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反骨的暴躁乖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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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他結婚還給你發請柬?”

章節字數:5634  更新時間:24-10-22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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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雨浠瀝瀝地拍打在玻璃上,屋外烏雲密布伴隨著電閃雷鳴的下雨聲,屋裏燈火通明響徹著噼裏啪啦的麻將聲。

    老太太扭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下雨了,下了十幾天雨了。”

    “天氣預報說還得再下兩天呢,二條。”老媽打出一張麻將牌。

    “碰!一筒,”老太太連忙回過頭碰牌,“小天還在實習嗎?”

    “期末考試考完了,實習結束了,在辦交接手續。”老媽從旁邊的桌子上端起茶喝了一口。

    “一萬,”小姑摸了一張牌問,“小天畢業後的學校分哪了?”

    “S市第一高級中學。”老媽放下茶杯說。

    “S市挺好的,磨煉幾年再調回來。”小姑從零食盤裏撿起一顆開心果剝開。

    “六筒,S市的第一高級中學是省重點,小天的學校分得不錯啊,可比H市的普通高中好多了。”小嬸打出一張牌說。

    “本來我們X大正在招聘,讓他報他不願意,”老媽打出一張牌,“八條。”

    “碰!八筒,一家三口擠一家大學裏頭?”小嬸打完牌問。

    “嗐,留在H市近一點嘛,幺雞。”老媽摸了一張牌說。

    “你就是看他看得太緊了,寶貝兒子寶貝得不行,大學畢業了你還想栓在身邊,將來小天給你找個兒媳婦回來,你遲早得放手。”小嬸說。

    “就是,你看他爸和他叔,18歲後我就沒管過,你跟他爸結婚這麼多年,我摻和過嗎?四萬。”老太太摸了一張牌說。

    “杠!五筒,媽,您英明,我向您學習,聽您的,再也不管他了。”老媽衝老太太笑著說。

    “你就是話講得好聽,我可不信,七筒。”老太太撇撇嘴說。

    “五條。”小姑摸了一張牌。

    “你們一家現在是倆大學教授,一個高中老師,一家子老師,七萬。”小嬸說。

    “碰!你們家也挺整齊的,我哥中醫,你西醫,小軍也學醫,一家子醫生,九條。”小姑說。

    “醫生找醫生,教授找教授,圈子小,三萬。”小嬸說。

    “話不能這麼說,你爸是中醫,我是文工團的,這不一點交集都沒有嗎?”老太太說。

    “六條。”老媽摸了一張牌。

    “您倆是鄰居呀,這交集還不夠嗎?”小嬸笑著說。

    老太太撇撇嘴勾勾頭發,優雅地摸了一張牌:“三筒。”

    “胡了,自/摸。”小姑摸了張牌後把牌一推,開心地說。

    “你怎麼又胡了?給媽留點麵子。”小姑父端著菜從廚房走了出來。

    “她也就跟媽打能胡牌。”老爸從象棋中抬起頭來笑著說。

    “瞧你這話說的,在這個家裏我也就是贏不過小天,其他人誰能贏過我?你贏過我嗎?”小姑扭頭衝老爸不滿地抗議。

    “趕緊走,嘮什麼磕!”爺爺走完棋不滿地催促。

    老爸把車往前過河走了一步。

    小叔端著一盤菜放在餐桌上:“準備收一收了,可以吃飯了。”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小女孩:“欣欣,去叫哥哥們吃飯。”

    “誒。”小女孩從沙發上站起來往書房跑去。

    “辛苦他叔和老張了。”老媽起身笑著說。

    “不辛苦,應該的,”小姑父笑著說完,回到廚房又端了一盤菜。

    “為人民服務。”小叔樂嗬嗬地接腔。

    老媽和小嬸洗完手幫著擺放碗筷。

    “這魚還得是他叔,做的真是色香味俱全,我們又有口福了。”老媽擺著碗說。

    “他來來回回就這幾個菜,你還沒吃膩啊?上次我還跟他說讓他再出兩個拿手菜呢!”小嬸擺放勺子和筷子。

    “二哥做的雞翅也好吃,可惜老張是怎麼也學不會,哎!”小姑端著切好的西瓜放在了茶幾上。

    “老張做的這豆腐也不錯,看著都流口水。”老媽說。

    “大哥才是真的大廚,就是不給我們做,下次嫂子你幫我說說唄,讓我再吃一回。”小姑搬著凳子放到餐桌邊。

    “嘿,你就是心疼你家老張做飯吧?”老爸抬起頭說。

    “那沒有,在家都是他做,在哪不是做?”小姑挪開了麻將台。

    老媽上前幫忙說:“做,下次就讓你哥做,你想吃隨時來家裏唄。”

