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508 更新時間:23-11-08 22:28
孟溫這一舉,讓人群中的江豚和柴狼捏了一把汗水,江豚想起身阻止被柴狼拽回去。
不出意外,誰先動的手,誰的身子先挨一腳。
遭到痛擊的孟溫被踢打到角落裏,所有人不是淡然地吃著自己的東西,就是嚇得躺倒在一邊裝睡。
兩個踢打孟溫的人今天受了上頭的氣,這會兒正火大得很,借孟溫撒撒氣,打到孟溫沒有反應才停下。
孟溫沒有了動靜,打他的人很快也走了,江豚和柴狼才跑到孟溫身邊。
“你怎麼樣了?”江豚抱住孟溫的頭,將臉轉向他們,隻見孟溫的嘴角有血。
柴狼嘴裏罵他活該,眉頭跟著皺起,多少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不會是死了吧。”
“他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江豚撥開孟溫臉上的頭發,隨即孟溫睜大雙眼,眼珠子飛快地轉動,確定打他的人已經走了。
“那些人下手真狠,往死裏打的。”還好孟溫學精,立馬裝死過去。
柴狼翻了個白眼跟著圍觀的人又重回自己的“地盤”。
“一點也不珍惜我們這些勞動力。”孟溫太心疼自己了,躺在地上幹脆不起來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爬到孟溫邊上,孟溫隻能感知到有人停靠在他邊上,一時沒能認出對方是誰,因為大家都是黑不溜秋的,環境又黑暗,隻能借著月光來辨認對方。
“對不起,我實在是太餓了。”流利的普通話,聽聲音不是上了年紀的人,孟溫伸手揩油摸了一把對方的手臂,強壯結實,不像是在這種長期營養不良的地方養出來的人,應該是剛進來不久。
孟溫剛才也是衝動,這會冷靜下來,原諒他了,“你跟我說一聲,我還是會給你的,隻是你別用搶。”
男人點頭,被孟溫拉住手一同躺在地上,孟溫緊貼到男人耳邊,熱氣噴灑到對方的臉上,“你來多久了?”
“三天。”
“才三天?我都一個星期了。”孟溫沒想到啊,“你是怎麼被騙進來的?”
“他們在網絡上有招聘信息,說是高薪招聘有經驗的客棧經理,我和女朋友一塊來的,來到這裏才知道被騙了。”男人提到女朋友,話裏帶著哭腔,孟溫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因為情緒激動音量放大,而引起人的注意。
“你女朋友在哪兒?”
“我不知道,這三天我一有動作就打我,今天我才被放出來幹活,餓了三天就吃了這一點東西,我實在太餓了,對不起。”男人邊說邊掉眼淚,孟溫於心不忍,從兜裏掏出他珍藏的一塊鍋巴給他。
“就著水吃吧,攢了四五天,幹得隻能磨牙。”
男人這會兒也顧不得那麼多,看到吃的就往嘴裏塞,胡亂嚼了兩下就吞進肚子,結果卡在嗓子眼上。
孟溫歎了口氣,忍著身上的痛,爬起身到外頭用礦泉水瓶接了點水給他喝。
接著又躺回地上,“我是經熟人介紹來的,看來他們很缺人,還在網絡上招人,不僅需要男工,還有女人……”
說好的日子遲遲不來,孟溫每一天都是在後悔中度過,每當這個時候就會罵白冬絮。
“說好的五天,辦事效率怎麼那麼差,時間觀念都沒有的人,怎麼做人家老大的。”孟溫低聲罵個不停,合著眼尋找睡意。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來所有人都躺在地上,不遠處卻有兩道身影是起伏的,借著月光孟溫看清那起伏的兩個人影是江豚和柴狼。
也不知道他們鬼鬼祟祟在做什麼,直到江豚和柴狼手裏出現一束橙紅色的光,瞬時往半空中拋去,點燃了整個棚屋。
孟溫不敢驚擾所有人,他相信他的大恩人一定不是在殺他們所有人,這一定是他們的計謀。
問題是為什麼不提前通知他一聲。
