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23 更新時間：23-08-17 07:35
大家都下地幹活走了，劉有根拎著水桶到水井邊打水，他把繩子拴在桶上，放下井裏，可動作不得要領，水桶在水麵上墩來墩去，怎麼也打不上水來。坐在屋裏炕上嗑瓜子的女主人隔著窗戶看得真切，從坑上下來，走出屋，笑眯眯地說道：“還是我來吧！”說著從劉有根的手裏拿過繩子，“這樣！”手腕一抖繩子，水桶聽話般地歪進水裏，她三倒兩倒就把水桶拎上來。劉有根搶過水桶，拎到屋裏倒進大鍋裏。
“我試試！”他回到井邊，又試了幾下，還是不行。女主人接過繩子：“這樣，看我的手!”她穿著背心，背心裏什麼也沒有了，胖胖的手腕一抖，井口本來就小，兩人站得比較近，女人身上特有的味道直往他鼻子裏鑽，他有些神情恍惚了，幹咽了一口唾沫。
女主人把水桶拎上來，看見他眼睛直直地盯著她的胸脯，也不加掩飾，笑眯眯地推了他一下：“看什麼看？”
劉有根激淩了一下，臉一下紅了，搶過水桶，幾步小跑進了屋。女主人跟著進屋後說道：“兩桶夠了，先燒著。”
劉有根低著頭從外麵抱些玉米桔杆添進灶坑裏，女主人靠著門框還是笑眯眯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劉有根。”聲音很低。
“劉有根？這個名字有意思！你爹怎麼給你起這麼個名字，是不是想給你們老劉家留一個根？”
劉有根點了點頭：“我有三個姐姐，我家就我一個男孩。”
“在老家裏有對象了嗎？”
“還沒有。”
“哈哈！”女主人笑道，“行了，不用管了，一會就開了。你到屋裏休息會兒吧？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東西，什麼東西？”因為要燒兩鍋水，他還不能走。
“你看了就知道了！”朝裏屋推了他一把。
他進了裏屋，女主人叫來6歲的二女兒，叫她坐在外屋的門口，不讓別人進來，之後也笑眯眯地進了裏屋。
孤男寡女同處一屋，劉有根有些不自在，連忙說道：“嫂子，我還是看著火吧？”要往外走。
女主人擋在了門口，眯著眼睛盯著他發紅的臉，說道：“嫂子給你看一樣東西。”還沒等劉有根反應過來，她迅速撩起背心，露出兩個白白大大的＊＊，“你不是想看嗎，嫂子今天讓你看個夠！”
劉有根被她這一舉動嚇住了，一時不知該怎麼才好：“你，這……”
女主人不由分說，上前一把把他緊緊摟住，眼睛色眯眯的，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別你呀，這呀的！來，嫂子還有更好看的東西給你看呢！”
劉有根無力地掙紮著：“嫂子，你放開，別這樣，我會犯紀律的？”
“犯什麼紀律？這會兒誰也不會來，沒人知道的。”她的手一直不鬆開，喘氣也漸漸粗了，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你臉紅了，我就願意看你臉紅的樣子，昨天我就注意你這個小白臉了，你不是叫劉有根嗎？給我也留一個根吧？我那個男人沒本事，隻會讓我生閨女，啊！來……”說著，抱著他向坑上倒去。
賀十一因腳上的傷剛剛拆線，這幾天被安排在家裏值班。
部隊助民勞動結束後，安排了一天的休息。
賀十一正在值班室內看書，突然桌上的電話鈴響了，他連忙放下書，抓起電話報出自己的職務和姓名。
“你是賀十一？”自從救災之後賀十一在全師都出了名了。
“我是賀十一，請問您是……”
“我是關長仁。”
“關長……噢！關副師長！請問有什麼指示？”158團的關團長提為副師長了，159團的人都明白，要不是出了二等飛行事故，這個位置應該是禇團長的。
“你們中隊有沒有一個叫劉有根的人？”
“有！機械員，副師長找他嗎？”
“好嗎？到底是你們二中隊的，劉有根，大家在那兒幫助群眾幹活，他在那兒幫助群眾留根！告訴你們中隊長，不許他外出，不是我找他，馬上就會有人找他的。”說完放下了電話。
“劉有根，幫助群眾留根，什麼意思？”他來不及多想，馬上到中隊部去報告。
中隊部裏隻有中隊長和羅玉祥，原來賀貴才的那個床鋪空空的，讓人看著不免有些傷感。
中隊長也剛剛接到團政治處主任的電話：“劉有根，這小子犯了什麼事了？師裏團裏都在問？政治處主任馬上就到。”
“關副師長說他幫助群眾留根，別是犯生活作風問題吧？”羅玉祥分析道。
“很有可能！”中隊長生氣地，“這他媽的丟人都丟到薑家堡子去了！十一，把這小子給我叫來!”
