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067 更新時間:24-08-05 18:47
(正道天才和反派妖女相愛相殺。陳亓是正道天才的路人甲師弟之一。)
在後山,陳亓實在是架不住小師妹的請求,於是偷摸的帶著一籃子的”師兄妹情誼”來到了後山。
大師兄前幾日犯了錯,被門派掌門師父罰在後山思過一月,後山那地界是不允許門派弟子隨意進入的。陳亓向來是門派中最憨厚老實的,如今違背師父命令私自來探望大師兄。不免有幾分膽戰心驚的。
後山險峻巍峨,風刃呼嘯,陳亓雖說入了門派多年,說是二師兄也不為過,奈何這人當真沒有什麼天賦,就連門派絕學”九轉清決劍”也隻堪堪練到第三重。後山並不適合他去。
尤其他還。。。
“大師兄。”在門口站定,等到呼吸平緩了下來之後,這才開口。不過還是聽得出來話語裏的喘氣。
可見後山這裏的情況有多麼惡劣。
聽到外麵的聲音,山洞裏的人這才走了出來。
大師兄卓嚴是個風光霽月的俊朗公子,雖說多日的麵壁日子讓人沾染了塵埃,不過這般風塵仆仆的,倒是更顯得人瀟灑暢意。
就。。。大師兄是匆匆出來,身上衣衫不整,白皙英俊的麵容上似乎也帶著幾分其他的情緒。陳亓應該是沒有看出來的。
幾步快速上前,在陳亓麵前站定,同時將陳亓擋在了外麵。
“陳亓?你怎麼來了?”師兄看起來依舊是那個師兄,自在灑脫。
卓嚴看著麵前的人,麵上帶著幾分疑惑,又瞧見手上的東西,心裏當即有數了。當即鬆了一口氣,旋即又高興了起來。思過的日子苦澀的厲害,好在師妹們都是記掛著他的。
陳亓將手中的東西遞了出去。假裝沒有看到卓嚴的神態。同時說明了這次的來意。
“大師兄。”陳亓道,憨厚老實的麵上帶著幾分為難的神情,“師父替我請了妙手穀的穀長。。。”
妙手穀的人都有一手好醫術,尤其是妙手穀穀長百裏亦傳說更是江湖中醫術裏的第一人。卓嚴一聽這話也回憶起來了,俊朗不凡的麵色帶上了幾分愧疚。
立馬開口追問著。“百裏穀長怎麼說?”
陳亓無奈苦笑:“穀長說若是在早上幾日找他或許還有回天之力,如今。。。”
卓嚴一滯,不知該說些什麼,仔細算起來,陳亓的傷還是為了救自己才落下來的。
這傷是數月前的事情了。
數月前,由清決門的大弟子卓嚴領隊,帶著包括陳亓在內的,一共十名弟子一起下山曆練。此次下山也不是簡單的曆練。
江湖中有清決門這個名門正派的代表,自然就有歪門邪道的存在。
血石閣就是其中最厲害的一方勢力。血石閣本名血屍閣,其第一任閣主研習歪門邪術,可在百步之間吸走對手身上的血肉,致使其化成一具白骨,由此得名。此邪術研習之後會叫人走火入魔,做出許多瘋癲事來。
在數百年前,曾出現位極為狂妄者,嫌棄血屍閣一名過於血腥,遂即改名為血石閣,其人所為也符合這兩字,將不少折損在他手下的正派俠士的白骨進行燒製。
做成一條白森森的骨頭項鏈。
因為此舉過於慘無人道以致一眾名門正派群起攻之。血石閣由此在江湖消聲覓跡。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這才不過安穩了百年,竟然有死灰複燃了。
江湖上又出現了血石閣的招法。甚至更甚從前,屠戮了一村子的人。從前便引起過一次圍剿,如今不僅卷土重來了,還有幾分愈演愈烈的征兆,正派之人必然人人得而誅之。
此次清決門弟子下山曆練也是打算去血石閣可能出現的地方檢查一番的。
清決門一眾弟子穿的都是綠色金邊水紋衣袍,因決字音同”玨”。每個弟子身上還會佩戴上代表清決門弟子身份的竹紋紫玉環,唯一的區別則是身為大師兄的卓嚴帶著的玉環下墜著紫色流蘇。
這是隻有門派中的地位最高的弟子可以擁有的,就連二師兄陳亓也隻能佩戴青色流蘇的竹紋紫玉環。至於門外的弟子則是普通的,沒有墜流蘇的竹紋紫玉環。
