抬一下,隻隨口應了。
前方又一處人群圍觀,氣氛熱烈。小狼蹦了幾下,從黑壓壓的人頭攢動的縫隙看去,竟是一群人在拔河,男的女的一一隔開,據說贏的一方男子可得一繡花的錢袋,女的可得一用百花做成的花環,那些女子們戴上花環的樣子甚是嬌美,小狼又開始小女人心理作祟,蠢蠢欲動起來。
“這個好玩,我去試試。”
小狼兩腿邁呀邁呀,結果還是未出去一步,要問為什麼,看看小狼的手臂在誰的掌控下就知道了。
“這人壓人,人擠人的,太危險了,萬一把你擠壞了,誰賠給我呀。還是不要去了。”
“唉呀無綿,你太多慮了,這其實是一項既安全又健康的活動,沒你想的那麼危險。”
無綿望望台上,又看看小狼,一臉的不放心,“你是想要花環是吧,得了,我幫你去贏,你乖乖在這兒呆著,哪兒也不許去,明白嗎?”
小狼見他已讓步,也不好再逆他的意思,畢竟他是關心自己。
無綿實在是個沒辦法低調的人,他一上台,便把所有人的眼光全都吸引過去了,台下本來沒想上去的人竟也爭相要上前參加。並且幾乎所有的姑娘都要站在他那邊。現場出現了短暫的混亂。主持節目的司儀急得開始冒汗了。
無綿見狀過去和司儀交代了一下,司儀隨即宣布道:“這位公子隻想與男子對賽,所以請各位姑娘等下一輪吧。”此話一出,那些姑娘們頓時失去了剛剛的顏色。
“下麵請願意上台與這位公子對賽的上台一試。”
話音剛落,便有三個高大威猛的漢子上了台去,看那氣焰似要給無綿一個下馬威。
“幾位都要站在這邊的話,這位公子隻一個人,按規則是無法開始的。”
“難道他一直找不到人,我們就一直沒法比了?”那些壯漢這麼凶悍的橫在台上怎麼還有人敢上去。
小狼知道無綿非凡人,這種架勢倒也難不倒他,自是安心地站著看好戲。
無綿瞟了眼那三人,毫無興致地道:“開始吧,小爺我忙得很。”
“哼,你這種隻會耍嘴皮的小白臉,到時要你哭著向爺求饒!”
“少婆婆媽媽,還不開始。”
鑼聲一響,繩子便繃緊了,台下突然安靜了下來,為這場勢不均力不敵的賽事捏把汗。
然而這是一場毫無懸念加無高潮的競賽呀,無綿從頭到尾都沒使過什麼勁兒就結束了,所有人都在等待開始的過程中錯過了那極為短暫的過程,再一轉眼,便將那三人倒地不起,還很有欣賞價值地疊起了羅漢,笑倒台下一片人,當然那些少女們的眼睛早就成了心形。
“哼,走著瞧!”已是扶著腰才能站穩的地步,卻還記得要放去狠話,這叫輸人不輸氣勢嘛。
司儀樂著把錢袋遞了過來,無綿擺了擺手:“給我花環。”
此話一出,司儀的嘴巴合不攏,用不確定的眼神看著他。
台下的唏噓聲未落,便有一人躍上高台,“身手不錯啊,可有興趣與我戰一回?”
此人是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身型與無綿一般瘦,一頭蓬鬆短發,灰色束腰短裝單衣配簡單的沒膝褲。其實小狼所在的國度男子多以長袍,長衫為主要服飾種類,正如無綿此時穿的便是一身淡粉色羅衫,內襯繡絹白色單衣,此為主流,而少年的裝束在當地看來是相當的異類,簡單得有點寒酸的地步,似是什麼異域來的人士,不講究這些吧。
少年年紀雖輕輕,姿態卻頗為傲慢,兩眼直盯著無綿,頗有挑釁意味。
無綿看了看台下的我,甚是無趣地說:“我沒空。”
“不行,你不比也得比。”說著一腳踹起粗繩,握至手中,隻一甩,一鉤,繩子另一端已如鉤子一般縛住了無綿的腰間。
無綿促不及防,解去繩索,惱道:“你這無賴,小爺不想與你比,作什麼非要纏擾於我?”