賀十一把劉有根叫到了中隊部，回到值班室。不一會，師群工科科長、團政治處主任、保衛幹事坐的吉普車就到了。
劉有根很快就交代了，現在需要搞清楚的是，到底是他強暴女主人，還是女主人主動勾引他，這關係到事件的定性。事發當時屋裏隻有兩人，天知地知，他知她知，偏巧讓隻有3歲的小女兒看見了，小學校長晚上回家後，小女兒天真地對爸爸說：“媽媽和一個叔叔在炕上打架。”
小學校長一聽這話，臉都氣綠了，抓住老婆一頓痛打追問她那個人到底是誰，女人被打得哇哇直叫就是不肯說出劉有根來，小學校長打了半夜，女人最後扛不過了，說出“劉有根”三個字。
小學校長找到了部隊，師裏查出是機務二中隊在那個村助民勞動，負責這次助民勞動的關副師長氣得吼了起來：“助民助民，這可到好，都助到人家坑頭上去了！這個機務二中隊，幫助群眾救災是典型，違犯群眾紀律也成了典型！”
由於隻是劉有根一麵之詞，錯誤性質隻能按照他本人圖謀不軌來確定，準備移交軍事法庭按刑事案件辦理。二中隊專門騰出一個房間，安排賀十一、顧兵、沈嘉偉和何生良四個人輪流看著他，中隊長特意交待，不準打人。
沈嘉偉乘屋裏沒有其他人在，狠狠地抽了劉有根一個耳光，罵道：“你他媽的犯什麼錯誤不好，犯這種錯誤？真他媽的丟人！別人打你不行，我打你就行！老子今天寧可犯紀律了！你自己丟人不要緊，你這是丟二中隊的人，丟我的人！”劉有根是他的機械員，出了這種事兒，讓他憋了一肚子的火，他越說越氣，還要上去打劉有根。
賀十一和顧兵連忙拉開他。
捂著臉的劉有根，可憐兮兮地說道：“沈機師、顧機師、賀機師，我冤枉！我真的冤枉！”
“你冤枉，冤枉個屁！事情都幹了，還叫什麼屈？劉有根啊，劉有根，你小子到處留根！”沈嘉偉氣不打一處來。
“我不是到處留根，隻有這一次！”劉有根小聲辯解道。
賀十一瞪著眼睛說道：“隻有這一次？一次還不夠嗎，你還想有幾次？那女的歲數都快趕上你媽的歲數了，你還真幹得出來？掉進溫柔鄉裏就不知自己是幹啥的了！簡直是丟二中隊的臉，丟解放軍的臉！”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是她……是那個女的主動勾引我的！”
“人家勾引你你就往上上？她怎麼不勾引我呢？”沈嘉偉氣哼哼地。
“誰遇上這種情況都會……”他聲音極低，可其他四個人都聽得真切。
“你……”賀十一把拳頭攥了起來，“我看你小子就屬於欠揍型的，老子都想胖揍你一頓！”
何生良用手指戳了他的頭一下：“看你小子平時挺乖巧伶俐的，幹這事也乖巧伶俐！賀指導員平時怎麼教育的忘了，管不好自己的”小頭兒”！等著蹲監獄吧，到了那裏你就會懷念地勤灶的夥食了。”
顧兵還是態度好的：“你已經犯了錯誤，至於是你主動的還是她主動的，隻是錯誤性質不同罷了。你現在必須端正態度，老老實實反省自己的錯誤。你以為別人都象你一樣，隻要女的主動勾引都會犯錯誤的，沒有組織紀律觀念，沒有一點自製力嗎？”
劉有根知道再說什麼也沒用了，耷拉著腦袋說道：“我一定好好反省。”
誰知，那個歲數都快趕上他媽的歲數的女主人主動找到了師裏，一口堅持說是自己主動勾引劉有根的，其講述的當時具體細節與劉有根交代的完全一致。事實清楚了，錯誤性質就成了違反群眾紀律，生活作風問題。劉有根是團員，被團內記過處分，服役期還不滿，做機務工作又不合適，於是調到場務連掃跑道去了，從四中隊調來一個叫盧樂平的機械員到15號沈嘉偉機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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