一行十人,他們並不是第一次下山來曆練了,一路上的精神和狀態倒是都不錯。就是如果小師妹不那麼糾纏著大師兄,那麼就更加好了。
清決門小師妹山雍玉出身不凡,家中雙親皆是清決門長老。自小在清決門中長大,在一眾皮猴子,臭小子裏頭,格外顯眼。以至於宗門上下都拿人當寶。
山雍玉偏偏就瞧上了一心衛道的大師兄卓嚴。
“師兄,你累不累呀?”山雍玉一雙杏眼流光似水,柔情蜜意的看著身邊偉岸的男子。
可惜是妾有意,郎無心。山雍玉的幾個媚眼都仿佛是拋給了瞎子看似的,沒有任何的回應。
其餘師兄弟站在一邊,都在替人惋惜,幾個師兄弟們私下也討論過,都說山雍玉這樣的美人,誰會不喜歡呀?加上山雍玉的出身,這更不叫人著迷嗎?
幾人都不願意出麵,最後卻是把陳亓給推了出去。被推出去的陳亓皺了皺眉頭。是不悅,可門派裏頭上下,對他的態度很統一。
他們一點都不擔心這人會生氣。
陳亓是不悅的,尤其是這段時日。他在門派裏頂了個二師兄的名頭又如何,門派上下對他的態度帶著古怪。而具體是那裏古怪,陳亓也想不明白。
同時,最近他總是噩夢不斷。夢裏的一切都過於真實了。
就比如這次的下山曆練,也曾在陳亓的夢中出現過。夢中場景和現在幾乎一樣。都是他們師兄弟等十人。主要目的也都是去尋找血屍門的下落。
隻是夢裏的場景過於慘烈了些。他甚至是在夢中斷了條腿,最後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在外頭。
夢境中:
師兄弟等一行十人,來到了清決門東邊百餘裏的一個城鎮,小鎮名叫黃酒鎮。此地的黃酒十分出名,就連世家大族也都青睞不已。故而直接取名為黃酒鎮。
黃酒鎮是繁華的,尚未踏入地界,便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真是叫人聞之欲醉呀。
卓嚴陳亓等人初踏入的時候,還覺得新奇。他們一行人常年在門派之中,雖說偶爾會外出,但是也要記著時間早早地趕回去的。
很少這樣的放鬆自在。
也是因為鬆懈了,就著了血石閣的暗算。幾個師弟被擄走。身為師兄的卓嚴自然要去救回被抓的師弟們。
“諸位師弟師妹就在此處等著我。我去將高州一行人救回來!”卓嚴道。握緊了腰間佩劍。
整個人氣宇軒昂,不失正道門派大弟子的風度。
大師兄這樣說著,作為大師兄的愛慕者山雍玉當然不會讓他隻身涉險。立馬也站了出來,“大師兄!你這是什麼話!我們都是清決門的弟子,怎麼可以讓您隻身涉險!”
“我等也願意與大師兄同去!”幾個師弟在聽到了山雍玉的話之後,也立馬表態了。
這其中也不乏真的敬愛卓嚴這個大師兄的家夥在。
陳亓也覺得熱血的厲害,舉起了手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人開口打斷了。
“二師兄也要去啊?”說話的是師弟中一員,他和陳亓一樣帶上了青色流蘇的竹紋紫玉環。
可見身份。
此人名叫於覃,仔細算起來他和陳亓其實是前後腳加入的門派。陳亓這人沒有那麼多心思,也就無所謂這個師兄師弟的名頭。
於覃則沒有陳亓那麼想得開,他記恨這這件事情,更是在此後發現陳亓天賦平平,實力遠沒有自己強勁之後,就開始屢屢刁難陳亓。
門派自然是個看實力的地界,像陳亓這樣沒有什麼本事的家夥理所當然的不受待見。更別提還頂了個二師兄這樣的名不副實的名頭。
“你還是在這裏的給師弟們看行李吧。”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陳亓,輕蔑的繼續說著,“不然你跟去了我們還得要顧及你。這不是給人添堵嗎?”
