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243 更新時間:10-09-02 22:32
夏然王朝京城---水城
此地乃是夏然王朝前身柳寒國的都城,當時的柳寒國僅是鼎立三國時風雨飄搖,大有被吞沒的小國家,卻因臨海而建,國主治理有方,讓這個亂世殘存的國家迅速壯大起來,並打破三國鼎立的格局,傲然霸主一方並令其他三國忌憚不已。
後在夏然王朝開國帝師的輔佐下,柳帝一舉收下鄰國冰曦國,並巧設計謀令原本便關係微妙的晉寧國與金蓉國舉兵壓向城門,柳帝卻在此時助晉寧國攻打金蓉國,腹背受敵的金蓉國終是慘敗而歸,並最終被柳寒國吞並,而晉寧國亦在此時詔告天下,願臣服柳帝之下,世代為其子民,自此,戰亂千年的光合大陸最終迎來百年和平……
此時,在水城皇宮,漆黑的夜幕並未掩去皇宮的威嚴氣勢與雄壯,反而在夜色下若隱若現,愈加神秘高貴,不可侵犯。
倏地,一個人影輕巧避過巡邏守衛皇宮的禁衛軍,身輕如燕的在迷宮般的宮殿四周來去自如,仿佛對這地形錯綜複雜的皇宮來過無數次,熟稔不已。
當黑影來到柳帝平日居住的寢宮-安然殿時,卻未發現柳帝的蹤跡,隱在陰影下的臉在看到安然殿三個大字時,眸光漸冷,如萬丈寒池般冷冽蝕骨,他停頓數秒便又轉身朝另一個地點飛去,身影如夜幕下飛過的天鳥,轉瞬即逝,令見過的人以為是一場幻覺。
越過大大小小的宮殿與花園,黑影停駐在一處花草濃鬱芬香的地方不再動彈。
盛夏皎潔如玉的月光下,薄紗般的清雲在天空浮浮走走,將地上的影子時時隱匿現出,一個身著素白裏衣,披著華貴秀麗的黃色外袍的男子披頭散發的屹立在一顆梧桐樹下定眸出神,月光下的他如被一層薄光包圍,修長直挺的背影令人不由自主的猜測其真正的容顏是如何驚豔。
直立許久,男子終於收回思緒,幾不可聞地輕歎一口氣,繼而緩緩轉身,月光露出,映在男子精致俊美的容顏上如被鑲嵌在白玉裏,泛著清冷幽然的白光。
男子粗看不到四十,歲月並未深深刻畫在臉上,而是絲絲淺淺的融入他幽深寒潭般的眼眸裏,令人看不到光見不到底,若此時有認識傅墨瀟的人在,定會大聲尖叫。
他竟與傅墨瀟長得如出一轍,隻是傅墨瀟的眼眸常年冰冷無溫度,臉上亦甚少有表情,而這個男子僅安靜立於一旁便讓人從心底感到一陣寒粟,他的眸光深沉不明,唇角微微彎起,似是常年帶笑,一身的霸氣與淩厲微微顯現卻又充斥著儒雅柔和,令人望而生怯卻又及想靠近,如此矛盾的氣質在他身上卻毫不突兀,仿佛他天生就是如此之人,天生就該擁有上位者的姿態。
寂靜的禦花園裏聞不到任何聲響,男子卻忽然止住緩緩前行的腳步,定定地望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眸色微微失神,很快便恢複思緒似笑非笑道,“落兒倒是調皮得緊,失蹤幾日令皇叔焦急不已,卻不想此時忽然出現在朕的禦花園裏,朕倒不知朕的守衛如此不濟,竟無法陪同落兒玩捉迷藏的遊戲。”似是長輩對晚輩的寵溺訓斥,但字字言語都暗藏殺機。
這皇宮倒是讓人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了!
羽落著一身玄色華袍,袖口衣擺處依舊繡著金絲白蓮,俊美的容顏在冷光下看不出一絲情緒,“是侄兒不懂事,還望皇叔恕罪!”
