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58 更新時間：24-06-17 22:22
“我想我還不至於連身上有沒有傷都感覺不到。”阿斯爾說。他的意思是鳳根本沒咬。
“說不定是你恢複能力提升了呢？”
阿斯爾認真地注視著鳳的眼睛，“你說是就是。”
“切。無趣。”鳳泡回水裏。
進化之後的阿斯爾眼力比以前好不少，像現在，他能看到鳳迅速長出的血肉。鳳看他的目光忽然一轉，伸手就把阿斯爾給拉進浴缸。
所幸他們家的浴缸足夠大，別說兩個人，再多兩個人都綽綽有餘。
阿斯爾身上僅存的衣料全被鳳扒了，鳳對著他的身體驚訝道，“鱗片沒有了？”
阿斯爾就將新長的鱗片露出來給鳳看。
新長出的鱗片手感很好，沒有鳳想象中的滑溜，反而有點細細的磨砂感。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鱗片會有磨砂感，別問，問就是異種進化不講科學。但鳳總算可以把以前被裹住的陰影拋在腦後了。
這種手感裹住自己全當免費按摩。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能力。”
“說過。”
“不是名字啦。”鳳越摸越對新鱗片愛不釋手。
“我每次死或者重傷恢複後都會吸收一部分能量。用它們的理論，這算多次被汙染？”
鳳用手指點在阿斯爾胸前，“所以你之前差點吃了我，但反過來我也吃了你一部分能力。如果多吃幾次，說不定我也能會【蜃影】呢～到那時你就沒用了。”
難怪阿斯爾總覺得戈爾登裏的鳳比洛街時的鳳強，他當時以為是地形作用，但原因居然是鳳死過一次。
這個能力比他的龍息強多了。
所有的愧疚瞬間被阿斯爾扔進垃圾桶。
他躺在浴缸裏，很想把尾巴放出來。
鳳又問，“你現在是進化成功了嗎？”
“嗯。”
“有什麼變化？”
阿斯爾細細感知了下。過了一會兒，他的身體慢慢縮小，變成一隻小型黑龍。沒有巨大的體型支撐，黑龍就又矮又胖。看上去很好揉。
鳳果斷上手把黑龍抱起來。
阿斯爾的尾巴下意識動了，又僵硬地垂了下去。
“新的能力。”
可以變換體型，還隻能往小的方向變，不能超過原本體型。
這個能力著實雞肋。阿斯爾心想自己運氣真那麼差？
“不是非常好用的能力嗎？變小了就能去很多原本去不到的地方。”
“比如？”
“鑽進別人屋裏？”
阿斯爾用尾巴甩了鳳一臉。確實還行。
“而且可以變原型睡覺不是嗎？我就不行了。”
確實。
阿斯爾想象著自己趴在金幣上睡覺的場景。以他原來的體型，趴上去鐵定變成重點監視對象，別墅裏最大的房間也不夠他翻幾下，現在就不同了，可以把用黃金鋪地的計劃提上日程。
等等。如果進化方向和自身的渴求有關。難道是山上太擠，所以自己就想著把體型變小嗎？
那為什麼不能長出一對翅膀？
阿斯爾不認為自己對趴在金幣上睡覺的渴求有超過對飛行的渴求。
肯定是理論錯了。
他一邊想，一邊跳出浴池把邊上的背包拿過來。阿斯爾醒來時，大部分背包已經沒用了。要麼太破要麼太髒。他把沒用的東西都給扔了，就帶了最珍貴的東西回來——他脫落的鱗片。
舊的鱗片不是沒有用了。呃——對阿斯爾而言確實沒什麼用。不過他絕對不會把自己的鱗片丟在山裏。所以通通都給帶了回來。
鳳本來都快睡著了，一見到鱗片也不顧自己還殘著直接上手搶。
“它們歸我了。”
“你想用它們做什麼？”
“嘿嘿，秘密～”
阿斯爾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變回人身。
成為異種後，阿斯爾的感官得到明顯加強。他的世界沒有變得簡單，反而更為混亂。那些一度因進化而消失紅黑色光點與線條重新進入視野。它們不再拘泥於人類的臉上，而是分散在世界各處。它們構建成各式各樣的圖案，時不時在他眼前晃蕩。
嗅覺與聽覺同樣變得靈敏。山上小蟲子的屍體味道都變得刺鼻。進入城鎮之後，那股惡心的臭味更加明顯。到處是人類的氣味。他們的汗臭味、丟掉的垃圾味還有廚餘垃圾混雜對方的臭味。
阿斯爾差點被熏暈了。好在他及時把頭埋到鳳的身體裏。
鳳的血格外香甜。吃過一次後，阿斯爾再也忘不了那份美味。那是連靈魂都能得到滿足的舒適感。阿斯爾覺得自己產生了某種不知名的變化。因為鳳流過不少血，可之前他從未對此有過食欲，越垃圾也沒有。
