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721 更新時間:24-09-18 12:34
天上有人騎著劍飛,地上有人徒手劈樹,是的,這是一個異次元的修真世界。
陳鴻聲站在自己破爛的山門前,兩根手指夾著根草,雙眼迷離,想象自己正在噴雲吐霧。
他已經穿越到這個世界五年多了,五年前的一天,他無辜卷入了一場恐怖襲擊被炸死,再一睜眼就來到了這個世界。他花了些時間適應這個世界的規則,然後發現自己現在的修為在這個修真界並不算低,再加上他在自己身後這個破觀裏習得的功法,現在的他可以與一般的高手一戰了。
“師父,你看我騎得如何?”崔洋平穩著地,一臉單純地找師父求誇獎。
“不錯,等下一次仙道大會的時候你也這麼騎,我保證你會成為全場最靚的仔!”陳鴻聲似笑非笑道,然後他後腦就挨了一下。
韶涵君撿起了剛剛扔出的蘋果,沒好氣的說:“你別聽你師父胡說,他又在坑你呢!”
“啊?那劍不是這樣騎的呀?”崔洋驚訝。
“什麼騎不騎的,禦劍飛行是站在劍上飛!”韶涵君用臂彎摟住崔洋的脖子,把他往觀裏拐,“你那師父也就做飯還拿得出手,修行上的事情你跟著姐姐我學就行。”
聽見一切的陳鴻聲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跟在後麵。
陳鴻聲自打穿越過來就一直有個夢想—成立一個自己的宗門,為此他努力五年,但卻發現現實很骨感,他沒人脈沒資源,自己也沒啥名氣,他招收門徒的時候壓根沒人理他,奈何他抱著作為穿越者的奇怪自尊,不肯輕易屈居人下,還好尋得這處小破觀安身,又從鬧饑荒的村子裏騙來一個徒弟,他才終於覺得自己的宏圖大業有點眉目了。
至於韶涵君,那是陳鴻聲遊走江湖的時候遇到的女俠,她被陳鴻聲的想法折服,特意跟著來看他笑話。
“你又要下山啊?”韶涵君打了個飽嗝,指了指放在桌角的委托書。
陳鴻聲把碗碟摞在徒弟手上,說:“對啊,不然哪來的錢供你們花銷。”
韶涵君的嘴張了張本來想反駁什麼,但想了想他說的也是事實,“那你去吧,你徒弟我先幫你教著。”
“那就有勞了。”
……
陳鴻聲把好不容易獵得的妖丹塞進儲物袋,同時奮力躲避著身後襲來的攻擊,那些是風神宗的人,跟他搶過好幾次東西,這次他以為接個偏僻地方的委托能避開這些大宗門的人,沒想到還是讓他給碰上了。
陳鴻聲一路東躲西藏,從山林逃進了城裏,慌不擇路撞倒了幾個小攤,他連滾帶爬地說著對不起,又迅速往城東逃去。
城牆的嘹望樓頂上,一個鶴發黑袍之人正悠然而坐,忽然被城裏的這陣騷亂吸引,他用極目眼仔細看了看追逐著的那幾人,認出了那是風神宗的人,又看了看前麵狼狽逃竄的那個人,嗯……那人的長相和行為都挺有意思的。
於是乎,黑袍之人找到了今天的樂子,隻見他的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城東的駐防衙門已荒廢多年,這一方偏僻之地的城主也沒錢把它改造成新的用途,於是這裏就成了各方勢力隱秘的會麵之所,不過今天首先迎來的是一個慌逃者。
陳鴻聲知道這次他手裏的妖丹恐怕保不住了,於是他幹脆衝進衙門,把大門一關,雙手掐訣,接連給房子設置了好幾道防禦咒,又抓緊時間展開了一個攻擊陣法,就算妖丹被搶走他也不能讓風神宗的人輕易全身而退。
風神宗的人追至舊衙門口時天突然陰了下來,這幾人不明所以,隻道自己一路追來沒注意時間,現在已經黑天了,於是乎開始用劍朝著大門狂劈。
陳鴻聲緊張地看著門口,準備在大門被攻破時起陣,然而灰白的窗戶紙上映出幾道紅光,繼而大門處的動靜消失了。
陳鴻聲仔細聽了一會不明所以,隨即走向門口打算出去看看,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外麵陰沉的天色慢慢滲進了房內,而門外的屍骨在見到天光後慢慢消散。
陳鴻聲感覺自己在接觸到大門的瞬間進入到了一個漆黑的異空間,突然,他的所有感官都被放大,繼而感覺有人靠近。“誰?”他猛地回頭,但眼睛卻仿佛被黑霧籠罩……看不清。
恍惚中,前麵有紅紗帳層層疊疊,陳鴻聲感覺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那個方向走去,隨著紅紗帳層層揭開,他眼前的黑霧慢慢褪去,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裝飾精美的巨大房間,以紅色為主調,各式金飾為點綴,房間中央一張大床,有紗質幔帳從房梁伸下,在紗帳的遮掩下屋內的金飾時隱時現,讓人身處其中如夢似幻。
就在陳鴻聲愣神之際,黑袍人悄然出現,“誰?”陳鴻聲驚覺,拔劍指去,然而黑袍人不緊不慢地走過來,捏住劍刃輕易就將他手中的劍奪了過去。
“臥槽你誰啊?!”陳鴻聲邊後退邊用手在背後捏劍訣。
黑袍人見他這架勢便原地站定,把玩著他的劍說:“風神宗的人我幫你解決了,你是不是該報答我?”