柳帝緊盯羽落數秒,欲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卻見他無悲無喜,一如往日的冷淡漠然,心猛的一抽,正是這表情,令他時刻無法忘懷卻又痛恨不已,他忘不掉那張令他今生今世都無法割舍的容顏,他又極其痛恨那張容顏上的波瀾不驚,淡漠處世,仿佛世間任何東西都無法入她的眼,她的心。
可若如此便罷,偏生她竟選擇了那個男人,那個強大得令他時刻存在危機感的男人,他欲將她囚禁起來,最後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二人在自己麵前消失,並永不出現。
後,若不是自己派去無數搜尋的人皆斃命,最終他親自去尋,在幾乎斷送性命的情況下,她怕是仍不會出現,在他的懇求下,她最終同意將她的孩子十三歲時送入皇宮陪伴他,聰明如她怎會不知自己的目的?
可即便如此,她仍狠心將羽落放在自己身邊,令自己時時痛恨而又萬般不舍,她怎能如此殘忍的折磨自己的心?
“不知落兒這幾日去了何處遊玩。”壓下翻滾的思緒,柳帝忽然開懷笑道,如慈愛的長輩對晚輩的關心。
“雙親去世,侄兒守孝七日。”羽落仍冷淡回答道,隻是說到父母之時,眸內一痛。
“什麼?你說你爹娘去世?”柳帝原本深沉不測的臉瞬間驚變,猛的緊握羽落雙臂,驚叫道,他們怎會忽然雙雙去世?他們那樣的人怎會忽然離世?不可能,他不相信!
“你說什麼?你娘去世?”另一道低沉的聲音隨後驚起,繼而一陣旋風般出現在羽落身前,一把撥過柳帝的雙手,雙手代替原來的位置,緊握羽落雙臂不可置信道。
柳帝見到來人眉頭幾不可察的輕皺,繼而冷聲道,“看來我這城牆還需加高一層才是!”何時自己的守衛如此薄弱,竟讓這些人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但思及二人的功力,他隻好壓下不悅,那些守衛怕是攔不住二人。
“這小小的城牆豈能攔住本王的去路?”那人語氣狂妄邪肆的不屑道,繼而轉向羽落麵色焦急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娘真的去世了?何時去世的?是何人所為?葬在何處?我要去見她!”一連串的疑問正是柳帝所要問的,隱下不悅的情緒,柳帝亦等待羽落的回答。
望著二人急切焦躁的表情,羽落拂下禁錮自己的雙手,淡淡道,“羽落從不拿父母性命說笑,為救身染重病的娘親,爹爹經脈盡斷而亡,羽落已將爹娘葬於安魂崖崖底。”
安魂崖是柳寒國自古便有的懸崖,百年前那裏經曆過無數戰爭,埋葬過許多忠魂,後人為祭奠那些為戰爭而亡的士魂便取名‘安魂崖’,後隻有對國家有重大貢獻,忠肝義膽之人才可埋葬此處,故而逝世後能被埋葬於此地乃是一種榮耀。
“你娘身染重病?”柳帝震驚道,為何他從來都不知曉?
一旁的人譏諷道,“我木浠瀧雖不是好人,但對然兒卻是足夠掛心,她早年便已染病,卻一直用藥維持而無法及時治療,後替你鞍前馬後,打下這片江山,那時的她便已時日無多,若不是懷了落兒,憑借超乎常人的意誌,她早已香消玉殞,何來你的‘壓質子’?”語言裏的憤怒與心痛卻顯示著那人是如何替裴然不值。
“你說……什麼?”柳帝猛的後退一步,不敢置信地艱難道,為何他的人從未告訴過他這一切?為何他不知她的身體已如此羸弱?這些年,他到底做了什麼?
