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27 更新時間:24-06-05 09:50
楚梓良托著下巴,兩眼無神地望著天空,此時的天空藍悠悠的,白雲一叢一叢,隨著風飄著。
柳星鉞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憂鬱少年對雲思愁,身邊的小廝笑意盈盈給他報喜,都不能讓他有一絲絲的笑容。
他輕咳一聲,他還是不習慣這樣的楚梓良,突然像是丟了靈魂一樣。
“殿下,奴才參見太子殿下。”聽到聲音,小廝最先反應過來,給柳星鉞行禮問安。
柳星鉞擺擺手讓小廝退了下去,他則拉著岑瀾在楚梓良對麵坐下。
楚梓良依舊在發呆,絲毫沒發現自己的麵前多了兩人。
柳星鉞用胳膊撞了下岑瀾的手臂,側頭低聲輕語:“阿良這情況像不像思春了?”
聞言,岑瀾側轉頭,少年眉眼彎彎,淡淡的熏香竄入他的鼻中,不是第一次聞到這樣的香味,但是這次卻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岑瀾不著痕跡地捏了捏鼻梁,緩了緩略略急促的呼吸,說道:“殿下厲害。”至於是什麼厲害隻有岑瀾自個心裏清楚。
不過,在柳星鉞耳裏就像是敷衍之詞,他噘著嘴扭轉頭,不理會他了,因而錯過了岑瀾眼中濃濃的欲望。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不知道何時起他眼裏,心裏就多了這麼一抹身影,時時刻刻鎖著他的心神。
而被他時刻惦記的人,此時正一臉壞笑地伸出修長的手指朝著楚梓良眉心戳去,這時的他才像是少年人的樣子,而不是那個被束縛著的太子,一言一行都需要規矩著。
“哎吆!”疼痛讓楚梓良回過神,他揉了揉眉間,剛想破口大罵是哪個不長眼的戳他,發現竟然是柳星鉞。他立刻閉上嘴,心道:好險好險,幸虧收得及時,辱罵太子那可是大罪,甭管他們之間關係有多好。
不過,一下子憋回去話,讓楚梓良的臉也憋紅了。他忙拿起茶杯給自己灌了幾口茶水,才問道:“殿下怎麼來了,那些個下人也忒不懂事,不知道通報一聲。”他就不會差點出糗了。
“阿良,沒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吧?”
“什麼日子?!”楚梓良疑惑地來回咀嚼著這幾個字,一時間想不起來。
柳星鉞歎息一聲:“是哪家的小姐讓阿良魂牽夢縈,忘記了今日放榜之事?”
柳星鉞話音未落,楚梓良猛地站起來,嘴裏發出一陣哀嚎:“啊!”隨即記起柳星鉞的話,臉慢慢轉紅,又想到那人即將成親,又變得煞白。
柳星鉞欣賞著他來回變換的臉,心裏的疑惑更甚了,難道是皇親貴族?想著便問出口:“告訴孤是哪家的小姐,孤請父皇賜婚。”
楚梓良又趴回桌子上,一幅頹廢的樣子,看得柳星鉞想抽他。
柳星鉞想到就做,剛舉起手,就聽到他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她快成親了,我們有緣無分。殿下,就這樣吧,不要打擾她了。”
柳星鉞:“……”
岑瀾眼眸閃了閃,京裏近期官宦人家有喜事的有三家,能讓楚梓良一直瞞著沒讓楚明去提親的,唯那一人。不是高攀不上,而是立場不同,楚梓良看著癡情,人倒是清醒,看在他拎得清的份上倒是可以幫他一下。
岑瀾在柳星鉞耳邊輕聲嘀咕了一陣,柳星鉞越聽臉部的表情越精彩,心道:難怪她後來下場不太好,症結居然在這裏。
柳星鉞用手指沾了點茶水,在他眼前的桌麵上寫了三個字,楚梓良驚訝地瞪圓了眼睛,似乎沒想到會被戳破心事。
楚梓良咽了咽口水,期期艾艾道:“殿……殿下,那個,我……”
柳星鉞清了清嗓子,安撫道:“若是她,那孤倒是可以成全你,就是不知你是否能等得起?會不會介意她之後普通的身份?”
“殿下!”他很聰明,很快就想通了關節,臉上露出了欣喜,“等得起!等得起!不介意!不介意!”
柳星鉞嘴角勾了勾,很快被嚴肅取代,他道:“呐,殿試的時候,收斂點,孤還等著你入朝堂幫孤呢。”
聞言楚梓良眼眸裏閃過一絲尷尬:“殿下知道了。”
柳星鉞沒好氣道:“是啊,差點以為你在糊弄我呢,幸虧中了父皇心坎。”
楚梓良作揖請罪:“殿下放心,殿試定會全力以赴。”
岑瀾:“好好為明日殿試做準備,本帥與殿下等你高中。”
“好。”
翌日,東宮。
岑瀾到時,柳星鉞正吩咐人將跪著的一名宮女拖下,他多看了那宮女一眼,十五六歲的年紀,模樣出挑,尤其是那雙桃花眼,靈動惹人憐愛,果然是美人坯子。
“還不拖下去,元寶,召集宮裏的宮女,當著她們的麵把人杖斃了。給她們一個警醒,在孤這裏當差,便一心一意做好分內之事,不要起不該有的心思。”柳星鉞擦拭著手指,冷聲吩咐。
元寶彎著腰,眼中閃過狠意,他們是在挑戰他這個東宮總管的威嚴,是他表現的太過仁慈了,連聲應道:“是,殿下,奴才會好好教導她們的。”說著,腳步跟隨者前麵的人一道離開。
“太子殿下,多美的人兒,舍得辣手摧花。”
“不過是庸脂俗粉,哪及得上瀾哥哥萬分之一?”