這話說的不留情麵。此話一出,並沒有人願意替陳亓開口。可見大家的想法幾乎一致。陳亓有一些麵上過不去,他知道於覃的話沒錯,隻是大家夥好歹師兄弟多年,這樣無人替人說話,又是在叫人傷心。
最後還是身為大師兄的卓嚴開的口,緩和了這個令人窒息的氛圍。
“好了。”輕聲的,不痛不癢的訓斥了一句惹是生非的於覃,“大家都是一個門派的,自然要鼎力相助。於師弟你少說幾句。”
這才看向一邊的有幾分委屈的陳亓,親和的說著:“二師弟也一起吧。”
“多個人,也好歹多個幫手。”
山雍玉其實是讚同於覃的話,並不喜歡卓嚴理會了陳亓的行為,可是她最是支持大師兄的了,這才斜著眼,雙手環在胸口,一副大發慈悲的模樣,也開口說著:“就是,大師兄都開口了,一起吧。”
陳亓有些難過同時又清楚自己的實力,知道於覃的話有幾分到底,可他到底也是門派子弟,那裏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師兄弟們陷入危險之中呢。
便開口道:“大師兄您放心,我不會給你們拖後腿的。”
此話一出,於覃直接就翻了一個白眼。卓嚴也隻是點了點頭。
這樣的反應不免叫人心涼。陳亓在門派裏頭,是他們的二師兄。因為老實憨厚的性格頗受掌門的重視,加之陳亓家世不錯,手頭更是從來不會缺銀子。對於門派裏的師弟們更是有求必應。
結果現在他們卻都是這樣的態度,還真是叫人心寒。
一行人這才出發去尋找被擄走的師弟們。
步入村落的時候,卓嚴不由得蹙起了眉頭,他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了,這裏看來發生過不尋常的事情。搭在佩劍上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所有人跟進了,不要掉隊。”
身為大師兄的卓嚴自然知道的要更多一些的。因此他態度嚴肅的提醒著一眾師弟。這次重新萌芽的血石閣可要比曾經的血石閣還要厲害。血石閣中弟子數目不明,甚至處在暗中。
這樣敵暗我明的情況十分不利於正道門派們。因此在弟子們出發前,清決門掌門專門找了卓嚴叮囑他無比保護好自己和清決門的弟子們。
“是。”大師兄態度嚴肅,帶著幾位師弟也不由得放緩了呼吸,也警覺了起來。
村落裏寂靜的不尋常,如今不過是午後,村落裏不應該這樣安靜。這偏偏他就是這樣安靜。
“大師兄。。。”山雍玉放輕步伐,迅速來到了卓嚴身邊,壓低了聲音。“這裏不對勁。”
連她都發現了,卓嚴自然也發現了。
卓嚴神情凝重,瞧了一眼湊到身邊的女人,盡管他不喜歡山雍玉,卻還是低聲叮囑了一句:“小心些。”
頂著山雍玉亮晶晶的眼睛,卓嚴假裝沒有看見,稍微抬高了幾度音量:“各位師弟們!千萬小心!”