“神通廣大的柳帝竟也有不知的時候,真是可笑至極!”那人不顧柳帝慘白的臉色,繼續諷刺道,當初敗在羽諾手下他亦心服口服,那個男人若想稱帝僅是翻手之間便可達到,他最不甘的是裴然為這個男人拚死打下這大好江山,竟落得個‘功高蓋主’之罪,最後無奈的送出自己花去半條命才生下的孩子,含痛讓他去當質子……
羽落冷眼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眸內的譏笑時時顯現,娘親的身體之所以愈加羸弱,皆是拜眼前的二人所賜!
“侄兒此行是來同皇叔辭別。”
“你說什麼?辭別?你別忘了當初你娘為何送你來此!想辭別?休想!”聞言,柳帝激動地上前一步,厲聲威脅道,他若所說是假,那自己便不會輕易放過他,若他所說是真,那自己更不能放他走,如今,隻有他才是自己惟一能與她有所關聯的人,他不想再失去他們之間的最後一道羈絆。
“侄兒記得,為了這天下蒼生,為了娘親流著鮮血,拚死打下的江山,我必須在此,否則這天下的無辜百姓將作為陪葬品,與你一起埋葬!”羽落冷著聲音緩緩道。
若不是不願在讓這和平的世界蒙上死亡陰影,爹娘大可不必在乎他的威脅,直接推翻他令立新帝,隻是如此一來便壞了娘親來時的初衷,結束戰亂而非挑起戰亂,娘親含淚送自己出穀時的情景如今想起,仍曆曆在目,他知道,爹娘對他的疼愛已到骨子裏,若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憑借他們的能力,這世上無人能威脅得了他們。
離開時,娘親說過,她會讓自己離開這個世界,去一個能讓他大顯身手,沒有任何威脅的世界,讓他長長久久的幸福下去。
想來,那時娘親便已有計劃了吧,也在那時便能猜測到,在如此冷漠的深宮內,造就自己對這權利中心愈加反感的性子,自己一旦去了娘親的那個世界,遇到真愛便會義無反顧的走下去,不會放棄,會牢牢抓住。
聞言,柳帝的臉色愈加慘白,他又怎會不知自己的威脅並不能影響到她,她終究是看在天下人的份上才答應的,若她想,自己這個位置她隨時都可輕而易舉的拿去,自己如何防守猜忌也無法抵擋。
“如今爹娘已逝,你的威脅並不在我的範圍內,這天下子民的生死與我何幹?我並非救世主,他們更非我的責任,如今爹娘守護了大半輩子,終於得以安息,我隻想守護爹娘左右,對這世間的權利紛爭絲毫不感興趣,毋須擔心我會存在威脅,若你拿爹娘舊時隨從以作威脅,怕是要令你失望了,他們皆追隨而去。”
羽落冷冷地望著神色變幻的柳帝,徑自說道,在這裏當了十年質子,屈辱已夠了!而那些忠心追隨爹娘的隨從也已被安排在迷霧山莊,外人無法進入,一切都該結束了。
不管神色各異的二人,羽落便已輕點腳尖揚長而去,留下遙立深思的二人,久久沉默,這個束縛娘一輩子的牢籠,終於不用再見。
*
距離羽落離開已有三個月,此時已是春暖花開,春意盎然的季節,一切都顯得勃勃生機,樹稍枝頭開始探出新芽,眨著好奇的眼光陌生地注視著這全新的世界。
街頭的人們紛紛脫下沉重的外套,換上色彩鮮豔的單薄春裝,眉飛色舞的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盡情享受著春的氣息。
董瞳挺著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在傅梓寒、君昊及裴貝、董秋的小心護送下,緩緩走出醫院大門,享受著女王般的待遇及周圍的人們投遞而來的驚豔注目。
這種注目她曾在羽落身旁時時感受到,隻是如今他不在身邊,而是四個俊男美女陪伴左右,他離開……好久了……
自那以後,絕消失了,飛揚集團在她的帶領下亦度過難關,而俊祥亦在那之後與自己公司合並,自己的地下組織也已轉為明處,不願留下的帶上一筆錢自己安家,留下的則被安排在公司裏任職。
懷孕的反應令她無法在操勞,由董秋及君昊,梓寒三人打理龐大的公司,若沒有他們,她怕是及整理這事務繁多的公司,而裴貝則有事沒事就來串門,惹得傅墨瀟次次見到她都眼帶殺氣,她很無奈,自己老婆管不住就來驚嚇她脆弱的心靈。
“小瞳瞳?”
