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71 更新時間:24-03-31 02:02
“笑啥呢,一臉dog見了shit的表情。”金建國沒忍住損了一句。
關鴻昀把手機屏幕摁滅,笑道:“喝你的酒吧,還我見了你的表情。酒再香架不住你嘴臭,一股味兒。自己的私生活都整不明白呢,還想整明白兄弟我笑啥。”
都老嘴老臉的了,互損幾句沒人往心裏去。
金建國笑著用手指關鴻昀:“丫你說說你,就你這張破嘴,說一句頂回去十句,也不知道誰能製得住你。”
趙北楊跟關鴻昀碰了個杯,“怕是沒這號人。”
從酒吧出來已經淩晨十二點多了,關鴻昀給助理小孫打了個電話,關鴻昀就跟哥兒幾個散場了。
趙北楊被他哥接走了。
金建國摟著個酒吧勾搭到的妹子上了車。
原本妹子沒理他,他把那把帕加尼的車鑰匙往桌上就那麼一放,妹子眼睛就放光了,就投懷送抱了。
也不知道金建國是不是缺啥找啥,他滿身肉,還偏就喜歡瘦骨嶙峋的,也不嫌抱著硌得慌。
關鴻昀不一樣,他喜歡大胸大屁股豔麗得跟朵牡丹似的女人。
今晚也不是沒女人勾搭他,但是他這人有底線,雖然底線也不高,但再低那也是底線。
那就是雖然平時風流成性,但有女朋友了就不會沾花惹草。
他前一兩個月剛換了個小女友,在很有排麵兒的一群大學上學,盤順條亮。唯一就是年紀小,不太懂事,讓他有時候多少有些不耐煩。
下了一夜小雨,風涼嗖嗖的,一吹一個哆嗦。
一場秋雨一場寒,十場秋雨全他媽玩兒完。
關鴻昀緊了緊外套,鑽進了車裏等小孫。
他有段時間沒喝酒了,今晚喝多了,有些上頭。
挺困的,可腦子還是很清醒。胃裏難受,在波濤洶湧的瞬間他推開車門吐了。
“喲,喝了多少呐您。”孫發財接了電話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他被窩才剛睡暖,關總一個電話打來,他立馬穿衣提褲子就趕來了。這幾十萬的月薪怎麼就這麼難掙呢,小孫都快幹成孫子了。
真就吃得苦中苦,伺候人上人。
“關總,沒事兒吧您?”
關鴻昀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兒。
小孫擰開礦泉水瓶,趕緊遞給關鴻昀漱了漱口。又打開醒酒湯蓋子,用手試了試醒酒湯熱氣的溫度。
不燙,也不涼,溫度挺合適,才遞到關鴻昀嘴邊讓他喝了兩口。
“我幫您把外套脫了,能舒服著點兒。”小孫把關鴻昀扶起來,駕輕就熟的把關鴻昀外套脫了下來,疊好放在準備好的袋子裏。
這衣服不會再要了。
關鴻昀講究,從小到大的衣服都是一家老裁縫店做的,他的衣服一般超過三個月就不會再穿了,更別說沾了酒氣。
關鴻昀靠回椅背上閉了眼,聽到有手機消息提醒,又睜開了眼來。
都是工作上的事,公司幾個卷王大半夜的在那刷存在感。
挺煩的,經常半夜或大清早的請他這個老總定奪。
誰安排誰啊?這公司到底他媽誰開的啊?
關鴻昀沒有回家,讓小孫開車去了東邊的一個中高檔小區,他給丁幼禕買的房子就在那片兒。
他這人,談的時候是真大方,送包包送鞋子衣服都是小,真上心了就送車送房產。所以基本每一任分手都不會撕破臉,和和氣氣的,好聚好散。
朋友說他沒有心,來者不拒,去者不留,對每一任都一樣,好也那樣,壞也那樣,說掰就掰。
關鴻昀不認同,他覺得自己有心,隻是分成了太多片,送給了太多人。他這是博愛,一般人沒這大愛的境界,不會懂。
丁幼禕乘電梯到了車庫,小跑著到停車位這來。
“小孫哥,我來吧。”
小孫鬆開扶著關鴻昀的手,然後目送著丁幼禕和關鴻昀朝電梯口走了去。
跟了關鴻昀這麼些年,孫發財也能看出關鴻昀喜歡的都是同一類。不是說她們外貌有多麼像,而是感覺,就那種模模糊糊的感覺,很相似。
有種換湯不換藥的執著。
關鴻昀還沒有醉到走不動道的地步,三條腿都不軟。
進了屋,他往沙發上一坐,抬起食指去勾丁幼禕的下巴。
“妞兒,給爺笑一個。”有顏值的耍流氓不叫耍流氓,叫調情。
丁幼禕嬌嗔道:“關哥,你喝醉了,別鬧了。”
別鬧?
什麼別鬧?
這語氣分明是慫恿著你可勁兒鬧。
關鴻昀攬住人的腰,往懷裏一帶,丁幼禕順勢就軟噠噠地摔進了他的懷裏。
“你都快兩周沒來了。”
帶著撒嬌意味的埋怨,不太讓人討厭。
“最近忙嘛不是。”關鴻昀說。
兩人嘴唇還沒挨上,手機響了一聲,是來了新消息的提醒。
八成又是那些卷王。
關鴻昀沒搭理,剛要繼續,消息又接二連三的來了。
下三路的火燒得正旺,被這麼一打斷,關鴻昀煩的要命。
媽的,這群卷王,卷生卷死,遲早給他們全開了。
關鴻昀鬆開掐在丁幼禕腰間的手,皺著眉頭打開了手機。
—薑西:沒電了。
—薑西:電卡在哪?