江豚返身來到孟溫身邊,他看到孟溫醒來了,讓他繼續裝睡,“先生協助調查,上頭已經組織人前來解救,由於地勢偏僻,我們必須燒毀房屋放出信號位置。”
孟溫擁住江豚,他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直到屋頭的火燒得旺盛,屋子裏的人都被灼熱的感覺驚醒,所有人嚇得跑出棚屋。
看守人圈了一塊地,手持長刀喝令他們呆在一個地方不準動。
沒多久附近傳來槍擊聲,看守他們的人掏槍對向人群。
接著一群武裝帥氣爆表的隊伍衝入這片區域,圍住他們所有人,並當場擊斃拿槍的人。
孟溫跟著混亂的隊伍逃竄,直升機呼呼的聲音在空中盤旋,或許這成了某個人的希望,人群中嚎哭聲響起。
孟溫也想哭,自從踏入這個鬼地方,天天噩夢驚擾。
他和江豚還有柴狼失散了,來的時候聽從指示不能讓前來解救的人發現他,所以看到那些製服帥哥都是繞道避開,不然他還想借機抱著人家求幾聲安慰。
看著有人被帶離,孟溫衝上前跟在後頭。
這時候也沒有人在意他插隊,畢竟所有受困的人,哪一個都想離開這個猶如地獄的地方。
離開棚屋來到大院,發現那些之前管製他們的人不是倒在地中就是被綁壓製在地中。
在燈光下唯一鮮明對比的就是他們的膚色,對方是赤紅的膚色,而他們這些受害者皆是純黑色。
低頭看自己那雙黑裏透著白的手,孟溫的腳底開始發軟,就好像回到當年他被騙入詐騙團夥的窩裏,他成了詐騙犯,除了無措隻剩下恐懼。
即便在之後的年月裏,他為了逃避那些人的追擊,機緣巧合與自己刻意的情況下數次入獄,那裏成了他的避難所,此時此刻他還是感知到久違的淒楚。
他邁開腳想逃離這個氛圍,他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他不屬於這裏,無論是施害者或是被害者的身份,他一刻都不願停留在這裏。
在行走過程中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肘,那隻手強勁有力將孟溫拽到一個暗角處。
那個身影無論現在有多髒亂,白冬絮在人潮中就是能一眼認出來他的身影。
他找了這個人五年,化成灰他都認得。
“你流血了。”白冬絮就知道,孟溫不可能會那麼安分,手上一拽,將人帶上一輛保姆車,車內坐著江豚和柴狼。
柴狼將打探到的消息彙報到總部,趁江豚在彙報消息的過程中向白冬絮告狀,“你一定想不到他這血是怎麼來了。”
江豚心疼地抽了一張紙巾替孟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發現越擦越髒就索性不管了。
“為了一塊鍋巴去掐人家的脖子,被打吐血了。”
“那是他搶我的鍋巴。”孟溫自認是個大方的人,隻不過他不想做一個老實巴交的人讓人欺負。“我才不會讓人欺負我。”
白冬絮一路隨著大隊伍,在來的路上就在擔心孟溫會不會死在裏頭,畢竟百金在孟溫沒有完全排除嫌疑前是不會放過他的。
百金是一個寧可讓孟溫死在這裏頭,讓他相信殺千義的凶手死了,也不會任孟溫在外逍遙的人。
這會兒能見到人算是不容易了,“那種情況下你隻能忍,被打痛還是鍋巴被搶了痛。”
孟溫已經沒有心情去想那麼多了,左一句鍋巴右一句鍋巴,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找吃的。
“我餓死了,能不能去吃飯啊……”孟溫看著車窗外走動的“同事”們,彙報自己所知的消息,“這個團夥在網絡上有招聘信息,還有女人被他們帶走了。”
白冬絮點頭,讓柴狼把信息收錄起來。
回去之後別院的醫生給所有人體檢一遍,確定身體沒有問題才讓他們正常進食。
唯一帶傷的人,隻能吊著營養液在沙發上,看著來回走動的人們發呆。
不出意外,百金得知消息立馬來到別院,看到受傷的人隻有孟溫,心裏又再起疑,“你沒有看到眼熟的人?”