此地打掃的其實已經很幹淨了,可惜出現在這裏的是卓嚴。卓嚴從小就對氣息氣味尤其敏銳。早在踏入此地的時候就發現了。加上就算是打掃的足夠細致,有些東西卻改變不了。
卓嚴看的清楚,屋子房門上還帶著痕跡,那痕跡一看就知道是刀劍才會留下的痕跡。仔細說來痕跡並不明顯,甚至為了讓人看不清楚還特地糊上泥土。
隻是可惜遇上的是卓嚴。
卓嚴年紀不大,可在江湖上名聲卻不小,因為此人天賦高超,耳聰目明。許多門派都在羨慕清決門能有這樣的天才弟子在。說他是弟子中的第一人也不為過。
跟著最後的陳亓則是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不對勁的對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這原本也沒有什麼,可是這個空有二師兄名頭的家夥連最簡單最基礎的控製調整呼吸也做不好,在場的也都聽到了陳亓逐漸沉重的呼吸聲。
卓嚴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奈何現在沒有時間去管他。
山雍玉也皺起了眉頭,眼神不悅地斜了一眼成事不足的陳亓。
於覃見人這副大驚小怪的樣子,鄙夷的看了眼陳亓。眼珠一轉,似乎又有了什麼主意似的。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算計的笑來。
陳亓現在並沒有心思去理會他們的各異的反應。他心裏頭在不安,陳亓的直覺向來敏銳。
這裏給他的感覺是在難受。
“大師兄。。。”陳亓到底忍不住開口了。“這裏似有不妥,我們還是盡早離開吧。”
“你要是怕了就走!”於覃最看不慣陳亓了,當然是第一個回嘴的。“隻是今後可別跟人說你是清決門弟子!我們清決門可沒有你這樣未戰先怯的弟子!”
“真是丟人!”
其餘弟子雖然沒有像於覃這樣明擺著,可眼神裏也都是不讚同和鄙夷。
山雍玉亦是如此。接著看著身邊的大師兄,她隻覺得有卓嚴在身邊,那麼一切困難自然可以迎刃而解了。
“大師兄,我們進去看看吧。”山雍玉對於自己的實力也是十分信任的。
斜了一眼陳亓,滿不在乎的道:“二師兄要是害怕,那就在這裏等著吧。”
卓嚴也覺得無所謂。更加不在害怕的。看似是在征詢陳亓的意見,實則是將人架起來,叫人隻能跟著一起走。
“陳亓,你呢?”
卓嚴到底是大師兄,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因此隻能咽下了自己原本想要說的話。變成了:“一切聽大師兄的。”
陳亓心裏還是不怎麼情願的。這種想法和情緒其實是陌生的,陳亓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解決。一直以來他都是門派裏最任勞任怨的那個,頂著二師兄的名頭,幹的全都是門派裏雜掃弟子的活。
又因為天賦一般,所以這個二師兄的名頭更是名不副實。
門派上下都知道,若非陳亓家中頗有家資,不然掌門怎麼會輕易同意這人加入門派呢。陳亓本人也是知道的,這才會對門派中師兄弟姐妹們一再容忍。
可是這樣的容忍下來並沒有任何的好轉。他們甚至已經將陳亓的所為當作了理所應當的。更有甚至,一麵享受著陳家的供奉,一麵又心懷嫉妒,覺得陳亓這樣的行為意在羞辱他們名門正派弟子,因而對待陳亓的態度越發的肆無忌憚。
陳亓容忍退讓,弟子肆意妄為,掌門視若無睹,久而久之再怎麼名門正派也都烏煙瘴氣了。
卓嚴見人識趣,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隻是眼下的情況的確不怎麼對勁。便有了想法:“各位師兄弟們,大家分頭行動。”
“小心為上。”
“是!”
卓嚴雖然也不待見陳亓,麵上還是維持著大師兄一視同仁的嘴臉,看著陳亓,關切地說著:“二師弟,你實力不高,就跟著我吧。”
看似是要保護陳亓,可這話又何嚐不是在戳陳亓的傷口呢?
陳亓歉意的笑了笑,心知其他師弟們不會同意,也不會喜歡和自己一道的。和大師兄一起,是最好的選擇了。“有勞大師兄了。”
山雍玉撇了撇嘴很不樂意這件事,知道陳亓的情況,便也沒有說什麼。隻是開口說著:“大師兄,我也跟著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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