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394 更新時間:10-09-23 00:01
我是隨了母親的姓的,我的母親是個典型的農村婦女,在生我的時候因為難產再也不能生育。她的第一個丈夫在我剛滿月時到城裏打工認識了別的女人,於是,兩個人因為離婚打了兩年的官司,因為我的贍養問題又加了一年。
最後,我這個拖油瓶終於掛在了母親身上,那時,我已經三歲,記得那天晚上,母親一會抱著我大哭,一會又使勁的掐我,打我。而我,始終抓著母親,和母親一般嗚嗚大哭著。
在農村,一個離婚的女人,尤其還帶著個拖油瓶的女人是很難立足的。
第二年年冬天的時候,母親左手拉著我右手挎著個包袱走進那個男人的家。
這是我的第二老爹,四十多的男人,這個男人,一開始對我與母親是極好的,過了幾個月,終究是耐不住手癢,露出了本性,一開始瞞著母親小賭幾個時辰,後來因為這事和母親吵的多了,幹脆有時候幾天幾夜的賭。贏了開心喝酒,輸了鬱悶也喝酒。
喝完酒,罵罵咧咧的回來,一腳踹開門,母親就成了他手裏的玩偶,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我在隔壁的房子經常聽到母親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農活不忙的時候,母親經常坐在門檻上盯著我,呆滯的眼珠一動不動的盯著我,我分不清那眼裏摻雜著的是什麼,我也無法鑽到母親的心裏去看她在想什麼,那時候的我,已經很會看人眼色,也包括母親,一旦母親出現這種表情,我立馬表現的很是乖巧懂事,我會在她的眼底將院子掃一下亦或者給雞喂食。
母親經常會在我睡熟後掐我的胳膊,她以為我不睜眼就是不知道,她以為我睡的死沉。她掐的那麼痛,我怎麼會不驚醒,隻是,我已經習慣閉著眼睛承受。
她恨我,恨我是個女孩,恨我是個拖油瓶,恨我,讓她不能再生育。當時的我並不曾體會她的這些恨,很多年後,當我飽嚐了真正的人情冷暖,我才又想起,這個已經淡忘的母親。
沒有人不誇我的乖巧,沒有人不誇我的懂事,就連那個賭鬼老爸,也是對我讚賞有加,但也隻是在外人麵前的樣子,他的拳頭已經慢慢擴大範圍揮向了我。
有幾天母親實在無法忍受,趁著他酒醉睡著,拿著刀幾次三番的放在他的脖子上,但終究沒下得了手,這時的母親總是抱著我嚎啕大哭,那時我已十歲,不知道母親為什麼在那裏猶豫不決,要殺就殺,總不能讓他再醒來打我們吧。那時候我,哪能理解母親的那種: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隨著時間的推移,母親的懦弱,那個男人更是變本加厲。有一次嫌母親端飯太遲,竟然將母親的腳筋砍了斷。
十三歲的夏天,我已經成為一個含苞待放的少女。鄰居阿婆說我以後定能尋個好人家,我那模樣,周圍幾個村,都找不出這麼標致的,而且又聰明伶俐,小學六年,每次都是第一。我亦沾沾自喜,待我的翅膀再硬點,待我考上了高中,我就可以展翅高飛,離開這個家,我仿佛已經看到美麗的未來。
然後就在那個晚上,他紅著眼睛光著膀子走進我的房裏,他的眼神,與野獸沒有什麼差別,我的母親跟在他的後邊,滿含淚水的望著我。
他撲向我,我驚恐的呼喊著我的母親,而我的母親隻是站在那裏,滿眼淚水的望著我。這就是我的母親,我的身體快要撕裂,但我的心,我的心,已經跌入地獄。
那一年我十三歲,別人都在念書的年齡,而我,卻懷揣著一百二十元偷偷爬上遠離村子的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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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中秋快樂,(*^__^*)嘻嘻……2010年,一眨眼已快完結,時間真快啊。記得去年還與好多朋友們在一起吃月餅,今年卻隻剩了我自己。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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