好在阿斯爾足夠理智。他隻是用鳳的味道蓋掉了別的，沒想過再舔一口。
除了感官傳過來的，還有不知何意的各種低語。有屬於人類的，有屬於其他生物的。這些不同的語言混雜在一起，又形成新的語言。新的語言又和舊的語言一起衝入腦子。
大腦突然收集到大量信息，理論上講阿斯爾早該頭痛欲裂了。
可阿斯爾天賦很好，他無師自通地學會如何處理。就是先把所有的信息無視了。不去管，也不去分析，就當自己是個過濾網，讓信息流經過網點，剩下的再進行處理。
他想，難怪異種都有點瘋，天天被人信息轟炸能不瘋麼。
但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現在阿斯爾可以不用眼睛看，光從氣味就能分辨出有沒有進入過家中。
家裏沒有人進入。庭院倒是有幾個與眾不同的氣味。狗？
在阿斯爾練習辨別氣味的時間裏，鳳已經睡著了。
阿斯爾隨手拿了件浴袍披上，他的光腦被扔在家裏，裏麵未讀消息99+，一看就是憋不住的杜克給他發的。
裏麵有問阿斯爾的首都之行，有解釋說首都的事不是亨利家捅出去的，有帕佩拉之冠的最新情報，還有感情分享。
消息裏杜克說自己找了個女朋友，正在享受甜蜜的二人約會，還分享了幾張照片。
以阿斯爾的眼光看，不是很明白杜克是怎麼看上的。畢竟阿斯爾眼裏隻分三種相貌，一種是特別好看的，比如鳳。一種是特別醜的，比如五號。別的屬於其他。而杜克的女朋友就屬於其他那類。
阿斯爾想了想，讓杜克買個東西送過來。那邊的立刻發來三個感歎號。
【！！！老大你終於回我了！！！】
阿斯爾隻回了個【當麵聊】。
【好！我馬上過來！】
之後阿斯爾就聯係銀行，讓他們把金庫裏的黃金都送過來。
銀行當然不同意。
開玩笑，這麼大庫存要是再送出去他們得損失多少利息！
而阿斯爾很冷靜地給博格·亨利打了個通訊。
博格一口應下，隻是委婉地問了下阿斯爾在羅歐幹了什麼。
阿斯爾反客為主，“布萊克家你了解多少？”
“你指哪位？”
“最特殊的那一位。”
“格雷格·布萊克？”
“他很有名？”
“是很有名，以叛逆出名。”
博格說布萊克家曆代都是進入軍部，個人戰力可以說達到普通人的頂峰。唯獨格雷格·布萊克棄武從文，選擇了從政這條路。為了這件事，他和家族裏吵了很多次，連外人都有所耳聞。而本就僵硬的家族關係在格雷格連議會都沒混進去後更加龜裂，據說格雷格和家族關係已經到了要被掃地出門的地步。
阿斯爾一提這個人，博格就知道是誰接待他們了。
格雷格是直屬於奧古斯汀的人，奧古斯汀會和阿斯爾說什麼，博格大概猜得到，他就沒再問。
“之後還會再去羅歐嗎？”
“看情況。”
阿斯爾不喜歡羅歐，從地理環境到社會環境都不喜歡。但不可否認的是，羅歐集中了克洛蘭大量資源，律可不會給第一次見麵的家夥透露深層研究。以後遲早會再去一次。
但為了穩住亨利家，阿斯爾還是先給他們打個鎮定劑，表示近期不會再去了。其含義則是，他沒有接受奧古斯汀開出的價格。
蘭佛聖有一點比羅歐好，它的生活比羅歐自由。
這也是博格·亨利與奧古斯汀·斯摩萊特的區別。博格·亨利是政客，也是商人。商人的行事作風和一個完全的政客是不同的。商人更多時候會選擇和氣生財。所以博格對於阿斯爾不算違規的要求都會盡可能滿足。
賓律的相關文件肯定已經在他的辦公桌上。而博格在通訊裏從未提過這件事，語氣和以往沒有任何差別。
老奸巨猾。
阿斯爾關閉光腦，他躺在沙發上，閉目整理近期發生的事件並無聲寫下規劃。
【蜃影】記錄的書是肯定要看完的。他還需要找個練武場，和鳳比一場試下自己的實力。然後給亨利家找點麻煩。
他們引誘自己去賓律的賬還沒算。
再來就是研究所……
阿斯爾幾乎可以肯定，研究所和學會有聯係。二者不一定重合，律大概率不是研究所那方的，然而研究所裏的大量實驗資料它不可能放過……
還有……
阿斯爾記得研究所定期會購進很多新人。那些新人從哪裏來？
十年前管理不善時還好說。
十年後的今天，這些人口外流真的沒人察覺嗎？
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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