—薑西:我沒找到。
關鴻昀皺了下眉頭,快速回了條消息過去。
—關鴻昀:玄關櫃子的抽屜有沒有?床頭櫃也翻翻。
過了十來秒。
—薑西:沒
—關鴻昀:你回這麼快,你到底去看了沒?
—薑西:看了
—關鴻昀:真沒啊?你明天在不在?明兒早上我過來瞧瞧。今兒晚上你就將就著吧,一個大老爺們兒的,別說怕黑啊。黑一晚,你就忍忍吧。
對方這下沒秒回了,過了將近兩分鍾,那邊才終於慢吞吞的回了個消息。
—哦
等了兩分鍾就一個“哦”?
到底誰才是高冷霸道的總裁啊?
關總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倒像個小弟,有些懵逼和不爽。
關鴻昀把手機扔桌上,丁幼禕見他消息回完了,就軟著身子又靠了過來。
剛才那丁點兒蠢蠢欲動的氛圍都被冷王給破壞完了,影兒都不剩,隻有一大早就得給人跑腿兒的煩。
關鴻昀興致全無。
他把丁幼禕輕推開,起身去浴室洗澡去了。
薑西洗了碗後就開始打掃房子,這房子很久沒住人了,看著挺幹淨,一摸全是落的灰。
他愛幹淨,不擦一遍心裏難受。
躺床上都覺得心揪揪的,這一揪一揪的就把他人給揪起來了。
擦廚房門框的時候,屋裏啪的一聲,斷電了。
他跑到陽台上往外麵瞅了瞅,小區裏還零零星星的亮著好幾戶燈。
應該是欠電費了。
薑西用手機打著燈,找了半天電卡,實在找不到。他沒辦法了,才大半夜的給關鴻昀發了消息過去。
沒想到人還沒睡,估計還躺床上玩手機,所以消息回得很快,是個還不錯的房東。
沒有電,薑西摸黑衝了個涼水澡,黏膩的汗液被衝了去,才舒服了些。
他昨天一下火車就發現了,北方的氣候太過幹燥,臉上的水分在空氣中被一點點蒸發殆盡。
風一吹,皮膚似乎就開始皸裂,變得刺痛。
這一夜,薑西幹得沒睡好。
連睡著了做夢,都夢到自己是一條擱淺的魚。
半夜被幹醒了,薑西爬起來灌了幾大口涼白開。第二天醒來,更是發現鼻子都幹出血了。
早上六七點,關鴻昀給老爺子打了個電話,沒人接,估摸著老爺子難得的睡個懶覺,就沒再打了。
關鴻昀把車停在老房子胡同口,抄近路往後門走的時候,收到了薑西發來的消息。
—薑西:什麼時候到,我先去門口超市買點東西。
嘖,不早說,都要到後門了都。
關鴻昀眉頭皺了皺,停下腳步,又繞路回到大街上,往小區正門方向走。
時值中秋,雨後的天特別藍,街邊的樹葉都是黃色,和老舊的街區一樣破敗,垂垂遲暮。
關鴻昀走到超市對麵,點燃一支煙,淺淺咬著煙蒂。
他等了一會兒,看見薑西從年歲已久的超市裏出來了。
十七八歲的少年身體像春日春樹,挺拔而修長。
他朝這邊看,明亮的陽光照在他臉上,白得似乎在發光。
關鴻昀穿過街道,迎麵走過去,走近了發現薑西小臉憔悴,看著像是沒睡好。
“買什麼了?”關鴻昀隨口問道。
薑西看見他,說:“一些調料,還有兩瓶潤膚油。”
“潤膚油?”關鴻昀重複道。
關鴻昀算不上是北方糙漢子。雖然他和他身邊的朋友都挺講究,但是正兒八經擦臉的男人是真沒有。
從小他家裏人就教育他,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
“你連洗麵奶都不用使。”這是他爺爺的原話。
所以眼前這個小西南不僅買了潤膚油,還一次性買了倆,著實讓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怎麼了嗎?”薑西也看出了關鴻昀臉上的欲語還休。
“怎麼好端端的想著用潤膚油?”關鴻昀問得相當委婉。他其實是想問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怎麼學當娘炮。
這麼白不會是擦臉擦出來的吧?
“嗯。”薑西從鼻子裏應了一聲,又想起李日朝的話,於是補了一個字,“幹。”
關鴻昀:“啥?”
薑西用手指碰了碰臉,感覺都快幹到蛻皮了。“太幹了會痛,嚴重了怕裂開流血。”
關鴻昀愣了一下。
不知怎的,他想起了李勳,他的一個雙性戀朋友。
有次喝多了侃大山,李勳抓著他說些騷話,說有回沒油,連潤膚的都沒找到,他一時性急,給人整流血了,完了之後對方死活不肯再跟他好了。
關鴻昀皺皺眉頭,尋思自己擱這瞎想什麼呢。
人這還未成年,自己怎麼這麼低俗。萬一人說的是皮膚幹呢。
“你跑這麼遠到這邊兒是上學?”關鴻昀沒想扒人家私事,就隨口問問。
兩條街外就有所大學,不少大學生都出來租房子住。
薑西話不多,看著挺像那種校園小說裏的背景板。
男女主角你儂我儂,分分合合,而他就是上課聽課放學回家,最後考了個馬馬虎虎還湊合的大學的學生。
嘖,跟自己這霸總男主可湊不到一本小說來。
“不是。”薑西說,“就在這邊做點小生意。”
“小生意?”關鴻昀盯了薑西一眼,有些差異。
這年紀輕輕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看著不圓滑,也不聰明,能做個什麼生意?
“嗯。”薑西應了一聲。
關鴻昀但見薑西沒意向繼續這個話題,也就沒追著問。
關他屁事啊,他一天上班都是操不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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