“大哥,這世界那麼大,人家又不是在那裏打工的,怎麼可能一去就找得到人。”孟溫也不是沒留意過,實在是看不出來。
過去的記憶太遙遠了。
孟溫閉目不再理會百金,把自己所知的消息彙報之後,他就沒有再見過一個眼熟的人。
這會兒隻有鄭羽端著白粥來到孟溫邊上。
孟溫餓歸餓,盯著白粥卻是一點食欲都沒有,“鄭姨,你看我那麼可憐的份上,能不能給我加個菜啊。”
鄭羽自覺這已經是最好的菜色了,“嘴挺刁的,在這個家裏沒有人會吃粥,我特意給你熬的,還不知足。”
沒想到在鄭羽心裏自己的位置居然這麼高,孟溫去看站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百金,這一對比,一下子就鮮明起來。
真搞不懂,這兩個人當初是怎麼走到一起的,也難怪最後會分開。
“加顆鹽也行啊。”孟溫嘴裏就想吃個有味道的東西。
鄭羽沒有回應他,隻是笑笑就走開了。
看到鄭羽走了,百金一腳踢向孟溫坐著的沙發邊。
嚇一跳的孟溫不計較百金的行為,一臉嫌棄地挪了個位置。
“給你吃的就不錯了,挑三揀四,我一腳踢翻它。”說著百金抬起腳,孟溫不急不緩地從沙發上起身遠離他。
鄭羽這時候端著兩碟小菜走來,看到百金抬起的腳,手裏的東西放到桌上,走到百金麵前,一掌狠狠揮了過去。
“混賬。”
百金怒目瞪向鄭羽,再去看孟溫,“你好吃好喝伺候這個殺子仇人,你對得起千義嗎。”
“阿絮少爺不會輕信任何人,我隻信少爺的話,少爺說他沒有殺千義,他就一定沒有殺。”
鄭羽也不相信,第一次出行就受心理創傷的人,會去殺一個人。
“醫生給所有人察看傷勢,給阿絮少爺做心理谘詢的醫生都看出來他受到了心理創傷,你就不能不要再這麼頑固,去傷害一個無辜的人。”
知道這個人說不通,動手趕走百金。
等百金走後,孟溫才去問鄭羽,“誰心理受創傷了?你家老大又被誰刺激到了?”
鄭羽抬手揮向孟溫,孟溫下意識往後躲,腦門還是被鄭羽輕輕地撫摸上。
他不解地抬眼去看鄭羽,驚奇地發現,他竟從鄭羽眼中看出了心疼。
“我?”孟溫不覺得自己受到了創傷,畢竟他一點都不難過,不對,難過於大家都去吃大餐,隻有他一個人在這大廳吊點滴,吃白粥……
越想越難過,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苦拉著臉欲哭無淚。
鄭羽見孟溫的點滴見底,動手就要拔下孟溫手上的針管,嚇得孟溫直往後退,“你……真的要拔?我怕血,你不能讓我見血啊。”
“我年輕那會兒是醫護人員,少爺的身體不舒服都是我在照顧。”鄭羽不等孟溫反應,拔掉了他手上的針管,用棉簽壓住針孔,“大男人一個,跟著少爺混的人怎麼能怕血呢。”
“我才不想跟他混。”孟溫隻想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如果我證明了你兒子的清白,是不是就能將功補過,你能保證那個百金不再逼迫我?”
鄭羽又再輕撫孟溫的額頭,“傻小子,我不知道你和千義是什麼關係,如果你真的對他犯了什麼錯,你今天的行為已經值得原諒了。”
“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我可以請示阿絮放過你。”
“不需要,我要自己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孟溫已經對他們不敢抱有希望了,就怕下一秒跑出個鄭千義的老婆或是兒子來殺他,不肯放過他,“隻有這樣,才能踏實地回歸屬於我的生活。”
說跑就跑,孟溫一碗粥下肚直接走人。
走時鄭羽還不怎麼肯放他走,“醫生說你的傷還沒好,不留個幾天?”