“咳咳……殿下……休要胡鬧!”
“瀾哥哥?瀾哥哥!這裏隻有你我,瀾哥哥害羞啦!”最後一句聲音拉長,口上花花誰不會?隻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柳星鉞眉眼彎彎,心情轉好了不少。
岑瀾拿他沒辦法,隻好聽了一耳朵的瀾哥哥,耳朵微微發紅,聽多了也怪順耳的,反正年長他兩歲,瀾哥哥就瀾哥哥吧,他自暴自棄地想著。
“那宮女是什麼情況?不是你宮裏的人?”
柳星鉞聳聳肩,說道:“想飛上枝頭唄。”
閑著也是閑著,行刑也是要一會時間的,他就講起了一大早的經曆。
誰一醒來就看見有陌生的人正在爬自己的床,不被嚇一跳就怪了。爬床就算了,好歹別人爬床都是大晚上的,這人倒好,是一清早人都快要醒來的時候才爬,不是腦子有問題嘛。
然而柳星鉞不知道事,不是她想早上來,而是他宮裏守衛嚴,一晚上沒找到機會,本來都準備放棄了,哪料到她運氣好,遇到換班的嬤嬤鬧肚子離開了一會兒,她就是趁著這個時間才溜進來的。
若是沒有事情,他一向會睡到辰時才起來,按著往常的時間,她估計能算計成功,可惜她選的時間不對,今日殿試,柳星鉞心裏裝著事情,比平時早醒一個時辰。因而,她才躺下,連被子都沒往身上扒拉,就對上柳星鉞冰冷的眸子。
剛張嘴,就被柳星鉞一腳踹到了地上,一身狼狽,之後被聽到動靜趕到的侍衛扣押。
聽完柳星鉞的講述,岑瀾嘴角抽搐了下:“有野心,就是蠢了點。”
柳星鉞取出一副棋盤,黑子罐推到岑瀾麵前,白子罐挪到自己身邊。
他先落下一子:“時辰尚早,我們先來一局,打發一下時間。”
岑瀾捏住黑子落在白子身後:“可。”
兩人你來我往,殺氣四溢,棋子如兵,棋盤如戰場,子落在棋盤上猶如兵入戰場,廝殺起來各不相讓。
柳星鉞舉白子停在半空中,不知不覺中黑子悄悄包為了白子,看著棋盤,他竟然無從下手了,泄氣般將棋子扔回棋罐。
“殿下認輸了?”
柳星鉞死鴨子嘴硬:“不認,棋盤封存,下次我們繼續這盤棋。”
岑瀾:“……”
恰在這時元寶走了進來,緩解了尷尬的氣氛,他給柳星鉞和岑瀾請安,之後說道:“咽氣了,在這之前,她招了,是梁妃娘娘。”
“還是不死心呢,看來是要給她找點事情了。”
岑瀾眯著眼,心裏很不爽:“交給我。”
柳星鉞點點頭,岑瀾辦事他很放心,便不再留意。看著天色,午膳時間到了,柳星鉞讓元寶去傳膳,他轉頭對岑瀾說:“留下用午膳,今日我讓廚房做了一道佛跳牆。”
“那多謝殿下款待了。”聽到佛跳牆三個字,岑瀾朝外的腳尖收了回來。
午膳後,兩人在禦花園散步,正值春天,萬物複蘇,禦花園裏的花草鬱鬱蔥蔥,一些早春的花都冒起花骨朵了。
他們轉悠了半個時辰,才晃晃悠悠地回東宮。
他們過得自由自在,而一邊在殿試的楚梓良可謂是度日如年。昭文帝站在他身側,看著他寫策論。
要怪就怪他那一手很好辨認的字體,昭文帝轉悠到他身邊時,發現了他的字體,與那篇略有些激進的文章的字體是一樣的。
便多停留了片刻,想看看他這次寫了些什麼,不想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吸引他,最後幹脆站著等人寫完。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明黃色身影從自己身側消失,楚梓良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嚇死他了。
試卷收上去後,他跟隨大家一起離開,他們回家等消息,而楚梓良則是去往東宮。楚梓良作為太子曾經的伴讀,時常能到宮裏找太子,不過自太子那次出事後,他鮮少來東宮了。
他到東宮時,柳星鉞和岑瀾在比武,沒用內力,赤手空拳,很快柳星鉞便被岑瀾擒住。
“阿良來了。”柳星鉞聳動肩膀,扣著他雙肩的手被他抖落,三兩步到了楚梓良身邊。
岑瀾緊跟其後,朝著楚梓良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殿下,咱能先吃點不,餓死了。”楚梓良捂著肚子委屈巴巴。
柳星鉞哈哈哈大笑,一手自然地搭在楚梓良的肩上,說道:“自然,元寶讓小廚房煮碗雞絲麵。”
“是,殿下。”
“謝殿下賞!”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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