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11 更新時間:24-11-13 23:33
相士無奈的搖了搖頭,見後麵有人上前來便笑臉相迎,右手攤開擺出一個“請”的手勢,並主動詢問道:“在下可看麵相,也可看手相,我見公子風流倜儻定出自世家,不知有何事煩擾其公子,可否向貧道透知一二?”
傅淮仲一坐下便將懷中的錦囊拿出放於攤上:“不知薛相士可會降妖?”
薛瀟決見此人知道自己的姓氏,便不再恭維。
他瞧著眼前繡著鴛鴦的紅色錦囊,道:“可降,今夜我會去府上,公子可知對麵是何妖?”
傅淮仲歎息一聲,隨後又將腰間的玉佩取下放於錦囊旁,看著這兩塊熟悉的物件傅淮仲夢回當初,若這兩物從未出現該多好。
自從這錦囊出現在他身邊之時,他身邊便頻發怪事,夜夜噩夢纏身,饒的他心思焦慮,無暇科考。
傅淮仲仍心有餘悸,似乎此事在他心中已成芥蒂,每每想起來身體都會忍不住打顫。
他稍稍穩了穩心神,才緩緩開口:“一隻蠱惑人心的貓妖。小時我在外玩鬧撿回一隻貓妖,我見她受傷便自發給她治傷,隨後便放歸山林。十二歲那年,我母親的一個外親從鄉下帶來一女子,那女子溫婉爾雅、知書達理也不過二十有餘,那外親家道中落,不知何去何從,我母親見她可憐便讓那女子留在府中與我作伴,自那時起,我們二人便同進同出。”
“後來,那女子意外落水本來呼吸都停了,時隔一夜又奇跡般活了,從那之後這女子便跟變了個人似的,行為十分怪異,時常夜夜出行,待翌日才回。”
“我知曉後提醒於她,結果當晚便做了噩夢,從此我便與她疏遠了,自那之後我夢中總有一女子出現,還送我錦囊,那女子的模樣與我府中的遠方表親一模一樣,我本拒絕丟棄了,翌日那錦囊便會自己回來,嚇得我不敢與表親講話也不敢夜眠,生怕再次遇上那女子。”
說罷,傅淮仲身體不由的顫抖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麼可怕之事。
“後麵那貓妖夜夜在門外喚我,又將玉佩掛於我腰間,待我成年時,她便夜夜與我纏綿,身為男子本應對床笫之事輕車熟路,可在麵對此女子時我心中甚怕,但又逃不掉,時日一久我這身子便被拖垮了,如今見到女子都發怵。”
薛瀟決拿起桌上的翡翠穗墜玉佩仔細端詳了許久,瞧著這塊價值不菲的玉佩應是哪位富家小姐的隨身之物。
若真的是貓妖自不會有這般精致的玉佩,聽著傅淮仲的敘述薛瀟決心中便有了猜測。
看來這並不是妖作祟,而是鬼在從中攪亂。
少頃,他才將手中的玉佩放於桌上,問道:“你可在現實中見過此女子或者有沒有當麵質問過你的遠方表親?”
聽此,傅淮仲回想了許久,才道:“問過,她打了我一巴掌還說我有所企圖,並將此事告知我父親,我父親將我狠狠責罵一番,我真的是叫苦連天。除了我的遠方表親外,現實中無一人與之相似。”
“既然如此。。。。”薛瀟決手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他心中也正在細細盤算著該如何捉拿此鬼。
此時站在一旁的蕭櫟墨開了口:“你所說的不是貓妖,是鬼魂,還是一隻豔鬼。對妖而言你救了她她定會報答你的恩情,不會報複於你,你仔細想想你在何時何地惹到了鬼。”
“??”傅淮仲微微蹙眉:“近幾年來我都在閉關讀書,這一年半載的無要緊事便不會輕易出府又談何招惹到鬼。”
此話也直令蕭櫟墨疑惑了。
看來這鬼或許是與傅府的其他人有關,又或許是找錯人了。
他低頭看著桌上的玉佩與鴛鴦錦囊又打消了方才的念頭,這二物都是閨房女子的貼身之物絕不會莫名的出現在傅淮仲的身上。
既然今世的傅淮仲與這鬼無任何糾纏,那便是前世的傅淮仲與這鬼有極深的淵源。
想罷,他道:“我乃伏魔道長,今夜我隨你去府中瞧瞧,你隻需歇息其他事我來處理。我乃修行,不收錢財。”
說此話時蕭櫟墨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攤前的薛瀟決,嘴角也莫名的閃過一抹輕笑。
一聽到不收錢財傅淮仲瞬間來了興致:“那今夜您便隨這位薛相士一同來傅府吧。”
聽此話的純狐司恬略帶質疑的看向薛瀟決:“他也能降鬼?”