孟溫搖頭,“家裏頭有人在擔心,我得回去看看。反正表麵也看不出來傷勢,東西都能好好地吃下,證明我身體好得很。”
前腳剛走,江豚和柴狼等一眾手下吃飽喝足回來,見不到人,柴狼立馬報告給了後院的白冬絮。
鄭羽搶過柴狼的傳話機,“是我讓他走的,家裏有牽掛的人,出來那麼多天,也該回去看看。”
白冬絮在傳話機中聽到了鄭羽的話,接著又再聽傳話機中的柴狼問鄭羽,為什麼手裏拿著個碗。
“他一直喊餓,我給他熬了碗粥,剛吃完才走的。”
白冬絮沒想到鄭羽會這麼慣著孟溫,柴狼那邊拿回傳話機就要掛斷,白冬絮的聲音響起,“他的內髒受到損傷,這兩天最好不要進食,沒有人給他說一句?”
鄭羽當時隻聽到前半段話,沒想到醫生後來還說了這些,“我看他吃得好好的,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江豚也覺得沒有什麼問題,“我跟他說了,醫生讓他不要吃東西,他自己覺得沒事,那應該是沒事的。
一路直奔下山的路,路上還碰到幾個老友,寒喧了幾句回到家。
密碼一按打開門,入門就是一股香味。
“雞肉的味道……啊……”孟溫站在門口不動,猛吸著空氣中彌漫的荷葉和雞肉的飄香,“荷葉雞……”
奔向廚房,見到滿桌的肉菜,孟溫口水就要流下了,“我太愛你了,六兒,知道我回來做了這麼多好吃的。”
庭蘭玉還以為孟溫回來又會熱情地擁上他,結果沒有。
“你回來的正是時候。”那琳抱著圓圓扔到孟溫懷裏,“不是說五天就回嗎,還在愁著沒人帶圓圓,正好你趕上時候回來了。”
孟溫吃痛地接過圓圓,喉嚨口有一股熱流湧上的感覺,捂著胸口把這股熱流給拍下去。
“知道你這個老大回來,我們特意給你安排了這麼一桌,你在外麵吃飽回來的?”那琳以為孟溫吃撐了,還在打嗝。
“哪敢,我一路跑回來的,肚子脹氣。”孟溫把圓圓放到地下,忙坐到餐桌前,麵對美食,胃口頓時大開。
和孟溫齊坐的庭蘭玉覺得孟溫這回的舉止過於生分,一向抱著不肯放手的圓圓還給放下了,“你去外麵做什麼了?”
“挖煤。”孟溫是實話實說,“累死我了,說好的五天,結果拖了兩天才回得來。”
那琳隻覺得孟溫是在開玩笑,一筷子打上他的頭,“大家又怕你跑路,到底賺了多大的錢,三天兩頭往外跑。”
孟溫委屈極了,撕了隻大雞腿咬了一大口,邊嚼邊眨巴眼。
“等會的飛機,想著你前兩天應該能回來,沒想到現在才回。”庭蘭玉還想在家裏多留一天,可惜工作放不下,“你一回來我們就走,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肯定的。”孟溫就知道那琳沒有那麼好心,舍得給他辦這麼大桌子肉菜,“你們走吧,我一個人逍遙自在,還有圓圓陪我呢。”
那琳一看孟溫的臉不是很開心,不情不願給他夾了一筷子紅燒肉到碗裏,“才一周的時間,不用這麼委屈。”
孟溫才不是委屈,這會兒走了也好,因為他突然覺得身體很不舒服,咬了一口紅燒肉,胸口感到很悶。
“怎麼,不好吃?”那琳還以為孟溫生她氣了。
“哪裏,好吃得不得了。”孟溫一口吞下,在嘴裏越嚼越不對勁。
那琳的手機在這時候響起,他們得出門了。
飯吃到一半,那琳端了個小碗給孟溫,“喂圓圓吃點東西,晚上記得喂一次奶,睡覺前刷牙洗澡再哄她睡。”
庭蘭玉給了孟溫一個擁抱,嗅出了不同於平時的味兒,說不上的香味。
目送二人,屁股都不帶挪一下,等確定房門被鎖上,孟溫放下手裏的筷子。
嘴裏的紅燒肉嚼到一半已經難以下咽,拍著胸口直衝向洗手間,對著馬桶狂吐。
