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826 更新時間:23-12-04 09:01
幾個人開車去了嚴鐸家的小別墅,之前辛言曾經來過幾次所以就跟著開進了院子裏,車剛剛停穩就看嚴鐸和Evil拿著車裏的食材下車,別墅門開了走出來一個男的,粗略估計身高在一米八三左右,穿著一件黑色高領羊絨衫,係著一個卡其色的圍裙,長相斯文,滿臉笑意,手裏拿著一個炒菜用的鏟子看見嚴鐸正在那比比劃劃說什麼呢。
彭湃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辛言沒動撩眼皮瞅了一眼倒車鏡,抬手推了推眼鏡。
“那車上是誰啊?”鄭澤文拿著炒菜鏟子越過嚴鐸肩膀看見後麵還有一輛車,正巧彭湃拎著塑料袋下來,今天彭湃穿得不是跟盧喆同款的“黑白配”,他穿的是他去年朱哥陪他買的那件大紅色波司登。其實彭湃不算皮膚白皙的男生,但是也不黑,這個飽和度低的紅色反倒是趁他還挺白,配合他那張陽光的帥臉還挺讓人眼前一亮的。
“哇哦!”鄭澤文吹個口哨,“那弟弟誰啊挺帥啊!”
“人有對象。”Evil先替彭湃回答了。
“嘖!”鄭澤文還有點遺憾。
然後緊跟著辛言就推開車門下來了,鎖車,從車頭前麵繞過來,順手攏了一下羽絨服的前襟,跟彭湃說了一句話,彭湃笑了一下。
看著這個畫麵鄭澤文驚呆了,手也不動了,“我艸”
嚴鐸拿過他手裏的炒菜鏟子,“言言哥也是剛剛回來,你倆別見麵就掐架啊。今天是來吃大鵝的,你得對得起我丈母娘給拿的鵝。給我點麵子要真動手也別在我家啊!”
“不能,嚴寶兒,哥不是那樣的人。”鄭澤文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樣。
Evil瞪了嚴鐸一眼,嚴鐸右手抬起來在嘴前麵又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用力點點頭。
“Eric這是換男朋友了?不說是跟個金發碧眼的帥哥結婚了麼?”鄭澤文看著迎麵走過來的辛言他先開了口。
辛言皺了一下眉,“有病就去看,自己家就是開醫院的,應該不用擔心醫藥費。還是怕治好了等於浪費醫療資源?”
“哎,辛言,你特麼……”
Evil接過彭湃的手裏的塑料袋,認真地介紹著,“這帥哥叫彭湃,他對象叫盧喆。”
“盧……”鄭澤文眼睛唰地一亮,習慣性地想掏兜拿名片卻發現自己隻穿了一個羊絨衫和圍裙,“嗨!等會哥給你拿個名片,弟弟。你說你一個好好的大學生跟誰不好,跟那個盧喆,嘖得多想不開?上次給我打電話救場特意氣地就是你吧?嘖嘖嘖,白瞎!”
辛言翻個白眼,根本不看鄭澤文一眼。
Evil用肩膀推開鄭澤文甩頭示意彭湃進屋,“別搭理他,跟嚴鐸一個毛病。滿嘴跑火車。”
彭湃對鄭澤文禮貌地笑笑,突然感覺壓力好大,為什麼我要今天來找Evil?為什麼非得是今天!盧喆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報複我上次不打招呼就拉著他跟我的室友們聚餐,所以特意不在組了這麼個局?
其實彭湃真是想多了,正在南方某城市進行商業化培訓的盧老師根本沒時間想到這一群狐朋狗友趁他不在在做鐵鍋燉大鵝,還加上了他的小男朋友。
Evil把東西送去廚房,示意辛言和彭湃自便,兩個人換了拖鞋掛好外套。辛言不是第一次來嚴鐸他們家,所以對於環境比較熟悉,也知道這個時間段主要是做菜他們也幫不上忙,也不需要他們幫,嗯他也不想伸手,於是示意彭湃跟他去了嚴鐸家的小客廳。
彭湃抬頭看著上麵掛著的水晶吊燈,又看見了一組看上去就是他買不起的沙發組合。
“我以前知道我嚴哥有錢,沒想到他這麼有錢。我看他們天天住酒吧,我以為那就是他們家。”
“這才哪到哪啊弟弟。”辛言示意彭湃坐下,“我們這一幫最有錢的就是嚴老板了,到底多有錢?嗯估計隻有子涵知道了。”
彭湃坐下,習慣性地拿起手機看消息,還是渺無音訊,他不自覺地皺了眉。
“還沒回你?”