薛瀟決聽到旁邊有人這般議論他,便起身看去。
在瞧見是一隻長著一對大耳朵的狐妖時,薛瀟決不由的輕笑一聲:“嗬,區區三尾狐妖也敢說大話!這人世還真是什麼妖都能混的進來。”
在聽到薛瀟決這般講純狐司恬時,蕭櫟墨的雙眼瞬時騰出股股神力,待他轉頭與薛瀟決對視時,薛瀟決被這般強大的神力嚇得後退了數步。
他天生神眼能瞧見生人看不見的東西,鬼也好,妖也罷,就連神仙的本體他都能看得見。若不是他這幅身軀不能承載過強的靈力,此時的他或許早就修煉到幾階層了。
當看到蕭櫟墨身後隱隱閃現的本體時薛瀟決瞬間被嚇得癱軟在地,在這世間二十年他還從未見過有如此強大的本體,大到這人世間似乎都裝不下。
純狐司恬見薛蕭決這般狼狽模樣,猜想到定是被蕭櫟墨的神力嚇到了。
她快步上前伸出手想拉薛瀟決起來,但薛蕭決自詡凜然高潔之輩定不會將柔弱之麵展現於此,隨而他避開純狐司恬伸出的手,一個翻身便從地上站起。
傅淮仲從袖中掏出幾兩碎銀放於攤上,關切道:“相士無礙吧?”
薛瀟決掃了掃身上的塵土:“無礙,今夜子時我定去府中。”
聽此,傅淮仲對著麵前的二人作揖道:“那便有勞相士與這位道長了,事成之後定有重謝。”
雖說這蕭櫟墨不收任何錢財,但薛瀟決卻是靠算命降妖謀生。
入世十幾載薛瀟決最是願去那些作孽無數的大戶人家看看風水,降降妖魔,不費吹灰之力便能賺個滿盆缽體。
當聽到又有銀兩拿時,薛瀟決竟傲氣的挺直了身板,好似那招搖過市的富家公子,那股“視財如命”的勁兒也這般赤裸裸的展露在眾人眼前。
有認識薛瀟決的人自是不會嘲笑他這般傲氣的性子,雖說薛瀟決貪戀錢財但他卻實打實的厲害,也不知這薛瀟決是跟哪位大師學的算命之術,上至算到仙界雲霞山,下至算到陰界冥王殿,可謂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賽大仙。
但這薛瀟決也不是什麼都算,像那種孤寡老兒不算,瀕臨死亡之人不算,未出生的將領之才也不算。
似乎這薛瀟決也隻穿梭在這平民百姓之間。
待傅淮仲撿起攤位上的二物順著來時的路回去後,純狐司恬才滿懷期待的坐在攤位前將自己的兩隻手放於薛瀟決眼前:“薛。。相士,你可看得出?”
薛瀟決下意識的瞥了眼旁邊的蕭櫟墨,他本不想給純狐司恬看手相可又擔心他身旁這位大仙麵露不悅,便硬著頭皮坐下。
他認真的看著純狐司恬那白皙透粉的玉手上的每一條掌紋,也將純狐司恬前期坎坷後期平坦的一生在腦中過了一遍後問道:“這位可愛的小狐狸,你想算些什麼?”
