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392 更新時間:10-08-03 08:37
這章有點少,不會經常這樣,特殊情況,請大人們見諒。另下章有點小虐,提前通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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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裏火堆仍盛,把這魔界一角的石院烤得暖意融融。隻是此時,各人心中滋味不盡相同。
“師兄,才離開一會兒,怎麼臉色變這麼難看?”春鈴奇怪,剛剛離開之前明明還是好好的,去別處轉了一圈回來就成這付樣子,這表情不死不活的,百年難得一見。
秋碩一語不發,往旁邊一坐,愁眉深鎖。
“師兄,我說你是不是太閑了,沒事做就一個人生生悶氣來消遣呀?”春鈴很不喜歡看到難得活潑起來的秋碩又變成個苦大仇深的秋碩,盡量逗其說話,“你是不是和你的櫻櫻吵架了?這有什麼,大吵傷身,小吵怡情。”
“閉上你的嘴。”剛剛完全沒反應,現在一提到“櫻櫻”有就反應了,這肯定是和她有關了,春鈴大概知道是什麼事讓他這麼不開心了。
“你毛病真是改不了,拿我出氣有什麼用啊,你看,我給你弄吃的,陪你聊聊天,說說天界的八卦逸事不是挺好,什麼煩心事不能解決,偏要冷著張臉,傷人傷己。”春鈴知道他煩心的時候,也是最寂寞的時候,陪他聊聊天便是最好的舒解方式。之前在天道界都是如此。可能他會裝作無視你的談話內容,其實卻是都有在聽進去,煩悶的心情便也排解開去。
春鈴一個人自言自語,絮絮叨叨說著閑話。秋碩沒搭理,隻盯著取暖的柴火堆出神,看著零星的火苗“啪啪”地往外蹦著,映在他的眼裏忽明忽暗。
石屋另一頭,蘇步玉無聲地安撫著啜泣了半天的小狼,終又回歸平靜。小狼靠在他肩頭,那傷心過後,漸漸被另一種感覺包圍,心裏原本的空蕩蕩如今被陣陣暖意包圍,不再擔心,不再害怕,原來讓自己覺得罪惡的事竟也成了一種甜蜜。
待兩人回到前院,夜已漸深,眾人紛紛意興闌珊,準備入寢。除了鬱蝶與赤焰,其餘人都隻得在廳堂裏輔些幹淨草席將就著睡,七個人,自己挑自己喜歡的落。風雲與龍翹拚了一個靠內的角落,龍寧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與龍翹挨一起,完全無視了風月仇恨的眼神。秋碩稱不習慣與人同睡,單獨找了一個離眾人皆遠的角落。春鈴知他心情不好,就讓他一個人待著,自己去了小狼身邊睡。小狼抬眼看看蘇步玉,見他早為自己準備好了靠牆的兩個舒服的軟草墊,正開開心心地跑去,結果一坐下,旁邊一小尾巴春鈴也跟著來了。
“你……也喜歡這裏。”小狼尷尬地問。
“對啊,這裏的草比較軟,沾你的光。”春鈴若無其事地顧自躺倒,心裏卻在說:若不是被師兄派來盯人,自己哪裏願裏做這種煞風景的事。好歹我春鈴也是天道界使君,如今卻成了聽人牆角的小人,真是悲了。
小狼無奈,隻好由她去了。
很快,夜闌人靜,幾天來的連續疲勞讓幾個沒有心事的孩子很快入了眠。
借著黑夜的深沉,兩個人十指緊扣在一起,於黑暗中傳遞著綿綿情意。這兩人注定今夜是很難入睡的。春鈴也是清醒著,可她寧可自己睡去,小狼雖背對著她,但這兩人中發生了什麼,她還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春鈴在心裏深歎了口氣,閉上眼睛裝睡。
突然間,小狼感覺自己的手指一緊,遂又完全放開,她感覺到他出了什麼問題,伸過手去碰他,感覺他身體在微微顫抖。下一刻,蘇步玉支撐著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小狼猛然間明白了可能是什麼原因。蘇步玉前一腳出去,她也動作輕微地起身跟了出去。
石屋後,她看見蘇步玉倚在樹旁,一手抓著心口,另一手扶在樹幹,貝齒緊咬著下唇,不發出一點聲音。
小狼見狀,心如刀絞,猶豫再三,終忍不住走了過去。她看到他扶著樹杆的細長手指深深的紮入樹皮,竟將指尖刻入樹皮三分,指尖隱有血跡滲入樹皮。
為什麼這懲罰要來得如此之快,為什麼不給他們再多一點的時間。他們好不容易打破了師徒這層冰牆,如此辛苦才走到一起,為什麼隻有這短短幾個時辰的時間,就要將這美好的一切收回去?
小狼也受過錦刻之苦,深刻地明白這錦刻詛咒的強大力量,那種千刀錐心的鬧苦,非一般疼痛能比,痛到厲害時,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挖出來。
縱使醫術再好,她也沒辦法救他,就像當初他沒辦法緩解她的痛一般,隻能是眼睜睜地看著他承受這份超越想象的痛苦。她能做的,隻是將他滴血的手從樹幹上掰下來,緊緊地讓他握著,將他緊緊抱在懷裏,希望可以減少一點他的痛苦。
小狼曾經以為自己很堅強,遇到再痛苦的事,都不會再流淚了,想不到隻今天一天,她就將所有的堅強都丟了,為了眼前這個因她受懲罰的人,數度不能自己地落下淚來。
“紫櫻……不要哭……,我受得住。”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紫櫻知其痛苦,卻還要分心來安慰她,更是恨不能替他受了這苦。
“你都為我受過……,這是……我要還你的,本應如此。”蘇步玉身上雖痛,卻因為可以感受小徒弟曾經感受過的同一種痛,而絲毫不覺委曲。甚至覺得這種償還更讓自己心安。原來,這錦刻之噬如此錐心,難為了自己的小徒弟,這麼個瘦弱的身驅,這麼小的年紀,無端承受這種折磨,難怪當初痛得昏了過去。
“我不要你還,我不要……我寧可,你不曾喜歡過我……”
“傻丫頭……”他輕輕靠在她身上,默默感受著她的那份無私真摯的感情。
突然,前院傳來幾陣腳步聲,接著是些淅淅瀝瀝的環境聲,卻不像是正常的聲音。
“啊——”一個尖叫聲驚起一片,預示著什麼驚人心魂的事正在發生。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如果是平時倒也罷了,現在先生正是錦刻之痛發作之時,且一旦發作起來,便是要持繼至少三四個時辰,現在前院出事,必定事關重大,先生要如何一邊承受巨痛,一邊去處理眼前發生的事呢?
小狼頓時陷入絕境,不知該如何是好,望著先生臉上不斷滲出的汗珠,油然而生強烈的信念:無論發生什麼,一定不能讓先生受到傷害,自己力量雖小,定也要竭盡心力去保護他,無論以何種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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