“嗯。”
辛言抬手看看手表,“現在是……快3點了,按我的了解一般下午這個時間段都在工作中,估計忙。”
“嗯。”彭湃點點頭,他也總是這麼安慰自己的。就是忙,不是別的。
“可能不僅僅是忙,還可能盧喆他就是那麼一個不懂得報備的人。”Evil托著茶盤過來了,倒了三杯茶和甜點,“不過彭彭,你不用想太多。盧喆的確就是這麼個人,工作起來,嗯不是人,不信你問問辛言。”
辛言點點頭,喝了一口茶,“我剛剛在車上問你,你們大概認識了算是半年吧!可能還真不太了解他,他呢就是不愛說,有工作就工作優先。所以真的不是特意不搭理你。你倆慢慢就能找到彼此最舒服的相處模式。”
“嗯。慢慢就好了,總得磨合。”Evil也點點頭,“我之前也跟你說過我和嚴鐸的事兒,反正兩個人在一起總不能靠一見鍾情,靠熱情過一輩子。慢慢地總會適應彼此。像你就喜歡時時刻刻報備,盧喆吧,他就沒那個習慣。”
彭湃也點點頭,然後向後靠在了沙發上,類似於攤在了沙發上麵。
“Eric,你就這麼回國了,你外國男朋友怎麼辦啊?”Evil好奇地問了一句。
“到底誰跟你們說我有男朋友的?還傳我結婚了?”
“嗯,說是金發碧眼。”
“金發?”辛言愣住了,想了想了說,“不可能,最多是銀發藍眼。”
“哇啊哦!那還是有外國帥哥。”
“嗯帥是很帥,不過不是你們聽到得那樣,不是男朋友更沒有結婚。那個傳聞中的男朋友是我導師,怎麼可能。”辛言聳聳肩。
“額……差距還挺大。”
“誰知道哪個傻逼傳的!”辛言這句話說得咬牙切齒。
Evil笑笑,其實他和辛言都知道這傳言製造機正在他家廚房做飯。
與此同時,嚴鐸家廚房裏。
嚴鐸手腳麻利地開始做鐵鍋燉大鵝,另一邊鄭澤文翻著嚴鐸家的冰箱找出來一塊新鮮的裏脊肉。
“怎麼又切肉?”嚴鐸明知故問。
“這不人多嗎?多加個菜。”
“嘖,我都不用猜!要做鍋包肉吧?”
鄭澤文沒應聲,正常切肉。
“辛言說他在美國結婚是放屁。”
“你特麼聽他扯吧?我親耳聽到我還能聽錯?我特麼……”說到這,鄭澤文“趴”地一聲把菜刀拍在了菜板子上。
“嘖,不想做就別切了。別把我家菜板子拍壞了。人都回來了,你還有機會。”
“嗯,又多幾次能揍他的機會了。”
“誰揍誰啊?”嚴鐸笑笑,“你吧也別玩那個風流貴公子的人設了,都特麼為人家守身如玉到三十了,都中年人了,扯啥啊!”
“誰守身如玉?我特麼寶貝兒多了去了我。我明天就定一個。”
“嗯嗯好!”嚴鐸眼看著鄭澤文喘口氣,又拿起了菜刀繼續切肉。他突然想起了他媳婦兒跟他說得話,感情這玩意就是一物降一物。
兩個小時以後,幾個人聚在餐桌前,彭湃掃了一眼桌上的菜都是地道的東北菜,其中一盤炸的外酥裏嫩散發著酸甜味道的鍋包肉,他指指這菜,“嚴哥厲害啊,這菜都會做。”
嚴鐸當時正在給一瓶茅台拆封,隨意抬頭看了一眼,“那個不是我做的。老鄭做的,他拿手菜。”
“拿手菜?我天厲害啊我鄭哥!”彭湃一拱手,“這菜要是拿手菜,這得練習多久啊?!”