    “天哥,軍哥,哥,吃飯了。”張誠欣敲了敲書房的門,推開門對裏麵喊了一聲。

    “誒,來了,馬上。”房間裏的三個男生一同回首,祁天回答道。

    “這題都錯了,你好意思嗎?馬上高三了,弟弟。”祁軍拿著物理卷子撐在書桌邊,對坐著的張誠軒質問道。

    “這卷子做成這樣,你對得起我這個化學老師嗎?弟弟。”祁天拿著化學卷子撐在書桌的另一邊質問道。

    “兩位哥哥,這題我訂正過了,已經會了,至於這卷子,天哥,你要不要看看這是一張什麼卷子?”張誠軒愁眉苦臉地說。

    他被兩位哥哥扣在房間裏做題做了一下午,現在就很想趕緊解放自己的屁股,哪怕就站起來也行。

    “什麼什麼卷子?不就是一張化學競賽的卷子麼,怎麼了?”祁天抖著試卷說。

    “你也知道這是一張化學競賽的卷子了,那我做成這樣不是很正常嗎?”張誠軒捂著臉說。

    “我之前都白教了是吧?”祁天直起身子說。

    “我錯了,哥,我晚上就把這卷子吃透,我現在能去吃飯了嗎?真的快餓死了。”張誠軒捂著肚子說。

    “你也就吃飯最積極。”祁軍放下物理卷子說。

    “吃飯。”祁天轉身往外走去。

    “小夥子們出來啦,快洗手吃飯。”奶奶坐在沙發上看到孫子們出來笑著說。

    “小天,晚上陪我搓麻。”小姑端著米飯放到了桌上。

    “沒問題,您準備好”賭資”就行。”祁天洗完手走到了爺爺和老爸的棋局邊。

    “小天,你可得幫奶奶報仇,你小姑下午贏了我不少錢走了。”奶奶拿著遙控器換了一個台。

    “那我小姑今晚不把這錢吐出來,可走不了了。”祁天看著棋局笑著說。

    “休想,我可是有備而來。”小姑說。

    祁天指著馬對爺爺說:“爺爺,走這個,將軍!”

    “哈哈哈,小天厲害。”爺爺走完棋笑了起來。

    “嘿,你小子!觀棋不語真君子!”老爸不滿地支起身子,看向旁邊的張誠軒說,“小軒暑假在補課了吧?”

    “是的,大舅。”張誠軒湊在旁邊點頭。

    “大學準備考什麼專業?”老爸問。

    “學中醫!”爺爺立馬接腔道。

    “爺爺,您是誰都想讓他學中醫啊,把中醫發揚光大是您一生的夢想,當初還拉著我學中醫,從小到大我是沒少上過您的課。”祁天笑著說。

    “我不也是麼?我上的可比你多,你上大學之後,爺爺全抓著我一個人上課了,最後還給上到醫學院去了。”祁軍蹲在茶幾邊吃了一口西瓜回頭接話。

    “小軒自己想學什麼就學什麼,哪有誰都學中醫的?”老爸說。

    “對,都跟你一樣,可有自己的想法了。”爺爺數落老爸。

    “你爸對你當初沒學醫一直耿耿於懷到現在,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奶奶說。

    “我要是學醫了就遇不到我媳婦了。”老爸笑著說。

    “對,也就沒有我了。”祁天給老爸幫腔。

    “就是,我就沒有這麼帥的哥哥了。”張誠欣在旁邊附和。

    “我不帥嗎?”祁軍不服。

    “我差哪了?”張誠軒指著自己問。

    “我天哥最帥!拒絕反駁。”張誠欣偏頭抬著下巴說。

    “菜齊了,吃飯吧。”小叔端出最後一盤菜。

    “吃飯,吃飯。”爺爺站起來招呼著眾人吃飯。

    一家老小坐在一張大餐桌上,滿桌菜肴飄散著誘人的香氣。

    “今天周末聚餐,爸,您不喝點?”老爸拿著酒問。

    “喝,倒上。”爺爺指了指酒杯。

    小姑父也拿出酒:“爸,您嚐嚐這個酒,我客戶送的。”

    “呦,好酒啊!”小叔看了一眼酒瓶子。

    “那你一會多喝點。”小姑父倒著酒笑著說。

    小姑父給爺爺、老爸、小叔倒上酒後問:“小天,小軍喝不喝?”

    “不喝,您們喝。”祁天和祁軍搖頭。

    祁天捧著碗夾了菜開始吃飯。

    祁軍坐在他旁邊問:“哥,明天打球嗎?”