純狐司恬難以抑製心中的喜悅,道:“我想知道我何時能晉升為仙。”
聽了此訴求的薛瀟決瞬時看向一旁的蕭櫟墨,在與蕭櫟墨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對視後,他便知曉了答案。隨罷,他道:“小狐狸有些事情呢是不可預測的,一切皆有定數,天機不可泄露。”
未聽到滿意答複的純狐司恬瞬間沒了方才的喜悅,聳拉著耳朵滿臉不悅的將手撤了回來:“什麼嘛。”
蕭櫟墨瞧著純狐司恬失魂落魄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他伸出手來揉了揉純狐司恬的腦袋,安慰道:“這位相士並未否定你的能力,有些事情不能預測並不代表著就一定會失敗,就像花終究會盛開,種子也終會發芽,而我們的小狐狸也一定會成為仙界最厲害的神仙。”
聽著暖心的話純狐司恬低落的心情瞬間緩和了不少:“真的嗎?師父。”
蕭櫟墨輕笑一聲:“為師何時騙過你,隻要你努力修煉老天自不會辜負你這一路走來的艱辛。”
純狐司恬聽著蕭櫟墨這般講內心瞬間舒暢了不少,隨後她站起身來:“那我們回去吧師父。”
果然不管過了多久純狐司恬也依舊跟個小孩子似的,而從小就將純狐司恬帶在身邊的蕭櫟墨也早就將純狐司恬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當聽到純狐司恬想回去時,他便想著去西街給純狐司恬買這妖市最好吃的鳳糕酥。
這般想來,他便指了指西街盡頭河對麵的那家冒著熱氣的酥糕坊,道:“小狐狸,為師帶你去買鳳糕酥好不好。”
純狐司恬順著蕭櫟墨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前一瞬還寥寥無幾的酥糕坊此時正陸陸續續的湧進了不少人。
若不是那家的酥糕香氣撲鼻,她都誤以為那家店是不是出了什麼怪事。
隨著那家酥糕坊的人愈聚愈多純狐司恬也按耐不住的上前去湊湊熱鬧,隨後她便化作三尾狐直奔酥糕坊而去。
這時也將一旁的薛瀟決吸引了過來,他站在蕭櫟墨身邊看著河對麵不斷湧進人群的酥糕坊瞬間覺察不對:“這個時候酥糕坊不可能會聚集那麼多人,這裏麵怕是有事。”
此話一出,蕭櫟墨便頓感不妙。
“哎。。。。”未等薛瀟決講完蕭櫟墨便一個閃現直奔河對麵。
薛瀟決深知那家酥糕坊不是善茬便急忙將攤位上的東西揣在懷裏直奔河對麵,待他趕到之時蕭櫟墨等人已然進了這酥糕坊,而此時的酥糕坊卻變了樣子,方才還熱氣騰騰的小店瞬間便成了破爛不堪的陳舊廟宇。
幸好蕭櫟墨及時找了個空隙鑽了進去,若不然這麼多人就要淪為這酥糕坊老板娘的舌下魂了。
薛瀟決剛喘息幾聲便想抬腿去敲門,刹那間,隻聽“砰”的一聲這破舊的廟宇中就飛出來一個女妖怪,幸好薛瀟決躲得快要不然就被這飛出來的女妖撞飛了。
頃刻間,蕭櫟墨手提著黑熊怪龍行虎步的從廟宇中走出來,此刻他身上的那件白衣已被血跡侵染,細細看去又好像不是他自己的血,而是在打鬥過程中被噴濺上去的。
剛才的女妖怪被踢飛出來後撞在一棵老鬆樹上,直將那女妖撞的口噴鮮血、奄奄一息的側躺在地上,那女妖多次想爬起來都因傷勢過重跌落在地。
當蕭櫟墨將黑熊怪扔在女妖眼前時,那女妖頓時被嚇得幻化出原形來,畏畏縮縮的往後躲,生怕被眼前的蕭櫟墨一拳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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