“好說!寶貝兒愛吃就行!”鄭澤文還是嬉皮笑臉。
“嘖!”辛言冷笑了一聲,抬手把自己麵前的鍋包肉挪到了彭湃麵前,把彭湃麵前的菜換到了自己麵前。
鄭澤文看著辛言的動作,當場笑容消退一半。
彭湃再傻今天也看出點故事,於是傻笑求助地看著Evil。
Evil好像習慣了,聳聳肩,給彭湃遞過去一個杯子。
“晚上都住這兒吧,吃完飯打麻將。以前是盧喆,現在,嗯,彭彭你來。”
“啊?我不太會啊!”彭湃有點懵逼。
“沒事兒,贏了算你的,輸了算盧喆的,哈哈哈哈!”嚴鐸笑得很開心,開始給大家倒酒。
飯桌上幾個人邊吃邊喝邊閑聊,聊以前、聊現在、聊八卦。
慢慢地彭湃拚湊起了幾個人的故事,盧喆和嚴鐸是在酒吧認識的;鄭澤文、辛言和嚴鐸也是在酒吧認識的;鄭澤文跟辛言認識得更早,他倆是高中同學,後來考大學,一個去了醫學院,一個去了法學院;研究生留學,一個去了英國,一個去了美國;留學結束,一個回國,一個留在了那邊;兩個人到底發生過什麼,其實沒人知道完整的故事,隻知道打打鬧鬧這麼多年,說是互看不順眼吧,鄭澤文還會特意為辛言學做鍋包肉;
“哎,你那個牙科診所辦到哪步了?”嚴鐸突然想起來盧喆故意氣彭湃那天老鄭拉盧喆入夥這事兒。
“還特麼提呢!盧喆兩個月前跟我說能入股十萬,我說這差太多了。”
“你一個看牙的小診所還想多大規模?”
“咋地也得一百萬吧!”鄭澤文笑笑,“嚴總入股啊?”
“我天!多少?一百萬?我的媽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襖,我的大姨和姑奶,嚇得我一瘸帶一拐,我的爹我的爺,我的襪子我的鞋,我的大伯二舅爺,我的褲子尿半截!”
“噗……”彭湃沒控製住直接半口酒笑了出去,得虧他反應快,拿紙巾擋了一下。
Evil斜眼瞪了嚴鐸一眼,然後也控製不住地笑了起來。
辛言也笑了,低頭用拳頭抵在了自己的嘴上,很斯文。鄭澤文也笑了邊笑邊偷摸看辛言。
嚴鐸還想說什麼,彭湃手機響了,是盧喆,他一邊咳著一邊接了起來。
“怎麼咳嗽了?”盧喆聽出了彭湃正在咳嗽。
“咳……沒事兒,喝口酒嗆了一下。”
“出來吃飯了?還喝酒?跟誰啊?”
“你查崗啊?”彭湃不高興,“我還沒問你這兩天死哪去了呢?”
“我錯了彭彭。這兩天真的挺忙,每天晚上忙完都後半夜了,想回複你信息總忘記,你打電話的時候不太方便接。別生氣了,以後不會了。所以現在能告訴我跟誰吃飯呢嗎?”
彭湃直接打開了免提,“你的朋友們。”
“嗯?”
“盧喆寶貝兒,你談對象了你怎麼不跟哥哥彙報?”鄭澤文先問了一句。
“你特麼給我滾!”盧喆用最冷淡的聲音說著最硬的詞。
“彭彭離他遠點!”盧喆在電話這邊叮囑。
“盧喆你去了哪裏?”辛言問了一句。
“廣州這邊……Eric?”
“嗯是我。”
“你回來了?說回來就回來。”盧喆表示了驚訝,“還走嗎?”
