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023 更新時間：25-03-18 08:02
“那誰有資格！”桑明城的聲音突然拔高，震得周圍的樹葉沙沙作響，連林間的鳥兒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風暴驚得四散而飛，他的眼眶迅速泛紅，“傅琛是不是！如果傅琛讓你不要去，你是不是就……”
“他很支持。”遊湛淡淡地說，目光冷靜而疏離，“我同他討論過了，他很支持，也覺得是個很難得的機會。”
他說完便直視著桑明城那張因震驚而扭曲的臉，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坦蕩，像是在劃清界限一般，一字一頓地說，“而且這是我的決定，與他人無關。”
“你……”桑明城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踉蹌後退兩步，險些被花壇的邊緣絆倒，“你們……你們是不是……”
“我還要開組會。”遊湛冷冷地拋下一句，轉身欲走。
“別走！”桑明城幾乎是嘶吼著再次抓住了遊湛的手臂，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既有挽留的渴望，也有聲嘶力竭的痛苦，“我喜歡你，你不能走，我不能沒有你！你能不能不要去，我想和你在一起，你能不能不要去申請……”
遊湛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不耐煩的情緒在他臉上蔓延開來，就像被暴風雨肆虐過的天空，“為什麼你喜歡我，我就得放棄自己的決定呢？”
他邊說邊試圖抽回自己的手，但桑明城抓得更緊了，“既然如此，我也把話說清楚了，如果你敢在申請過程中動手腳，我會毫不猶豫地向學校舉報。”
聽他這麼說，桑明城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徹底泄下氣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怨恨與受傷後的無助，“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我？”
“你最好沒有。”
遊湛冷冷地留下一句話，然後毫不猶豫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實驗室的大門。
接到傅琛的電話是在午後，電話裏的人說南邊下暴雨了，還像個老媽子一樣問他，有沒有好好吃飯。
“吃了。”遊湛老老實實地說，電腦屏幕的光暈與他的眼神交織，語氣中帶著幾分乖巧，“我在填申請表了，內容挺多的。”
他劃著鼠標，語調緩慢而沉穩，如同林間小溪的潺潺流水，緩緩流淌，“如果被選上了，年底或者明年年初就得去實驗室報道，一去至少是半年。”
“那還好啊，半年並不算長的。”傅琛的話裏帶著南邊暴雨的氣息，纏綿又溫潤，恰似驟雨打亂落花。
“唔，這半年是考核期，說不定還會被退回來。”
傅琛的笑聲更加溫暖了，“遊博士肯定沒問題的，退回來的都是想家想得不行了的人。”
遊湛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而且就算真的去了，半年其實也不算太長，隻是……之後可能一年才回來一次，這還是……唔，正常的情況吧。”
他說得很慢，說給傅琛也說給自己，心中暗自盤算著傅琛在得知這漫長的分離，感受到聚少離多之後，也許會重新審視他們的關係，到時候兩人好聚好散便是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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