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章節字數:4141  更新時間:10-08-29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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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由於著作需要,所以以後改叫女主:舒芙,而非:初晨。

    在《花絮之抱怨大會(第二章與第三章之間)》有過聲明。【神仙:你不過是順帶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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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舒芙在林家別院呆了三個月。這期間,舒芙隻幹了四件事——吃飯、睡覺、蹲坑、發呆,總而言之就是無聊之極。

    某一天,正當舒芙以為自己就要這樣過下去的時候;舒芙在說“把你的牛排分我點唄。”之類的夢話的時候,也就是舒芙睡得很香的時候;一群嬤嬤就“衝”進了舒芙的廂房,她們笑嗬嗬地走到舒芙床前,再笑嗬嗬地一把拉起睡得香甜的舒芙,其中一個嬤嬤笑嗬嗬地說道:“舒小姐,今天可是您的大喜日子,絕不能耽誤了,快起床吧。”

    舒芙閉著雙眼沒精神地說:“大喜?我知道。再讓我睡會兒,牛排還沒吃到呢。”

    “哎喲!我的大小姐!求求您了,您要是再不起來就要誤了時辰了!大奶奶怪罪下來,咱們可擔不起啊!牛排以後您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一個嬤嬤驚道。

    “呃——就一會兒……”說完,舒芙倒頭繼續睡。過了一會兒,舒芙發現沒動靜了,便以為那群嬤嬤決定等會兒再叫她起床,就放心地繼續睡。

    在舒芙即將在夢裏吃到牛排的時候,一大臉盆的水澆到了她身上。舒芙狠狠地睜開雙眼,自己全身都濕透了,裹在寢衣裏那玲瓏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不過,舒芙正準備開罵,卻看到了一位冷著臉,手裏拿著臉盆,怒目圓睜地瞪著自己的嬤嬤,底氣就立刻少了一半,後又聽到那位嬤嬤說:“小姐,大奶奶說過,如果小姐不懂事了,必要時我們可以……”

    “我知道了。”舒芙打斷道,說著她便起來了,她已經失去了勇氣。

    “小姐,到外間去梳洗吧。”嬤嬤一邊說一邊做了個請的姿勢。

    舒芙昂首挺胸地向前走著,心裏憋屈得很。嬤嬤婢女們早已準備好了洗澡水。沒說什麼,舒芙自己自覺地脫下寢衣,坐到浴桶裏。洗完澡後,就開始化妝,最後再穿上華美繁麗的霞披,期間,眾嬤嬤不厭其煩地重複著婚禮繁雜的程序,並一再囑咐舒芙別出岔子。舒芙已被折磨地“不成人樣”,同時她感到更加鬱悶了。

    就這樣,一直磨到了隅中,舒芙才戴上鳳冠和秀著龍鳳呈祥圖案的大紅方巾,再由送親嫂背上花轎。她忍不住暗自歎了口氣,總算可以休息會兒了。不過,真悲哀,自己還沒吃早飯呢,連口水都沒有喝!哪有這樣的折磨人的!早知道她們用水潑自己的時候,就趁機喝一點了。那群老媽子真是一點都不體貼啊!自己還對她們說了句:“我好像有點餓了。”

    可是根本就沒人搭理自己!描眉的繼續描眉;抹胭脂的繼續抹胭脂;挽新娘髻的繼續挽新娘髻;理衣服的繼續理衣服。許久後才有人疙瘩地答了句:“小姐,這是……習俗。”

    雖然前言不搭後語,但舒芙還是一驚。也許,這確實是習俗,而且是人盡皆知的習俗——大喜之日新娘不能吃早飯。所以那些嬤嬤才不說話,所以那位嬤嬤才回答起來才會那麼疙瘩。沒辦法,隻得打著哈哈混過去,太悲哀了!想當年,舒芙也是看過不少穿越文的,你瞧瞧那些女主,哪個不是如魚得水,過的不要太輝煌哦。有事沒事就勾搭幾個帥哥玩玩,不太厲害的,怎麼著也得兩個吧;厲害一點的五六個;真正厲害的七八個,甚至更多;最了不起的,身為比豬還肥的女主,竟勾搭上了皇帝!太沒天理了!