“不走了。之前跟你說了,你回來想著聯係我。”
“嗯好。你……你和老鄭在一起?”盧喆更驚訝。
“其實是在Evil家吃鐵鍋燉大鵝。”
“哦!彭彭,我得忙了你別喝太多。喝多了就在嚴鐸家睡吧!你們一會兒打麻將嗎?”
“打啊!”嚴鐸插了一句。
“別欺負我家小孩,輸了算我的。”
“知道了,有我在沒人欺負他。”Evil也說了一句。
就這樣盧喆掛斷了電話,現在的彭湃拿著手機一臉笑意。
Evil搖搖頭,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開始準備收拾餐桌,一抬頭看見那盤鍋包肉還剩下5塊,他仔細回憶好像辛言是真一塊都沒吃。他舉起那盤子,然後拿著筷子挨個夾一塊,“行了,盧喆都說了輸了算他的趕緊收拾趕緊玩。這盤子別給我占著了,來來來,大家分分都吃光。”
於是辛言碗裏有了一塊鍋包肉。
你要是問一盤鍋包肉哪塊最好吃,肯定是最後沾滿湯汁的那塊。
辛言沒多說什麼,拿起筷子夾了起來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不油膩,還是那個人做得味道。他不動聲色地兩口吃完,然後放下筷子用餐巾紙擦著嘴。
飯後幾個人一起動手收拾好了東西,幾個人開始支桌打麻將,Evil和嚴鐸算一家兩個人輪流上場,辛言和老鄭坐對家,彭湃會打麻將但是打的很一般,不過他運氣好,加上辛言和老鄭互看不順眼打到最後最大贏家竟然還真是彭同學。
晚上嚴鐸又隨意做了點飯幾個人又吃又喝了一頓,又去嚴鐸家負一層的影音室唱了好久的歌,鬧到大概到半夜11點多,幾個人都累了就準備休息了。Evil給三個人準備的客房挨著,彭湃夾在中間。
睡前彭湃試著給盧喆發信息:我今晚住在嚴哥的別墅了。他家是真大啊!
直到彭湃睡著盧喆也沒有回複。
小劇場:
Evil家的小客廳有一個仿壁爐取暖器,火焰的顏色真實度較高,加上噼裏啪啦的聲效,讓辛言有一瞬間覺得好像回到了美國,讓他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次聖誕的度假經曆。所以在大家都上樓休息地時候他沒上樓,摘下眼鏡窩在了沙發上。
鄭澤文下樓倒水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辛言雙手環抱著膝蓋蜷縮在沙發上,頭歪在扶手上睡著了,這是一個防禦性的姿勢,就好像很多很多年前辛言窩在他家的沙發上一樣。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感受到辛言的呼吸聲,是睡沉了。他蹲在辛言麵前看了這個人幾分鍾,他突然想起來去年聽過的一首歌,他在心中默默唱著,“……把疼愛都給你,把疼痛都給我……”
副歌默默地唱完了他輕輕歎口氣,站了起來,盯著辛言的嘴,輕輕俯下身,在即將親上去的一瞬,他停住了,然後拿起沙發另一側的毯子輕輕地給辛言蓋上了。
然後他去了廚房倒了一杯水上樓準備睡覺了。
腳步聲遠去,辛言的手動了動拽緊了毯子,衝著鄭澤文走遠地方向,非常小聲地罵了一句:“傻逼。”
空氣中還殘留著鄭澤文身上淡淡地雪鬆香。
我沉默不代表我不痛
我不痛眼淚就不會流
總是安靜承受安靜忍受安靜看你走
你說我很適合當朋友你說我
總是會聽你說你說別太難過
保持聯絡有空的時候
把疼愛都給你
把疼痛都給我
最痛是當時微笑送你走
等到你轉身後眼淚也不敢流
隻怕你偶然還會回過頭
——蕭敬騰《疼愛》
作者閑話:
鄭澤文和辛言的故事還在糾結要不要寫,如果寫也會寫在番外裏麵,看大家的意見哈,HE還是BE也沒太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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