吐到無力蹲下身,最後坐在地麵上吐氣,直到洗手間外傳來圓圓的哭聲,孟溫艱難地扶著牆站起身,對著洗手台前的水龍頭喝了口水漱口。
回到飯廳,圓圓看到人停止了哭聲,向孟溫伸手要抱抱。
孟溫已經沒有力氣去抱她了,端起小碗給她喂飯,不同於平時的清亮嗓音,聲音變得沙啞,“吃完還得陪你玩,今天能不能把行程推掉,直接去睡覺?我好累啊……”
圓圓大口咬上勺子,孟溫喂完飯額頭開始往下冒汗,眼皮子已經困得快睜不開,放下手裏的碗,抱著圓圓拖著沉重的步伐緩慢走回房間的床上躺下。
“讓我躺一會兒。”說完合上眼,圓圓跟著趴在孟溫懷裏,嘴裏呢喃著他所聽不懂的話,在這時,孟溫的手機響起。
孟溫還苦惱該找誰,這通電話來得正是時候。
半小時後,江豚以最快的速度前來接走一大一小,在直升飛機上,孟溫的狀態越發惡態,一度失去意識,整個人癱軟無力,叫他都沒反應。
一下直升機,江豚將圓圓轉交給鄭羽,背著孟溫走入別院。
“他怎麼了?”鄭羽記得人走時還好好的,怎麼才半天不見就成了這副模樣。
“他說回去之後吃了很多東西,可能消化不良。”江豚沒想到孟溫對自己會這麼不上心,“這樣的人還會帶孩子,真是奇跡。”
“他的孩子?”鄭羽還是第一回聽說孟溫有孩子,看著模樣,並不像。
孩子一歲上下也不怕生,任誰抱都可以,隻是見孟溫半死不活的樣子,小小年紀眉頭一直緊緊皺著。
“這些都是他叫我帶來的東西。”別院沒有屬於孟溫的房間,沒有白冬絮的允許他就隻能一直住在大廳的沙發上,江豚把東西隨意放在地上,喊來了別院的醫生。
柴狼正搞完工作準備休息,出來閑逛就聽到大廳的方向傳來動靜,“他怎麼又回來了?”
“我帶他來的。”江豚看醫生給孟溫打了一針,這才把目光轉到柴狼身上,“先生已經允許了。”
“難怪剛才聽到了直升機的聲音,還以為有什麼人來了。”柴狼湊近去看孟溫,看到醫生去翻孟溫的眼皮子,嚇得去抓江豚的手,“怎麼突然這副樣子?”
醫生看完又再給孟溫打上點滴,“他的器官受到損傷能走動就很不錯了,還敢進食,他嘔吐到什麼程度了?”
江豚搖頭,“我也不知道。”
醫生去扒孟溫的嘴,喉嚨口沒有發現血跡,“發燒得這麼嚴重,估計內出血,這幾天讓他躺著,別要有什麼大幅度的動作。”
圓圓看著眼前的陌生人,迷離的小眼睛尋找孟溫的身影,對著那個半死不活正躺著的孟溫,抓空氣似的伸手就要去勾孟溫,鄭羽才把她帶到孟溫身邊。
失去意識的孟溫迷迷糊糊做了個夢,他又看到了那個一身金貴衣袍的老頭,那個老頭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孟溫,回去了……”
“去哪兒?”孟溫生怕是閻王爺來帶走他,日子雖然不好過,他還想再多活幾年。
“仙界……”老頭說完臉上依舊洋溢著笑容,看到孟溫一副傻愣的失神樣,一巴掌輕輕拍上他的腦袋,“你該走了。”
一巴掌不重,把孟溫扇得眼前閃過無數光景,“你是誰……”
怎麼瞧,越發覺得這個老頭眼熟,特別是腦海中閃過這個人無數次對他流露出慈愛的笑容。
“帝君……”孟溫腦海中浮現出無數個聲音對這個人的稱呼,不等老頭兒再向他揮手,孟溫嚇得往後退了一大步,嘴裏喊著救命,“別過來,我還想多活幾年,不管是天上還是地下,我哪兒都不想去。”
“是嗎。”老頭話音落,孟溫驚醒,手上一揮額頭一大片汗水,抬眼看到手上又被打上點滴。
白冬絮蹲在他身旁,手上正拿著一條擰幹的毛巾在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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