“我說那夥人怎麼就沒動靜了呢,真是謝謝你啊,不過我也沒讓你幫我,如果你非要報酬的話,這個妖丹給你吧,請你放我出去。”陳鴻聲冷笑道,從儲物袋取出了妖丹。
黑袍人盯著那顆妖丹,隻是問:“你好像也不是什麼大宗門的人,為什麼你非要跟風神宗作對,如果你需要資源的話,大可以加入他們,以你的實力應該也能做個內門弟子?”
“我才不要呢,內門弟子又如何,還不是一樣的仗勢欺人又貪圖享樂,與其像他們那樣渾渾噩噩一輩子,我寧願做個散修,就算未來沒什麼大的成就好歹落個無愧於心。”
黑袍人莞爾,他清秀的臉上微紅的唇輕抿,說:“好個無愧於心,你對宗派弟子成見挺大呀?”
陳鴻聲感覺自己有些異樣,他總是不自覺地盯著眼前之人看,看那人輕笑著的眉眼他仿佛看到了一隻妖媚的狐狸,於是他別過頭抿著嘴說:“與你無關,我的事你少問。”
黑袍人笑得更加肆意,在陳鴻聲反應過來之前就一把將他摟過,扔在了床上。
陳鴻聲被摔懵了一瞬,忽而掙紮著爬起,“你有病啊?幹嘛?!”陳鴻聲朝著黑袍人甩出幾個劍訣卻被輕鬆躲過。
劍被扔在了床邊,黑袍人欺身封了他的穴道,然後將他按在了床上。
陳鴻聲真氣運行受阻又感覺渾身無力,猜測自己一開始被黑氣籠罩時就中了招,可是,這神經病自己到底他麼的如何招惹他了?
黑袍人壓在陳鴻聲身上,鼻頭從他的臉頰順著脖頸一路細嗅,骨節分明的手扯開了他的衣服。
“艸!”意識到這人想幹什麼的陳鴻聲使出全身的力氣用手把黑袍人的臉扳起來,卻看到了狐媚般的漆黑大眼,於是再次淪陷,渾身脫力又感覺躁欲難耐。
“走開!”陳鴻聲艱難抗爭著,奈何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最終隻能任人擺弄。
……
陳鴻聲不知道在那個異空間待了多久,等他再睜眼時他已經躺在了客棧的床上,他忽地驚坐而起,卻不想腰臀處傳來劇痛,不由得攥拳咬牙,心裏不停咒罵著那個始作俑者。
他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卻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在哪裏,反而是床邊桌子上自己的儲物袋和早點映入眼簾。
早點???陳鴻聲腦中一陣霹靂,儼然是想到了原本世界中某些小說的情節,下一秒房門被推開,一個鶴發黑袍的人走了進來。
陳鴻聲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把枕頭扔了過去。
那人伸手抓住,“怎麼,提上褲子就翻臉呀?”
那笑盈盈的樣子令陳鴻聲頗為不爽,他嘴角勾起個危險的弧度,“那我也得有褲子穿呐,你把我衣服放哪了?”
黑袍人把手裏的包袱拋給他道:“你衣服不能穿了,給你做了套新的。”
陳鴻聲毫不客氣地拿出穿上,發現這衣服竟然用的是上等布料,配套的還有個發冠,心道還算那貨有點良心,等回去了能換個錢。
“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陳鴻聲整理好了儀容,不客氣的說道。
黑袍人正倚在門上看他看得癡醉,懶洋洋地開口:“你就不關心我是誰?”
“那麼你是誰?”