“不比拔河,比拳腳也可。”少年上前攔住無綿去路,似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司儀見狀況不對,忙上來勸阻:“兩位公子,這裏隻是拔河遊藝的場地,並不開設比武,如要比試拳腳,請兩位另選地方。”
少年橫眉豎目瞪了司儀一眼,司儀嚇得不敢再多說一句。
既走不了,無綿倒也定下神專心對付這攔路小虎。
“沒見過這麼潑皮的人。”說罷,一掌撩開擋在麵前的少年。豈知少年仍不罷休,旋即又是一掌淩厲的掌勢襲來,無綿反應迅速,輕鬆避過,接著少年毫無預警地橫掃一腳,擦著無綿衣角而過,留下淺淺的小半個鞋印。
無綿一看自己白淨的衣服被汙了,就說明自己美麗的形像打折了,一下便火冒三丈,終於拿出些認真勁來與少年扭打起來。無綿身疾如風,一般人跟本看不清他的身法,隻幾步換挪移,便已扣住少年兩手,一腳正要向其腹部擊去。那少年也非尋常之輩,兩手運勁一壓,一擋,借力無綿掌勢,身體反朝上躍起兩丈有餘,落到無綿身後。無綿知其在後麵必出猛招,一個漂亮的單手側翻騰空,瞬間退到三丈開外,穩穩落地,少年未及他有如此快之反應,出拳來不及收回,卻見高台地麵赫然一個大坑。塵土飛揚。
眾人初始還是看好戲兼欣賞美男的心情,如今被這少年強大的破壞力打擊得一幹二淨。為了不受池魚之災,紛紛抱頭退去,偌大的場立一下空置出來一大塊。倒也有些有膽識的,繼續在台下觀望。
小狼歎道:為拿個花環,竟惹出這麼多事來,早知如此就不要了。如今卻還害得無綿脫不開身,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幫,自己果然是災星麼?
由於人潮的退開,小狼的視線瞬間捕捉到一絲熟悉的身影。長發素衣,身影修長卻孤寂。
先生,先生真的來了這裏。小狼不顧還在台上被迫纏鬥的妙無綿,直追那背影而去。然而,一拐兩繞,人群湧動中,小狼竟然還是跟丟了。小狼恨自己沒用,懊惱不已,一邊擠得滿頭大汗,仍是不放棄,繼續往來於各個遊藝場地之間,希望那抹身影再次出現。
忽然間,旁邊另一座高台上,擂鼓聲大作,間配有火把亮起,雖是白天,卻也讓氣氛異常嚴肅起來。人潮再一次向同一個地方湧動,紛紛趕去看看是什麼隆重的節目。
小狼踮起腳一看,台當中搭起了一個柴火堆,其上有要樁子,樁子上竟然綁著一個柔弱的妙齡女子。
這是為何?難不成他們要把她燒了嗎?這還有沒有天理呀,大庭廣眾之下,竟要燒死一個弱女子,還沒人來管管?
擂鼓響足一刻鍾後,圍觀的人群站定,全場開始安靜下來。一手執銀色權杖,身穿黑色長蓬,麵覆紗巾的女子,據說是茂岩城剛請來的祭司,徐徐從高台後方一把碩大的銅座上下來,走至台前來。
“托神靈的福祉,人心向善,萬物蒼生,盛世太平。然如今,六界皆通,魔物出來橫行,正在染指人界。若遇意誌不堅者,便會被魔物同化,成為他們的傀儡,為禍人間。大家看!”祭司抓著權杖的手霍然一抬,指向那被縛於樁上的女子,“這就是一個不純淨的靈魂,被魔物侵食了心靈,已然成了他們的同類,若放任不管,不久後的她將會化身為極其醜惡的惡魔,大開殺戒,肆虐人間。大家說,應該如何處置她?”
“燒死她!”台下一個漢子帶頭喊了一聲。
緊接著,台下跟起一片,皆是“燒死她,燒死她!”的呼喊聲,一時間群情洶湧,那一張張帶著憎恨的臉此起彼伏地在小狼眼前晃動。小狼看向那個被綁在樁子上默默流著淚的女子,小狼開始迷惘了。
為什麼她這樣的人會是魔呢?看上去那麼柔弱,那麼無助,別說是殺死人,就算是抓隻雞的力氣都沒有,如何會在幾天後成為殺人狂魔?會不會是弄錯了?而且她現在畢竟還是個正常人,就這麼活活地把她燒死,難道就不殘忍嗎?如果魔殺人,要遭遣責,那人殺人呢?難道就不用嗎?如果同樣的嗜殺成性,何為人?何為魔?
小狼忘著那個女子悲傷瘦弱的身形,不禁希望有人可以來救救她。
然則,儀式仍在繼續,應所有台下民眾的響應,祭司手中的火把點燃了,如果一個食人的小獸,緩緩逼近柴火堆。火苗一接觸木質,便如嗜血的惡魔,快速蔓延,燒著了整片木柴堆,火焰迅速串上一丈高,就在女子腳下施放淫威。那可憐的人兒,渾身顫抖著,任眼淚“簌簌”落下,臉上映照著烈烈的火光。
“住手!”突聞一聲大喊,一個紅黑相間的身影飛上高台。一上來,便全然不顧周圍形勢,直衝火堆而去,用身體去撲滅那火焰,幾個撲打翻滾,火勢便去了不少。
“不,赤焰,你快跑,你快跑啊,別管我!”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的女子,突然開口了,卻是苦苦哀求他離開,不要救自己。
“鬱蝶,我不會扔下你不管的。”
正說時,一個巨型鐵籠猛然自天而降,正好將那男子一下罩往,似是早有準備。
然而男子仍不管不顧,熄滅餘下的火堆。
“魔獸赤焰,終於把你給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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