    “明天周一我要上課,下周末唄。”張誠軒捧著碗,賤兮兮地湊過來。

    “問你了嗎?”祁軍扭頭看著他說。

    “一起不行嗎?”張誠軒委屈道。

    “周末一起吧。”祁天笑了笑。

    “還是天哥最好。”張誠軒說。

    叮——祁天手機響了一聲。

    他放下碗,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祁軍看祁天盯著手機半天沒動了,好奇地湊過來瞅了瞅,一眼就看見了一張電子結婚邀請函。

    “誰?同學要結婚了?剛畢業就結婚?”祁軍問。

    祁天聽到聲音回過神,收起手機:“學長,畢業兩年了。”

    小叔喝酒喝得有點上頭,他放下剛喝完的空杯,伸手往酒盅摸去,摸了個空,扭頭一看:“小天,你不是不喝嗎?”

    “我看您喝多了,幫您喝。”祁天幹了一杯酒。

    “行,那剩下的都交給你了。”小叔拿起筷子開始吃菜。

    “哥,少喝點,這白酒啊,你以為水呢?”祁軍看著祁天一杯接一杯地灌,出聲提醒。

    “你喝嗎?”祁天給祁軍倒了一杯酒。

    “舍命陪君子。”祁軍舉起酒杯跟祁天碰了碰。

    祁天端起酒杯仰頭又幹了一杯酒。

    “哥,那學長是不是搶了你女朋友啊?”祁軍喝了一口酒看著祁天問。

    “不是。”祁天倒了一杯酒說。

    “那你一副死了對象的樣子呢?”祁軍放下酒杯說。

    祁天聞言笑了起來:“嗬嗬嗬——下學期大二了吧?找女朋友了嗎?”

    “沒有,醫學院多忙啊,哪有時間找女朋友?”祁軍夾了一筷子菜說。

    “沒找就好,別談,學校裏的感情沒結果。”祁天幹了一杯酒說。

    吃完飯,祁天陪著小姑、小嬸、奶奶搓麻。

    “胡了,小天今晚怎麼回事?都讓我胡好幾把了。”小姑推了牌說。

    “喝了酒。”祁天搓著牌答。

    “他就是放水了,心疼他姑下午贏點錢不容易。”小嬸笑著說。

    “呦,那趕緊多搓兩把。”小姑笑著說。

    “別搓了,小軒明天還上課呢,趕緊帶他們回去吧。”奶奶說。

    “讓他們自己回。”小姑擺擺手。

    “小張不是喝酒了嗎?誰開車?”奶奶皺了皺眉。

    “叫代駕。”小姑說。

    奶奶推了小姑胳膊一下:“牌癮別這麼大,釘牌桌上了?”

    小姑艱難地從牌桌上起身收拾東西,帶著老公和一雙兒女回家了。

    “爸、媽,我們也走了啊。”老爸老媽收拾東西起身。

    “嗯,開車慢點啊。”奶奶叮囑道。

    “知道了。”老媽說。

    小叔小嬸一家也一起離開了。

    在停車場,祁軍彎著腰低頭,往車裏招呼祁天:“別忘了周末打球啊,哥。”

    “嗯,知道了。”祁天斜躺在後座點頭。

    “你慢點開哈,不著急。”老爸在副駕駛叮囑道。

    “我技術差了嗎?不放心就別喝酒啊。”老媽坐在駕駛室不服氣地說。

    “不差,不差。”老爸趕緊安撫。

    祁天勾了勾嘴角閉目養神。

    “你奶奶今天又問我,你找女朋友沒呢。”老媽把車開出地下車庫說。

    “您怎麼回的?”祁天睜開眼睛問。

    “我能怎麼回?剛畢業先搞事業唄,不然我還能說你喜歡男的,以後再給她找個孫子回來嗎?”老媽打開了雨刷器。

    “嗬嗬嗬——”祁天掩嘴笑了起來。

    叮——手機響了一下,祁天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是條微信。

    叮——又響了一聲。

    “那個誰回老家後就沒回來了?”老媽問。

    “陳非羽,今年又回來了。”祁天看著手機說。

    -清姐:陳非羽要結婚啦!

    -趙大鵬:我操,陳非羽給我發結婚請柬?