……黑袍人汗顏,道:“我叫柳乘風。”
“柳乘風,”陳鴻聲從儲物袋裏取出自己的劍,“我要和你決鬥。”
……
城南荒地,一隻灰兔剛鑽出打好的洞就被一隻從天而降的腳給踩了回去,剛要發飆就被地表傳來的震蕩嚇到,於是順著自己的密道撒腿就跑。
陳鴻聲一手持劍一手掐訣,劍鋒所過之處劍訣也同時炸開。
柳乘風看著旁邊被劈成兩半的山石心想這人還真一點都沒留手,這是鐵了心要把他弄死,於是右手化出劍影,劈出一道道紅色劍光。
……
過了幾個時辰,城南的土包山頭都被差不多削平了,密道裏的兔子早已嚇昏過去,累得形象淩亂的陳鴻聲喘著粗氣看著麵不改色的柳乘風,意識到眼前這個人自己打不過,於是腦筋一轉,反手掏出煙霧丹往地上一摔就要開溜。
雖說破身之仇不共戴天,但就眼下這個狀況逃命才是最重要的,陳鴻聲邊跑邊這麼想著。
“這位道友,你要去哪呀?可不可以帶我一起?”柳乘風的笑臉出現在身側,嚇得陳鴻聲一個趔趄,隨即他又接連往反方向翻出幾米。
陳鴻聲感覺自己的冷汗都要下來了,從剛才交手的時候這人甚至未用出全力到現在輕易追上了自己,這人的實力可謂深不見底。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柳乘風作苦惱狀,“如果你問的是宗派身世的話,那我也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哈?難不成你失憶了?”陳鴻聲挑眉道。
“你說對了道友,”柳乘風一拍手道,“在我找回記憶之前讓我跟著你吧?”
陳鴻聲嘴角一陣抽搐,說:“咱倆的生死決鬥還沒結束呢?你是想提前認輸嗎?”
“生死決鬥?”柳乘風從衣袖中掏出了陳鴻聲早晨拍他身上的那張紙,在陳鴻聲眼皮底下掐了個火訣燒了,“這個我壓根沒簽字呀?我還以為你想和我來點晨間運動呢?”
“神經病!”陳鴻聲忍著強烈的情緒波動扭頭就走。
柳乘風快步攔在了他的身前道:“別走啊,我請你吃飯就當是誤會你的賠罪了好嗎?”
陳鴻聲直接一道劍氣劈下。
“哇,脾氣好大。”柳乘風閃身躲開,而陳鴻聲的掌風又扇了過來,於是他饒有興致地又陪他打了起來。
最後柳乘風卡住陳鴻聲的脖子限製住他的動作,這場鬥爭才算結束。
陳鴻聲要鬱悶死了,自己被這個神經病纏上,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這會還要跟著他走,難道真的要屈從他嗎?艸,這算什麼事啊?雖然但是……昨天被他折騰得挺爽的……唔,陳鴻聲對自己有這種想法不齒……
兩個麵容秀氣衣著光鮮之人走在街上吸引了大片眼球,對此陳鴻聲頗為不適,雖說他長相可以,但從未注重過穿衣打扮,畢竟不管是前世還是在這個世界他都不算富裕,生活所迫,他難以顧及這些高檔次的追求。
陳鴻聲看了看身邊的柳乘風,細看之下才發現此人器宇不凡,沉穩中又帶著些灑脫,隻是那嘴角總是勾著抹調笑。
從不斷投來目光中穿過,陳鴻聲終於忍不住問:“咱們是不是太招搖了?”
這倆人的形象在普通人看來一個是天官下凡一個是魔頭現世,雖說都出落得光鮮亮麗但在尋常的街道上還是顯得紮眼。
柳乘風看看四周想了想,說:“是有點,所以我一般都是走屋頂的。”
陳鴻聲汗顏,而柳乘風拉起他的胳膊帶著他幾個穿梭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吃飽喝足後的兩人去往了委托交付地點。
陳鴻聲把酬勞收進儲物袋後走到門口,柳乘風正懶洋洋地倚在門框上,此時已是黃昏,在夕陽的映照下,他黑袍上的暗紋浮起金黃的顏色,披散的鶴發微微飄散,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來自遠古的上仙。
“你能不能別跟著我。”陳鴻聲無奈。
柳乘風悠悠開口道:“鴻聲,含願聲名不凡之念,看來取名之人對你期許頗高?”
“你想多了,”陳鴻聲自顧自地往前走,“我出生的時候天上一群大雁飛過吵得要死,所以我那便宜老爹就給我取了這麼一個名字。”說到這他不禁有些感慨,前世的他早早沒了雙親,他都快忘了那曾經的家庭溫馨了。
柳乘風挑挑眉繼續跟上。
“既然委托已經完成了,你之後還有什麼要做的的事嗎?”
