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86 更新時間:24-05-30 13:42
柳善帶著柳橪的屍體回到國公府,不久,府裏便傳出慟哭。世子妃幾經暈厥,其他至親也都哀傷不已。
很快,國公府大門口掛起了白燈籠,大堂裏下人們忙忙碌碌布置起靈堂。
柳皓已經從他父親那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對昭文帝多了一絲怨恨,不過被壓在心底了。他對著自己的妻子說:“去陪陪大嫂,別讓大嫂做傻事。”
柳橪兒子同樣叮囑自己的妻子:“和二嬸一起去看看娘,帶上逸兒。”
柳橪作為國公府的繼承人,他的喪事辦的盛大,前來吊唁的人絡繹不絕。
平日裏關係好的,關係一般的,是不是有交際的,親自前來或是派人來吊唁,柳橪是國舅,還是國公府繼承人,身份不一般,又是就太子身故,無論是哪個緣由,他們都會來走一遭。
“外祖父,大舅母,表哥,你們節哀!大舅舅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們太過憂傷。”柳星鉞祭拜完柳橪,又寬慰了幾句。
他四下望了望,周圍人沒有注意到他們這裏,他就小聲和柳善了句:“外祖父,這幾日朝堂不安寧,別去參和了。”他見有人過來了看過來,一本正經地掏出一個木偶人,“逸兒的生辰撞上大舅舅尾七,不好給他慶祝了,這個給逸兒作個想念。”
有人伸長脖子,見隻是個木頭小人,瞬間沒了興致。
“表叔,祖父變成木頭小人偶了嗎?”柳逸仰頭,純淨的眼裏充滿了期待。
柳星鉞摸摸他的腦袋:“是啊,大舅舅要看著逸兒長大成人,娶妻生子呢。逸兒要好好保護小人偶。”
【宿主,邊城那最後又提供了5萬的功德值,剩餘功德值149500,10萬功德換這樣的護身符。值得嗎?】
“柳善撐不了幾年,昭文帝不會讓國公府再壯大,以防以後外戚幹政。”
【啊?】係統000迷惑了,搞不懂人類複雜的情感。
“他是皇帝,用不著親自動手的。”柳星鉞捏捏係統000的臉蛋兒,眼中閃過寒意,“他隻要冷眼旁觀就好。”
回憶結束,柳星鉞發現自己被柳逸牽著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這裏有一棵很大,很茂盛的鬆柏,柳逸蹲下小身子,握著小鋤頭刨呀刨,不一會兒就刨出一個木匣子,他打開匣子拿出一塊令牌。
令牌是純金的,刻著一條金龍,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了。
可柳星鉞知道這令牌作用十分大,不僅可以調動宮中禁衛軍,還有皇帝身邊的暗衛,最主要的是它象征著無上的權力,擁有了它相當於是皇帝了,隻要不是在當權者手裏,這塊令牌就是催命符。
還有一個隻有曆代接手令牌的人才會知道的秘密,它是寶庫的鑰匙,相傳寶庫裏有百裏王朝曆代積累的財富。
不過,這令牌隨著上任帝王失蹤而消失了,居然會在這裏出現,是個意外之喜了。
“表叔,祖父告訴過我,以後表叔會是皇帝,本來,令牌要在表叔當了皇帝後才能拿出來的。可是……”柳逸眼神暗了暗,“祖父死了,太祖父年紀大了,爹爹他身體不好,光靠叔祖父撐不了國公府的。”
小人兒學著他祖父的樣子:“祖父交代過逸兒,哪天他出事了,或是國公府出事了,表叔還在的話就把令牌交給您,若是連您……那麼令牌就讓它一直消失呢。”
柳星鉞猛然抬頭,滿眼是震驚,大舅舅不做神棍真是可惜了,若是沒有……怕就會按著他所想的方向發展了。
柳星鉞沒接令牌,而是蹲下與他平視,一字一句認真說道:“逸兒願意成為世子嗎?”
小小的人眼裏充滿了堅定:“願意的,但是,我還小……”
“小小年紀別想太多。”柳星鉞捏捏他的鼻子,一臉寵溺,“令牌表叔收下了,表叔送你的小人偶隨身帶著。”
……
正如柳星鉞預測的那,這幾日的朝堂議事爭吵不斷。不外乎是朝中大臣有沒有和蠻夷勾結,蠻夷近來沒有動作,是不是其他勢力在挑撥?亦或是某些人的陰謀,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故意弄了這一出。
聽了這些人的互相推諉,或是給人亂按莫須有的罪名,其目的就是不要再征戰。
柳星鉞拳頭握了放,放了握,最終一絲理智讓暫時冷靜了下來,幸好外祖父和小舅舅沒來,他們若是聽到這些,怕是要氣炸了。
“皇上,刺殺太子一事,臣已查清,刺客確實是蠻夷,卻不是之前猜測的那樣,是與我朝人勾結。那頭領是我朝人,卻是在蠻夷長大的,效忠的是蠻夷。他們最初的目標也不是太子殿下,而是岑元帥。”
眾人齊刷刷望向岑瀾,柳星鉞輕哼一聲:“這位……大人”想了想對此人沒有印象,便跳過了姓氏,“謊話張口就來,想來平時沒少沒少鍛煉吧。”
“就算您是太子,也不能隨意汙蔑臣,臣句句屬實!”