一道驚呼自耳邊響起,拾起稍有失落的心情,聽著有些熟悉的聲音,董瞳扭頭朝聲源處望去。
還未看清來人,視線便被一個熱情的熊抱給淹沒,她剛欲掙脫這過分熱情的擁抱,來人便被君昊一把扯開,“閑雜人等一律勿近!”
董瞳囧了,自己還成一保護動物了。
一旁的董秋難得的給了君昊一個緩和的眼神,讚同他吐出的話,接收到董秋的眼神,君昊的眉色微微揚起,唇角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無聲道,女人,沒想到你也有這種溫柔眼神,美啊。
殺氣立時朝君昊洶湧撲來,引來君昊一陣得意的輕笑。
“昊,別嚇壞了美女,何況瞳瞳沒有那麼嬌弱。”見到二人暗裏的互動,傅梓寒的眼眸蕩起陣陣笑意,繼而開口緩和場麵道,這二人有貓膩。
被君昊等人緊張的姿態弄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人,見傅梓寒的解圍,憋得通紅的小臉立時投來感激的微笑,在見到傅梓寒的笑臉時,她頓時石化,遇到天使了……
看清來人,董瞳倒是極為驚訝,“菲菲?”她已許久未見到她了,不想竟在這裏看到她,她還是一如從前,活潑熱情,所有情緒皆現於臉上,單純得令人無奈。
“是,是我!”回過神來的菲菲結結巴巴的回道,不舍的收回望向傅梓寒的視線,看到董瞳立時笑開了眼,“好巧,竟然在這裏看到你誒!人家好想你,你那次給我打過電話之後就再也沒消息了,號碼也過期了,找不著你人!”菲菲漾著興奮光彩的臉在說到找不著人時瞬間黯淡,仿佛一隻被主人丟棄的可憐小狗,委屈地指責著主人的無情。
董瞳無奈,她不過是在那時的公司裏救下被上司騷擾的菲菲而已,自此她就被她纏上,雖喜歡看她朝氣蓬勃的臉,但她也實在受不了菲菲聒噪的性子,於是每次看到她都會繞道而行,後因為公司出事,自己便把號碼換掉以防被人跟蹤,她這副被丟棄的模樣倒讓不知道的人真以為是自己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喲,哪來的水靈靈的小姑娘,給爺瞧瞧!”一直未出聲的裴貝倏地閃到菲菲身前,如老鴇看到好貨色般,輕挑菲菲的下巴左右端詳,那邪惡的眼神看得菲菲心裏直發毛,轉而求救地望著董瞳,卻見她一臉無奈的樣子,似是對眼前這個絕色美女的行徑見怪不怪。
見此她又將視線投遞到那個天使身上,眨巴著水汪汪的委屈大眼睛,求救地望著傅梓寒。
“媽,可以了!”傅梓寒上前一步撥下裴貝輕佻的手,將菲菲護在身後亦有些無奈道,他這不像媽的媽,何時能像個媽?