陳鴻聲想了想回道:“需要去買些東西。”宗門裏的日用品都要再添一些,徒弟也該添新衣了,還有韶涵君要的板栗酥……嗯,這次的報酬足夠一次性買清了。
“那麼,咱們去廟會吧,那裏賣東西的多。”說著,柳乘風拉起陳鴻聲就走,兩人化作一陣黑霧,快速向遠方移動而去。
一處無人的拐角,黑霧又化作了兩人的身影。
陳鴻聲一陣眩暈,剛才在黑霧裏晃動得太厲害,以至於他都忘了自己該罵些什麼。
被拖著穿過胡同,陳鴻聲剛要掙脫卻見一道煙花驀地衝天綻放,他動作一滯。
“別停啊,前麵看得更清楚。”柳乘風帶著他往前走去。
這是主城區最大的廟會,整個廟會區域燈火通明,人們衣著靚麗有說有笑。
陳鴻聲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來過這種熱鬧的場所了,有些恍惚,但也被這歡樂的氛圍所感染。
兩個人吃吃逛逛,嚐過了糖果屋的新品,看過了街頭的雜技表演,夜空中不時有煙花絢爛,在明滅的光影下陳鴻聲笑得純真無瑕。
柳乘風看得著迷,忽地將人拉過,背向繁華的街道將人摟在懷裏。
陳鴻聲定定地看著上方籠罩在陰影裏的臉,那雙眸子幽暗深邃仿佛要將他吸進去。
看來我真是寡瘋了。那張臉湊近時陳鴻聲如是想。
兩人在熙熙攘攘的廟會上接吻。
……
晚上,客棧。陳鴻聲不客氣地把人關在門外,柳乘風隻好灰溜溜地又去定了間房。
陳鴻聲倚在門上,回想著剛才在廟會上的種種,神色不明。
他幼時痛失雙親,後來輾轉於各個親戚家裏,再後來一邊打工一邊完成了學業,然後用繼承的房子換了一個小門店用以謀生。在他的人生經曆中鮮有他人的陪伴和關心,他早已習慣了隻能依靠自己的生活,至於愛情,那是他心底渴求卻一直都不敢想的。
雖說柳乘風以一種他未曾設想的方式強行闖入他的世界,但他在柳乘風的眼睛中並沒有看見戲謔,反而是他從未見過的溫柔,令他無法生厭卻又畏懼而想要逃離。
陳鴻聲緩步走到窗邊,沒點燈,靜靜看著窗外的明月和逐漸隱沒在夜色中的燈火。
他不清楚柳乘風對於他隻是玩弄還是認真,或許明天一早那人就會消失不見,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他仔細想了想,就算那人隻是為了玩弄他而做這一切也無所謂,他已經是成年的年紀並且死過一次,這事也不是就那麼放不下,況且,以柳乘風的姿色,自己也不算太虧……
第二天一大早,陳鴻聲一開門就撞上了柳乘風的嬉皮笑臉。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都買了點。”柳乘風把十幾個手提袋遞上。
陳鴻聲:“你夠了。”
陳鴻聲看著成堆的早點直犯愁。
“沒事,吃不了剩下的拿去濟貧。”
“……”
幾日無事,陳鴻聲帶著柳乘風兜兜轉轉,漫無目的地走。雖說他想盡快回到宗門,但柳乘風一直跟著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現在還弄不清這人的深淺。
陳鴻聲悄悄讓人調查了柳乘風這個人,但得到的回複卻都是查無此人。他看著手裏又一個寫著愛莫能助的字條,歎了口氣。
“有心事?”柳乘風問道。
“沒有。”陳鴻聲淡淡道,順手把字條團成了團。
柳乘風看著他的動作,“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情況呢,你可有所屬的門派?老家又是哪裏的?”
聽到“老家”二字,陳鴻聲心道那能告訴你嗎,嘴上卻說:“我自幼跟著師父上山清修多年,小時候的事記不清了,師父隱居多年就收了我一個弟子,後來師父走了,留了個道觀給我,就在北邊的禿頂山上。”不愧是在社會上掙紮多年的人,扯謊一套套的。
“那麼,現在你一個人住?”柳乘風問。
“不,還有個徒弟和一個外援。”
“那你也算一宗之主了?”
“算是吧。”一共三個人的宗門實在不值一提。
“那麼,不知陳宗主能否讓我加入呢,你看我孤苦伶仃的一個,多可憐呢?”
看著他裝模作樣以袖拭淚的姿態,陳鴻聲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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