    “你們還有聯係啊?”老媽說。

    “沒有,是朋友跟我說的,他要結婚了,今天給我發了結婚請柬。”祁天摁滅手機,沒有回複。

    “他結婚還給你發請柬?”老爸回頭問。

    “昂。”祁天說。

    叮——手機又響了一聲,祁天沒看,捏著手機一下一下地轉著。

    “他能結婚嗎?不是對女生沒有。。。。。”老媽問。

    “咳咳——問得太深入了啊。”老爸咳了兩聲。

    “學術探討!”老媽提高了聲音。

    “他不能。”祁天說。

    叮——手機又響了一聲。

    “那不是禍害人家小姑娘嗎?”老媽的聲音有點氣憤。

    “不止禍害小姑娘還禍害前任,結個婚還邀請前任?真有意思!你去參加婚禮嗎?”老爸問。

    “還沒想好。”祁天看著窗外說。

    “去年你們分手就是因為他想結婚吧?”老媽問。

    “嗯。”祁天說。

    叮——手機又響了一聲。

    “我記得你們好像也沒談多久就分了。”老媽問。

    “不到一年。”祁天說。

    “分了好,反正我也不喜歡他。”老媽說。

    叮——手機又響了一聲。

    “你以後再找就找個一輩子的,這事我跟你媽雖然不幹涉你,但你也別給我亂來,聽到沒?”老爸說。

    “我什麼時候亂來了?誰談戀愛不是奔著一輩子去的?”祁天坐直身子揚著聲音說。

    “嘖,我就是提醒你。”老爸嘖了一聲。

    “嗯。”祁天靠回座椅背。

    回到家,祁天洗完澡出來,才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未讀消息。

    -趙大鵬:他居然敢給我發請柬?

    -趙大鵬:我他媽的不砸了他的婚禮,我都得跟他姓!

    -清姐:小天天,你還好嗎?

    -趙大鵬:他給你發了嗎?

    祁天坐在床邊給清姐回複消息:

    -T:昂,知道。

    -T:我沒事,這都分了多久了。

    正準備給趙大鵬回複的時候,趙大鵬來電話了。

    “祁大爺,你幹嘛呢?信息也不回,”電話剛一接通,趙大鵬的聲音就劈頭蓋臉地砸下來,“我給你發的消息,你看了沒呀?”

    “正準備給你回呢。”祁天起身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水。

    “操,簡直要暴走了!我現在隻想打人!我跟你說!”趙大鵬的聲音氣壯山河。

    祁天喝了口水沒說話,去年趙大鵬知道陳非羽想回老家結婚跟他提分手時,也是像今天這樣比他還激動,直言就要去揍陳非羽。

    祁天費了好半天的勁才勸住他,好說歹說地降了趙大鵬的火氣,一時之間讓祁天都分不清被背叛的人是他還是自己。

    “息息火,不至於。”祁天放下杯子坐到書桌前,點了一根煙。

    “他給你發了沒?”趙大鵬問。

    祁天吐了口煙,彈了下煙灰:“發了。”

    “操,我現在就想去砸場子了!”趙大鵬牙都磨了起來。

    “嗬嗬——半夜12點,你去哪裏砸?”祁天笑了笑。

    “他到底怎麼想的?給我倆發請柬?他就不怕我們去砸場子嗎?”趙大鵬說。

    “我是這樣的人嗎?”祁天吸了一口煙問。

    “對,你不是,可我是啊。”趙大鵬說。

    “咱倆到底是誰被分手?”祁天咬著煙問。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被分手就是我被分手。”趙大鵬義正言辭地說。

    “別,咱們就是大學同學兼同寢室的室友而已。”祁天夾下煙說。

    “淦!”趙大鵬說。

    “嗬嗬嗬——”祁天笑了起來。

    “你去嗎?”趙大鵬問。

    祁天收了笑掐煙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黑乎乎的窗外和玻璃上屋內的倒影說:“不去。”

    “那我也不去,真給他臉了!”趙大鵬忿忿道。

    “嗯。”祁天說。

    玻璃上倒映著的燈有些朦朧,暖黃色的燈光射線不規則的向外延伸,祁天回憶起那天發生的事。

    隻記得當時陳非羽痛苦歉疚地跪在他麵前,哭著說了一大堆話,但都說了些什麼卻有些想不起來了,而自己留下一個”好”便走了。

    “什麼時候你約一下清姐出來唄?”趙大鵬的聲音又在電話裏響起。

    “約清姐?真的是約清姐嗎?”祁天伸手擦了擦玻璃上的浮灰。

    “嘖,讓她帶上李璐!明知故問。”趙大鵬嘖了一聲。

    “你直接約李璐不好嗎?還捎上我跟清姐兩個電燈泡?”祁天抽了一張紙擦手。

    “當初你跟陳非羽要不是她為了嗑CP使勁撮合你們倆,你倆估計還不一定能談起來,所以我現在需要她這個月老幫我牽紅線啊!”趙大鵬理所當然地說。

    “那你自己直接找清姐,你又不是沒有她微信。”祁天撚了撚紙巾。

    “你們不是一個社團的嗎?你倆關係肯定比我跟她的關係好啊。”趙大鵬說。

    “你倆關係我看也不差,她就是這樣的人,最喜歡亂點鴛鴦譜。”祁天把紙巾扔到垃圾簍裏。

    “你就幫我約一下會死嗎?祁大爺!我的幸福就捏在你手裏啊!”趙大鵬大吼一聲。

    “再說吧,掛了。”祁天掛了電話,喝完剩下那杯水回到床上,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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