“哈哈哈……”岑瀾不顧形象,笑得前俯後仰,整整持續了一盞茶時間,他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皇上,臣失儀了。”
轉而岑瀾似笑非笑地看著那位大人,嘴裏溢出的聲音是森冷的:“太子殿下是否冤枉你,一會你就會明白。本帥想問大人一個問題,朝堂上各位大人,大人會錯認嗎?”
“又不是傻子,天天見麵怎麼會認錯。”
“本帥與蠻夷打交道多年,他們又怎麼會錯認本帥?”
“蠻夷那麼多人,總會有人不認識元帥的。”
岑瀾又笑了,笑他的愚蠢,他說:“既然想要本帥的命,他們會派一群與本帥素不相識的人來?當他們是豬腦子?若是豬腦子就好了,也不需要我朝犧牲那麼多士兵,換來短暫的和平。”
岑瀾話一落音,那人漲紅了臉,耳中都是眾人的輕笑聲。
“陳林欺君罔上,革去烏紗,關進天牢。”昭文帝發話,陳林癱軟在地,進來兩侍衛將陳林烏紗帽摘下,押了下去。
鬧劇告於段落,眾人心知肚明,有人勾結了蠻夷,可此時無一人出頭。
活的久了,人不僅老了,也膽小了,隻要不是自己的事情,都能高高掛起。柳星鉞對他們失望至極,連龍椅上的那位亦是。
柳星鉞剛出列,準備開口時,岑瀾上前一步,先開口說道:“皇上,臣願意領兵出征,將蠻夷驅逐。”
“岑侯爺重傷剛愈,朕不是那苛刻臣子的昏君。胡將軍,朕派你帶領十萬士兵去北境,鎮守,年關到來,以防蠻夷趁亂入關。”
“臣領旨!”
柳星鉞低垂眸子,斂去了眼底的寒光。
早朝結束,岑瀾慢慢悠悠地走著,似乎是在等人。果然,柳星鉞身邊的元寶喊住了他。
“元帥,您一早就進宮,想來還未及時用早膳,殿下在東宮等您一起用膳。”元寶微微彎腰,恭敬地說道。
“那本帥有口福了,殿下那的五色粥可是讓本帥惦記很久了,本帥府裏的廚子就是做不出那味道。”岑瀾回味了下吃過一次的五色粥,那味道甘甜清香,讓他念念不忘。
……
柳星鉞麵前擺放著幾碟子小菜,和一碗色香味俱全的五色粥。沒錯,就一碗,還是在我們的太子殿下手邊。
岑瀾投來一股怨念的眼神,柳星鉞不為所動,他輕輕敲了下碗沿,說道:“回答孤一個問題,回答好了這碗你心心念念的粥就是你的,回答不好,就是你隻能看著你心心念念的粥到孤的肚子裏。”
“殿下,有必要這麼殘忍?!”岑瀾臉皮抽了下。
柳星鉞裝作沒看到,提問:“為何攔了孤的話?”
聞言,岑瀾捏起起精致的小籠包子的手一頓,將包子一口吞入口中嚼吧幾下,咽了下去後恢複了嚴肅:“無非是請皇帝徹查殿下大舅舅的事,刺客死亡的事情,當然後者刺客是如何死的我倆心知肚明。”
“可他不知道啊,而且勾結蠻夷刺殺儲君,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在挑戰他的威嚴,他不會裝聾作啞的……”後麵聲音越來越低,似是連他都不能肯定了。
岑瀾嗤笑:“被刺殺的不是他自己,最後隻會是被和稀泥,不了了之。今日的態度,你應該看得很清楚了,他忌憚我,寧願留我在京裏榮養,也要斷絕我領兵的權利。”
“說他不狠吧,為了自己的權利,可以不過邊關百姓的死活。說他狠吧,四皇子犯了多少錯,不過是禁足,一點實質性的懲罰都沒有。說起來,殿下還被關過冷宮呢。”
“殿下可以用追查真相換柳少爺一個世子之位,或許還可以……”換成國公之位。
這時,元寶進來了,他在柳星鉞耳邊低語了幾句,柳星鉞神色變換幾許,揮手讓人下去。
就在他愣神之際,那碗五色粥被岑瀾扒拉過去,三下五除二喝了個精光,最後還不忘擦擦嘴角的殘留。
他又開始吊兒郎當了:“國公進宮了吧。十有八九是白走一趟,殿下,決定好了沒?這可是很好的機會,錯過了……”
柳星鉞抬眸,眼裏滿是認真:“岑瀾,孤看不透你。”這人時而正經,時而又不著調,明明遭皇帝忌憚,可從不避光芒。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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