    她呢?都來這三個月零三天了,連個帥哥的影都沒瞧見!成天關在房間裏,偶爾去下茅廁,難得在院子裏晃晃。這叫什麼?宅女啊!而且是最最無聊的宅女!人家宅女起碼有點事做。她呢?光發呆了。唉——實在是太失敗了!還有,虧舒芙長這麼漂亮,那給誰看呢?給自己看;給那些囉嗦的老媽子看;給那群隻知道胡天胡地亂侃的下人看;就是沒一個帥哥看過。合著,她連個帥哥都勾搭不了,她舒芙連豬都不如?什麼世道?這已經不能用悲哀來形容了!【神仙:思想真極端。炒飯:請一口氣讀完。】

    舒芙越想越餓,眼睛不自覺地盯著雙手捧著的蘋果,這蘋果是臨上花轎時嬤嬤給她的,說是這樣能保佑自己將來幸福平安。好吧,為了自己將來的幸福暫且不吃這蘋果了。可是,都已經中午了,說白了就是,自己早飯中飯都沒吃。她也不好意思撩開簾子去問外頭的嬤嬤要飯吃,要是再違反習俗怎麼辦,誰負責?露餡了誰負責?反正她是不想負責的。唉,人生真是無奈啊!舒芙繼續盯著蘋果。

    林家別院城外的秦山上,應該是林家人避暑用的;林家本宅位於城裏的富人區。總而言之,就是,兩地離得挺遠的。所以快三個時辰的時候,舒芙他們一行人總算到了城門,新郎林瑞昇就在這裏迎親。

    也太懶了吧,要迎親也不去別院!舒芙在心裏抱怨道。可是再一想,也對。從別院來著要三個時辰,去也同樣要三個時辰,這一來一去總共六個時辰,十二個小時。換句話說,這一整天都要用在迎親上。好吧,舒芙可以體諒一下他。

    到了林府,林府大門被愛湊熱鬧的百姓圍的水泄不通。舒芙下了花轎,接過送親嫂遞來的手牽,低著頭乖順地走進林府。進入大廳,聽著司儀的口令,開始拜堂,之後舒芙就進洞房了,林瑞昇留下來招呼客人。

    其實,舒芙心裏是有點可惜的,真可惜了那個蘋果啊,還沒來得及吃,就被嬤嬤搶走了。【神仙:你真是……】當然,最可惜的是自己的大好年華啊!就要這樣報廢在婚姻裏頭。本來想學那些穿越文裏的女主來個天地逍遙遊,最後想想還是算了,這畢竟不是21世紀,不是你有力氣,有手腳,有戒備心就不會餓死的。即使這裏女性地位不低,但是在外工作的也隻有男性而已。更何況自己也沒什麼本事,隻會玩玩幾個魔術花樣而已,所以隻能當魔術助手。而且每天在家都要忍受房東太太的奪命連環催。這樣的生活連如意都算不上。【神仙:山田奈緒子?哦,不。她比你強多了。】

    進了房間,不出舒芙所料,桌上果然有幾道小菜。嗯,這下可以填飽肚子了。可是,她剛想撩開蓋頭開吃,背後就“嗯哼”一聲,她轉過頭,一位嬤嬤站在她身後,就是那個潑她水的嬤嬤。嬤嬤說:“少奶奶,您還是等大少爺來了再吃吧。”舒芙明白,這也是習俗,那群嬤嬤都說過。

    說實話,舒芙有點怕這位嬤嬤,她隻能乖乖的回道:“嬤嬤說的是。”之後就不聲不響地坐到床沿上。

    …………尷尬的沉默…………

    “那,小的就下去了。”嬤嬤打破詭異的氣氛恭敬地道。

    “哦,嬤嬤走好。”

    舒芙等了一會兒,覺得那嬤嬤不會回來了,就躡手躡腳地坐在了桌旁的圓凳上準備開吃。剛坐定,那位嬤嬤就推門進來了。舒芙又是一驚,這嬤嬤真是……

    舒芙開始打哈哈:“床上坐著有點累。”

    “嗬嗬,少奶奶,您就吃點這,墊吧墊吧。餓一天也確實不舒服。”嬤嬤把一碟糕點放在桌上。

    舒芙立刻撩起蓋頭像餓狼撲食一般開始吃糕點。嬤嬤笑嗬嗬地看著舒芙說道:“少奶奶今早上我拿水潑您,真是對不住您啊!”