“媽……媽?”菲菲瞪大眼睛,結結巴巴地望著裴貝,而又望了望傅梓寒,他們分明看起來就是姐弟……
“哎,這孩子真乖巧,才見麵就認我做媽了,看來明天我就能抱孫子了!”裴貝非常皮厚的接下話,一把掰過傅梓寒礙事的身體,將菲菲摟在懷裏姐妹好的樣子,眉開眼笑道。
“媽,你想多了!”傅梓寒徹底無奈了,她想抱孫子想瘋了,天天跟在董瞳肚子前麵嚷嚷著自己這個不孝子何時給她孫子,她明知自己除了董瞳不會愛上任何人……
“我覺得挺好!”一直望著幾人鬥嘴的董瞳笑開了顏,望著窘迫不已的菲菲調侃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也有如此乖巧的時候,怕是動了芳心,若他們能在一起自是最好,今生欠梓寒的情,她怕是無法償還了,雖說自己不願看他仍守護左右,希望有個人能將他視如己命般對待,但此想法終究是自私了些,感情,終是需雙方一起嗬護才能完美,她不願看到又一個人陷入單戀中得不到回應而痛苦萬分。
聞言,菲菲的臉更紅了,她沒想到連一向不拘言笑的董瞳也開起自己的玩笑了,“小……小瞳瞳……你在這裏幹什麼?”窘迫的急忙轉移話題,那個天使豈是自己這樣平凡的人可以褻瀆的,他的笑暖得令她心花怒放,沉醉不已,僅一個眼神便迷得自己不知所以,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我媳婦來做產檢的。”裴貝順溜地接口道。
媳婦?兒子?產檢?聞言,菲菲身體猛的一震,天使……是屬於瞳瞳的天使嗎?難怪……不過也好……他們站在一起都如此般配……
壓下心裏莫名泛起的酸澀,菲菲僵硬地扯著嘴角,苦澀笑道,“原來……小瞳瞳結婚了呀,恭喜你……”為什麼胸口悶脹得如此酸疼?
白了裴貝一眼,董瞳微笑著解釋道,“我還沒有結婚,我在等他回來娶我!”是啊,她一直在等待,每日每夜的等待,雖然等來的是涼如薄冰的失望……
聞言,菲菲苦澀的心情頓時飛揚起來,這麼說他們不是一對?竊喜地偷望了眼傅梓寒,卻見他在董瞳的話之後帶笑的嘴角猛的一僵,唇邊的酸澀又把她心裏的脹痛激起,他單方麵愛著她……
“不說這些了,菲菲去醫院做什麼?”董瞳見氣氛一陣尷尬,忙轉移話題道。
“我來看望同事的。”菲菲轉過頭傻傻道。
“同事有什麼好看的,天天能看,走,媽帶你吃飯去!”裴貝一把將菲菲摟在懷裏,絲毫不問人家願不願意,強行拉著菲菲就往停車場走去,留下無奈的四人紛紛搖頭,她果真不是普通的彪悍!
*
夜幕降臨,春季的夜晚仍有絲絲涼意,告別緊張兮兮的董秋等人,望著被裴貝一陣風般嘰嘰喳喳,吵吵鬧鬧帶離家門口的呆愣菲菲,唇邊帶起一抹無奈的輕笑,有他們在,她永不會感到冷清。
望著家裏無任何改變的擺設,董瞳端著咖啡杯在陽台邊吹了許久的寒風,如今的她似乎不再懼怕寒冷了,望著腳下熱鬧的街道及擁擠的人群,她冷清的眸漸漸染上暖光,她知道他們一直如此吵鬧就是怕自己會想起羽落而心痛。
他們其實不知道,她是懷著感恩的心去懷念過去那些歲月的,若沒有那些經曆,便不會造就如今的她,更不會因此而遇到羽落,繼而在不知不覺間交付了真心,至死不渝!
一手撫在微隆的小腹,那裏孕育著屬於他的血脈,也孕育著自己的滿腔愛戀與希望,今天的產檢顯示胎盤穩正,一切安好,將她擔心自己體內的芯片而影響到胎兒的憂慮完全打消。
這是屬於他們的孩子……
朝後微退幾步,董瞳將咖啡杯放在玻璃桌上,繼而回到溫暖的房間,欲好好睡上一覺,如今的她不再是一個人,她需要照顧肚子裏的孩子……
就在她剛入睡之際,屋外傳來一陣玻璃破碎聲,將淺眠的董瞳猛的驚醒,來不及思索,身體快過大腦,她怒,哪個小毛賊敢砸壞她家玻璃?在漆黑的房間,董瞳望著地下的黑影,大怒,她剛剛安裝好不到半年的心愛落地窗玻璃又殞命了,抄起桌上的咖啡杯便朝黑影砸去,讓你毀我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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