    “啊!麼事麼事,偶也有錯嘛。你這也是為了大局。”舒芙的嘴巴被塞得滿滿的。她就是這麼好打發。

    “謝少奶奶。那我這就下去了。”說完嬤嬤就走了。

    吃完糕點,舒芙自覺地放下蓋頭,開始等林瑞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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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那位嬤嬤送來了點糕點,否則自己就餓死了。這不,都到了亥時,大家夥兒都洗洗睡了,林瑞昇都還沒來。古人和現代人最像的一點莫過於吃酒席時總喜歡拖到很晚。當然,也不排除是林瑞昇自己不想來。

    說曹操,曹操到。這麼想著,林瑞昇就推門進來了。帶了點酒氣,倒也不衝鼻。不過,那一股子痞氣倒挺濃的。他後頭跟著一群來鬧新房的無聊人士。

    【神仙:……

    炒飯:不說話就別冒出來!

    神仙:嗯……對於“無聊人士”這個稱呼,我覺得我有必要表示一下,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舒芙:同感。

    炒飯:難道他們不無聊嗎?

    神仙:你是不是不想寫他們?真懶。

    炒飯:敢情不是你寫,我該怎麼寫?我又沒有被人鬧過新房!

    多串君:蠢。

    炒飯:滾!要不是因為小銀和土方,我才不理你嘞!】

    “你們都回去吧,改天再來!”林瑞昇對門外的人說。

    “鬧洞房哪有改天的呀?你也太急了吧!”一個男聲奸笑著說。

    “唉——隨你們怎麼說!我就急了,怎麼著!”林瑞昇醉醺醺地喊道,“回見。”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上了。

    【神仙:……(等待中)……結果就隻有一句。

    炒飯:我盡力了!(鄭重其事)我隻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炒飯而已,唯一的不普通在於,我有蝦仁。】

    看來他是喝醉了。啊,不對。在那些無聊人士走了之後,林瑞昇的雙眼立即恢複清明,原來的渾濁蕩然無存。

    “你在裝醉。”舒芙撩開蓋頭說道,沒錯,她說得不是感歎句,也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對方挑了挑星眉,他對舒芙的還是有點驚訝的,想他也是個禍害人的主,懷春少女看到他哪個不是臉紅外加心跳加速;不懷春的少女,看到他也得變成懷春少女。可是,舒芙看到他卻臉不紅心不跳的。而且,還主動和自己搭訕。林瑞昇心裏這麼想著,嘴上也沒閑著,鎮定地回道:“那是當然,我不裝醉,他們能放過我嗎?否則你不得被餓死了?”

    【舒芙:心不跳的話我離死就不遠了!還有,我哪有搭訕?

    炒飯:好吧。就改成:可是,舒芙看到他卻臉不紅心跳不加速。大家自行選擇。】

    “你怎麼知道我很餓?”

    “青姨告訴我的。哦,就是那個送你糕點的嬤嬤,她是奶奶的人,以後你有什麼問題,問她就可以了。暫且由她來伺候你一陣子。”林瑞昇邊說,邊用喜秤挑起舒芙的蓋頭。

    “為什麼是一陣子?”舒芙問道,同時自己拿下鳳冠。

    “因為,不久後我就要上京去考科舉了,我娘想讓你自己在路上買個下人。下人就像鞋,舒不舒服隻有自己才知道。她這也是信任體諒你,你可別辜負她,要安守本分,別惹出什麼禍端來,讓她失望。”林瑞昇笑著說,“哈,這是青姨讓我告訴你的。好了,我也累了,就不招呼你了,明天還要去各房請安呢。你自便。”林瑞昇說著,就自己脫下衣服,自覺得蓋上被子躺下睡了,沒有一點要搭理舒芙的意思。

    舒芙也不客氣,拿下蓋頭,安靜地吃了點東西,又漱了漱口後,也脫了衣服睡下了。林瑞昇睡在床裏頭,舒芙隻能睡在外麵。不過幸好床有六尺大小,兩個人睡綽綽有餘。可卻隻有一條被子,沒辦法,舒芙隻能和林瑞昇共用一條被子了,他倒挺體貼的,隻用了一半的被子。看來是早就猜到舒芙會選擇與他共用被子,而不是再到櫃子裏去拿。

    真安靜啊!隻聽得到兩人細細的鼾聲。呃……交杯酒也安靜地呆在桌上,那兩人自動忽略它了……舒芙注意到了這一點,可也懶得點破。不也沒人伺候他倆喝交杯酒嗎?那就不需要她瞎操心了。

    【神仙:你把交杯酒給忘了吧?(問炒飯)

    炒飯:呃,是的。(慚愧)

    舒芙:很正常啊,就你那黃魚腦子。能記住喜秤就不錯了。

    炒飯:我會自圓其說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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